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保姆的修養(169)愛是行動不是語言

作者:宇媽說說
保姆的修養(169)愛是行動不是語言

家政行業亂象叢生,各種家庭五花八門,本文僅代表個别現象,請理智看待,不要上綱上線,對号入座!謝謝!

正文:

不知道從什麼時候開始,聖誕節也成了必要的節日了,商場門前的聖誕樹搭起來,店鋪門窗上貼着紅色的聖誕老人和金色的馴鹿。

本來計劃好的聖誕節一放假就去三亞過冬了。

因為卓總還有工作,訂好的票又退了,卓總讓文慧她們先走,“你們帶着孩子過去呗,我一個人好說,晚幾天也沒事兒,這天這麼冷,門都出不去,到三亞最起碼孩子能出去跑跑,見見天啊。”

文慧說:“算了,不差這幾天,我們等你。”

說了兩天,卓總想去澳洲看看秦理,文慧不讓他去,“一說這個,我們倆就要吵架,如果說現在我們可以自由來去,我不會攔你,關鍵是你看看目前的情況,你出的去嗎?即便出的去,你回的來嗎?現在不光是國内緊張,國外也一樣啊。”

卓總說:“那孩子一年不回來,過年我再不去看看,像話嗎?”

文慧說:“隻要是國内完全放開,你随時可以去,但是現在不行,你工作安排好,我們立刻去三亞,我們等你。”

從疫情到現在,已經一年了,卓總說過兩次去看秦理,文慧都不讓。

女人就是考慮事情比較多,以前文慧從來都不管卓總,說起來,總說:“他是幹大事兒的人,不管我是不是家庭主婦,這都不是我該管的事兒,我一管,他就會束手束腳,男人一旦放不開手腳,啥事兒也幹不成。”

文慧在男女感情上,看的很通透,可惜,真的從商場到家庭,她在一點點的變化,隻不過她不自知而已。

過了聖誕節,接着是元旦,卓總公司今年的年會都取消了,盡管日子艱難,還是給員工發了相應的年終獎。

元旦當天下了一場雪,天氣才真正的冷了起來。

早飯過後,Amanda,外婆和趙慧萍三個人帶着炎炎去物業門口做核酸。

炎炎穿的很厚,綠色恐龍羽絨的大毛領帽子帶在頭上,遮住他那巴掌大的小臉。

他雙手縮進衣袖裡,站在趙慧萍面前,一年的核酸檢查,人們都皮了,炎炎也習慣了。

現在他已經不哭不鬧,會安靜的排隊了。

習慣的還有從業人員,以前恨不能把棉簽搗進嗓子眼兒裡,現在拿根棉簽在舌頭上虛晃一招,生怕吓住病毒一樣,“下一個。”

她們四個做完從前面繞過來,外婆說:“也不知道啥時候去三亞,這都快凍死人了,文慧也不說啥時候走。”

她問Amanda,“文慧沒說幾号去?”

Amanda說:“我哪知道啊,你們是一家人,你都不知道,我更不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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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婆說:“你們倆不是總一起接炎炎放學嗎?沒有在車上說?”

Amanda說:“我沒有聽。”

外婆氣的說:“你這咋說話的?”

Amanda看着手機心不在焉。

趙慧萍趕緊打圓場說:“不是說這兩天了,收拾好東西等着,啥時候說走,随時就走,你就是知道哪天走,不也是一樣的程式嘛!”

凡事兒經不起念叨,晚上就收到了出票資訊。

第二天在家裡收拾東西,這計劃許久又突如其來的旅行,還是搞的大家都措手不及。

趙慧萍是因為廚房裡還有很多沒有吃的食材,昨天她才全副武裝的去超市大采購了一次。

上午還在社群團購群裡團了四個麒麟瓜,一隻土雞和五斤南美白蝦,這咋吃臨走也吃不完呀。

趙慧萍給文慧說:“我剛買的菜,還買的多,這可咋整?”

文慧說:“收拾了讓王師傅拿走,省得回來壞在冰箱裡。”

東西有了去處,趙慧萍覺得輕松了不少。

能吃的就吃了,能冷凍的就冷凍,剩下的收拾在一個紙箱裡,去機場的時候,趙慧萍直接給拿下去,放在了車子的後備箱裡。

文慧提前問的,說有四十八小時的核酸證明就能走,路上卓總還說:“你确定嗎?我看公告說是二十四小時啊!”

