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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人眼眶微紅:“陸澤喬熏這輩子不離不棄,禁止離婚!”

作者:七七情感故事
男人眼眶微紅:“陸澤喬熏這輩子不離不棄,禁止離婚!”

第1章

喬熏不知道,是不是出軌的男人,都有兩部手機。

陸澤洗澡的時候,他的情人發來一張自拍。

那是個很年輕的女孩兒,長相清秀,卻穿着與年齡不符的貴氣衣裳,是以顯得有些局促。

【陸先生,謝謝您的生日禮物。】

喬熏看了很久,直到眼睛泛酸。她一直知道陸澤身邊有個人,隻是沒想到會是這樣的女孩子,心痛之外她也驚訝丈夫的喜好。

她想,真是抱歉,看見了陸澤的秘密。

背後傳來浴室門拉開的聲音。

片刻,陸澤帶着一身水氣出來,雪白浴衣包裹着壁壘分明的腹肌和結實的胸膛,英挺性感。

“還要看多久?”

他抽掉喬熏手裡手機,睨她一眼,便開始穿衣服。

他的神情間,沒有一絲被妻子戳穿的窘迫。喬熏清楚,他的底氣來源于經濟,因為喬熏是被他養在家裡的,即使婚前她也曾是國内知名小提琴手。

喬熏沒跟他計較那張照片,她也計較不起。

看出他要出門,她連忙開口:“陸澤,我有話想跟你說。”

男人慢條斯理地扣好皮帶,看向妻子,大概是想起方才她在床上逆來順受的柔弱姿态,不禁哼笑:“又想要了?”

但這親昵,也不過是狎玩。

他從未将這個妻子放在心上,隻是因為一場意外,不得不娶罷了。

陸澤收回目光,拿起床頭櫃上一塊百達翡麗男表戴到手腕上,語氣淺淡:“我還有五分鐘時間,司機在樓下等着了。”

喬熏猜到他去哪,眼神一暗:“陸澤,我想出去工作。”

出去工作?

陸澤扣好表帶側身看她,看了半晌,從衣袋裡掏出支票薄寫下一組數字,撕下來遞給她:“在家裡當全職太太不好嗎?工作不适合你。”

說完,他就要走。

喬熏追過去,姿态放得很低:“我不怕辛苦!我想出去工作......我會拉小提琴......”

男人沒有耐心聽下去。

在他心裡,喬熏就像是一株依附人的柔弱菟絲花,讓人養習慣了,根本不适合抛頭露面更吃不了苦。

陸澤擡手看了下表:“時間到了!”

他不帶留戀地離開,喬熏留不住他,隻在他握住門把時抓緊着問:“周六我爸爸過壽,你有時間嗎?”

陸澤腳步一頓:“再看吧!”

門輕輕合上,一會兒樓下傳來汽車發動的聲音,漸行漸遠。

幾分鐘後,傭人上樓。

她們知道先生太太感情一般,于是當了這個傳聲筒:“先生要去H市幾天,說是有重要的事情。另外,剛剛公司送來一批先生的換洗衣物,太太,是送洗還是您親自手洗熨燙?”

喬熏跪坐在沙發上。

半晌她才回神,輕聲說:“手洗吧!”

因為陸澤不喜歡幹洗的溶劑味道,是以陸澤的所有衣服,包括西裝大衣,幾乎都是喬熏手洗然後熨燙。

除了這個,其他方面,陸澤要求也高。

他不愛吃外面的菜,他不喜歡卧室有一絲雜亂。喬熏便學了烹饪、整理、插花......她逐漸成為完美的全職太太。

她的人生,也幾乎隻剩下陸澤。

但陸澤依然不愛她。

喬熏低頭,注視着那張支票。

去年她娘家倒了,哥哥被指控人在看守所,她的爸爸突發疾病每月所花都不止十萬,每次回家沈姨都抱怨她從陸澤這裡拿得太少。

“他是陸氏醫藥集團總裁,身家千億......喬熏你跟他是夫妻,他的難道不就是你的嗎?”

喬熏苦笑。

陸澤的怎麼會是她的?

