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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叫張桂芳,今年54歲了,是一名住家保姆。說實話,當保姆這份工作很辛苦,但我别無選擇。丈夫去世後,我一個人拖家帶口,生活陷入了困境。為了養活年邁的老母親和兩個年幼的孫子,我不得不來到這座陌生的大城市,做起了保姆這份工作。
"阿姨,我們要出去一趟,你在家裡幫忙照看孩子們。"雇主李太太邊說邊把兩個孩子交給了我。
我慢慢走進屋裡,看着滿地的玩具和雜物,無奈地搖了搖頭。我蹲下身子,一件件把玩具收拾好,然後拿出抹布開始擦拭地闆。雖然動作有些遲緩,但我還是一絲不苟地清理着每個角落。當我終于完成這一切時,我用手背擦了擦額頭上滲出的汗珠,長長舒了口氣。
"阿姨,我想吃點心。"一個孩子的聲音打斷了我的休息。
"好的寶貝,阿姨這就去準備。"我重新站起身來,溫和地說。
"我要吃巧克力蛋糕!而且要加很多奶油!"孩子理直氣壯地說。
我皺了皺眉頭:"可是吃太多糖對身體不好,不如阿姨給你做些水果沙拉,又健康又美味。"
"不要!我就要吃蛋糕!"孩子開始撒嬌耍賴。
我無奈地看着這個任性的孩子,心裡充滿了無助。作為一個保姆,我當然希望孩子們能吃些健康的食物。可是雇主從來不支援我的做法,反而總是縱容孩子們的任性要求。有一次,我給孩子們準備了新鮮的水果和蔬菜,結果孩子們扔掉了,而雇主居然還訓斥了我一頓,說我不應該勉強孩子們吃不喜歡的食物。
我知道,我的地位微不足道,根本無權做出任何決定。我隻能聽從雇主的吩咐,哪怕是違背自己的原則。有時我也會産生一些小小的反抗,可最終還是不得不低頭妥協。我真切地感受到了作為一名住家保姆的無助和痛苦。
我把蛋糕端到孩子面前時,孩子們開心地大叫着,我卻隻是無力地笑了笑,眼神黯淡無光。我感到前所未有的疲憊,這份工作真的太辛苦了。
"阿姨,我的衣服都洗好了嗎?我要換一件幹淨的去上學。"另一個孩子走了過來。
"還沒有呢,等會兒就好。"我連忙回答。
"可是我要馬上就穿啊!你怎麼這麼慢!"孩子不耐煩地嚷嚷起來。
"對不起寶貝,阿姨這就去洗。"我趕緊把正在做的家務暫時擱置,匆匆跑到洗衣房。
"喂,你幹嘛呢?怎麼把髒衣服扔進去就走了?"雇主李太太不知什麼時候來到身後,一臉嚴厲地質問道。
最後,我隻能來到這個陌生的城市,做起了保姆這份工作。起初,我還抱有一線希望,以為通過努力就能改變現狀。可是日複一日的辛苦與被人看扁,讓我徹底失去了信心。我開始懷疑自己的價值,覺得自己注定就是為人作嫁的命。
有時,我會後悔當初為什麼要做這個決定。可是一轉念,我又無奈地想,要是我不做這份工作,又該如何養活自己和年邁的老母親呢?我沒有别的選擇,隻能硬着頭皮把這份工作繼續做下去。