文慧說:“不同的航空公司要求不一樣的。”

卓總說:“别到時候再走不了,那就太麻煩了。”

怕啥來啥,換登機牌的時候,就要驗核酸 ,四十八小時内三次核酸結果,均為陰性才能飛。

文慧和卓總在那裡迷茫的算着時間,想看看四十八個小時内,怎麼樣才能做完三次核酸。

從業人員又耐心的解釋了一遍,文慧聽懂了,但是他們不符合規定。

文慧試圖跟從業人員協調,但是她說:“這個不是機場規定的,是各家航空公司的問題,南航就是這樣的規定,即便是我放你們過去,你們沒有這個證明,也登不了機的。”

旁邊好幾個人都在跟從業人員試圖溝通,但是規則就是規則,還有一個年輕人的核酸證明,一次僅僅過期了二十分鐘,也是無效的。

趙慧萍看那個樣子,趕緊給王師傅和小楊師傅發資訊,“你們走到哪裡了?先别走,就地找個合适的地方停車等待一下。”

小楊師傅問:“怎麼了?”

趙慧萍說:“可能走不了了,你們先别回去,等一會兒。”

王師傅一直沒回,趙慧萍給他打了語音,讓他等待一會兒。

規定就是規定,有些時候是真的沒辦法通融。

好在這時候,因為這種事情,退改簽是免費的。

文慧站在機場把手續走完,讓趙慧萍聯系司機,她說:“我們可以出去,他們兩個馬上回來,五分鐘到。”

卓總說:“歪日,這幫人可真是瞎胡整,這樣下去,啥也弄不成了,這要是趕時間見客戶,不是黃花菜都涼了?”

文慧說:“就這我還專門打聽了一下,現在再上網看,就這樣的規定,一天一個樣兒,這誰弄的明白?你看看多少人滞留在機場的了?”

這還真是沒辦法,隻能回去,趙慧萍收到文慧的消息,“大姐,你們幾個預約一下核酸,我們回去先去醫院做,出結果之後,馬上去做第二次,這樣循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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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慧萍一個人預約了她們三個和炎炎的,告訴了王師傅,直奔醫院而去。

醫院裡做核酸的人排長隊,趙慧萍打聽了一下,這些大部分人是錯過了社群免費的檢查,過來補的,因為上班需要證明。

趙慧萍感歎,“人現在也有保存期限了,本來就沒有自由,過期之後,更是寸步難行啊!”

外婆笑着說:“過期之後再貼簽不是騙人嗎?”

趙慧萍笑着說:“那你的意思是,過期了就處理掉呗!”

說說笑笑,排隊也不那麼枯燥了,因為這個便原因,又在家裡呆了兩天。

拿着四十八個小時三次的不過期證明,一行人終于登上了去海島的飛機。

從北到南的人類大遷徙,飛機真是偉大的發明,幾千公裡,三個多小時就到了。

從零度到三十度的跨越,冷熱交替,感覺人都縮水了。

下了飛機,取完行李,第一件事兒就是做核酸,出口處聚集了一大批人,擁堵着,排隊慢慢的往前靠。

一遇排隊,炎炎就開始鬧,外婆給他帶的有夏天的衣服,就地脫了厚的換薄的。

文慧看不過眼,啥也沒說,畢竟這樣的環境,這麼多人的情況下,吵孩子,實在不是明智的選擇。

平時在小區裡,被那些年輕人糊弄習慣了,這裡做核酸的從業人員就不會那麼溫柔了。

她們就像北方剛開始時候的手法一樣,狠狠的捅進去,還要攪一攪,打個滾兒。

趙慧萍被攪的幹嘔,她做完是炎炎,之後是外婆,文慧排在最後。

炎炎兩眼淚的控訴着做核酸人的暴力,“那些醫生真是煩人,嗓子眼兒都給我捅冒煙了,我是真的很生氣,很生氣。”

外婆說:“就是,她們這邊是咋做的?那麼大力氣?咱們那邊兒從來都沒有這樣。”

趙慧萍說:“開始時候也大力,後來慢慢的輕了。”

正說話,就聽見文慧尖叫一聲,“你不能輕一點兒嗎?使勁捅,這是嗓子眼兒。”

趙慧萍她們已經出來了,隔着老遠就看她滿臉憤怒的跟穿着防護服的從業人員吵架。

有維持秩序的從業人員上前勸阻,她罵罵咧咧的走了出來。

卓總批評她,“這麼多人,在機場跟她們叫喊啥?”

