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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婆去世後沒多久,家公就接了個花枝招展的女人回家

作者:晚晚愛看書

我和他,是在青春的校園裡彼此相知,五年多的甜蜜戀愛仿佛預示着未來生活的幸福。然而,婚姻的真谛在實際的生活中,卻并非浪漫的想象那麼簡單。我們才逐漸意識到,婚姻是兩個獨立個體與兩個家庭的交彙,是情感與責任的交織。

生活瑣事,如柴米油鹽的清單,以及人情世故的往來,如同無形的紐帶,盡管我試圖避開它們,卻不斷被推入那複雜而現實的世界。從小叔子的升學宴到中秋節的前夕,我們還是不可避免地與先生的家庭産生了深度的關聯。

就在那個團圓的前兩天夜晚,電話那頭的公公婆婆,還滿心期待我們的中秋歸家,然而,短短幾個小時,就傳來了婆婆去世的噩耗。先生握着電話的手,顫抖着,聲音裡充滿了無法置信和悲痛的交織。

我站在他身邊,同樣被這突如其來的消息沖擊得驚愕。公公婆婆在白天還親切的詢問,轉眼間,隻剩下冰冷的訃告。午夜十二點,我們緊急驅車,直奔位于一百公裡之外的先生故鄉,那燈火闌珊的地方,正準備迎接另一場人生的劇變。

當我們趕到時,婆婆已被安置在一樓的靈堂内,周圍擠滿了她家的親朋,那場景如同一個小型的家族聚會,但氣氛卻凝重得令人心痛。先生,平日裡堅強的他,眼眶裡閃爍着淚花,深深地跪倒在婆婆的病床上,用盡嘶啞的嗓音呼喚,“媽——”

那個從不輕易落淚的男人,此刻卻泣不成聲,他的悲痛感染了我,我心中也滿是酸楚。先生的大伯母走上前,輕輕勸慰道,“俊兒,别哭了,接下來的事情更重要。”

先生點點頭,強忍悲痛,擦幹眼淚,細心地為婆婆整理好衣裳,仿佛在盡力保留她生活的最後一絲尊嚴。

公公和兩位伯母,小心翼翼地取下婆婆佩戴的金飾,遞給我這個兒媳,他們的眼神充滿了不舍和期待,“記住,把這些都收好,它們是媽留下的唯一念想。”

我接過金首飾,緊握在手,接着開始料理婆婆的後事。

先生并非獨生子,他還有一個姐姐,一個比他年長一歲,而弟弟則剛剛步入大學的大門,這個消息像一陣風暴,瞬間席卷了整個家庭。

大姑姐,聞訊後帶着孩子從千裡之外的家飛速趕來,一進門就失聲痛哭,她的悲痛如同決堤的河水,無法抑制。大伯母嚴厲地責備她,“都是你整天惹事,要不是你的胡鬧,媽怎麼會突然承受這樣的打擊?看你以後還敢不敢了!”

面對大伯母的指責,大姑姐緊緊抱着孩子,哭得泣不成聲,“都是我,是我,是我害了媽,我該死,我……”孩子的哭聲和她的哭聲交織在一起,形成了一曲悲傷的交響。

大姑姐如此自責,是因為她在婆家的不愉快,家人對她缺乏關愛,使她的心中充滿了苦楚,以至于她頻繁地尋求娘家的慰藉,希望能借此減輕内心的痛苦。

在婆婆猝然離世的沉重打擊下,大姑姐自覺背負了一種錯覺,仿佛自己是那個不可饒恕的罪人。我試圖用溫暖的話語來化解她的悲痛,“姐,别這樣,媽媽的身體一直都有問題,爸說過可能是由并發症引發的心髒驟停,這不怪你。”我輕聲安慰道,同時輕輕拍着她懷裡的孩子,以此分散她的注意力。

大姑姐的哭聲逐漸平息,壓抑的氣氛中,我瞥見大伯母那不滿的眼神,帶着嚴厲的責備。婆婆的身後事忙碌進行,遠在他鄉求學的小叔子卻難覓蹤迹。關鍵時刻,我想到阿姨,她是那座城市的熟人,于是請她幫忙,最終我們找到了手機一直關機的小叔子。

小叔子一進門,就與公公爆發了激烈的沖突,“爸,你說,我媽媽怎麼會突然去世?你們是不是做了什麼?”他質問的語氣咄咄逼人,讓在場的人都驚愕不已。

公公被兒子直指為兇手,臉上自然挂不住,他抄起一根木棍,但衆人立即阻止了他。他們紛紛指責小叔子,指責他不該亂說這種話,“這孩子,怎麼能這樣質疑自己的父親?”