我機械地完成了把衣服分類的工作,小心翼翼地把它們放進洗衣機。看着機器開始運轉,我長長舒了口氣,癱坐在椅子上休息。這時,我聽到了外面傳來孩子們的歡笑聲,心裡不由得一陣酸楚。我真羨慕他們無憂無慮的模樣,而我卻在這個年紀,仍舊要操勞掙紮。
突然,我聽到了開門聲,李太太和她先生回來了。我趕緊起身,擦了擦眼角,迎了上去。
"阿姨,我們就走了,一會兒孩子們放學你幫忙接一下。對了,中午給他們炒些青菜,我看冰箱裡還有些上次剩下的。"李太太交代道。
"好的,李太太,我知道了。"我點點頭,目送他們離開。
青菜啊,我暗暗歎了口氣。每次都是剩菜剩飯,從來沒有新鮮美味的食物。可是我又能說什麼呢?隻能乖乖聽話而已。我走進廚房,把那些快要變質的青菜洗了洗,下鍋炒了起來。青菜被油炸得汩汩作響,一股腥味彌漫開來,我的胃裡一陣翻騰。我突然意識到,我已經很久沒有吃過像樣的飯菜了。
中午,孩子們放學回來,看到桌上的青菜皺了皺眉頭,但還是乖乖坐下吃了起來。我看着他們勉強吞咽的樣子,心裡五味雜陳。作為一個保姆,我的職責就是照顧好這些孩子,可我連給他們做一頓像樣的飯菜都做不到。我的眼眶濕潤了,強忍着沒有流下眼淚來。
下午,我開始打掃衛生。這所房子很大,需要打掃的地方實在太多了。我拖着有些佝偻的身子,一間間地打掃。每到一處,我都會先用吸塵器把地面和家具上的灰塵吸幹淨,然後再用抹布重重擦拭。有些頑固的污漬,我會蹲下身子,使勁搓洗。
這項工作非常耗費體力,我很快就出了一身大汗,呼吸也變得沉重起來。可是我并沒有停下來,而是機械式地繼續幹活,生怕一個疏忽就會受到雇主的責罵。
"阿姨,你幹嘛呢?怎麼連我的房間都打掃了?"一個孩子突然出現在門口,質問我。
"對不起寶貝,我以為你的房間也需要打掃。"我解釋道,心裡隐隐有些不安。
"我的房間從來都是我自己打掃的,你怎麼可以亂動我的東西!"孩子生氣地說,"你把我的玩具亂放了,全都不見了!"
我趕緊環視了一周,發現玩具确實不見了蹤影。我開始手忙腳亂地到處尋找,最後在床底下發現了它們。我松了口氣,正要拿出來,可是孩子已經先我一步,搶過去摔在地上,發出一聲巨響。
"你這個笨蛋!都把我的玩具弄壞了!"孩子憤怒地大叫起來,"我要告訴媽媽!"
我吓壞了,連忙上前哄孩子:"對不起寶貝,是阿姨的錯,我賠你一個新的好不好?"
"我不要!你這個壞阿姨!"孩子大聲哭了起來。
這時,李太太匆匆趕來,看到地上的殘局,臉色一下子就陰沉下來。
"張阿姨,你又在做什麼?怎麼把孩子的東西都弄壞了?"她嚴厲地質問我。
"你真是太過分了!孩子的東西你怎麼可以亂動?你已經54歲的人了,怎麼就這麼笨手笨腳的?簡單的事情都做不好!"李太太指責我,言辭之中帶着鄙夷的口吻。
聽到這話,我的眼淚終于奪眶而出。是啊,我已經54歲了,可我卻仍舊做着最基礎的家務活,而且連這點小事都辦不好。我的自尊心在這一刻徹底崩潰了。我用手捂住臉,無聲地痛哭流涕。
李太太見狀,并沒有安慰我,反而更加生氣了:"你還哭上了?真是個沒用的東西!以後少做多錯事,省得給我添亂!"
