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袁克文去世時,遺産僅剩20塊無錢辦喪,葬禮場面卻袁世凱的還盛大

作者:南山浪人

1931年,袁克文,這位昔日北洋政府權勢滿盈、風雲人物袁世凱的兒子,病逝了。

這個消息本身就足夠震驚,但更讓人難以置信的是,他留下的遺産僅僅是二十塊錢——一個普通木制筆筒裡随意卷起的幾張紙币,這幾乎無法覆寫一個基本的葬禮費用。

但是,他的葬禮竟然安排得異常豪華,規模之大甚至超過了他的父親袁世凱的喪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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袁克文生于權勢之家,自小即處在光環籠罩之中。他的父親,袁世凱曾試圖恢複帝制,令自己坐上皇帝的寶座。

但是這一野心最終未能實作,1916年6月6日的清晨,北京城籠罩在一片沉重的陰雲之下,仿佛自然界也在為這一天的事件哀悼。袁世凱,這位曾試圖複辟帝制、自立為皇的大總統,在經曆了一系列政治風波後,終于在病榻上告别了他波瀾壯闊的一生。雖然他生前下達了不舉行國葬的遺願,但他的逝去仍然引起了國内外的廣泛關注和深刻反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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袁世凱的葬禮并未簡單地按照他的遺願進行。反而,出于對這位前總統身份的尊重以及他在中國近代史上的重要地位,葬禮的規模和儀式遠超他個人的期望。首先,葬禮地點選在了蓋陵寝,這是一個專為袁世凱家族修建的陵園,坐落在北京郊外的一個甯靜地帶,環境肅穆,與外界的喧嚣隔絕。

為了確定參加葬禮的賓客能夠從各地友善地到達,政府特别安排了專列,這些列車從中國的南到北,東到西,将來自全國各地的政要、外交使節、軍官及袁世凱生前的親友帶到北京。列車沿途下半旗緻哀,車站的鐘聲低沉而有力,每一聲敲響都似在述說着一段曆史的結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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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達蓋陵寝的葬禮現場,可以看到百人擡棺的隆重場面。這些擡棺者都是軍隊中的士兵,他們身着制服,表情莊重。棺材由他們肩扛,步伐堅定而緩慢,周圍密密麻麻站滿了來自各行各業對袁世凱生前政績有着複雜評價的人們。

在這天,全國範圍内下達了停課禁娛的令。學校關閉,娛樂場所暫停營業,全國陷入了一種肅穆的氛圍中。這種做法雖然在一些人看來可能過于嚴峻,但也反映出了袁世凱在中國政治舞台上的重要影響。

根據家族遺産的配置設定,袁克文除了繼承了父親遺留的部分财富外,還額外繼承了他的兩位母親的遺産份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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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使得在經濟上,袁克文并沒有因父親的去世而陷入困境,反而擁有了更多的自由和選擇的空間。

袁克文的日常生活充斥着各式各樣的娛樂和奢侈。他對賭博的熱情尤為高漲,幾乎每晚都會出現在北京和天津的高端賭場中。

在這些地方,他常與其他貴族或富商切磋賭技,投擲骰子,搖動麻将牌,或是圍坐在撲克桌旁直至深夜。

賭注往往高得驚人,足以令普通人望而卻步。然而,對于袁克文而言,這隻是他尋求刺激和娛樂的一種方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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收藏則是他另一大消費沉迷。他對古董和珍稀藝術品具有近乎癡迷的喜愛,經常親自前往古董市場或拍賣會,搜尋那些能夠引起他興趣的物件。

他的藏品包括了從古代青銅器到宋朝瓷器,從名家書畫到精緻的玉雕,每一件都是精挑細選的珍品。這些藝術品不僅裝飾了他的多處住所,更是他向來賓炫耀的資本。

唱戲是他文化生活中的又一重要部分。袁克文不僅是戲曲的忠實觀衆,還經常邀請名角到他的私人府邸中表演。

這些表演常常是為了娛樂親朋好友和社交圈中的重要人物而精心準備的,尤其是在他舉行的那些豪華宴會中,平劇或昆曲的表演總是不可或缺的節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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戲服華麗,唱腔悠揚,演員們的表演總能赢得在場賓客的陣陣掌聲。

盡管袁家的政治地位不複當年之盛,但袁克文依然保持着顯赫的社交地位。

他的生活方式,充滿了各種社交活動,無論是私人的茶會還是公開的宴會,都是社會名流的聚集地。

在這些場合中,袁克文總是主宰話題的中心人物,無論是他的衣着打扮,還是他的談吐舉止,都無不顯示出他的身份與品味。

他的家中,尤其是他在天津的府邸,布置得尤為講究。府邸内的擺設豪華,從精細的地毯到高挂的吊燈,從壁挂的名畫到擺放的各式雕塑,每一處都彰顯着主人的富貴與奢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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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外,他還特别喜歡在府邸中舉辦各類舞會,邀請京城内外的達官貴人、文人騷客參與,舞會上女士們穿着華美的旗袍,男士們身着整潔的西裝,伴随着優雅的音樂,跳着華爾茲或查爾斯頓。