陸澤不愛她,平時對她很冷淡,他們的婚姻隻有性沒有愛,他甚至不允許她生下他的孩子,每次同房他都會提醒她吃藥。

對,她得吃藥。

喬熏摸到藥瓶,倒出一顆木然吞下。

吞完藥片,她輕輕拉開一個小抽屜,裡面是本厚厚的日記本,翻開全是18歲的喬熏對陸澤滿滿的愛戀——

六年,她愛了他整整六年!

喬熏蓦地閉上眼睛。

......

喬熏沒等到陸澤回來,周五晚上,喬家出了大事。

有消息遞出來,喬家長子——喬時宴,因為喬氏集團的經濟案,可能要判十年。

十年,足以摧毀一個人。

當晚,喬父急性腦出血入院,情況很危急需要立刻手術。

喬熏站在醫院過道,不停給陸澤打電話,但是打了好幾次也沒有人接。就在她放棄時,陸澤給她發了微信。

一如既往,惜字如金。

【我還在H市,有事的話找秦秘書。】

喬熏再打過去,這一次陸澤接聽了,她連忙說:“陸澤,我爸爸......”

陸澤打斷她。

他的語氣帶着一絲不耐:“是需要用錢嗎?我說過很多次了,急用錢的話就找秦秘書......喬熏,你在聽嗎?”

......

喬熏仰頭望着電子螢幕,表情怔怔的,那上面正在放新聞。

【陸氏醫藥集團總裁,為博紅顔一笑,包下整個迪斯尼放煙花。】

滿天璀璨煙花下,

年輕的女孩兒坐在輪椅上,笑得清純可愛,而她的丈夫陸澤,站在輪椅後面......他手裡握着手機正與她通話。

喬熏輕輕眨眼。

良久,她聲音帶了一絲破碎:“陸澤你在哪兒?”

對面頓了頓,似乎很不高興她的查崗,但還是敷衍了句:“還在忙,沒事的話我挂了,你跟秦秘書聯系。”

他沒有察覺她快哭的語調,但他低頭望向旁人的目光......很溫柔很溫柔。

喬熏眼前一片模糊——

原來,陸澤也有這麼溫柔的樣子。

背後,傳來繼母沈清的聲音:“跟陸澤聯系上沒有?喬熏,這個事情你一定要找陸澤幫......”

沈清的話頓住,因為她也看見了電子螢幕上的一幕。

半晌,沈清才找回自己的聲音:“他又去H市了?喬熏我就不信,當年陸澤昏迷,這個叫白筱筱的女的拉個小提琴就把人喚醒了?即使真是這樣,有這樣報答的嗎?”

“你的生日他都記不住!”

......

沈姨越說越氣,再想想喬家處境,不禁掉下眼淚:“但是喬熏......你可要拎拎清,别在這個時候跟陸澤鬧。”

喬熏握緊手掌,指甲掐進肉裡,可她感覺不到疼痛。

跟陸澤鬧?

她不會的,不是因為她這個陸太太識大體,而是因為她沒有資格。

不被愛的妻子,名分隻是形同虛設!

她凝視着那漫天的煙花,很輕地說了句:“這麼多煙花,一定要花很多錢吧!”

沈清不明白她的意思。

喬熏垂了眸子,開始撥打秦秘書的電話。

深夜,擾人清夢,總歸讓人不快。

秦秘書跟在陸澤身邊久了,地位超然,況且她也知道陸澤對這個妻子不在意,于是在聽說了喬熏的來意以後,語氣涼薄又咄咄逼人。

“陸太太您得先申請,讓陸總簽字,才能拿到支票。”

“就像您身上的珠寶,也是需要登記才能使用。”

“陸太太,我的意思你明白吧?”

......

喬熏挂了電話。

她低着頭很安靜,半晌,她擡眼看着玻璃中的自己......輕輕擡了手。

纖細的無名指上,戴着結婚鑽戒。

這是她身上,唯一不需要向陸澤申請,不需要向他的秘書登記報備的東西......她這個陸太太當得多可悲!

喬熏恍惚地眨了下眼,低道:“幫我找個人,把婚戒賣了!”

沈清呆住:“喬熏你是不是瘋了?”

喬熏緩緩轉身,深夜落寞的大廳,她的腳步聲都是孤獨的......走了幾步,喬熏頓住身形,輕而堅定地說:“沈姨,我很清醒!從來沒有這樣清醒過。”

她要跟陸澤離婚。

第2章

三天後,陸澤回到B市。

傍晚,暮色四合,锃亮的黑色房車緩緩駛進别墅,停下熄火。

司機給開了車門。

陸澤下車,反手關上後座車門,看見司機要提行李他淡道:“我自己提上去。”

才進大廳,家裡傭人就迎了上來:“前幾天親家公公出了事兒,太太心情不好,這會兒在樓上呢!”

