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7兩份理論回顧的文獻
（六）這些問題的主要論點，還在兩年之前我們就一般地指出了。還在一九三六年七月十六日，即在西安事變前五個月，盧溝橋事變前十二個月，我同美國記者斯諾先生的談話中，就已經一般地估計了中日戰争的形勢，并提出了争取勝利的各種方針【案：理論回顧。也是對上面的看法的進一步詳細的解釋，當然和後面的解釋還不同。這裡是讓性子急的人大體知道毛主席持久戰的觀點的輪廓。這裡已經展現了毛主席，共産黨對于抗戰的世界宣傳的重視。】。為備忘計，不妨抄錄幾段如下：
問：在什麼條件下，中國能戰勝并消滅日本帝國主義的實力呢？【案：問題一。問題1，勝利的條件。】
答：要有三個條件【案：三個條件。】：第一是中國抗日統一戰線的完成【1】；第二是國際抗日統一戰線的完成【2】；第三是日本國内人民和日本殖民地人民的革命運動的興起【3】。就中國人民的立場來說，三個條件中，中國人民的大聯合是主要的【案：三者的重點。我們看前面其實已經有所涉及到這裡的看法了。】。
問：你想，這個戰争要延長多久呢？【案：問題2，戰争時長。】
答：要看中國抗日統一戰線的實力和中日兩國其他許多決定的因素如何而定【案：決定時間長短的因素。誰也不能确定戰争的時長。這是最愚蠢的做法。】。即是說，除了主要地看中國自己的力量之外，國際間所給中國的援助和日本國内革命的援助也很有關系【案：進一步的解釋。這實際上是三方面的因素。】。如果中國抗日統一戰線有力地發展起來，橫的方面和縱的方面都有效地組織起來【案：橫的方面，應該是各省區，地理位置的，縱的方面應該是各階級。】，如果認清日本帝國主義威脅他們自己利益的各國政府和各國人民能給中國以必要的援助【案：日本并非隻是對中國有威脅。】，如果日本的革命起來得快【案：日本内部的革命。】，則這次戰争将迅速結束，中國将迅速勝利。如果這些條件不能很快實作，戰争就要延長。但結果還是一樣，日本必敗，中國必勝。隻是犧牲會大，要經過一個很痛苦的時期【案：持久戰是要經曆很痛苦的過程的。】。
問：從政治上和軍事上來看，你以為這個戰争的前途會要如何發展？【案：問題3，問的是最終的勝敗。這裡是分為軍事和政治。】
答：日本的大陸政策已經确定了【案：這是大前提。】，那些以為同日本妥協，再犧牲一些中國的領土主權就能夠停止日本進攻的人們，他們的想法隻是一種幻想【案：是以是幻想。】。我們确切地知道，就是揚子江下遊和南方各港口，都已經包括在日本帝國主義的大陸政策之内【案：這是要威脅到蔣介石的老巢，威脅到他的統治基礎江浙财閥們的利益。】。并且【案：并列關系。大陸政策和海洋政策。】日本還想占領菲律賓、暹羅、越南、馬來半島和荷屬東印度【案：具體要占領的地盤。】，把外國和中國切開【案：目的，作用。】，獨占西南太平洋【案：獨占西南太平洋——日本的大算盤。】。這又是日本的海洋政策【案：點出是海洋政策。】。在這樣的時期，中國無疑地要處于極端困難的地位【案：中國會極端困難，後來應驗了的。】。可是大多數中國人相信，這種困難是能夠克服的；隻有各大商埠的富人是失敗論者，因為他們害怕損失财産【案：這裡實際上對比了所謂 多數人和少數人。特别是指出了少數人是什麼人，他們位置在什麼地方。這裡的富人，無疑就是資本家了。而且是隻在各大商埠的資本家，這樣，資本家中也隻有極少部分有失敗論，而大多數人不僅包括工農，肯定也包括大商埠之外的資本家們。】。有許多人想，一旦中國海岸被日本封鎖，中國就不能繼續作戰【案：大商埠資本家們失敗論的理由。】。這是廢話【案：這是毫無價值的話。這種看法沒有實際的意義。——這部分寫日本侵略中國和西太平洋國家的戰略已經确定，不會更改，以及國内的抵抗派和投降派的觀點。】