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保姆的修養(180)無套路不江湖

作者:宇媽說說
保姆的修養(180)無套路不江湖

家政行業亂象叢生,各種家庭五花八門,本文僅代表個别現象,請理智看待,不要上綱上線,對号入座!謝謝!

正文:

馬路上車來車往,一輛輛大車小車飛馳而過,揚起一陣塵煙,陽光從高大的楊樹上鋪陳下來,刺眼,熱烈。

這天就熱起來了啊!

趙慧萍和一幫男男女女站在樹下等教練,已經八點過十分了,他還沒來。

有學員發資訊問他,他說去加氣了,馬上過來。

趙慧萍心裡有點兒忐忑,她十天前考科三挂了,教練連個眼神都沒有給她,坐着駕校的車去的考場,坐公交回的家。

沒有考過的學員,連坐教練的車回來的資格都沒有。

就連那些跟車的安全員也一樣,如果你挂了,在哪裡挂,在哪裡下車,把你扔半路,他開着車,跑的比兔子還快。

在這個現實的,醜惡的社會上,考個駕照,把趙慧萍傷害的體無完膚。

她已經約了下周的考試,她得再過來摸摸車,已經忘的差不多了。

教練的馬上來,讓他們等到了八點半,他把車停在路邊,咣的一聲關上車門下車,“誰先來的?排隊上車了啊,趕緊的。”

趙慧萍走過去卑微的問,“教練,我約了下周四的考試,我能再練兩天嗎?”

教練說:“你看看多少人還沒有摸過車,考不過的不練了,考試前一天過來跑一次就行了,路線自己沒事兒走一走,熟悉熟悉。”

趙慧萍說:“路線沒問題,我靠邊停車不行。”

教練站在副駕駛邊上說:“自己琢磨琢磨,考試前一天過來吧。”

趙慧萍看着教練車開走,她真的想罵人,她是出了學費來學習的,到底教練是哪裡來的優越感,讓學員都一個個的低聲下氣啊!

旁邊一個年輕了姑娘問她挂幾次了?趙慧萍說:“一次,上次考試兩次都挂在靠邊停車了。”

那姑娘說:“靠邊好停啊,我是直線跑不直,我已經挂了三次了,再不過,我都崩潰了。”

趙慧萍說:“你已經很棒了,我覺得擱我,挂三次,估計沒有勇氣再考了。”

姑娘說:“煩人的很,你上次考試,給安全員塞錢了嗎?”

趙慧萍說:“沒有,咋塞?教練不是說都是攝像頭,不讓幹那些沒用的嗎?”

姑娘說:“你别聽他說,不塞錢你想過?門兒都沒有。”

趙慧萍思考了一下說:“那你咋考三次?”

姑娘說:“我就是沒錢塞啊?”

趙慧萍很好奇,“咋塞?教練說不讓說話,不讓亂動,又有攝像頭。”

姑娘說:“你搞隐蔽點兒嘛。”

問也沒問出啥路數,趙慧萍在回去的路上把這事兒跟劉全勝說了一聲,他說:“那你回來吧,等我回去再說。”

趙慧萍在半路改變主意去了駕校,宋教練看見他眉開眼笑,“練車了嗎?”

趙慧萍說:“不給練,我不是科三挂了嗎?教練不讓練了,我靠邊停車不行,教練你教教我吧。”

宋教練說:“我不會啊,我就會教科目二。”

這是趙慧萍預料中的事兒,駕校就跟流水線一樣,科目二和科目三是不同的教練,如果他幹了科目三教練的事,容易引起沖突。

趙慧萍知道科三沒過,教練為啥那麼生氣?

練習科目二的時候,她就聽那些挂科的學員說了,教練的工資是跟考試率挂鈎的。

他們除了基本工資,學員考過一個,教練就多拿兩百塊,僅限一次通過,不挂科的。

是以,應該是要了解吧,畢竟,人不為己,天誅地滅嘛!