喬家的事情,陸澤已經知道。

他心裡帶了些煩悶,提着行李上樓,推開卧室門,就見喬熏坐在梳妝台前整理物品。

陸澤将行李放下,拉松領帶坐在床邊,打量妻子。

結婚後,喬熏一直很喜歡做家事,收納整理、做小點心......若不是她頂尖的臉蛋和身材,在陸澤心裡真跟保姆沒什麼兩樣。

好半天,喬熏沒有說話。

陸澤出差回來也有些累,見她不說,他也懶得說......他徑自走進衣帽間拿了浴衣去了淋浴間,沖澡時他想,以喬熏那樣軟弱的性子等他沖完澡出來,她大概早就消氣幫他收拾行李,然後繼續當個溫軟的妻子。

他這麼笃定的......

是以當他走出浴室,發現他的行李箱還在原處時,他覺得有必要跟她談談了。

陸澤坐到沙發上,随意拿了本雜志看。

半晌,他擡眼看着她說:“你爸爸的病情怎麼樣了?那晚的事情......我已經責備過秦秘書了。”

他說得輕描淡寫,很沒有誠意。

喬熏放下手裡的東西,擡眼,跟他在鏡子裡對視。

鏡子裡的陸澤,五官英挺,氣質矜貴。

一件浴衣,也被他穿得比旁人好看。

喬熏看了許久,直到眼睛都酸澀了,才很平靜地說:“陸澤,我們離婚吧!”

陸澤明顯一愣。

他知道那晚的事情喬熏肯定是不高興了,後來他知道喬家出事也在第一時間讓秦秘書趕去醫院了,隻是喬熏沒有接受。

這是她第一次違背他,過去她都很柔順。

陸澤側身從茶幾上拿了煙盒,從裡面抖出一根來含在唇上,低頭點上火。

片刻,薄薄煙霧緩緩吐出。

他淡聲開口:“前幾天你說想出去工作,怎麼......才過幾天你又鬧離婚?”

“陸太太當久了,想出去體驗生活?”

“喬熏你出去看看,外面多少人拿幾千工資都要加班加點、看人臉色,喬熏,你住着2000平米的别墅當着陸太太,還有什麼不滿意的?”

......

他的語氣無情又涼薄。

喬熏終于忍不住了,她顫着嘴唇恍惚一笑:“陸太太?有我這樣的陸太太嗎?”

她忽然起身,将陸澤拉到衣帽間,嘩的一聲拉開櫃門。

裡面是一整排首飾櫃,但全都是上了密碼鎖的。

喬熏不知道密碼,這些歸秦秘書管理。

喬熏指着那些,笑得自嘲諷刺:“有哪家的太太哪怕用一件珠寶,都需要向丈夫的秘書報備登記,有哪家的太太用每一分錢都要向丈夫的秘書寫申請單,有哪家的太太出門,身上連打車的錢也沒有?陸澤,你告訴我,陸太太就是這樣當的嗎?”

“是,我家倒了,你每月會補貼給我十萬。”

“可是,每一次接過支票,我都覺得自己就像是廉價的女人,隻是供人發洩過後的恩賜罷了!”

......

陸澤冷冷地打斷她:“你是這樣想的?”

他輕輕捏住她的下巴:“有像你這樣不懂取悅男人的廉價女人嗎,連叫都不會,隻會像小奶貓一樣亂哼!想要離婚?......你覺得你離開我,能過什麼樣的生活?”

喬熏被他捏得生疼,擡手想把他撥開......

下一秒,陸澤捉住她的手,目光冰冷盯着她空空的無名指:“你的婚戒呢?”

“我賣了!”

喬熏語氣悲涼:“是以陸澤,我們離婚吧!”

這句話幾乎耗盡了她全部的力氣,陸澤是她愛了六年的男人,如果沒有那個夜晚,如果沒有看見那漫天的煙花,或許她還會自縛在這段沒有愛的婚姻裡許多年。

可是她看見了,她不想跟他過了。

或許離婚以後,會比現在要苦,會像陸澤說的那樣為了幾千塊看人臉色,但是她不後悔。

喬熏說完,輕輕抽開自己的手。

她拖出一個行李箱,開始整理自己的東西......