文慧說:“她弄疼我了,使勁兒捅進去,還在嗓子眼兒裡打滾兒,沒給我惡心死。”

卓總說:“他們這些人都不是啥專業的醫生,都是志願者,要麼是機場的從業人員,你想在這種地方,一天進出幾萬人,肯定是帶着情緒的。”

文慧說:“這些人真是,一點兒素質都沒有,就這樣喊口号大力發展旅遊業呢?真的是。”

卓總說:“并不沖突,該來的總會來,中國不也是就這一個海南島。”

司機在航站樓出口等着他們,路上卓總問起海南這邊的疫情,司機說:“影響不大,這邊目前是沒有的,本地人都不戴口罩的,街上戴口罩的都是遊客,你們來一段時間也會摘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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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慧說:“我們還是戴着吧,去年第一次封小區的時候,我們在,一直到四月份,我們才回去。”

司機笑着說:“那一回完全是政府沒有準備好,政策這東西,上面說,下面做,面子還是要維護一下的。”

這裡的房子,文慧從前年就辦理了托管手續,平時有人打理,她們直接入住即可。

用文慧的話說就是,“托管一年才一萬多塊錢,多劃算啊。”

趙慧萍說:“這還劃算啊,以前過來之後找人打掃,不也才幾百塊?”

文慧說:“大姐,幾百塊你覺得便宜啊?你是隻知其一,不知其二,一大家子人,過來兩天,住在酒店裡,吃喝拉撒住宿,何止一萬多?”

趙慧萍說:“哦,對,你要這麼算,那還真是托管便宜點兒。”

進家稍作休整,洗澡去換衣服,文慧招呼大家出門去吃飯。

司機把他們送過來,車子就留下了,在家裡的車托運過來之前,這個車子是租賃的,用來過渡。

今年他們過來的晚,離春節也就二十多天的時間。

在北方北氣和病毒禁锢的太久,休整一晚上的時間,吃過早飯,三個女人就帶着炎炎去海邊了。

昨晚吃過飯,趙慧萍和文慧去超市采購過了,她今天不用去市場,就一起到海邊溜達溜達。

自由的空氣裡,有點甜,有點鹹。

海邊的大人小孩兒,沒有一個戴口罩的,他們自由的在海邊嬉戲,盡情的享受着大自然賜予的溫暖。

趙慧萍躺在海邊用棕榈葉子搭建的遮陽傘下,看着遠處的地平線和碧藍的天空,由衷地感歎,“有錢真好呀,用到哪兒,哪兒舒服啊!這天氣,絕了。”

外婆說:“去年這個時候,正緊張呢,今年比去年還嚴重,反而不緊張了。”

趙慧萍說:“溫水煮青蛙,慢慢的都習慣了,這些都是各地的候鳥,希望三亞頂住,普天之下,淨土不多了。”

外婆說:“你看看在機場那些做核酸的?上飛機前連做三次,下飛機就得先做,真是有生病的,都到不了這兒。”

趙慧萍說:“這個就真的很邪門兒,可能這邊是因為天氣熱,才沒有病毒的,你看咱們哪兒,本來冬天就容易生病,還有什麼變種病毒,哎!”

眼看九點半過了,文慧大概已經起床了,趙慧萍給她發了個資訊,“我跟外婆和Amanda帶着炎炎在海邊玩,我十點半回去做午飯哈。”

文慧一直都沒有回複,十點鐘的時候,趙慧萍對外婆說:“我得回去做飯了,你們再玩兒一會兒吧。”

外婆說:“不是說十點半回去嗎?再玩兒一會兒。”

趙慧萍說:“我走回去也十點半了,你們玩兒吧,不然我回去該可慌張了。”

她站起來,文慧的資訊到了,“中午去吃椰子雞,你們玩兒吧,我們十一點四十出發,到時候你們在出口等我們,接住你們直接去吃飯。”

趙慧萍又躺了回去,外婆說:“耶?不走了?”

趙慧萍看她那意思,笑着問:“你到底是想讓我走,還是不想?”

外婆說:“還早,你手快,再玩兒會兒回去也不晚。”

趙慧萍笑着說:“中午去吃椰子雞,文慧給我發資訊了,可以玩到十一點半。”

外婆說:“又吃椰子雞,每一年來都吃好幾次,不知道有啥好吃的?我都不喜歡吃。”

趙慧萍說:“那你不跟文慧說?”