1931年的寒冬過後,春風未能為袁克文帶來新的希望。

在那個年頭,他突然感染上了猩紅熱,這種由鍊球菌引起的傳染病在當時的醫療條件下極為難以治療,常常導緻患者高燒不退,并伴有嚴重的咽喉痛和全身性紅斑。

袁克文的病情很快便惡化,高燒持續不退,體溫常在40度以上,連續幾日無法緩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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盡管身處一時的繁華與奢華之中,袁克文的身體卻迅速消耗其曾經的活力。疾病使他困頓在床,連日的高燒讓他疲憊不堪,整日隻能依賴仆人的照料。

他的府邸内,一時間籠罩了一層不尋常的陰霾。醫生和護士成了常客,他們試圖用各種方法來降低他的體溫和緩解症狀,包括冷敷、服用解熱藥,以及注射當時認為可能有效的藥物。

袁克文的病房内,布置得盡可能舒适。床鋪上鋪着厚厚的被褥,以保暖身體,房間的溫度也被調得較為溫暖,以減輕他的寒冷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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窗簾常閉,以防強烈的春光刺激他的眼睛,整個房間彌漫着藥物和消毒水的氣味。盡管如此,病魔并未因環境的舒适而有所退讓,袁克文的狀況日益嚴重。

他的家人、朋友以及過去的社交圈中的夥伴們得到消息後,許多人紛紛前來探望。

時間一天天過去,袁克文的身體越發不堪重負。到了3月初,他已經難以自行起床,大部分時間都在半昏迷狀态中度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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盡管醫生們努力想要挽回這一局面,但有效的治療手段有限,猩紅熱的侵襲無法得到有效控制。

最終,在1931年3月22日,袁克文因為連日的高燒和身體的極度虛弱,在天津的府邸中病逝,終年僅42歲。

袁克文的逝世後,天津的府邸裡,家人們開始了對遺物的整理。

府邸中的每個房間都顯得異常安靜,家具和裝飾品散發着沉重的曆史感,幾乎每一處都能講述出袁克文生前的輝煌與奢華。

但是,随着遺物的逐一盤點,一種令人驚訝的真相逐漸浮現——袁克文的财務狀況并非外界想象的那樣充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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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袁克文的書房中,一個普通的木制筆筒靜靜地擺放在書桌上,看起來與衆不同的隻是其簡樸的外表和被使用過的痕迹。

家人原本以為這隻是他日常使用的文具之一,但當他們倒出筆筒的内容物時,裡面竟然隻有20塊錢,這些錢被随意地卷起放在其中。

這些錢顯然是袁克文在某個不經意的時刻放入筆筒中的。盡管他曾是個金錢如流水般花費的人,但在生命的最後幾年,大量的資金都花在了賭博、收藏和維持其社交生活的奢侈之中。

顯然,這些生活方式已經悄然耗盡了他手中的大部分财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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整理遺物的過程中,家人們還發現了許多未付的賬單和債務清單,這進一步确認了袁克文生前财務的緊張。許多賬單來自于他頻繁光顧的娛樂場所、賭場和他對各種藝術品的購買。

這一系列發現讓家人們對袁克文生前的真實生活有了更深的了解。

盡管如此,袁克文的葬禮依然以極其盛大的規模進行。葬禮那天,天津的街道上擠滿了來自四面八方的各色人群。

從政府高官到商界巨頭,從藝術界名流到普通百姓,衆多人士都來到現場,表達對這位昔日風雲人物的哀悼和敬意。葬禮的場面之大,甚至超過了當年袁世凱的葬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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袁克文的葬禮安排在一個清晨進行,天津的街頭已被他的追悼者占滿,他們中有從各地趕來的舊時好友、商界夥伴、政治聯盟的同僚,以及那些在社交場合與袁克文有過交集的各界名流。

葬禮的隊伍浩大,既有整齊的儀仗隊,也有穿着黑色服裝的普通市民。袁克文的靈柩由一匹匹駿馬拉着,靈車裝飾着白花和黑紗,顯得莊嚴而肅穆。

沿途,人們手持白花,面露哀戚,緩緩跟随着靈車前進,他們的步伐沉重,空氣中彌漫着一種壓抑的悲傷。

尤為引人注目的是一隊來自妓院的女子。她們的出現在葬禮中頗為罕見,顯得格外突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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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些女子都穿着統一的黑色服飾,頭戴白頭繩,胸前佩戴着袁克文的小像勳章,象征着對他的哀悼和紀念。

這些女子之中,不乏袁克文生前常光顧的那些娛樂場所的熟人。

在袁克文生前的日子裡,他不僅是她們的庇護人,也常常是她們生活中的一抹亮色,提供經濟上的支援和社會上的保護。

他們之間雖然是金錢和服務的交易關系,但也不乏情感上的紐帶。是以,這些女子在袁克文去世後自發組織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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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葬禮隊伍最終到達公墓,進行了一系列儀式後,靈柩緩緩地被安放到墓穴中。參與儀式的人們依次向他的墓地投擲泥土,表達他們的最後告别。在所有的儀式結束後,人群逐漸散去,但許多人仍舊駐足不前,久久不願離去,空氣中彌漫着緬懷和不舍的情緒。

張昌華.袁克文——名士風流的末世王孫[J].江淮文史,2010(2):109-125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