陸澤臉色難看,盯着她孱弱的背影,他從未想過喬熏會有這樣叛逆的一天,竟然這樣義無反顧地說要跟他離婚。

他心頭升起一股無明火。

下一秒,喬熏被他抱了起來,快走幾步把她扔到了床上。

陸澤修長身子壓住她。

他的臉緊抵着她的,眼睛對着眼睛、鼻尖頂着鼻尖,灼熱而濃烈的氣息萦繞在彼此之間。

半晌,他的薄唇移到她耳後軟肉危險輕喃:“你跟我鬧,不就是因為白筱筱?喬熏,坦誠一點不好嗎?這個陸太太不是你處心積慮得來的嗎?怎麼......現在不想當了?”

喬熏在他身下顫抖。

直到現在,他還認為當年的事,是她做的。

或許是因為身體的接觸,又或許是因為她柔弱的姿态,總之,陸澤忽然就來了興緻,他盯着她的眼神染上深意,随即就捏着她的下巴跟她接吻,一手探過去松開她身上的真絲睡衣。

喬熏很美,身子更是晶瑩剔透。

陸澤不碰還好,若是碰了沒有兩三回是絕對收不了手的,他吻着她細嫩的脖子,将她雙手按在身子兩側,十指相扣。

他在床笫間向來強勢,喬熏往往反抗不了,都是由着他的性子來。

但現在他們要離婚了,怎麼還能做這種事情?

“不行,陸澤......不行......”

女人聲音震顫,在床第間顯得尤其柔弱,如墨烏發更是鋪了滿枕,美得讓人想撕碎占有。

陸澤抵着她軟嫩的紅唇,肆意侵占,一邊說着不幹不淨的話:“我們還是合法夫妻,怎麼就不行了?每次弄你你都說不行,但是哪次是真不行了......嗯?”

第3章

他箭在弦上、不得不發。

何況,喬熏在他身子底下一副軟玉溫香,即使陸澤不愛她,但也不得不承認他是喜歡這副身子的。

他理直氣壯,正要占有。

喬熏手緊抵着他的肩,氣息微亂:“陸澤,這幾天我沒吃藥,會懷孕的。”

聞言,陸澤停了下來。

他再怎麼想要,也沒失去理智,在他跟喬熏的這段婚姻裡他并不想弄個孩子出來,至少現在他沒打算要。

半晌,他嗤笑出聲:“看來這幾天你想得挺多!”

她這點兒反抗根本入不了他的眼,陸澤一手撐在她身側,另一手拉開床頭櫃的抽屜拿了個未拆封的小盒子出來,上面印着三個英文字母。

正要拆開,手機響了!

陸澤沒管,單手拆着小東西,俯低了身子跟喬熏接吻,喬熏不肯擺動着腦袋想掙脫他......手機鈴聲持續響着。

終于,陸澤不悅地接起來。

對面是他的母親陸夫人。

陸夫人語氣淡淡:“陸澤,你奶奶不舒服,你回來看看她!對了,把她也帶過來,你奶奶說想吃她做的蓮藕粉糕。”

約莫是老的小的,陸夫人都不喜歡,是以态度冷淡。

陸澤一手按着喬熏的身子,黑眸居高臨下睨着她......他似乎是斟酌了下,跟手機那邊說:“我一會兒就帶她過來。”

挂上電話,他起身着衣:“奶奶病了,想見見你......你就是想鬧也等回來再說。”

喬熏無力癱軟在床上,半晌,她亦起身默默着衣。

陸澤拉上褲鍊後,睨一眼喬熏纖細的背影、還有床頭那一盒未拆的杜蕾絲,薄唇微抿了下先出去了。

喬熏下樓時,陸澤坐在車裡吸煙。

此時天際隻剩最後一絲暮色,光線昏黃暗啞。

喬熏穿了件白色真絲襯衣,下面配了條同樣面料的黑色長裙,長及腳裸,隻露出一小截雪白纖細的小腿,晶瑩剔透的。

她想坐後座,陸澤打開副駕駛車門:“上車。”