。/為反駁他們，我們不妨舉出紅軍的戰争史。在抗日戰争中，中國所占的優勢，比内戰時紅軍的地位強得多【案：這裡實際上是說紅軍當年那麼小的地盤，那麼艱難都能抵抗國民黨的進攻，堅持了那麼長時間。而今天中國的勢力要比當年的紅軍強多了，自然戰勝的可能性就大大提升了。這裡對紅軍戰史點到為止，沒有進一步解釋。這點我們需要注意。】。中國是一個龐大的國家【案：國家龐大，這是和斯諾談話提出持久戰的基本理論前提。】，就是日本能占領中國一萬萬至二萬萬人口的區域，我們離戰敗還很遠呢。我們仍然有很大的力量同日本作戰，而日本在整個戰争中須得時時在其後方作防禦戰【案：這就是大國的情況，損失巨大，依然可以不敗，依然可以戰鬥。這是大國可以打持久戰的情況。這是客觀因素。】。中國經濟的不統一、不平衡，對于抗日戰争反為有利【案：不利條件變為有利條件。】。例如将上海和中國其他地方割斷，對于中國的損害，絕沒有将紐約和美國其他地方割斷對于美國的損害那樣嚴重【案：舉例子。通過對比來說明。】。日本就是把中國沿海封鎖，中國的西北、西南和西部，它是無法封鎖的【案：日本不能全面封鎖，是基于中國的龐大和經濟不統一，不平衡。這也就駁倒了前明的大商埠商人的失敗論的觀點。我們要注意的是，當年中國經濟不平衡的情況我們今天完全改變了。我們已經成為一個經濟高度聯系的國家，高度統一的國家，高度體系化的國家。而且我們面對的美國，是核大國，我們今天面臨的戰争不再是正常戰争，今天是核戰争，封鎖國境線的意義就沒有了。】。是以問題的中心點還是中國全體人民團結起來，樹立舉國一緻的抗日陣線【案：這個中心，是解決問題的核心辦法。】。這是我們早就提出了的。【案：最後是結論。——在這裡毛主席談了三個可以取得勝利的因素：1當時中國勢力還是比較強大的。2國家龐大。3不統一的經濟因素對于抗日有利。——整個這一小自然段包含了兩個内容：1是日本人的侵略政策。2是大陸戰勝的因素。這裡，對于讀論持久戰來說，我倒覺得日本的侵略政策，是重點，因為這是我們後面了解文章内容的重要知識背景。日本後來的 戰敗和他們的侵略政策是有直接關系的。不知道他們的侵略政策是不行的。這點對于普通讀者是非常必要的。特别是我們必須注意的是，當年的日本人在确定政策下， 是不會改變的。他們是要鐵了心侵略大陸以及周邊國家的。幻想和平是不可能的。這是個經驗教訓。我們今天某些資産階級分子也寄希望于美國改變政策。看到中美關系稍微緩和，就嚷着中美本來就沒有什麼本質沖突，美國人似乎還是很好的。這怎麼可能呢？美國的科技戰和貿易戰實際上一方面暴露了自己的嘴臉，也就是他們必須将中國打趴下的戰略決心，一方面也叫醒了許多之前沉睡的中國人。中國人大部分都不在會相信美國人了。美國人隻是用科技戰和貿易戰就對大陸進行了全國性的戰争動員，讓我們提早進入備戰的狀态。這是非常好的。美國人的科技戰和貿易戰實際上過早地暴露了自己。這是他們巨大的戰略失策。而且是無法挽回的失策。】
問：假如戰争拖得很長，日本沒有完全戰敗，共産黨能否同意講和，并承認日本統治東北？【案：問題4，是否講和，戰争不徹底。】
答：不能。中國共産黨和全國人民一樣，不容許日本保留中國的寸土。【案：不講和，必須徹底勝利。】
問：照你的意見，這次解放戰争，主要的戰略方針是什麼？【案：問題5，主要的戰略方針是什麼？】
