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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我的叙述

作者:春明夢醒
自我的叙述

自我的叙述

文/任郁清

曾夢想仗劍走天涯……我沒有夢想。

我不曾夢想三十歲要過怎樣的生活,也不會去夢想四十歲要過怎樣的生活,漫不經心也好,随遇而安也罷,反正太陽會照常升起,夜幕會到時降臨。在這周周轉轉的晝與夜間,我的思想大抵随了“小人無大志,蝸角亦乾坤”,如今奔赴在三十歲的路上了,若論當下的生活,滋味綿長,總之不好也不壞。

想想我的二十七歲,花兒一樣的年紀,不料與死神面對面,在生命即将永遠停息在那一歲時,也許是上天眷戀,我又死而複生,莫大歡喜。腳、腿、背、臂,每每看着身體上留下的傷疤,我能輕易想到“體無完膚”一詞,還好腦袋毫發無損,我便可以用自我總結的一句話默語一笑,“臂有雲梯,下過地獄。頸有齒痕,吻過天使。”

自我的叙述

之後的幾年裡,我先是像一個世外的孤獨者,時常坐在花園裡思考生與死、笑與淚、得與失之間的關系,也就是活在自己的内心世界裡。後來走出自我世界,我像是一個遊山玩水的旅人,下臨溪叢,上攀山坡,到近郊看路橋,去遠野望夕陽,我獨自欣賞花草樹木,聆聽莺歌燕語,算是與自然音籁的交流,這常常讓我笑容滿面。我并沒有朋友,是以孤身是煙影一樣的遊來遊去,那時倒寫了許多題為《感傷的行旅》的文章,練習了一定的寫作水準。我的寫文作字,意外的讓我收獲一份工作,起初我是不樂意上班的,但父母時常叮囑,為了不傷他們的心,我結束了迷遊生活,做一份新聞宣傳工作。再往後,就是一條逐愛長路,先是經曆了幾次失敗相親,深覺愛太輕薄,情太奢侈,讓我恨從中來,幾回南下長安,排減苦悶,竟然遇見她,我對那女孩說:“你做我女朋友吧。”那女孩對我說:“好呀。”就這樣,我開始了異地戀。在戀期不到十個月之際,我把幹了近兩年的家鄉工作裸辭了,搬着行李南下長安,辭職前我并沒有告訴父母,翌年,我們結婚了。

自我的叙述

命運起起落落,生活跌跌撞撞。從二十七歲到三十歲,我的生活大體是南南北北,一直在路上,我得朝着自己喜歡的方向走,我得唱出自己的歌,這樣我方感覺自我的生活是舒适的,我是活着的。

辭掉寫文、攝影的工作,後來入廠做一名操作工,見了許多人,認識許多事,年前崗位調動,我又成了一名庫管員。如今幹什麼工作于我已不重要,隻要有事做就好,竭力做好就是萬事大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