喬熏沒得選擇,默默上了車。

黑色賓利緩緩駛出别墅大門,陸澤單手握着方向盤,專注看着路況,偶爾看後視鏡時會睨一眼喬熏。

結婚三年,喬熏極少坐他的車,現在想離婚自然不想說話。

兩人都沉默,

半個小時後,車子駛進半山一處莊園别墅,黑色雕花大門打開時,整間别墅的燈光亮起,宛如白晝。

車停下熄火,陸澤側身注視喬熏:“奶奶身體不好,受不了刺激,你知道該怎麼說。”

喬熏打開車門,聲音冷漠:“你放心。”

陸澤盯着她的背影一會兒,下車快走幾步,捉住了喬熏的手。他能感覺到她的抗拒,随即他就拽緊她的手掌:“别忘了你剛說的話。”

喬熏手指微蜷,總歸沒再掙開。

大廳裡,陸夫人正候着他們,看見他們牽手進來不禁微微蹙眉,但随即就淡聲說:“郝醫生才走,你們去看看。”

說完,她看着喬熏。

喬熏叫了聲媽,好半天,陸夫人才勉強應了聲。

若是平時喬熏必定失落,但現在她連陸澤都不在意了,又怎麼還在意這個......耳邊傳來陸澤的聲音:“我們去看望奶奶。”

進了卧室,果真老太太身子不爽利,歪在床邊直哼哼......看見陸澤帶着喬熏過來一雙老眼立即亮起來:“盼星星盼月亮,總算将我們小熏盼來了。”

陸澤把人往前一推。

他傾身貼着老太太的耳說:“知道您身子不痛快,這不把人給您帶來了。”

老太太笑眯了眼。

但她卻佯裝聽不清楚,伸長耳朵大聲問:“什麼?你跟小熏在造孩子?......陸澤,還是造孩子要緊,我一把年紀了不打緊的。”

明知道老太太故意,陸澤還是睨一眼喬熏。

喬熏不陪他秀恩愛。

她陪着老太太說了會兒話,就起身了:“我去做蓮藕粉糕。”

她離開,老太太笑容垮了,身子往後一靠。

“陸澤,那個白筱筱怎麼回事兒?平時照顧些就算了,還放什麼煙花,小心你媳婦兒吃醋跟你鬧。”

“小熏家裡你也上點兒心,别跟沒事人一樣。”

“再這樣冷淡,人可會跑。”

......

陸澤應付幾句,沒有解釋煙花的事情,或許是秦秘書的手筆吧!

聊了好半天,喬熏做好點心過來。

陸澤看過去,即使做過家事喬熏身上衣服仍是平整光滑,整個人看着端莊美麗,簡直就是貴婦典範。

他一時有些索然無味。

陸老太太卻很喜歡,她嘗了口點心說了重點:“陸澤你再過兩年就30了,你那一圈兒的發小都抱兩個了,你們什麼時候給我抱個重孫子?”

喬熏沒有出聲。

陸澤看她一眼,捏起一個蓮藕粉糕輕輕把玩:“小熏年紀還小,還是再玩兩年吧!”

老太太心如明鏡,隻是不好挑明。

......

他們在陸宅吃的飯,回去時,已經很晚了。

陸澤扣上安全帶,側身看了喬熏一眼,喬熏小臉别在一旁看着車窗外頭。

幽光裡,她的側顔白皙柔美。

陸澤看了半晌,輕踩油門。

黑色賓利平穩行駛,兩旁燈火不停倒退,他明顯是想跟她聊點什麼,是以車開得不快。

約莫五分鐘後,陸澤淡聲開口:“明天我安排人将你爸爸接到陸氏醫院,會有最好的專家團隊給他治療。還有......以後你想用錢就跟我說。”

他的語氣挺溫和,算是讓步了。

他不愛喬熏,也在意當年她算計自己的事兒,但是他并不打算換掉妻子......這對于他的生活還有陸氏集團的股票,都會造成困擾。

習慣吧!

再說她相貌和身材都是頂尖的,至少在性方面,陸澤覺得挺和諧。

想到這個,

前面路口紅燈時,陸澤睨了喬熏一眼。

他扶着方向盤,繼續道:“以後秦秘書也不會再到家裡來,你那些珠寶就自己收着,我會跟她交代。”

喬熏安靜地聽着。

車内冷氣很強,她雙臂抱着自己,才不至于凍得發抖。

她跟陸澤當了三年夫妻,多少了解他的性格,說真的他這些讓步算是恩寵了......按理她該感激涕零的,但她并沒有!