答：我們的戰略方針，應該是使用我們的主力【案：要點1】在很長的變動不定的戰線【案：要點2】上作戰【案：戰略方針。這裡的戰略方針就是如何打，具體到戰争的打法，基本打法。】。中國軍隊要勝利，必須在廣闊的戰場上【案：廣闊戰場。地理條件。後來的北韓戰争就缺乏這樣的條件。對于幾乎隻靠陸軍的我們來說。而對于美軍來說，其實就是廣闊的戰場，因為他們有海軍。我們且不說空軍。我們今天的戰場包括陸地，海洋，太空，電磁空間。要比之前廣闊多了。】進行高度的運動戰【案：高度運動戰。】，迅速地前進和迅速地後退【案：高度運動戰的要素1】，迅速地集中和迅速地分散【案：高度運動戰的要素2。特别是第二句話，對我們了解運動戰更為重要。這句話是從正面進一步闡述如何實作第一句話的内容。】。這就是大規模的運動戰【案：大規模運動戰，是定性，這種打法的定性。】，而不是深溝高壘、層層設防、專靠防禦工事的陣地戰【案：從反面批評陣地戰。這裡提到了陣地戰的三個特點。這裡的陣地戰不僅是依靠陣地作戰的意思，更是以防禦為主的作戰形态。】。這并不是說要放棄一切重要的軍事地點，對于這些地點，隻要有利，就應配置陣地戰【案：補充，不能将放棄陣地戰絕對化。這是對愛擡杠的笨人來說的。】。但是轉換全局的戰略方針，必然要是運動戰。陣地戰雖也必需，但是屬于輔助性質的第二種的方針【案：這裡總結了陣地戰和運動戰的關系。但是總的看，大凡是革命的戰争，革命的一方面都具有進攻性。反倒是反動的一方面更傾向于保守。運動戰的本質是進攻。我們常說進攻是最好的防守，這樣的觀點是成問題的，因為這就意味着目标是防守。革命的戰争必然是為了争奪，而不是防守。進攻是最好的防守這句話就不對了。蔣介石抗戰以陣地戰為主，就是以防禦戰為主，就是以保守的戰略思想為主。就是他的政治性質是保守的，是大地主和大資産階級代表決定的。從根本來說，我們的戰略應該是進攻，而不是防禦。簡單來說我們的戰略應該是革命，而不是守成，不是保守。——提出大規模運動戰的方針。】。/在地理上【案：地理因素。】，戰場這樣廣大，我們作最有效的運動戰，是可能的【案：地理條件對我們有好處，對運動戰有好處。】。日軍遇到我軍的猛烈活動，必得謹慎【案：同樣地理條件下，日軍的行動。第一是謹慎。謹慎就意味着進展不會很快。】。他們的戰争機構很笨重，行動很慢，效力有限【案：這裡的戰争機構，應該是軍事官僚，各級軍事組織。這裡是說他們必然犯下官僚主義的錯誤。行動就慢了。】。如果我們集中兵力在一個狹小的陣地上作消耗戰的抵抗，将使我軍失掉地理上和經濟組織上的有利條件【案：集中兵力在狹小地區，也就是陣地戰對我們是不利的。失掉了我們的優勢。】，犯阿比西尼亞的錯誤【案：戰例。——大規模運動戰的中國地理因素。】。/戰争的前期【案：時間段。】，我們要避免一切大的決戰【案：這一點我們也得注意，不到關鍵時刻不能舉行決戰。】，要先用運動戰逐漸地破壞敵人軍隊的精神和戰鬥力【案：運動戰是決戰的發展階段。是決戰的先行階段。起作用不僅是軍事，還有精神作用。首戰即決戰的思想，對于小國來說是可能的，但是對于施之于大國就不行了。在今天來看，所謂的決戰，除了軍事直接對戰以外，我們還該看到，會有經濟決戰，科技決戰，甚至是輿論決戰。所謂的決戰就是能決定整個戰局勝敗的戰役。經濟決戰，可以分為貿易戰和生産競賽，所謂生産競賽就是彼此在建立最先進的最強大的生産體系方面的競争以及對對方的破壞。科技決戰，是足以影響全局的科學技術的發明。這裡重點是基于科學原理的技術，技術是将理論向現實的生産力、戰鬥力的轉化。技術的巨大突破才會影響整個戰局。輿論決戰是影響雙方基本精神的決戰：包括信心，形象，對第三方的影響。四者既是各有獨立，但是又互相影響。一般來說經濟決戰，特别是建立經濟體系的戰役是最先打響的，但是這是偷偷打的，是不自覺打的。這個裡面包含科技戰，甚至是科技決戰，但是也可能不包括，因為戰争往往是對科技最大的需求。戰争是最大的促進科技發展的動力。正常的科技戰是和經濟發展，經濟體系的競争并列的，但是決定生死的科技創新就可能是戰争期間的産物。是以，生産決戰後面應該是輿論決戰。這是戰前總動員。生産決戰是整個敵我雙方發生戰争的條件、原因、動力。輿論決戰後面是科技決戰，科技決戰後面是軍事決戰。所謂i的戰争初期避免的隻是最後的軍事決戰，而不是其他的決戰。我們對美方，目前隻能是避戰，而不是什麼尋求合作，不是什麼緩和關系。所謂的緩和，也隻是避戰，是為了決戰作準備。】。