但她還得一邊罵人,一邊低頭,不低頭,就隻能自己痛苦,兩者權衡取其一,哪個容易學那個。

趙慧萍咬了咬牙從包裡掏出一包煙和一瓶綠茶說:“教練,你就教教我吧,我着急拿駕照找工作,家裡快揭不開鍋了。”

宋教練說:“我教不好啊,那邊車閑着,你去再練練。”

趙慧萍沒有送過禮,長這麼大,按部就班的生活,沒有特别需要求人送禮要辦的事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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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些路數,她是跟文慧學的,文慧曾經說過,“很多時候,沒有機會是你禮數不夠,我開第一家店的時候,在一家小區的底商,店門口沒有劃車位,經常有車堵門,我就總給門口的保安送東西,有時候是煙,飲料,後來聽說他得了個孫女兒,店裡尿不濕的贈品,廠家的小玩具,後來我的店門口總是空出來的,占便宜永遠是繞不開的人性。”

趙慧萍初次使用,這不就見效果了。

宋教練給她說了要點,她練了一個小時,宋教練說:“練的狠了,反而找不到感覺,你得自己琢磨琢磨。”

從車上下來,她坐在綠棚子裡跟宋教練聊天,說起科三不過的事兒,宋教練說:“其實,有辦法。”

趙慧萍說:“啥辦法?”

教練說:“你看你第一次沒過,你給拿點錢,二次是八百,三次是一千二,越往後越高。”

趙慧萍說:“包過嗎?”

宋教練說:“百分之八九十吧,不過給退錢?”

趙慧萍說:“這錢送給誰啊?”

宋教練說:“你去找你們教練,他會給你操作的。”

趙慧萍說:“我們教練說不讓搞這些啊,而且不都是有監控,咋弄?”

宋教練說:“他們有辦法,你就說那個副刹,他們把刹車皮從刹車上去掉,系統監測不到的,有的是辦法。”

趙慧萍想了一下說:“我下星期考一次試試,不行再說。”

宋教練說:“你能自己考當然是最好了,這些你就說有的老闆,那些沒時間,很忙的人,沒空練車的,這辦法不錯。”

趙慧萍說:“這個倒是,謝謝教練。”

離開駕校,坐上回去的公共汽車,想想教練的話,趙慧萍幡然醒悟,花錢的話,也就是個機率問題,如果你考過了,錢就花了,如果你不過,錢還退給你,一來一往,收錢的啥也沒損失,也沒有擔責任。

真是人在江湖混,各種套路深啊!

防不勝防!

晚上劉全勝下班,趙慧萍跟他說了一聲,劉全勝說:“我當初就沒有練車,第一天上車,教練就罵我,我給他怼了一架,找了一個教練車兩百塊,練了倆小時就去考試了,周末我帶你去找私人教練車,你也去學倆小時。”

趙慧萍說:“現在那邊沒有啊,我去練車就沒有見有私家的教練車。”

劉全勝說:“有,你沒注意而已。”

比起時間和一千二百塊,趙慧萍選擇了兩百塊。

兩個小時可以跑四趟,也就是說她第一次考試前連續練習了十天,摸了十把,這時間成本真是沒法算。

窮人窮的隻剩時間了。

兩個小時那效率比十天還有成本效益,劉全勝死磨硬泡,把司機師傅喊成親哥了,兩百塊又送了一趟。

真是不一樣,趙慧萍感覺自己有底氣多了,劉全勝還跟她嘚瑟,“咋樣?我這辦法好吧,這兩百塊花的值吧?”

