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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4除夕夜,一個來自80後父親的忏悔

作者:海鮮陳總

今天是除夕,一年一度的新春佳節;本該是阖家團圓的日子、而我一人隻身異鄉,一個人躺床上,腦袋像放電影一樣回顧自己39年的人生,事業破産高額負債,一個40歲的人從沒有這麼迷茫過、昨晚跟三年沒有任何聯系的女兒打了個視訊,聊了1個小時,視訊裡已在讀高二的女兒是那麼的乖巧懂事,我這個老父親今年連給女兒1000塊錢的能力都沒有,真是萬般悔恨,一路走來或許真是因為我沒有善待前妻及女兒才會讓我遭遇此劫吧;

【童年背景】 大女兒2007年出生,那一年我跟她媽媽都是21歲,女兒出生後因我自己父母身體不好,我們兩個小大人又沒有經濟條件,是以那會就把女兒寄托在外婆家裡,讓我外婆帶她,我的外婆一輩子沒享過福,外婆眼睛不好,我跟我妹妹都是由她老人家帶大的,小時候記憶中,我的媽媽整天都是發病(誰都不認識,鬼上身那種 發起病來瘋瘋癫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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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以我跟我妹妹放學不敢回家,害怕,跑去外婆家裡找飯吃,學校離外婆家有5裡路這樣子,沒有自行車,就是走路,為了一頓飽飯,記憶中經常遲到被老師責罵,因為我媽媽常年的生病,我的父親也隻好隻身一人外出打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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父親每年都是除夕才能回到家,過年在家呆不了幾天,大概初五左右又出去,一出去就是一年,我跟我妹妹那時候非常盼望過年,因為隻有過年了,我們一家人才可以團聚,才可以有父親帶回來那一些好吃的,家境貧寒幸福不易,印象中父親回來那幾天家裡還時不時要吵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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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人家裡貼對聯,放鞭炮,我們家裡吵架是童年非常深刻的印象,吵架不為别的,還是為了錢,因為母親身體不好,家裡種地賒賬别人的那些肥料,養豬賒賬要的飼料,都是每年等父親回來才能還别人的,是以小時候就又盼過年,又怕過年,父親還錢給别人就會問我媽媽刨根問底的那些賬目。但是母親就是不記得,後來長大了偶然的一次才發現,人家知道我媽腦子不好,經常發病,是以會給我們家多加那些飼料,肥料,我的童年回憶是穿姨夫家表姐表弟穿剩下的衣服,老同學家有肉吃,回家為了要一頓肉吃要被打的地上翻滾,長大了發現不是媽媽不舍得買我跟妹妹吃,就是沒錢,家裡養的雞下的雞蛋要湊給我們讀書的學費,養的豬糧食都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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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這樣日複一日光陰似箭,住在一個磚坯的三間老屋,左邊房間放糧食,中間客廳擺東西,右邊一張床一家四口睡到我上國中,那時候外面下大雨,家裡屋裡就下小雨,跟妹妹媽媽一起拿盆接水,一起往外倒水那是童年很深的印象,停電是常有的事,點煤油燈,點蠟燭,還遇到過流氓強盜夜裡砸門硬闖,搶偷已經被捉進屋裡的雞,長大後還會經常做這樣的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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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大概是我對童年的追憶,因為這樣的家庭生活,我的外婆外公那是經常補貼家裡,媽媽發病卧在床上大小便都是外婆,可是我的外婆還帶着一個從小用錯藥瘋瘋癫癫的三舅,30幾歲的年紀,穿衣服都要靠外婆,吃飯拿筷子打外婆那是我跟妹妹常見的事情,這個三舅發病比媽媽恐怖,因為他會打人,印象中有人不止一次說讓外婆他們把這個三舅送到精神醫院或者丢掉等,每每想起來總記得外婆那句都是她身上掉下來的肉,怎麼舍得啊。外公外婆因為三舅跟媽媽這樣的身體,老兩口種7畝多地,還要來回這麼折騰[流淚]

2003年我中考完了,考的還不錯,心想可以如願去上高中了,但也就在那一年,我的爺爺查出了癌症,爺爺一生強勢,有病自然要子女們全力幫他醫治,我為自己的學費犯愁了,我的姨夫家裡是開超市的,他們家條件是爸媽兩邊兄弟姐妹中最好的家庭,當時渴望讀書的我,本能反應就是問姨夫姨媽家去借錢上學,等我将來大學畢業了,我再賺錢還給她們,17歲的我把一切想的都很美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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借錢上學的念想

