劍道第一仙 第3428～3429章

毀滅洪流肆虐，耀眼的神輝咆哮轟鳴。

整個秘境世界在劇烈動蕩。

颛臾齊死了。

但這僅僅隻是開始。

在他伏誅那一瞬，蘇奕就已盯上少昊連城。

命書破空而去，天譴命墟猶如遮天蔽日的深淵，把少昊連城和其附近的虛空籠罩。

鎮河九碑鎮壓四周，如若天塹所化的囚籠。

少昊連城何等存在，早在第一時間就拼命般出手，施展壓箱底的手段。

可終究徒勞。

這一次不止有命書、鎮河九碑鎮壓，還有來自道袍小人的壓制！

這一切，早讓他無力掙紮。

而随着蘇奕揮劍斬來，少昊連城驚駭欲絕，嘶聲尖叫："快！快救我——！！"

轟！

劍氣轟鳴。

少昊連城形神俱滅。

那無匹霸道的劍氣，将其整個人碾碎為劫煙，步入颛臾齊的後塵。

又一位絕世道祖斃命。

同樣是在刹那間伏誅，形神俱滅。

嚴格來算，颛臾齊和少昊連城的死，一前一後之間，也僅僅隻一瞬而已。

太快了！

蘇奕根本不曾停留，也不曾留情。

從動手那一刻開始，他俨然就像變了一個人，祭出諸般底牌，直接下死手！

“該死，怎會這樣？”

太昊清璞驚怒，根本無法相信。

蘇奕此刻展現出的戰力，比絕世道祖都恐怖，也和他們的認知截然不同。

"這不可能！”

山虎君更是大叫出聲。

他們對蘇奕戰力的認知，還保留在當初原界九重天的一戰之中。

那時候的蘇奕，是道真境修為，戰力雖逆天，可還遠不是絕世道祖的對手。

可現在，蘇奕面對四位絕世道祖的圍殺，在彈指間就殺兩人這何其恐怖？

又有誰能接受得了？

别說他們，便是在遠處觀戰的玄凰神族等人，都完全被驚到，身心顫栗，頭皮發麻。

都差點懷疑看錯了！

尤其是那之前曾兩次對蘇奕動手的銀袍老者，身軀都不受控制地顫抖。

他終于明白剛才若蘇奕反擊，他這條老命怕是早就沒了！

族長凰澄宇在全力運轉禁陣力量，簡直施展出渾身解數，把整個鳳鳴山的本源力量全部動用，才堪堪讓那座秘境世界未曾破滅。

饒是如此，他也感到極為吃力。

當目睹蘇奕一口氣鎮殺颛臾齊、少昊連城陸續隕命的一幕，凰澄宇内心也震動不已。

轟！

秘界動蕩，光焰如潮。

命書和鎮河九碑挪移，朝山虎君鎮壓過去。

山虎君早已被青兒重傷，陷入岌岌可危的處境中，當察覺到蘇奕殺來，他驚得亡魂大冒，再顧不得其他，厲聲大叫："凰澄宇！還不出手阻止？”

"倘若我們都出事，你們全族上下也都得完！！”

聲音歇斯底裡，透着焦急和憤怒。

一下子，玄凰神族那些長老臉色皆變。

山虎君此話，戳中了他們最擔心的事情。

這次太昊清璞等四人是代表各大天譴神族而來，他們一旦死在這裡……

玄凰神族絕對難逃其，會被追責！！

"都已經殺了兩個，還差多兩個麼？”

凰紅藥冷冷開口。

她忽地有些明白蘇奕的做法了。

直接把那些大敵殺了，讓玄凰神族哪怕阻止都來不及，這等情況下，玄凰神族隻有兩種選擇。

要麼等着被其他天譴神族清算。

要麼就鐵了心站在蘇奕這邊！

當然，玄凰神族也可以親自下場，去拿下蘇奕，将功補過。

可哪怕這樣做，玄凰神族也注定會付出慘重的代價！

"可惡，早知道，就該第一時間阻止這蘇奕殺人！"