趙慧萍真想一巴掌拍扁他,“你不早點說,浪費時間還挂了一次,我是真服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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劉全勝也可委屈,“我開始就說讓你花錢去找人教你,是不是你說的交過學費了,不再花冤枉錢了,現在又埋怨我。”

為了確定萬無一失,趙慧萍這次做足了功課,考試的那天早上,她在小區門口的超市裡花五十塊錢買了一包煙。

那包煙就像是一塊兒燙手的山芋一樣,在褲子口袋裡燙着她的大腿。

考試路線她花錢模拟過,劉全勝騎機車帶她跑過好幾趟,她最怕一号線。

一号線路上有兩個大坑,其中一個在模拟學校路段,還有會車後很近的距離要掉頭回去,掉頭的地方是雙向車道的綠化帶,那裡有一棵不認識的高大灌木,完美的擋住了對向車道來車的視線。

等待的時候,她就祈禱不要抽到一号線,第一次考試考的三号線,現實往往事與願違,喇叭叫号的時候,她偏偏就是一号線的第一個。

趙慧萍硬着頭皮上了車,安全員把車子開到起點位置,她和安全員下車互換了一下。

上車把身份證給安全員,确認身份之後,她在下車繞車一周的時候,順手把左邊褲子兜裡的煙,放進了車門的儲物槽裡。

扔掉了燙手山芋,她冷靜下來,專心考試,對她來說,最怕的還是靠邊停車,總也停不到位。

一路都很順利,回來的時候,拐過彎系統就報了靠邊停車,趙慧萍心裡一慌,換擋踩離合,輕踩刹車,看着前面往邊上靠。

又靠歪了,一閉眼,把車子刹停了。

等待了一會兒,系統報了合格,趙慧萍的手心裡全是汗,她打開車門下車,安全員也下了車。

他站在車後面說:“你呀,一個勁兒的往邊上靠,再靠上線了。”

他把身份證遞給趙慧萍,“過了。”

總算考過了,不管中間發生了什麼,都是人生經曆,不管過程是什麼,結果總是好的。

趙慧萍都沒好意思跟劉全勝說,她給車上扔了一盒煙,也不想那盒煙有沒有起到作用,反正,她是過了。

總算是松了一口氣,晚上去她婆婆那裡吃飯,劉全勝把她誇上了天,“我就知道我老婆是最棒的,厲害。”

他媽說:“你眼裡就有你老婆,厲害的不得了。”

趙慧萍說:“還有一關啊,科目四一千六百道題,還是多選題,幹嘛弄那麼多道題?”

以前她都是暈的,跟着老闆們出門,她經常坐在副駕駛,從來就沒有看過路牌,注意過路标。

現在,她坐着公共汽車也總是會留意,而且都知道什麼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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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的一生,要學習的東西太多太多了,不經意間,你可能就會走進一個新世界。

過了今晚,又開始了瘋狂的刷題模式,科目四随到随考,很多學員科三過了直接就考的科四。

兩項考試在一個地方,但她得慢慢來,從科一到科四,她每個階段專注的都是一件事情。

刷了一天題,就約了一周後的科目四。

還有一個星期,時間還夠用。

趙慧萍科四考了九十二分,劉全勝說:“那兩分都是浪費,考九十就可以交卷了。”

周四考科四,周五就能去駕校拿駕照了,那薄薄的兩張紙,讓她看懂了太多事兒。

怪不得每一步都得交學費,因為每一步學到的東西都不一樣。

回家就拍了照,迫不及待的發到姐妹群裡炫耀,“姐拿到駕照了啊!”