除了調動有訓練的軍隊進行運動戰之外，還要在農民中組織很多的遊擊隊【動員成立遊擊隊。】。須知東三省的抗日義勇軍，僅僅是表示了全國農民所能動員抗戰的潛伏力量的一小部分【案：東三省抗日義勇軍的例子。】。中國農民有很大的潛伏力，隻要組織和指揮得當，能使日本軍隊一天忙碌二十四小時，使之疲于奔命【案：中國農民有潛力。】。必須記住這個戰争是在中國打的，這就是說，日軍要完全被敵對的中國人所包圍【案：隻有中國的農民起來抗戰才會這樣。】；日軍要被迫運來他們所需的軍用品，而且要自己看守；他們要用重兵去保護交通線，時時謹防襲擊；另外，還要有一大部力量駐紮滿洲和日本内地【案：一方面到處都是中國人，一方面你處處分兵，自然得挨打了。這個特點，今天的美軍就是這樣的，隻不過是在世界範圍内而已。】。
在戰争的過程中，中國能俘虜許多的日本兵，奪取許多的武器彈藥來武裝自己；同時，争取外國的援助，使中國軍隊的裝備逐漸加強起來【案：這兩條都是戰争程序中會出現的有利于中國方面的因素。】。是以，中國能夠在戰争的後期從事陣地戰，對于日本的占領地進行陣地的攻擊【案：這是對陣地戰的預估，戰争後期才可以。】。這樣，日本在中國抗戰的長期消耗下，它的經濟行将崩潰【案：經濟崩潰。】；在無數戰争的消磨中，它的士氣行将頹靡【案：士氣低落了。日寇的方面越來越不行。】。中國方面【案：中國方面。】，則抗戰的潛伏力一天一天地奔騰高漲【案：潛力越來越高漲。】，大批的革命群眾不斷地傾注到前線去，為自由而戰争【案：群眾也抗戰的越來越多。】。所有這些因素和其他的因素配合起來【案：各因素綜合起來。】，就使我們能夠對日本占領地的堡壘和根據地，作最後的緻命的攻擊，驅逐日本侵略軍出中國【案：結果。——在戰略方針這裡，提出了三個方面的内容：第一是廣泛地區内的運動戰。動員農民。戰争過程中的因素對中國方面會有利。總體看這裡談了五個關鍵問題：1，戰勝的條件。2戰争時間長短的決定因素，3戰争的前途的預測，4不講和，5戰略方針。從這裡看，總體上提出人國土廣闊，人口衆多等客觀有利于我方的戰争條件。】。（斯諾：《西北印象記》）
抗戰十個月的經驗，證明上述論點的正确，以後也還将繼續證明它。
（七）還在盧溝橋事變發生後一個多月，即一九三七年八月二十五日【案：注意時間。七七事變剛剛開始不久。】，中國共産黨中央就在它的《關于目前形勢與黨的任務的決定》中，清楚地指出【案：第二篇文獻。】：
【案：這個角度是從日寇的角度說的。】盧溝橋的挑戰和平津的占領【案：兩個标志性事件。】，不過是日寇大舉進攻中國本部的開始【案：進攻中國本部，就是侵犯中原地區。這兩個标志性事件的意義。對于日寇來說的意義。這是在前線。】。日寇已經開始了全國的戰時動員【案：這是日本人在國内的動态，全國戰時動員。占領平津和國内全國戰時動員是下面提出全國性抗戰的原因。敵人已經要全國之力侵華了，我們這邊當然也得是全面、全民抗戰。，就是我們全面抗戰的原因。】。他們的所謂“不求擴大”的宣傳，不過是掩護其進攻的煙幕彈【案：這是戰略欺騙。我們今天也必須得注意西方人的所謂的戰略欺騙。當然，西方人作的實在不好，每次和我們作的承諾，扭頭就回去不算數，就搗亂了。這讓中國人已經徹底喪失了信任了。我們今天已經對美國人不報什麼希望了。但是一部分富人還是保有對美國的希望的，我們防止戰略欺騙還是必要的。——日本要全面進攻中國了。】。
七月七日盧溝橋的抗戰，已經成了中國全國性抗戰的起點【案：對應的是我們必須得全國性抗戰。這也是七七事變的日子的意義。全國性抗戰。】。