有人氣急敗壞。

那些老家夥們一個個何等老辣，哪會不明白蘇奕殺人所引發的後果？

可事情發生的太快，沒人能想到，才剛開戰蘇奕就已一口氣殺掉兩個絕世道祖，以至于想要去阻止和補救都已來不及。

而此時，族長凰澄宇的态度則很奇怪。

他滿臉苦澀地歎了一聲，"我早說過，先問清楚情況，再動手也不遲，你們卻聽不進去……”

山虎君氣的差點瘋掉。

都他媽什麼時候了，你這老小子還有心思發牢騷？

山虎君張嘴剛要再說什麼，已來不及了。

命書和鎮河九碑、道袍小人一起鎮壓而至。

根本無須蘇奕殺來，青兒已趁此機會，将山虎君鎮殺當場！

這位絕世道祖臨死前，似乎徹底明白了過來，發出一道嘶聲力竭的咒罵："操你/媽的凰澄宇！你們——”

聲音戛然而止。

其人形神俱滅。

一切都發生太快。

這邊颛臾齊和少昊連城剛死，那邊山虎君就被青兒斬殺。

而蘇奕則已經殺向太昊清璞！

電光石火之間，諸般變數紛紛上演，讓人眼花缭亂，也來不及有多少反應。

太昊清璞再顧不得其他，發瘋般施展一門禁忌之術，焚燃性命本源，突然朝這座秘界世界轟去。

"凰澄宇，快打開秘界，快——！”

"太昊清璞大喝。

轟！

整個秘界出現許多裂痕。

蘇奕眼眸一凝，揮劍斬向太昊清璞。

可此時的太昊清璞，一身氣息格外恐怖，竟是根本無法被壓制。

青兒、道袍小人一起出手殺來時，也已晚了一步。

眼見這座秘界就将破碎——

猛地有一股周虛規則力量湧現，原本即将破碎的秘界竟一下子恢複過來。

不。

甚至變得比之前更穩固起來。

任憑太昊清璞拼命沖擊，竟一時無法撼動。

這……

玄凰神族衆人一呆，目光下意識看向族長。

卻見族長手中不知何時多出一杆火紅如燃的青銅陣旗。

那青銅陣旗正自翻湧晦澀奇異的波動，牽引整個梧桐洞天的周虛規則力量，全都壓制在那座秘境世界四周！

"狗日的凰澄宇，你——！”

太昊清璞眼珠瞪大，目䀝欲裂。

凰澄宇滿臉沉痛之色，歎道："道兄，别怪我，我也很為難，一旦放你出來，蘇奕必會趁勢逃出，到那時，我族還不知會遭受怎樣的災禍，是以…”

他擡眼看着太昊清璞，歉然道："也隻能請道兄赴死了。”

衆人：“……”

太昊清璞則氣得七竅生煙，整個人都快炸了。

可他已來不及說什麼。

蘇奕、青兒、道袍小人都已全力殺來，命書、鎮河九碑、宿命鼎、離庵劍等寶物掀起的恐怖道光，将他整個人都圍困住。

目睹這一幕，那些玄凰神族長老都呆滞在那，心緒翻湧，五味雜陳。

凰澄宇則長歎道，"是我對不住你們啊！”

凰紅藥眼神怪異，她人生第一次發現，一向道貌岸然、威儀十足的族長原來也如此腹黑。

不止能沉得住氣，下手也足夠狠！

至于他表面流露出那些委屈、無奈和歉意，是一點都不能信。

誰信誰被坑轟！

秘境世界内，随着一聲驚天的轟鳴聲響起，太昊清璞含恨而亡。

臨死前，猶自怒目瞪着秘界外的凰澄宇，那眼神中盡是怨毒的恨意。

凰澄宇則不好意思般了頭，歎道，"别怪我，是你們說不允許我們玄凰神族插手的，我這人窩囊了大半輩子，哪敢不聽你們的話？”