群裡也有好幾個正在考,有的三十多歲,有的比她年紀還大,大家都誇獎她,沒有拿到的都表示羨慕。

陳阿姨問她要不要接單子,趙慧萍有點兒猶豫,在家裡待着的這段時間,她一邊焦慮,一遍呼呼大睡。

一邊嚷嚷着要出去工作,一邊看自己蒼白的面容有了血色。

一邊覺得不該在家裡歇着,一邊感覺頸椎和腰都輕松了好多。

她還有别的事情沒有做,想再等等,解決了大事,她回娘家去了,這次沒有時間限制,可以在家裡多休息幾天。

老家的人,就沒有閑着的時候,幾畝地裡永遠都有幹不完的農活兒。

菜地裡的菜每天晚上采收,大早上她媽還要蹬着三輪車去賣,小麥剛剛采收,玉米種下,澆地除草,各種忙活。

說起她的工作,她媽建議她去上海找她哥,她爸希望她過正常的日子,不要出遠門兒,“你跟你哥不一樣,你哥你嫂子兩口子在一起,苦吧,累吧,過日子,你要是去,那活兒你一個弄不來,全勝上班又不能幫你,離的更遠了,一家人幾個地方,根本不行。”

趙慧萍給他哥打了一個電話,聊了一會兒,說起來生意,她哥說:“今年不行啊,很多工地還停着呢,現在人也不好找,你做這個是沒問題,關鍵你一個人不行啊,我都想幹别的,這幾年,你嫂子累的,腿也出問題了,腰也出問題了。”

趙慧萍知道,就像她那些年做生意一樣,天天站着,搬面粉,她的腰就是那時候弄壞的。

生活中,除了生氣容易,掉頭發容易,肚子上長肉容易,變老容易,其它的都不容易。

她很糾結,陳阿姨能給她找的單子不是在上海,就是在蘇州,劉全勝根本就一口回絕,不讓她去,“你别忘了,你是有家有口的人,不是一個人,咱們就吃眼前的飯,你算一算,蘇州一萬,咱們這兒八千,你除去來回車費,差不多了,除非你一年回來一回,你不想你兒子嗎?不想我?”

陳阿姨說:“你不要聽男人的,我跟你說,他們恨不得把你綁在褲腰帶上,我跟你講,你來掙一萬,一個月不休息,四天加班,差不多快一萬二了,你一個月甩給他一萬塊,看他還嘚波嘚。”

趙慧萍把這話給劉全勝說了,他說:“我不要你的一萬,不去。”

但是趙慧萍很動心,還是面試了陳阿姨給她找的單子。

也是大戶人家,家裡兩個孩子,平時她就是家務煮飯,周末要跟育嬰師分開送妹妹去跳舞。

面試的時候,女老闆問她,“你會開車嗎?”

趙慧萍說:“剛拿的駕照。”

女老闆說:“我對你還挺滿意,但你剛拿的駕照,沒辦法送妹妹,那就以後有機會在合作吧。”

女老闆素質很高,人很溫柔,很随和,說話很好聽,感覺都很尊重人,她說:“不好意思,耽誤阿姨你的時間了,我聽小陳說你很優秀,但是家裡沒司機,你開車的話可能還不太行。”

趙慧萍說:“沒事的,謝謝你給我面試的機會。”

合作不成人品在,這點兒,她一直做的很好。

她跟陳阿姨回報,“我出不去,俺家老劉不讓出去,孩子還快聯考了,家裡一堆事兒。”

陳阿姨說:“好,尊重你的選擇,我明白每家的情況不一樣的。”

暫時沒有合适的單子,趙慧萍在家裡待了兩天就待不下去了,早飯後她出去轉了轉,想看看有沒有合适的工作。

幹啥呢?早餐店的店員,淩晨三點就要上班,一個月三千塊,超市的理貨員,上午七點半上班,下午兩點半下班,下午兩點到晚上九點,一個月三千二。

上APP上找工作,不是銷售,就是賣保險的,要麼就是保潔員,保姆,護理員,維修人員。

人過四十,又沒有一技之長,能幹什麼呢?

現在看來,她考的育嬰師證倒成了她的特長了。

中午在她婆婆家吃飯,樓上紅姨她兒媳婦在玩具廠上班,一個月雜七雜八加起來,能到手五千。

她婆婆請紅姨下來,好讓她了解一下,看看能不能也去玩具廠上班。

紅姨說:“住宿舍,也是回不來,還老加班。”

趙慧萍說:“老加班五千啊?”

