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馬赫諾運動:“土匪行動”居然能掌控内閣?這究竟是怎樣的革命?

作者:史海甄客百曉生

馬赫諾與執政内閣

烏克蘭政局急劇變化,社會民主工黨社會主義者溫尼琴科和民族主義者彼得留拉·等五人于1918年11月13日确立了執政内閣。他們重組塞契,組織起義,推翻斯科羅帕茨基政府,于18日占領哈爾科夫,19日遷都基輔,21日占領葉卡捷琳諾斯拉夫和别爾戈羅德,哈爾科夫北),恢複了烏克蘭人民共和國(12.14),将烏克蘭語定為官方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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執政内閣宣布自己是最高權力機構,但不過是革命時期的臨時機構,他們會在烏克蘭勞動人民代表大會上将權力交給人民。但執政内閣沒有恢複中央拉達,規定烏克蘭人民共和國隻屬于工農,勞動人民代表大會代表隻能從他們中間産生。

實際上,這種體制既非蘇維埃體制,又非議會民主制,本身反映執政内閣内部空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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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18年10月奧匈帝國戰敗後,其境内的烏克蘭人在利沃夫成立了烏克蘭民族委員會,并于11月1日宣告成立獨立的烏克蘭共和國--西烏克蘭人民共和國。

但 22日,烏克蘭人被波蘭人趕出利沃夫,這場沖突釀成烏克蘭與波蘭的全面戰争後發展為蘇波戰争。西烏克蘭人民共和國于1919年1月22日合并到烏克蘭人民共和國,成為它的西部省,保留着自治權、自己的法律和加利西亞軍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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烏克蘭國民軍在聯合加利西亞軍隊後一度達10萬之衆,控制了相當大的烏克蘭領土。然而,今非昔比,1919年1月26日召開的勞動代表大會上并未能夠做出任何決議,執政内閣面臨着嚴重的外部危機:白軍、蘇俄紅軍、協約國和波蘭軍。

執政内閣最初由溫尼琴科掌政,實行左傾政策,選擇了親蘇俄道路,布爾什維克占領基輔後由民族主義者彼得留拉執政,他為尋求協約國的支援,宣布退出社會民主工黨。執政内閣内部的争論削弱了自身力量,始終沒有控制馬赫諾運動地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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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1918年11月11日德國投降的當日,蘇俄的革命軍事委員會立即下達指令,限10天内做好進軍烏克蘭的準備。11月13日,蘇俄政府廢除布列斯特和約,包括對烏克蘭人民共和國獨立的承認。17日,俄共(布)中央委員會和蘇俄政府共同決定成立由斯大林、皮亞塔科夫、紮通斯基、安東諾夫等人組成的“庫爾斯克方面軍革命軍事委員會”,28日,在庫爾斯克成立以皮亞塔科夫為首“烏克蘭工農臨時政府”,是烏克蘭第二屆蘇維埃政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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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久,皮亞塔科夫政府頒布将“庫爾斯克方面軍革命軍事委員會”正式改為蘇維埃烏克蘭方面軍,宣告推翻斯科羅帕茨基政府,廢除中央拉達的一切法令,與執政内閣鬥争,向哈爾科夫和基輔進軍。

馬赫諾對推翻斯科羅帕茨基政權之後出現的執政内閣感到震驚。當地教師在向農民閱讀電報得知執政内閣的建立消息時,向馬赫諾問道:“你将站在什麼立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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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父親馬赫諾和革命遊擊勢力對執政内閣采取什麼态度?”這個問題使馬赫諾表現得困惑與緊張:“在鄉村我并不期待它,這多少會使我傷心--更多因為村莊遊擊隊員對溫尼琴科的政治信心不是那麼嚴肅。由于這個問題關系到現實問題,必須嚴肅、負責地對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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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會,馬赫諾克服了緊張,答道盡管溫尼琴科是“社會主義者,參與而且正在參與為勞工生活鬥争”,但是現政權中卻允許引狼入室的彼得留拉參政,“我不認為革命遊擊分遭隊與烏克蘭執政内閣有共同語言,且執政内閣的綱領、定制、選舉過程,我們還不太清楚。

烏克蘭應當組建在勞工自由和獨立的基礎上”,“我們不會承認烏克蘭執政内閣”,“我們不會與它展開武裝鬥争,但是我們會……準備與它鬥争”。馬赫諾召集親近同僚馬爾琴科、科列斯尼克等人議事,一緻聲稱絕不讓執政内閣在鄉村确立政權,宣傳執政内閣是反革命,“鄉村革命就是公開反對政府”,得到古利亞伊波列群眾的贊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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馬赫諾認為執政内閣比中央拉達還壞,無意加入執政内閣軍隊,隻是感到時下不應該反對它,這樣會同時處在白軍、執政内閣、德奧殘餘部隊和紅軍的威脅之下。于是馬赫諾決定派兩名代表阿·丘比科和左派社會革命黨人瑪霍羅斯基,于12月15日前去談判,但訓示兩名代表“試探葉卡捷林諾斯拉夫衛成士兵和年輕指揮官的意向”,并秘密與他們建立聯系,達成一定的協定。