“他媽媽多年病痛,醫生也說了是并發症,這能怪誰呢?”有人插話道,試圖為公公辯解。

“真是白養了,連自己的父親都不尊重。”有人搖頭歎息,對小叔子的行為感到無奈。

小叔子卻對那些責備充耳不聞,隻是憤怒地瞪着公公,兩人的對立情緒在這一刻格外鮮明。

小叔子的這番言論并非空穴來風,我是在與大姑姐的深入交談中得知這些事實的。大姑姐輕描淡寫地透露,曾經的公公似乎并未盡到做父親的責任,年輕時沉迷于賭博和交際,疏忽了家庭生活,對孩子和妻子的生活照料無微不至。

我聽到這些細節,内心确實深受震動。先生在一次深夜的交談中,也坦誠地表達了他對公公的不滿,說他父親在心情不佳時,會随意拿東西打孩子,甚至對婆婆施暴,那情景令人心寒。

公公對待婆婆的冷淡态度,随着她病痛的延長,似乎也日益更新,從起初的陪伴治療,到後來的置之不理,隻留下她年複一年的藥物維系生命。這種冷酷的漠視,無疑在家庭生活中留下了深深的傷痕。

盡管我們結婚多年,因為公公的前例,我們對生育孩子一直持保留态度,尤其是先生,他内心深處并不特别渴望孩子。而我,也對懷孕有種莫名的恐懼,是以,我們的決定,某種程度上也是對原生家庭創傷的回應,我們選擇成為丁克族。

公公對于抱孫子的熱情,與其對家人的冷淡形成了鮮明對比。他常常催促我們快點生,仿佛孫子的存在能為他的社會地位加分,無關親情,純粹是為了避免旁人對他的無後之責的指責。

然而,他對大姑姐家孩子的态度冷淡至極,甚至孩子現在上六年級了,對他這位外公還一無所知。當孩子終于有機會見到這位期待已久的親人時,公公卻沒有慷慨地給予應有的愛的象征,隻是一手拿着現金,連見面的紅包都沒給外孫子。

或許有人質疑,認為公公對外孫女的關愛是否因為不是親生,如果是孫子,他是否還會這樣全心投入。然而,實際情況并非如此,他對那個四十歲女子所展現的親情,無異于對待親生骨肉。

十二年前,婆婆去世僅四十天,公公就迅速地接納了一個新家庭成員。這個過程中,我們對他與這個女人的關系的了解僅限于他們不再同在一個城市,期間他的感情生活是否另有所屬就不得而知了。當我們回去時,不一會兒,公公便帶着她回來了,顯而易見,他們的關系非比尋常。

無需過多猜測,我們已經明白他們之間超越了普通的姻親關系。公公播放着我和先生結婚的錄像,詢問女人住所、房産細節,甚至親自安排參觀了他那廣袤的養殖基地,仿佛在期待這塊地将來能帶來豐厚的補償。

公公年輕時确是風度翩翩,具有獨特的歐洲面孔和商人的魅力,加之他作為一個單身漢,身邊沒有子女,地利條件成了他吸引中年單身女性的重要推動力。我們這些開明的子女并不反對他尋找新的伴侶,畢竟,考慮到他這個年紀,家中沒有一人的陪伴總是讓人有些不放心。

然而,明眼人都能察覺到這個女人并不适合他,我們誠摯地希望他能找到一個能與他共度安穩生活的伴侶,哪怕隻是一個可靠的保姆,也能為他營造一個和諧的家庭生活。

正當我手握手機,準備應對這突如其來的消息時,大姑姐的電話鈴聲在廚房間裡回蕩。她開門見山地說道:“妹夫,你聽說了嗎?咱爸似乎有了新打算。”我小心翼翼地回應,聲音壓低以掩飾情緒:“是的,她現在就在家裡。”

大姑姐的反應強烈,語氣瞬間高亢起來,“我這邊實在脫不開身,你和弟弟得勸勸他,我可不放心那個女人。無論如何,找個能依靠的才是正道。家裡的一切,咱們兄妹幾人可都是辛勤汗水換來的,别讓外人插手。”我勉強擠出一絲苦笑,讓自己的回答顯得既誠實又不失分寸,因為我們從未有過貪圖公公遺産的想法,他的财産猶如他緊握的掌心,即便結婚,他也未曾為我們提供過實質的幫助。

大學時代的學費和生活費,先生都是利用課餘時間辛勤打工賺取的,公公的私囊對我們來說,始終是透明的。他對自己都節儉得近乎苛刻,更别說給子女分毫了。我能了解他的内心世界,那是因為他從小在缺乏父母關愛的環境中成長,那份對物質的節儉或許是對過去經曆的無聲控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