紅姨說:“不加班還拿不了五千,她不是幹好多年了嗎?廠子裡交着社保,不幹吧,你說幹啥?幹吧,也是天天回不來你說 孩子也顧不上。”

本來趙慧萍她婆婆是想讓她也去的,聽紅姨具體一說,也覺得不行。

回不了家,經常加班,吃喝拉撒都是自己的,還不如趙慧萍幹保姆,掙多掙少淨落。

到處都找遍了,也找不到出路,本來想轉行,也是不容易,她不像Perla,Amanda似的,年輕,過渡,她隻有保姆一條路。

她不能無頭蒼蠅一樣的亂撞,索性門也不出了,在家裡每天看群裡的消息,跟老師聯系,看看有沒有合适的單子。

家務單,工資還不能太低,她是做過高端家庭的阿姨,她有文慧的推薦信,還有文慧朋友圈的推薦,她不能找普通家庭的單子。

再說了普通家庭也沒有專做的,都是全能。

所謂的全能,就是字面意思,啥都得幹,照顧一家老小,吃喝拉撒,打掃采購,接送孩子,反正啥啥啥都得幹。

太累了,工資還低。

用陳阿姨的話說:“好飯不怕晚,你等等看。”

周一的時候,有個老師聯系她,問她能不能接全能單。

趙慧萍說:“啥樣的單子啊?”

她不想等了,總要試試,反正做保姆,試工也一樣有工資,總比閑着強。

老師說:“雖說是全能單,但家裡人口簡單,高端家庭,寶爸在國外,寶媽是個女強人,有自己的公司,白天孩子上學了,就你一個人在家,多自由,工資也不低。”

趙慧萍說:“孩子多大了?工資多少?”

老師說:“七千啊,孩子八歲了,是個女孩兒,特别乖,不用你操心的,學習有家教。”

七千沒有文慧的高,但是,在這個城市,算高單了。

八歲的孩子啥都懂了,生活可以自理了,再說有老師,也不用帶睡,不用洗澡,簡單多了。

約了中午面試,寶媽看起來不年輕了,職場人打扮,老氣橫秋,像四十多歲的年紀,帶一副黑框眼鏡。

看起來很嚴肅,笑起來還行,很穩重,說話也像上司,簡單問了幾個問題,就說看了履歷,感覺她還行。

寶媽說:“視訊裡說不清楚,我們見個面吧,我看你的位址離我公司不算遠,坐地鐵很友善。”

趙慧萍征求了一下老師的意見,決定走一趟,她其實不想跑這一趟,但是她要工作。

說不遠,從家到公司,地鐵九個站,還要走二十分鐘的路。

公司在一棟很高的寫字樓裡,她上了十九樓,走廊幽深 ,門口都挂着牌子,什麼傳媒公司,什麼健康公司,什麼設計公司。

大大小小,都是公司,怪不得現在見個人都是總。

寶媽的公司叫日晟廣告,她是做廣告的嗎?

跟電視裡一樣,都是格子間, 她一個人走過,連有人擡頭都沒有,每個人都很忙,電腦鍵盤被敲的啪啪響,一個個都是社會精英。

就說當保姆可以見世面,什麼樣平時接觸不到的行業,她都能看到。

寶媽的辦公室不大,很亂,辦公桌上堆滿了資料,她看着趙慧萍問:“你好,我們聯系過了,我是甄玲,你帶過女孩兒嗎?”

趙慧萍說:“你好甄總,帶過的,三歲多的。”

甄玲說:“嗯,你覺得女孩子跟男孩子的差別在哪裡?”

趙慧萍說:“男女差别很大的,男孩子普遍要皮實一點兒,很淘氣,女孩子相對要溫柔一些,性格一般都很好,而且乖巧懂事。”

甄玲說:“嗯,你說的倒是沒錯,不過女孩子嬌氣些,愛耍一些小脾氣,你有駕照是吧?”