聲音回蕩時，秘境世界内的大戰已落幕。

煙霞滾滾，在不斷消散。

一切都漸漸歸于寂靜。

相較于此，玄凰神族一衆長老的心情，卻久久無法平靜。

開戰之前，許多人還巴不得蘇奕被滅殺，以免牽累玄凰神族。

也沒多少人認為，蘇奕能活下來。

可結果卻讓人震弦，乃至于難以相信。

前後數個彈指的功夫，颛臾齊、少昊連城、山虎君、太昊清璞就陸續喪命！

自始至終，完全被蘇奕碾壓！

這讓誰敢信？

而蘇奕展現出的戰力和寶物，也讓人感到驚駭，甚至是驚悚。

太可怕了！

和傳聞中完全不一樣！

不過，最出人意料的，當屬族長凰澄宇的态度。

誰都清楚，若族長願意，哪怕救不了颛臾齊、少昊連城的性命，可起碼也能讓山虎君和太昊清璞活下來。

可凰澄宇卻沒有施以援手。

相反，在太昊清璞拼命逃竄時，他卻反手把那座秘界給釘死了！

這樣的态度和做法，連凰紅藥也沒想到，更别說在場其他人。

此時，那秘界内。

蘇奕袖袍一揮，青兒、道袍小人、命書等寶物皆憑空消失不見。

而後，蘇奕看向秘境外的凰澄宇，"看來，閣下已做出決斷了。"

凰澄宇一聲冷哼，"什麼決斷？我怎麼不清楚？告訴你，事情還沒結束呢！"

蘇奕卻笑道："當然沒結束，接下來我正打算和閣下談一談今日的事情。"

凰澄宇凝視蘇奕半響，似乎也繃不住了，或者說不想再裝下去，忍不住仰天大笑起來。

衆人無不錯愕，族長這是在發什麼癫？

事情都已嚴重到這等地步，他又何故發笑？

許久，凰澄宇忽地止住笑聲，目光掃視玄凰神族那些長老，大聲道：

“諸位，且不談今天之事将引發怎樣的後果，也不管其他，我隻問你們一句，目睹太昊清璞等人之死狀，心中可痛快？”

聲音回蕩大殿，就像一把火，點燃了衆人内心壓抑已久的情緒。

衆人彼此對視，不少人都露出了笑容。

"何止是痛快，簡直痛快到沒邊兒了！”

一個老者嘴唇顫抖喃喃。

說着，竟是以袖掩面，潸然淚下。

其他人皆心有戚戚然。

自宗族淪為罪族之後，他們已太久太久不曾像今日這般痛快過！

第3429章不想再忍

凰紅藥眼神複雜

。她自然明白，那些長老心中的感受。

作為造化天域的主宰，玄凰神族在淪為罪族之後，失去了太多太多。

威望、權柄、尊嚴、榮耀……

也隐忍了太久太久。

随便誰都敢視他們為盤中餐，恨不能予取予奪。

曾經那些附屬勢力都敢騎在他們頭上作威作福，肆無忌憚地索要好處。

而他們……隻能忍。

隻從那些前來參加造化道會的各大道統強者中就能看出，他們玄凰神族的處境何等窘迫不堪！

更别說，之前太昊清璞、颛臾齊等人還一起駕臨，脅迫他們玄凰神族去簽一份包藏禍心的契約。

甚至，還當着所有人的面，要把凰紅藥抓走！

若不是蘇奕今日站出來，凰紅藥都不敢想象接下來的事情會糟糕到何等地步。

可現在，不一樣了。

太昊清璞等人已死，被蘇奕一口氣滅殺！

誠如族長凰澄宇所言，不談事情的後果，起碼這一刻，誰心中能不感到痛快？

有人以袖掩面，潸然淚下，看似很失态，可那種激蕩的心情，每個人都有！

可痛快之後呢？

随着冷靜下來，衆人的心情則又變得無比沉重。

麻煩大了！

大到一着不慎，他們玄凰神族就有覆滅之危！

"隐忍了萬古，才好不容易讓我族苟活到現在，難道就要在一旦之間付諸東流？"

有人苦澀開口。

"族長，今日之事，您打算如何解決？”

有人目光看向凰澄宇。

"依我看，還是把蘇奕此子擒下，交給其他天譴神族為好，起碼……也能将功補過。”