他說了挺多也做出讓步,可是他隻字未提白筱筱,也就是說如果她接受他的安排,那麼未來白筱筱仍會出現在他們的生活裡......不會有任何改變。

喬熏累了,不想困在無愛的婚姻裡。

她淡淡拒絕:“不用,我爸現在的醫生挺好。”

陸澤聽出她的意思,她不接受他的示好堅持要離婚。他不禁也來了氣:“喬熏,别忘了我們結婚的時候簽了協定的,離婚的話你一毛錢也拿不到。”

“我知道!”她回答得很快。

陸澤耐心用盡,不再跟她說什麼。

20分鐘後,車子駛進他們居住的别墅時,他把車子緩緩停下對門衛說:“把大門關好,一隻蒼蠅也别放出去。”

門衛狐疑才想問,

陸澤已經把車開走,片刻,停在别墅前面的停車坪上。

車停下,喬熏解開安全帶正想下車,“咔”的一聲,車内鎖被陸澤鎖上了。

第4章

喬熏手握着車門,又緩緩放下了。

車内氣氛逼仄。

陸澤出差回來又跑了一趟陸宅,其實有些疲倦了,他一手搭在方向盤上一手揉着眉心,語帶不耐:“你還想鬧到什麼時候?”

到現在,他隻覺得她在鬧。

喬熏心口發涼,她坐得筆直望着車前方,半晌她輕聲說:“陸澤,我是認真的!我不想跟你過了。”

陸澤蓦地側頭看她。

他長得好看,五官輪廓立體分明,喬熏曾經相當迷戀這張臉,可是現在她沒有感覺了,一點兒也沒有了......

陸澤黑眸盯着她,一手解開安全帶:“下車!”

一道細微聲音,他将車鎖開了。

喬熏立刻下車,朝着别墅玄關走去......幽光裡她的背挺得筆直,就跟她離婚的決心一樣堅定。

陸澤抽了根香煙,才下車跟着上樓。

他們鬧得不歡而散,

當晚,喬熏睡在客房,陸澤心裡也有氣懶得哄她......他換了睡衣就躺下了,隻是睡覺時他摸了摸身邊的空位,多少有些不習慣。

從前,他再冷淡,喬熏都喜歡從背後抱着他睡......

清晨,日光照進卧室。

陸澤覺得刺眼,伸手擋了擋,人也跟着醒來。

樓下,傳來細微聲音。

他聽出那是傭人在布置餐廳,平時這些事情都是喬熏跟傭人一起做的,他的早餐也是她單獨為他準備。

陸澤心情稍好些,下床,走進衣帽間換衣服。

下一秒,他目光頓住——

喬熏的行李箱不見了。

陸澤拉開衣櫃,果然,她帶走了常穿的幾件衣服。

他靜靜看了幾秒後關上她的衣櫃,如往常一般挑了套商務裝換上,簡單洗漱後一邊戴表一邊下樓,看見傭人随口問:“太太呢?”

傭人小心翼翼地說:“太太一早提着行李箱走了,連司機都沒叫。”

“她出息了!”

陸澤沒理會,他坐到餐桌前用餐,是他習慣的黑咖啡加全麥吐司。

目光卻被報紙新聞吸引,

鋪天蓋地,全是他和白筱筱的绯聞,标題一個比一個慫動吸人眼球,陸澤看了半晌,輕聲問一旁的傭人:“太太走之前,看報紙了嗎?”

傭人老實回:“太太沒用早餐就走了!”

陸澤擡頭看她一眼,随即拾起一旁手機打給了秦秘書:“報紙上那些,你處理一下!”

那邊說了幾句,正要挂電話。

陸澤修長手指摳進領帶結,輕輕拉松了點兒,語氣很淡:“另外給我查一下喬熏把婚戒賣到哪了,下午四點前,我要拿到。”

對面的秦秘書怔了下。

半晌,她輕聲說:“不可能吧!陸太太那麼愛您,怎麼可能把婚戒賣了?”

陸澤的回答是挂斷電話。

手機扔到餐桌上,看着那些新聞,他一點胃口也沒有。

......

