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鐵流後衛的艱辛 ●歐陽毅
01
紅軍兩萬五千裡長征從總體和結果來看，無疑是不朽的史詩。但從它深藏在我們長征親曆者的記憶裡來看，每一段每一步都有酸甜苦辣，都含血帶淚。
1934年10月，長征開始時，“左”傾機會主義者驚慌失措，由冒險主義轉變為退卻中的逃跑主義。部隊出發前，不做深入的政治動員，行動計劃隻傳到師一級幹部，下面稀裡糊塗，不知要到哪裡去。轉移時又不把握時機，主動殲敵，而是搞壇壇罐罐“大搬家”式逃跑。對這種逃跑式的搬家，毛澤東形容為“叫花子打狗，一邊打，一邊走”隻要狗不找就行了，根本不想把狗打死。“左”傾機會主義這陣式，根本就不想消滅敵人，也沒有辦法消滅敵人。中央紅軍經過三個月的英勇奮鬥，付出了很大犧牲，才沖破了敵人的第四道防線。這時，八萬多人的部隊，過湘江之後隻剩下三萬多人。
我所在的五軍團的三十四師，被敵人切斷未能過湘江，竟全軍覆滅，“左”傾路線的錯誤上司，使紅軍陷于極端危險的境地。
★全州縣安和文塘紅34師突圍戰戰場遺址
長征出發前夕，五軍團在福建、江西交界的地方駐紮，奉命參加了高虎垴戰鬥。戰鬥進行中又通知我帶保衛隊去興國、于都一帶剿匪。完成剿匪任務回到建制後，隊伍就出發了。
長征過程中，紅五軍團一直是鐵流後衛。兵力很少，隻有兩個師，十三師和三十四師。三十四師過湘江全軍覆滅，隻剩十三師。十三師後來撤銷師部，隻剩三十七團和三十九團，歸軍部直接上司，這就是所謂“鐵流後衛”的全部兵力。三十四師沒有特派員，我與董振堂商量，派去一個甯都起義過來高法院的同志，也在湘江之戰犧牲了。三十九團的保衛局特派員是劉明輝，建國後當過雲南省副省長。
★通道轉兵會議舊址恭城書院
後衛是最艱苦的，也是最危險的。遵義會議前，是掩護中央縱隊“擡轎式”的行軍，行動緩慢，後面追敵逼近，後衛的戰鬥頻繁，損耗很大。而且，大部隊過去後，我們走在後面的要吃沒吃，要住沒住，什麼都是撿剩的。長征又是沒有根據地依托的流動，沒有剩東西可撿。是以，我們隻好經常餓肚子。紅五軍團一天一夜行軍120多裡，打兩次戰，吃兩頓飯是常事。
我們那時雖然配有馬，在必經小路上也沒法騎，主要靠兩條腿走，好在我們走路快，小跑似的，連警衛員都跟不上。長征途中，我們才深刻體會到身體是最大的本錢，甚至身體就是生命。沒有結實的身體是很難熬過來的。
★老山界古驿道
（未完待續）
（節選自《歐陽毅回憶錄》，中共黨史出版社，1998年7月版)
歐陽毅
歐陽毅，出生于1910年，湖南宜章人，1927年參加革命，文中身份為紅一方面軍第5軍團政治部保衛局局長、紅四方面軍總部1局局長，新中國成立後任公安部隊政治部主任，炮兵副政治委員。1955年被授予中将軍銜，第四屆全國政協委員，第六屆全國人大常務委員會委員，中共第七次全國代表大會候補代表，中共第十一次全國代表大會代表。2005年逝世。
01
1932年4月13日
紅5軍團向龍岩開進。
紅14軍在贛南、閩西地區肅清殘匪，掃除敵占據點。
紅15軍由龍岩出發，經馬坑、呂舟、山坪頭、山井，在上賴洋宿營。
02
1933年4月13日
紅5軍團分兩路由萬崇圩到望仙附近，一路經劉坑，一路經銀口。
★樂安縣萬崇鎮
03
1934年4月13日
紅13師駐軍新華庵。選送去紅校及第二步兵學校及軍事連的學生，均于齊集。政委宋任窮去37團調查該團連續發生拖槍投敵、幹部反抗指令不聽指揮等現象。
紅15師駐軍将軍殿。
紅34師主力在大田市等地，繼續駐防建泰沿線。
04
1935年4月13日
紅5軍團和紅3軍團、紅1軍團、軍委縱隊、幹部團，分别進至安順縣的羊武、雞場及紫雲縣壩羊一帶。
紅5軍團經黃土坎、蘇場、馬場抵羊武宿營，行軍 60裡，司令部駐羊武。
24時，朱德以“萬萬火急”電令紅1、3、5軍團及軍委縱隊幹部團首長：紅軍決速渡北盤江，先機進占興仁、安龍地區，以利機動。并具體部署各軍團自明14日起行動，紅3、5兩軍團為右縱隊，歸彭、楊指揮，其任務在争取先機，由百層附近渡河進占興仁；紅1軍團及軍委縱隊為左縱隊，其任務在羅炎附近渡河，經冊亨進占安龍。
★貴州安順市西秀區楊武（羊武）鄉猛邦村紅5軍團駐地舊址
05
1936年4月13日
南下紅軍總部進抵爐霍縣。
紅5軍駐防綏靖、丹巴，大力開展政治、文化教育和文化娛樂活動，學習打騎兵、打堡壘、夜間戰鬥和強渡江河等戰術。
★爐霍老壽靈寺紅軍總部、總政治部、紅軍大學、紅軍黨校遺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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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紅五軍團研究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