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 要
一季度，摩根大通淨利息收入為232億美元，同比增長12%，環比收縮4%。至此，摩根大通淨利息收入連續七個季度創新高的程序告結
文｜康恺
編輯｜張威
利潤增長未掩蓋市場對摩根大通淨息差承壓的擔憂。
美東時間4月12日釋出的财報資料顯示，一季度，摩根大通淨利潤為134.19億美元，環比和同比漲幅分别為44%和6%。該公司淨利息收入（NII）為232億美元，同比增長12%，環比收縮，為2021年以來首次。
一季度财報披露後，摩根大通股價于美東時間4月12日收跌6.5%，創2020年6月以來最大單日跌幅。
從全年情況來看，摩根大通預計，2024年，淨利息收入約為900億美元。
淨息差承壓并非摩根大通獨有。美東時間12日同日釋出的财報資料顯示，一季度，富國銀行淨息差收入為122億美元，同比下跌8.3%，略低于123億美元的分析師預期。
受此影響，美東時間4月12日盤中，KBW納斯達克銀行指數下跌1.5%，本月已下跌6.5%。這反映了投資者重新調整預期，即當利率下行時，銀行業的表現可能将更好。同日，花旗銀行和富國銀行股價亦下挫。
嘉盛集團資深分析師辛科塔表示，盡管摩根大通一季度的營業收入和淨利潤超出預期，但淨利息收入的業績指引低于預期，緻其股價下跌。
不過，拉長時間來看，在高利率環境下，此前摩根大通利潤頗豐。截至美東時間4月11日，摩根大通今年股價上漲14.9%。
（摩根大通股價走勢，資料來源：Market Watch）
1.淨利息收入季度創新高告結
财報資料顯示，一季度，摩根大通淨利息收入（NII）為232億美元，同比增長12%，環比收縮4%，為2021年以來首次。至此，摩根大通淨利息收入連續七個季度創新高的程序告結。
從全年情況來看，摩根大通預計，2024年将從淨利息收入獲得約900億美元。這與之前的表述基本持平。
淨利息收入是衡量銀行盈利的關鍵名額，反映了銀行資産獲得的收益與銀行為吸收資金（包括存款）支付成本之間的內插補點。
淨利息收入承壓，一方面是因為，在美聯儲加息将盡之際，銀行在貸款上賺取利息與存款支付利息之間的差額縮小。不少銀行稱，更高的利率迫使他們支付更高的存款利率，但其核心貸款收入将于2024年減少，這種壓力似乎不太可能很快緩解。
從存款端來看，一季度，摩根大通支付的存款利率為2.85%，高于上年同期的1.85%。從貸款端看，雖然更強勁的貸款增長可以抵消更高的存款成本，但高利率也會阻礙貸款需求。一季度，摩根大通平均貸款餘額環比下降。
這并非摩根大通獨有。一季度，富國銀行支付的存款利率為2.34%，幾乎是一年前的兩倍。花旗銀行的這一數值為3.7%。同期，富國銀行平均貸款餘額亦環比下降。
另一方面，消費者業務中存款餘額減少。摩根大通首席财務官巴納姆表示，客戶将更多資金轉移到儲蓄利率更高的賬戶，侵蝕了該行的放貸利潤。在美國利率高企背景下，同業存單、國庫券及貨币市場上産品的收益率更高。
這讓市場有所擔憂，即過去兩年，摩根大通從高利率環境中獲得的巨額收益可能趨于平穩。資料顯示，摩根大通、富國銀行、花旗銀行、美國銀行在整個2023年的淨利息收入達2530億美元，比2022年的總和增長了19%。
利率環境是影響淨息差的關鍵因素。在摩根大通淨息差承壓之際，美國利率環境預期亦有所生變。
此前，市場普遍預期，2024年，美聯儲将降息三次，首次降息或在6月。不過，美國勞工部最新資料顯示，美國通脹仍未企穩，這暗示美聯儲未必會過早開啟降息程序。
受此影響，近期與利率預期關聯的2年期美債收益率飙升至近5%。芝加哥商品交易所FedWatch最新資料顯示，市場押注美聯儲在6月會議上降息可能性降至20%以下，第一次降息或在9月。
摩根大通首席執行官戴蒙更是發出警告，稱在通脹壓力下，美國利率水準可能達到8%或更高。
2.投行收入高于分析師預期
淨息差承壓，中小型銀行比大型銀行壓力更大。因為後者的收入來源更多元化，還有投資銀行和财富管理等業務。
對此，資本市場已予以回應。在此前高利率環境中的12個月，KBW銀行指數上漲逾20%，而地區銀行指數僅上漲6%。
就摩根大通而言，一季度，其投資銀行業務收入達20億美元，高于分析師預期。
一些分析認為，雖然IPO業務複蘇尚需時日，但華爾街一季度債務市場的繁榮，提升了各大銀行投行業務的營收。截至3月27日，美國一季度投資級企業債融資額達5295億美元，已超2020年一季度創造的4790億美元曆史高位。
與此同時，在亞太地區，投行亦在謀求新出路。不少市場人士認為，目前許多在中國香港上市的公司的交易價格均低于歐美，投資者可能會借此時機，進行更多并購和私有化交易，這或為投行提供新的業務機會。
從其他細分業務來看，一季度摩根大通的零售銀行收入增長了7%。股票和固定收益交易業務表現均超出預期。
摩根大通因2023年的銀行倒閉事件向美國聯邦存款保險公司支付了7.25億美元的特别費用，上一季度的特别費用為29億美元。
此外，摩根大通公布了一季度18.8億美元的信貸損失準備金，遠低于分析師預期的27億美元，環比和同比分别下降32%和17%。
戴蒙提醒道，雖然很多經濟名額繼續有利，但應對多個重大的不确定因素保持警覺。首先，地緣政治緊張在增加。其次，持續的通脹壓力可能會持續。再次，未曾充分經曆過的量化緊縮正在出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