有人壓低聲音給出建議。

……一下子，凰紅藥的心也揪起來。

凰澄宇卻不曾理會這些。

他目光看着秘境内的蘇奕，"蘇奕，你的确已證明了自己的實力，可容我說句不客氣的話，如今的你，最多也就和當年的蕭戬鼓相當。"

"若你想讓我玄凰神族改變對你的看法，僅僅這些，還遠遠不夠！”

這一刻的凰澄宇，再不像之前那般優柔寡斷，言辭和舉止自有一股無形的大威嚴。

顯然，正如凰紅藥所感覺的那樣，之前凰澄宇那些委屈、無奈的無能表現，全都是裝出來的。

秘境内，蘇奕語氣平靜道，"我此來，并非是為了玄凰神族的認可，也不欲讓你們和我站在同一條船上，哪怕你們猶自恨我入骨，我也了解。"

頓了頓，他繼續道，"不過，我倒是可以給諸位一個确切答複，若因為今日之事，而讓玄凰神族遭受滅頂之災，我蘇奕必赴死相助！”

平靜的言辭間，自有一股不容置疑的力量。

可凰澄宇不為所動，沉聲道，"那你此來又要做什麼？"

蘇奕不假思索道："很簡單，隻為告訴諸位，玄凰神族過往至今所遭受的一切，我蘇奕皆看在眼底，斷不會坐視不管，以後自會一一彌補！”

此話一出，非但沒有引來認可，卻引得不少長老冷笑不已。

凰澄宇再問道："今日之事已發生，我族必将被其他天譴神族針對，這樣的後果，你可曾想過？”

蘇奕略一沉默，卻談起另一件事，"諸位之前不是好奇，為何他們要抓走紅藥姑娘麼，我可以告訴你們答案。"

有人不滿喝斥，"少扯淡！這些事情難道還能化解我族的危機不成？"

凰澄宇擺擺手，"讓他說。"

蘇奕随口道：“因為太昊擎蒼的本尊，被毀在了萬厄劫地。”

什麼！？

此話一出，全場皆驚，無不露出難以置信的神色。

"紅藥，此事當真？”

凰澄宇都不禁動容，目光看向凰紅藥。

凰紅藥連忙道："千真萬确，此事太昊靈虞也清楚。"

得到确切的答複，凰澄宇目光重新看向蘇奕，"你做的？”

蘇奕點了點頭，并未解釋太多。

可這一刻，衆人看向的眼神都已悄然發生變化。

太昊擎蒼是天譴者，連其本尊都因為蘇奕而被毀掉，這其中的意味，誰能不明白？

若連天譴者都奈何不了蘇奕，無疑也意味着，若蘇奕真心要幫玄凰神族，自然有希望化解今日之事所引發的後果！

凰澄宇自語般說道："怪不得他們這麼着急，非要迫使我族簽下那份契書，原來并非隻因為那個素婉君……”

素婉君！

聽到這個名字，在場衆人心中又是一陣翻騰。

最近這段時間，劍帝城大老爺這位紅顔知己，絕對稱得上天下矚目。

而一想到蘇奕就是劍帝城大老爺轉世之身，衆人的神色又發生了一些微妙變化。

連一些仇恨蘇奕的長老，都不得不承認，相比當年的蕭戬，眼前的蘇奕的确有着太多不一樣的地方。

凰澄宇再次開口："之前，我聽紅藥說，你想見一見我族始祖，又是想做什麼？"

蘇奕卻搖了搖頭，道："等見到後，我自會告訴他。”

凰澄宇略一沉默，忽地袖袍一揮，撤掉了那座秘界。

頓時，整個大殿發生變化，恢複到最初的景象。

而見此，衆人都已經明白，族長已放棄拿下蘇奕的打算！

有人當即急眼了，道："族長，您難道就這麼相信那家夥的鬼話了？别忘了，咱們宗族被蕭戬害的有多慘！"

凰澄宇卻說了一句莫名其妙的話，"當初自己選的，後果就得自己去承擔，何必去怨恨他人？”