喬熏回到娘家,沈清正煲完湯,準備送到醫院。

看見喬熏,沈清不淡定了。

她指着行李箱,語氣不太好:“夫妻之間哪有不吵架的,男人偶爾偷吃也正常,那個白筱筱長得那麼寒酸,腿又是瘸了的......我打聽過了還是離過婚的,這樣一個人根本不會影響你的地位。”

“我在陸澤那裡,有什麼地位!”

喬熏自嘲一笑,将鴿子湯用保溫桶裝好:“一會兒,我去醫院看看爸爸。”

沈清瞪着她。

半晌,沈清拿抹布擦了擦手,氣道:“你爸爸知道你要離婚,大概會被氣死!喬熏......咱們退一步講,就算你真跟他過不下去了,那你離婚就能過得下去嗎?喬家現在這樣子,你拿什麼來支撐?”

喬熏慢慢地擰着保溫桶。

擰好後,她低頭輕道:“總有辦法的!婚戒賣的錢足夠支撐爸爸半年的醫藥費了,哥哥的律師費......我打算賣了這幢房子,另外我也會出去工作養家。”

說完,喬熏目光濕潤。

這幢房子是她母親留下的,之前再艱難,都沒有動過。

沈清呆住。

她沒再勸了,但心裡總是不贊同。

喬熏安頓好,兩人去了醫院。

經過治療喬大勳的病情已經大緻穩定,隻是情緒有些低落,總歸是惦記着長子喬時宴的未來前途。

喬熏暫時沒提離婚的事兒。

下午,主治醫生過來查房。

賀季棠,醫學博士,年紀輕輕就是腦外科的權威,人也長得好,185的身高,氣質和風霁月的。

檢查完,他看了喬熏一眼:“出去談。”

喬熏一愣。

随即,她放下手裡東西,柔聲對喬父道:“爸,我出去一下。”

片刻,他們走到一處安靜的過道。

看出她的緊張,賀季棠給她一記安撫性的微笑。

随後,他低頭翻看病案:“昨晚我跟外科室的幾個主任商讨了下,一緻建議喬先生後面接受訂制的康複治療,否則很難恢複到從前的狀态......隻是費用貴了點兒,每月15萬的樣子。”

15萬,對于現在的喬熏,是天文數字。

但是她沒有猶豫,開口:“我們接受治療。”

賀季棠合上病案,靜靜看她。

其實,他們從前就認識,但喬熏忘了。

喬熏很小的時候,他住在她家隔壁,他記得每到夏日傍晚,喬熏卧室外面的露台就亮起小星星,喬熏總巴巴地坐着想媽媽。

她問他:季棠哥哥,媽媽會回來嗎?

賀季棠不知道,他也沒有辦法回答,一如他現在注視她,就想起三年前歸國看見她結婚的消息,他以為她嫁給了愛情,但她過得并不好。

陸澤冷淡她,苛待她。

賀季棠正想開口,對面響起一道清冷聲音:“喬熏。”

是陸澤。

陸澤身上一套商務打扮,深灰襯衣、黑色西裝......看樣子是從公司過來的,他朝着這邊走來,小牛皮鞋踩在過道裡聲音清脆。

稍後,陸澤來到他們跟前。

他伸出手,聲音慵懶中帶了一絲輕慢。

“賀師兄,好久不見!”

賀季棠看着面前的手,很淡地笑,伸手與之一握:“陸總,稀客!”

陸澤一握即放,側頭看着喬熏:“去看看爸?”

兩個男人暗流湧動,

喬熏沒看出來,她不好在賀醫生面前跟陸澤黑臉,于是點頭:“賀醫生,我先過去了。”

賀季棠微微地笑了下。

喬熏跟陸澤一起走向病房,誰也沒有說話。

自打想離婚,她不再像從前那樣,小心翼翼讨好他取悅他。

臨近病房門口,陸澤蓦地捉住喬熏的細腕,把她困在自己與牆壁之間,他的目光複雜。

剛剛,賀季棠注視喬熏的樣子,是男人看女人的目光。

陸澤輕摸喬熏的臉蛋,白皙細膩,招人喜歡。

他嗓音微啞:“跟他說什麼了?”

喬熏想掙開,但是陸澤稍稍用力,她又被壓了回去。

兩人身子緊貼,堅硬觸着柔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