趙慧萍的注意力在她的後一句話,就沒有考慮前面的,“我剛拿的駕照。”

甄玲說:“剛考的?C1,還是C2?”

趙慧萍說:“C1.”

甄玲說:“嗯,可以,家裡的阿姨還沒離職,你盡快上班吧,上班了,你們倆交接一下。”

趙慧萍問她,“那現在的阿姨為啥不做了?”

甄玲說:“她在我們家做了兩年了,胃出血,她要回去看病,你什麼時候可以上崗?”

趙慧萍說:“今天晚了,明天吧。”

甄玲說:“可以,明天你上午過來,工資給你算一天,家裡的阿姨跟你交接一下,你不懂的就問她,她就可以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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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去的地鐵上,趙慧萍翻來覆去的想寶媽的話,她說:“我想見一見你是因為我不相信照片,得确認一下,我女兒不喜歡長的醜的阿姨,因為你要代替我去接送她,長的不好看,她覺得沒面子。”

聽起來讓人很不舒服,這莫不是一個驕縱的小公主?

但是甄玲又說:“我們家活兒不多,白天都是你的時間,你該幹嘛幹嘛,車子就在家裡,你不是剛拿了駕照嗎?司機先接送半個月,你沒事兒就開車出去跑跑,熟悉一下路線和路況,練練手,半個月後就你接送Eleven了,她很乖的,我想你們會相處好的。”

趙慧萍心裡其實是恐懼的,好幾年沒有這樣過了,去适應磨合一個新的家庭,太不容易了。

就不說現實情況是怎樣的,她自己心理素質不過關,感覺好難。

跟老師确認了一下,老師鼓勵她說:“試試嘛,你也看見群裡的單子了,今年不好上單,主要整體單價也不高,她家真的還可以的,你說又沒有男主人,媽媽又經常不在家,你有自己的時間,自由,真的,你去吧 ,全憑自己呢,幹的好,工資一定會漲的。”

中介老師就像是媒婆,站在中間,左右逢源,欺上瞞下,就為了能促成這一樁姻緣。

晚上收拾行李的時候,趙慧萍跟劉全勝說起了新單子,她說:“老闆長年在國外,不回來的,媽媽也有自己的事業,家裡還有司機,有家教,我去打掃煮飯,這個世界真是不公平,明明看起來差不多的年紀。”

劉全勝說:“你這話說的,人生而不公,這沒啥可說的,生活在不同的地方,生活方式也不同,羨慕别人幹啥?”

趙慧萍說:“你就是太安于現狀了。”

劉全勝說:“十個人有八個是安于現狀的,如果都不安現狀,去改變,去打破規則,這個社會不會是安定的。”

趙慧萍說:“看樣子這些年成長的不止我一個,你現在比以前細膩多了。”

劉全勝跟以前不同了,但是哪裡不同,她隻是有這種感覺。

趙慧萍心裡總覺得不安,但是劉全勝說:“你去幹吧,還能練練手,沒事兒就出去練車,回頭開車接送孩子,你敢在學校門口擠個半個月,你就成老手了。”

趙慧萍說:“說的輕巧,我感覺駕校跟現實還是不一樣的,出了駕校,好像幾千塊隻是買了個證而已。”

劉全勝說:“你就是心裡想的多,别胡思亂想了,開車就是個膽大心細的活兒,熟練工種,跑跑,擠擠,堵堵自然就會了。”

趙慧萍說:“那要是刮蹭了咋辦?”

劉全勝說:“有保險你怕啥?”

同樣的話,甄玲也說過。

生活就是要攀爬一座座的高山,接受一項項的挑戰,适應一個新環境,認識新的人,建立一段新的感情。

手裡一個行李箱,帶着她的全部家當,坐在去甄玲家的地鐵上,除了恐慌,還有對新生活未知的期待!

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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