中國的政治形勢從此開始了一個新階段【案：政治形勢進入了一個新階段。雖然是因為七七事變是軍事行動，但是其意義卻是政治的。什麼是政治的？就是全局的影響。】，這就是實行抗戰的階段【案：這個新階段是什麼意思。是抗戰階段。】。抗戰的準備階段已經過去了【案：倒插入一句：抗戰的準備階段過去了。是以，抗戰實際上至少分為四個階段：抗戰準備階段，戰略防禦階段，戰略相持階段，戰略反攻階段。抗戰準備階段至少從1931年丢到東三省就開始了。】。這一階段的最中心的任務是：動員一切力量争取抗戰的勝利【案：中心任務。——這一小節的内容是：新階段，新任務。】。
争取抗戰勝利的中心關鍵【案：争取抗戰勝利的中心關鍵。】，在使已經發動的抗戰發展為全面的全民族的抗戰【案：發展為全面民族的抗戰，全面的抗戰。】。隻有這種全面的全民族的抗戰，才能使抗戰得到最後的勝利【案：進一步補充說明。不是任何抗戰都能取得最終的勝利的，而必須是全面的全民族的抗戰。】。
由于目前的抗戰還存在着嚴重的弱點【案：抗戰存在嚴重的弱點。這裡的弱點，更是人的因素，是主觀的因素。這裡與上面和斯諾的談話不同。斯諾談話那裡主要是談客觀因素，談能勝利的因素。這裡談弱點和不足。】，是以在今後的抗戰過程中，可能發生許多挫敗【案：1挫敗。】、退卻【案：2退卻。】，内部的分化【案：3分化。最典型的 是汪精衛和蔣介石的分化。】、叛變【4叛變。】，暫時和局部的妥協等不利的情況【案：5妥協。我們的弱和不足會帶來至少是5方面的被動局面。】。是以，應該看到這一抗戰是艱苦的持久戰【案：結論：艱苦的持久戰。】。但我們相信，已經發動的抗戰，必将因為我黨和全國人民的努力，沖破一切障礙物而繼續地前進和發展【案：又進一步說明這種持久戰的前景，結果。】。
抗戰十個月的經驗，同樣證明了上述論點的正确，以後也還将繼續證明它。【案：這裡的要點是：1日寇全面進攻中國，2七七抗戰起點，3新階段新任務，4勝利的關鍵，5弱點導緻持久戰。和斯諾的談話強調了中國的優勢，下面的檔案中看到了自己的不足，雙方結合為持久戰。不過，和斯諾的談話更顯得談一般軍事問題。下面的中央檔案中進入到了抗戰的過程，進入了抗戰的曆史。這就為後面展開持久戰提供了曆史縱向的背景。下面再直接說持久戰的問題就可以了。總之，第一部分問題的提起是有論持久戰問題讨論的背景的作用。】
8哲學問題
（八）戰争問題中的唯心論和機械論的傾向，是一切錯誤觀點的認識論上的根源【案：哲學的認識。】。他們看問題的方法是主觀的和片面的【案：主觀的是唯心主義。片面的是指機械論。主觀的和片面的都是認識的方法問題。比唯心論和機械論再第一個層次。】。或者是毫無根據地純主觀地說一頓【案：主觀唯心主義主要是表現為沒有根據，就是合着眼睛瞎說，完全不顧事實。】；或者是隻根據問題的一側面、一時候的表現，也同樣主觀地把它誇大起來，當作全體看【案：進一步說明這些錯誤的認識論的内容。】。/但是人們的錯誤觀點可分為兩類【案：進一步分析人的錯誤分為兩類：】：一類是根本的錯誤，帶一貫性，這是難于糾正的【案：一類錯誤。難以救正。】；另一類是偶然的錯誤，帶暫時性，這是易于糾正的【案：一類是容易糾正的。偶然的錯誤。】。但既同為錯誤，就都有糾正的必要。是以，反對戰争問題中的唯心論和機械論的傾向，采用客觀的觀點和全面的觀點去考察戰争，才能使戰争問題得出正确的結論【案：這是提出了哲學的對應思路。——這裡提出抗戰問題的認識問題，哲學問題。戰争，也是哲學的戰争。沒有哲學的軍隊必然是失敗的軍隊，落後的哲學的軍隊就是挨打的軍隊。】。
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