這樣,馬赫諾采取了中立态度。馬赫諾允許執政内閣穿過其領地時招募和調遣部隊,卻攔截載着士兵的軍用火車,号召士兵反抗執政内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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馬赫諾與布爾什維克黨軍事協定

早在1918年12月19日,鄧尼金軍隊由邁·馬耶夫斯基率領由庫班河進軍馬裡烏波爾-别爾江斯克-錫涅利尼科沃一線,試圖控制頓巴斯。1919年1月3日紅軍占領哈爾科夫,執政内閣被逐出,但是依舊控制着烏克蘭中部和西部,馬赫諾與布爾什維克黨實作第一次軍事聯盟1月3日,馬赫諾前線司令維克多·别拉什号召在波洛吉召開前線會議,40多名代表參加會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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會議商讨擷取武器和彈藥問題,會議決定聯合所有獨立遊擊隊勢力,實作統一戰線,建立供應根據地,組織防禦前線。會議形成以别拉什為首的軍事指揮部。

會後,特斯瑞克恩特尼沃卡、波洛吉、赫爾貝特、奧列霍沃等地組織兵團,截止1月20日,遊擊隊的數量是1.5萬人,其中騎兵1000人,擁有 40 架機槍,占有150英裡長的前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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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軍源源不斷從别爾江斯克、馬裡烏波爾等港口運進入新軍隊,執政内閣釋出“保衛祖國”總動員令。在這種情況下,1月 23日,第一次勞工、農民、遊擊隊地區代表大會在沃列亞-瑪哈爾利夫克召開。

會議由中農赫羅夫卡主持,100個代表參加,代表是由每個縣一名、每100遊擊隊員一名代表選舉組成。會議認定馬赫諾遊擊隊、民族主義者和布爾什維克之間必定會有大殺戮,會議号召組織群眾,呼籲執政内閣士兵返鄉,與布爾什維克聯合,阻止流血事件的發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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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後,馬赫諾勢力得到一定增強。無政府主義警鐘聯盟于1918年11月确立,決定以烏克蘭作為實作無政府理念的活動基地,參與群眾運動即馬赫諾運動。

1919年1月,别列什帶着馬赫諾指令,與警鐘派達成協定,警鐘派向起義軍派文化和宣傳人員,古利亞伊波列成立獨立的警鐘集團。同時,左派社會革命黨人維克多·波波夫,加入馬赫諾運動,積極活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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勞工、農民、遊擊隊地區代表大會

馬赫諾運動中勞工、農民、遊擊隊地區代表大會是最高權力機構。上文提到第一次地區代表大會于1919年1月23日還在商讨與布爾什維克黨合作問題布爾什維克黨發現,通過簽訂軍事協定并沒有遏制馬赫諾運動,布爾什維克中出現“富農、反革命,不利于真正的革命活動”的宣傳,派軍隊封鎖馬赫諾活動地區所有進出貨物,出動契卡人員逮捕馬赫諾分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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馬赫諾分子認為布爾什維克處理政事方式無異于沙皇,号召“打倒委員政權和自上而下的任命委員”、“打倒契卡”。第二次勞工、農民、遊擊隊地區代表大會于1919年2月12日在古利亞伊波列舉行,245名代表參加會議,代表350個地區主席是沃瑞特斯基,馬赫諾是名譽主席。

會議代表彙報派往哈爾科夫代表與布爾什維克簽約一事。會議就有關蘇維埃自由選舉展開了激烈讨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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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次會議充滿着強烈的反布爾什維克氣氛。會議反對烏克蘭蘇維埃政府關于建立蘇維埃農場的法令,要求土地平均配置設定給農民使用,堅持“土地不屬于任何機構”的原則,取消勞動雇傭。

會議反對布爾什維克政治委員委任制,“不論付出多大代價,我們必須建立沒有任何政黨統治的蘇維埃。隻有勞工自由選舉的無黨派蘇維埃,才能夠給我們真正自由,解放勞工于奴役和壓迫中。自由選舉無黨派蘇維埃萬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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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後,馬赫諾總結到“如果布爾什維克朋友來烏克蘭不是來幫我們,而是統治烏克蘭,那就對他們說舉起手來,'沒有你們的幫助,我們也會解放勞動者,組建沒有地主、沒有奴役、沒有壓迫、也沒有受壓迫者的新生活’政治委員正在盯着地方蘇維埃的一舉一動,粗魯對待捍衛自由的工農”,會議催促工農“盯警布爾什維克可能威脅到工農革命的每一步行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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格裡哥裡耶夫遊擊隊助紅軍占領敖德薩,打敗了進攻烏克蘭南部的協約國。格裡哥裡耶夫叛亂一定程度上阻礙紅軍向羅馬尼亞戰線調動,阻礙蘇俄政權增援匈牙利革命程序,曾一度成立斯洛伐克蘇維埃共和國的匈牙利軍隊在協約國的幹涉下失敗,匈牙利蘇維埃共和國僅僅存在133天,“完全有可能使一些小國如保加利亞、波蘭、加裡西亞、羅馬尼亞以及巴爾幹諸國的勞工革命推遲”,緻使布爾什維克準備掌控敖德薩與巴爾于革命策源地聯系的計劃中斷,世界革命放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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