至今都還記得姨媽的那句話:人家很多沒讀書出去打工的,也一樣過上了好生活,就算姨媽借你這一次學費,那以後呢?你自己的家庭情況你也很清楚,聽姨媽的話,出去打工,争氣回來把房子蓋起來,讓你爸媽有地方住,到時候你家裡蓋房子,姨媽一定借錢給你。親戚中最有錢的給了我一個打工的建議,我也确實是沒辦法再找到學費了,我的爺爺跟我說打工就去打工,好好争氣,三年的國中生活,沒少問爺爺拿零花錢,爺爺說要不是他生病了,怎麼都會拿錢給我讀書的,那是我記憶中沒法抹去的傷痛,我渴望讀書,我想上學,一個人躲在家裡就是哭,現實總是殘酷的,錢又怎麼會哭來呢?就這樣2003年我正式辍學了,國中畢業證書,我的課桌 書本,我都沒再回去拿;

我從沒有這麼痛苦過,2004年過完春節随我的父親一起踏上了武漢的打工列車,做的是幕牆裝修的工作,我去做小工,印象中是19塊錢一個工(每天9個小時)加班另計,因為包工頭是我外婆她姐姐家的女婿(我們叫姨奶)當時多少還是有點照顧,因為我人瘦弱,從最開始擡玻璃擡鋁闆的活,慢慢的給我安排了一個技術活,打膠,有一次月光明亮的晚上,我們加班在天橋上面刷油漆,那是也面臨死亡最近的一次,我一腳踩空了,掉在了當時懸浮的安全網上(原本是用來防止高空掉工具等)可能是我人瘦小,我沒有掉下來,那一瞬間我頭腦空白,昏了過去,後來短暫修養後工地不敢要我了,從那以後我也患上了恐高症。撿回一條命,後續卻害了她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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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5年春節過後,我在家裡親戚的介紹下來到了大上海,親戚帶着我穿梭在黃河路上,絢麗的燈光,各樣的酒樓,但是看到瘦小的我,沒有任何一家敢要我,我給他們看身份證都無濟于事,他們說我這樣子站在人面前就是童工,而且傳菜,那些厚重的湯,我也端不動,就這樣找了很久很久,白天他帶着我去找,晚上他們就要去上班,我一人住在閣樓上孤零零的望着大上海的街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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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概找了半個月,在淮海中路找到了一家日式的拉面館,這次很幸運他們要我了,做前廳服務員,跟他們一起學習那幾句至今都沒忘記的日式招呼語,伊拉相媽塞,阿裡阿道……在這裡上班讓我遇見了我的人生初戀也是我後來的前妻,那時候記得店長姓陳,主管姓石,名字我還能記得叫石X志,當時我的前妻非常活絡,也深得店長主管的喜愛,當時為了能好好把這個工作混下去,我開始主動接近這個店裡的小紅人,就這樣,慢慢的我們也就走到一起了,我們的第一次是發生在黃浦區的一個閣樓裡,從那以後我們兩個人就走到一起了,一起上班一起下班一起唱K,那段時光過的很愉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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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一切什麼時候開始變的呢?我也說不上來,隻是很清楚變的那個人是我,當時為了更高的收入我去了南京路一家五星級酒店上班,記得是一個泰餐廳,在那裡工作的時間讓我内心的欲望在不停的攀升,基本都是上海本地人,他們一起聊有的好,脫離圈層的好,那時候我的内心就已經不安于現狀了,開始學會辦信用卡,開始跟他們一起參加聚會,開始幻想能夠步入所謂的有錢有品位的圈子,當時餐廳負責後勤的是一個上海本地女孩,聽她說她是獨生子女,家裡住在五角場,那時候我心裡想如果我能跟她在一起,我是不是就能脫離這個生活了,是以從那個女孩問我是江蘇哪裡的時候,我幾天開始了我的謊言(蘇州的)不敢說自己是淮安的,虛榮心告訴我,我說淮安的人家及父母都會嫌棄我窮,就這樣,我在那裡上班的時候,跟這個上海女孩戀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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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那時候我還跟我前妻合住在上海的一個弄堂裡,就在這個時候,06的有一天前妻跟我說她懷孕了,我當時是開心又糾結,這份糾結直到今天我都不敢跟她提起過,那時候因為孩子我決定放棄幻想的生活,決定好好照顧她們,那時候條件有限,結婚證也沒拿,她挺個肚子在上海市區是肯定不行的,就這樣我們搬到了浦東的橋頭,工作我也辭了,那個女孩後面找了我很久,我卻一直沒再出現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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記得把她安頓在橋頭後,我又找了一份工作在上海的崇明島,是一家烤肉店的經理崗位,老闆是江蘇南通啟東人,對我非常好,就這樣,我在那裡上班賺錢然後放假就趕回橋頭看她,2007.7.3号在上海橋頭女兒出生了,名字是我早就給她起好的,不管男孩女孩我們都叫陳夢哲,我一直渴望讀書,腦子裡就想到了這個可能今天女兒都覺得很土的名字,出生後一直在上海橋頭呆過了滿月,在那邊太遠,我上班也會不放心,就這樣讓女兒跟她媽媽一起回到老家讓外婆帶着了,就是這樣又是給我命苦的外婆增加了一個負擔,但是外婆任勞任怨一把屎一把尿的帶着女兒,孩子大一點後,前妻也出來上班了,為了兩人在一起做事,我辭去了崇明那一份非常好的工作,而接下來去的這一家,徹底改變了我的人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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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二的女兒