外婆說:“說了她也記不住,少吃點兒算了,你看看,你看看!”

趙慧萍順着她的手指往前看,Amanda帶着炎炎在海邊玩,大太陽之下,她在低頭看手機。

炎炎站在海水裡,海浪一次洗推着他。

外婆說:“看孩子,一點兒心都不能分,你給她發資訊說一聲,别讓她看手機,看好孩子,要是被浪打翻了,把孩子帶走她都不知道。”

趙慧萍說:“我不跟她說,我沒有權利,也沒有立場說人家,你給她發。”

外婆說:“我也不想理她,一說叭叭犟,萬一再告我一狀,文慧又該吵我了,白天是她的工作,我不能參與。”

趙慧萍說:“那就由着她吧,看藍天白雲,聽海浪聲聲,哪一樣都是享受啊?”

文慧發資訊讓他們往外走的時候,炎炎還沒有玩夠,唧唧歪歪的不願意走。

Amanda也不說話,任由他鬧。

外婆看那架勢,還是沒忍住,“你都不會哄哄他嗎?”

Amanda說:“文慧說,他要鬧就讓他鬧,不用管他,一會兒就好了。”

外婆說:“你又用拿文慧壓我 ,這會兒她又不在,那要是說他一直在哭,你也一下都不管嗎?”

Amanda說:“具體事情具體對待,他要是無理取鬧,我就不會遷就他,要是說他餓了,累了,這種是可以安撫的。”

外婆不吭聲了,或許是氣的。

在出口處和文慧彙合,卓總開車,一家子人去吃飯。

已經到飯點兒了,椰子雞排号還有二十多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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卓總說餓了,人也太累,“就看看哪家人少,我們就去吃個飯好了。”

炎炎想去兒童樂園玩,一直拉着文慧的手晃,“媽媽,媽媽,我就去玩一會兒,可以嗎,可以嗎?”

文慧說:“好,那你去吧。”

她對外婆說:“你們倆帶着去吧,媽,你先去給他辦卡,回頭我給你錢。”

趙慧萍說:“我也去。”

文慧說:“不用,你坐着吧,他去玩,跟着好幾個人,其實,就Amanda自己帶他就好了,外婆去付錢的。”

外婆和Amanda帶着炎炎走了,趙慧萍坐的也不安穩,這麼多年了,她跟文慧比較随便,跟卓總在一起,總覺得局促。

每次出去吃飯,點菜總是點多,跟着卓總還好一些。

原生家庭對一個人的影響是很難改變的,對于文慧來說,她的童年是不幸的,但她也是幸運的。

不管出于什麼原因,她現在的生活已經超越了大多數人。

少時的窘迫和窮困,讓她的心裡空了一塊兒,以至于到現在,那塊兒總也填不滿。

買東西總往多了買,總覺得不夠,這是骨子裡透出來的卑微的無意識的不安全感。

吃飯的時候說起去看炎炎奶奶,文慧平靜的說:“讓她們來家裡吧,是出來吃還是讓大姐準備都行。”

卓總歎了一口氣說:“算了,再說吧!”

回去了路上,趙慧萍給方姐發資訊,說她們已經來三亞了。

方姐說:“你們已經過來了啊?啥時候到的?”

趙慧萍說:“昨天下午,你們在家嗎?”

方姐說:“沒在,我跟大姐在市場呢。”

趙慧萍問:“買菜呢嗎?”

方姐說:“賣菜。”

趙慧萍說:“賣菜?你們倆做生意了啊?”

方姐說:“我和大姐租了一塊地,自己種的蔬菜,拿來市場賣,打發時間嘛!”

趙慧萍說:“哇,你可真厲害,奶奶遇見你,真是有福氣。”

方姐說:“我也很有福氣,你等一下哈!”

快到家的時候,方姐說:“我們這兩天給這一批空心菜賣了 去看你們,給你送點兒我和大姐親自種的蔬菜哈,無公害的。”

趙慧萍心裡想到奶奶總也看不上文慧的原因。

卓總說去看看奶奶,文慧都不願意,反而讓奶奶過來。

結果呢?聽說她們來,奶奶反而主動要過來看她們,盡管奶奶不講理,說話難聽,但她對自己的孩子,愛,是用行動表達的!

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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