說完,她牽着孩子的手離開了,把我一個人狼狽地留在原地。我蹲在地上,痛苦萬分。作為一個54歲的人,我的人生理應進入了最後的黃昏歲月。可是命運卻把我摔進了這個泥潭,我隻能在别人的家裡操勞掙紮,連最基本的尊嚴都沒有。我的眼淚一直在流,根本無法止住。
也許是我太過悲傷,竟然就這樣昏睡了過去。等我再次醒來時,已經是夜裡了。我躺在床上,渾身無力。我強打起精神,繼續完成剩餘的家務。可是做到一半,我突然停了下來,陷入了沉思。
我到底在做什麼?我在這裡辛苦勞作,連最基本的尊重都得不到。難道我就注定要這樣活到老嗎?一個54歲的人,應該過着多麼體面和幸福的生活啊!可是我卻活得這麼卑微,真是太可悲了。
我突然下定了決心,我要離開這裡,不再做這份辛苦又被人看扁的工作了!就算将來連溫飽都無法解決,我也決不在這裡繼續受人擺布!有多辛苦我都受過了,我已經對這種生活徹底失去了希望。
"李太太,我要辭職了。"我平靜地說,"我已經54歲了,實在太累,幹不動這份工作了。我要回老家,和我的母親團聚。"
"對不起,我已經決定了。"我堅定地說,"您最好還是另請高明吧。"
說完,我拎起行李箱,頭也不回地走了出去。離開那棟房子時,我的内心出奇地平靜。是啊,就讓我徹底解脫吧,從此過上自由的生活。哪怕将來隻能勉強溫飽,至少我還擁有最後的尊嚴。
離開那所房子後,我獨自一人走在街頭,内心充滿了前所未有的解脫感。雖然将來的生活将變得更加艱難,但我甯願這樣,也不願再在那種地方繼續受人擺布。
走着走着,我不禁開始回想起自己的過去。我原本是一個普通的工廠勞工,和丈夫相依為命,過着平凡卻也知足的日子。可是好景不長,丈夫突然去世,我一下子就成了單親媽媽。那段日子實在是太艱難了,我不得不拼命工作,勉強維持着一家人的溫飽。
就在我快要撐不下去的時候,一位好心人建議我到城裡去做保姆。起初我是拒絕的,覺得這份工作太卑微了。可是一想到年邁的老母親和年幼的孩子,我最終還是咬牙答應了下來。
沒想到,這份工作比我想象中的還要辛苦和卑微。我每天要操持家務、照看孩子,簡直就是個傭人一般的存在。雇主根本不把我當回事,時常對我指手畫腳,發洩脾氣。有時我也會産生一些小小的反抗,但最終都不得不低頭服軟。
就這樣,我在那所房子裡做了五年的保姆。起初我還抱有一線希望,以為通過努力就能改變現狀。可是日複一日的被人看扁,讓我完全失去了信心。我開始懷疑自己的價值,覺得自己注定就是為人作嫁的命。
直到前天的那一幕,我才徹底覺醒了。一個54巋的人,怎麼可以被這樣對待?我應該活得多體面和自由啊!就因為我太過窮困,是以就要忍受這一切的屈辱嗎?我不甘心啊!
是的,我已經54歲了,人生的大部分時光都過去了。可是,即使是最後的幾年,我也要活得有尊嚴和尊嚴。我甯願在貧困中掙紮,也不願再去受人擺布!
就這樣下定決心,我毅然離開了那所房子,開始了我自由的生活。我獨自一人走在街頭,對于未來将會發生的一切,充滿了未知。可是,我的内心卻出奇地平靜祥和。
在那所房子裡的時候,我的生活就像是被關在一個牢籠中,隻能隔着窗戶遠遠地看着外面的世界。而現在,我終于解脫了,可以自由自在地呼吸這世界上的每一絲空氣。
我坐在公園的長椅上,閉上眼睛,深深地吸了一口氣。清新的空氣頓時充斥了我的整個身體,我的全身上下仿佛都洗滌了一遍。我張開雙臂,感受着陽光溫暖的擁抱,心中湧起一種前所未有的幸福感。
是啊,這才是真正的自由啊!從今往後,我再也不用被人呼來喝去,受人擺布了。我可以自由自在地生活,做自己想做的一切事情。哪怕貧困,哪怕隻能勉強溫飽,可至少我還擁有尊嚴和自由。
就這樣,我在公園裡遊蕩了很久。偶爾有人從我身邊走過,都會用異樣的眼光打量着這個獨自一人漫步的中年婦女。可是我并不在意,我正沉浸在這種自由的喜悅中。
最後,我來到了公園的湖邊。湖水在陽光的照耀下波光粼粼,湖面上漂浮着幾隻白色的野鴨。我看着它們自在地遊來遊去,突然有一種無比向往的感覺。我也想過上這樣自由自在的生活啊!
就在這時,我做了一個決定。我要馬上就回老家,和我年邁的母親團聚。在她的身邊,我一定會過上無憂無慮的生活。雖然窮困,但至少有她的陪伴,我們可以互相扶持,直到生命的最後一刻。
就這樣,懷揣着對自由生活的無限向往,我踏上了回家的路。一路上,我的心情前所未有地愉快。我知道,從今往後的日子一定會很艱難。可是沒關系,因為我重新擁有了自由和尊嚴。隻要有這兩樣,我就一定能夠勇敢地面對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