2008年我在上海汶水路附近面試了一家粵式酒樓,職務是樓面主管,就在這裡認識了我人生的第二個女人,至今我都覺得非常虧欠她,有了女兒過後我跟前妻不再像過去那樣平靜的生活,經常吵架鬥嘴,她的工作我也不了解,我的工作也經常被她說,總之就是吵架很多,我脾氣也非常差,她也一樣,生孩子之前的所有甯靜就這樣被徹底打破了,在這樣的背景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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貌合神離

我主動跟酒店的一個服務員走到了一起,當時記得還有個傳菜部的小夥子喜歡她,我就這樣毀了可能後續的一段好姻緣,因為當時孩子雖然出生了,我跟前妻依然沒有領證,吵架吵的越猛烈,就更加激發我想再重新選擇的勇氣,是以我在公司沒跟任何一人說我有對象且有了孩子,就這樣我跟這個女孩非常的相愛,為了跟她在一起,我毅然決然要搬離跟前妻住的地方,後來徐在這個酒店離職去了上海虹橋,我也跟着一起去了,哪有不透風的牆,有一次還是被抓到了,印象中兩人當面對峙,徐 問我跟她在一起,還是回到前妻的身邊,一個93年的女孩在發現了我騙她那麼久後,沒有動怒沒有責罵,當時我的内心其實已經有答案了,礙于孩子在家裡外婆帶着,我怕影響家人,那天表面我還是跟前妻回去了,到時候我知道其實我的心已經被眼前這個女孩偷走了。

就這樣,礙于孩子我跟前妻3到4年一直就是分分合合,因為閨女需要上戶口上學,是以我們回去辦了結婚證,但是兩人心裡都清楚,那幾年裡就是 各過各的,我跟徐一起生活的幸福,我們一起從上海再一起去無錫,她也不止一次告訴我,無論你結婚沒結婚有沒有孩子,我不在乎,我愛你。當中的有一年我把徐帶回家了,爸媽對她的印象也非常好,讓我一下子心中更加堅定要跟眼前這個女孩在一起的決心,我怕貧窮我怕争吵,眼前的女孩表現的超乎她年齡的成熟,2011.3.20号我心愛的外婆意外的一個跟頭走了,走的很突然走的毫無防備,我抱着傷痛欲絕的心情回去奔喪。[流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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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婆走了

因為當時尴尬的相處前妻沒有回來,也在同一年,我跟前妻領了離婚證,閨女給了她,就這樣,我隻身一人跟徐生活在一起,後來轉去無錫是改變我人生的一個重大轉折,甚至可以說,丢掉這個心愛的女人也是從這裡埋下的。

兩人一起在無錫工作,酒店的負責人就是我們兩個認識的那一家的經理,也正是因為這個蘇姐我們才會從上海奔赴無錫,一開始非常好,一起工作一起生活,後來因為酒店後勤有一個認識很久的朋友,這個人之前是我們在上海虹橋的粵餐廳就認識的,他一個電話斷掉了我們的将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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改變人生的地方

[鄭州行】他跟我們說他在河南鄭州跟家裡的親戚一起做工程,他們現在需要人,他說你跟徐一起一個月才賺多少錢……就這樣,在征得徐的同意下,我接受了他的邀請,踏上了鄭州的火車,記得輾轉反側,來到了一個叫做陳三橋社群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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幻想一夜暴富

清一色統一的安置房,就這樣開始認識到了他們介紹的這個所謂的國家工程,投資69800三年左右的時間可以賺1040萬,這個潑挑的富貴?我看了一個禮拜,帶着半信半疑的态度,投錢了,後面又把徐邀請過來了,這是我人生最大的一個失望,其實當時在了解的時候聽了他們講那麼多課,我還是不相信的,我為啥還要拉她下水?我真的是有罪,如今想來就是自己小時候太窮了,生活太坎坷,讓我發财夢上頭了吧,就這樣,我跟徐掉進了這個發财夢裡,每天就是想着拉人頭,邀約親戚朋友,講課,上課,日複一日,徐的爸媽也來了,我的呢?不出所料,那個上學沒借錢,說我蓋房子借錢(09年家裡蓋房子)分文沒借的姨媽?