衆人一怔，正要說什麼。

凰澄宇已擺手道："今天的事情，也該讓始祖知道，不妨就給蘇奕一個機會，且看看始祖又會如何做決斷。”

衆人見此，知道已無法再勸阻，隻能作罷。

蘇奕則暗松一口氣。

事情能夠進展到這一步，于他而言，已經等于成功了一半。

而這，也正是他之前要一鼓作氣殺掉太昊清璞等人的原因所在。

亮一亮自己的能耐，證明給玄凰神族看，對方的态度必然會發生一些變化！

"多謝。"

蘇奕作揖。

凰澄宇微微搖頭，"還是先别謝為好，我族可還沒答應就這麼放過你。”

蘇奕點了點頭，"了解。"

哪怕玄凰神族對待他的态度再惡劣，他也不會計較什麼。

畢竟，不管如何當初的确是因為蕭戬，而讓玄凰神族遭受到牽累。

并且，玄凰神族為此付出的代價太大，也太過慘重。

便是蘇奕都看不下去，又怎會計較那些仇視、不滿和低毀的言辭？

"紅藥，你拿着這塊秘符，立刻帶蘇奕前往‘梧桐天’，去拜見始祖！”

凰澄宇這一刻做事無比果斷利索，取出一塊秘符，交給了凰紅藥。

完全不像之前和太昊清璞等人談判時那樣優柔寡斷、拖泥帶水。

蘇奕早注意到這些，心中也不禁暗自感慨，這凰澄宇的确不愧是一族之長，城府夠深，也足夠沉得住氣。

可一旦做出決斷，就不會有任何顧慮。

“是！”

凰紅藥接過秘符，心緒澎湃，整個人都徹底放松下來。

她意識到，族長已轉變了對蘇奕的一些看法。

哪怕如今玄凰神族依舊沒有接納蘇奕，可這已經稱得上是個良好的開端。

當即，凰紅藥帶着蘇奕離開了這座大殿。

"族長，您心中究竟在想什麼？"

有人忍不住問，"一個蕭戬，就已害得咱們宗族差點萬劫不複，如今咱們可再經受不起這樣的折騰了！"

其他人也陸續開口，表達心中的顧慮、擔憂和不滿。

凰澄宇緩緩坐在椅子中，眼眸望向大殿外，隻說了一句話，"自從當初宗族淪為罪族至今，我們隐忍多久了？"

衆人一怔，不明白為何會這麼問。

不等回答，凰澄宇已輕聲道，"我啊，不想再忍了，宗族上下也已不能再忍下去！"

大殿驟然寂靜下去，唯有凰澄宇的聲音在回蕩。

一衆長老心中震動，終于明白過來。

他們玄凰神族淪為罪族後，苦苦隐忍無數歲月，換來的是什麼？

是被人當做盤中餐步步蠶食！

是被天下視作笑柄對待！

到如今，宗族威望早已蕩然無存，宗族上下人心都已快散掉！

若但凡有一線機會，誰願意這般隐忍？

"其實，早在蘇奕抵達命河起源時，我就知道留給咱們玄凰神族的時間不多了。"

凰澄宇緩緩道，“”哪怕我們什麼也不做，哪怕我們發誓和蘇奕敵對，可又有誰會相信？"

"相反，他們會拿蘇奕為借口，不斷舉起屠刀，一次次砍向我們！”

"當初太昊雲絕前來造化天域，就如此。”

"今日太昊清璞等人出現，亦如此。”

"更别提蘇奕剛抵達命河起源時，我們就被迫簽下了上百份賠償契書！"

凰澄宇深呼吸一口氣，眼神深處浮現出一抹遏制不住的渴望，一字一頓道：

"不瞞你們說，我無比希望蘇奕在見到始祖後，能給我們玄凰神族一個不必再隐忍的機會！”

"當我族不再隐忍時，呵，這天下該迎來怎樣一番光景？”

一番話，久久回蕩在大殿内。

衆人思緒起伏，内心深處仿佛有着一團壓抑已久的火，熊熊燃燒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