沒有人相信我說的,就是我的大舅,因為我讓我媽來看看,他來看了6天撒腿就跑了,就這樣我在這樣的一個組織裡,學到了啥?我一個國中畢業,畢業證都沒去拿的人,在那裡接受他們的包裝,給人講課的時候說我的武漢大學畢業的,沒有人知道,我小時候一直夢想考武漢大學,現實是高中都沒有讀,學到了撒謊,一個謊言接着下一個謊言,他們跟我說是善意的謊言,等你上總了,賺到錢了,就不會有人再瞧不起你,在那裡,我發現我徹底淪陷了,變的好吃懶做,想着自己一定可以成功,簡單聽話照做一定可以拿到1040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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它是我的夢

不能發展到人,就沒有收入,後來徐就回上海上班了,她說總有一個人要去工作的,她走了,我那時候認為她是逃離了,她放棄我了,是以從那以後内心深處認為她是不要我了,直到今天我才明白,我錯了,也是在那段她離開的時間,我跟我現在的妻子走到了一起,當時接近她,一個人家是正兒八經的大學生,家庭條件好,團隊都是年輕大學生,就這樣,我自己厚顔無恥的追她,用她經常跟我說的一句話,如果我不禍害她,她現在應該可以過的很好,這句話從目前來看是千真萬确的,她的爸媽非常好,家裡的親戚團結的讓我羨慕,我就去她家一次,我就決定我一定要跟她在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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後來她跟我說,你是沒那麼愛我的,你之是以選擇跟我在一起,你看我的家庭那份你想要的愛可能是主要原因吧,其實都講的很對,這些年我除了給她壞脾氣,似乎真的沒給她帶來什麼,我跟我老婆一起從那裡出來,一起去了安徽合肥做了一個股權投資的騙局,以為是從鄭州那裡出來的一次救贖,沒想到還是一場騙局。

我們一起在常州開體育彩票店,隻能刷她的花呗借呗作為營運資金,最終也是沒法經營下去,她是個很好的女人,如果沒遇到我,她一定可以比現在過的好很多,回家前幾天還跟我說,她的一個同學以前追過她,人家現在給比亞迪做代工,生意做的很大,都買上X5了、聽到這份話,内心酸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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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7年一起來廣東的前夕,我約了徐在上海又見了一面,其實我内心來說 那時候心裡還是愛着她,見面後,理性告訴我,還是應該放手,我恐怕不可能再給到她幸福了,起初她離開一定隻是單純的想掙錢,而我卻錯誤的那麼誤解她,那一刻她應該也是對我失望了,如果那天她稍微挽留我,我或許就不會來廣東了,至少現在的老婆我确實如她所言,沒遇到我,她可以過的很好。

2017年7月踏上了來廣東的列車,來了後我做了房地産中介,學習賣房子,努力掙錢想給我現在的老婆一個好生活,2019年自己開了中介公司,買了寶馬小車,2020有了兒子,那段時間起草抹黑,不是在樓盤就是帶客戶去樓盤的路上,好多次在南沙大橋都是打瞌睡差點追尾,但是終于有了存款,可是後面疫情來了,老婆跟我說大環境不好,一定要收,我卻不聽,想着一下子逆轉我的人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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乖巧的兒子

買了車買了房有了一點存款還是不滿足,人家關店,我拓店,還跟一些朋友買彩票買球,想着一下子能讓财富翻倍,疫情的環境,房地産的全國環境,遭遇被電商套牢的陷阱,加上彩票球的虧負,我幻想市場很快會反轉,我問老丈人借了20萬,問小舅子借12萬,網貸借50萬,依然如故去投,最終才會被套,後來沒錢了,店關了,股東找我要錢,三個人13萬塊錢我都沒能力給了,我寫了借條,以為自己還能起來,哪有那麼容易啊,車賣了還小舅子了,老婆這幾年也給我借了60萬左右,都沒了,現在每個月都已經都還不動了,年前溝通的時候又一次說哭了,她說她真的還不動了,兒子2020出生,一直是她媽媽在帶,去年剛接在身邊上學,還欠老丈人15萬沒還,房子也被那個13萬的追訴查封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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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了孩子不被打擾,在隔壁租了房子,2月7号房租都是我上零時工➕老婆轉的1500湊出來繳的,我的妹妹給我偷偷轉了1000塊錢讓我過年一個人買點東西吃,老媽在村裡打掃衛生,一年也沒幾個錢,說湊點給兒子發個壓歲錢,今天我一人躺在床上,聽着外面的鞭炮聲,回想起這些事情,不該跟我老婆說是她要求我給予的更多,我才冒險損失這麼多,其實就是自己内心窮怕了,想着一下子翻身逆轉,一個快40歲的人讓自己的女人過的這麼幸苦,就是我自己的罪過。

2024除夕夜,一個來自80後父親的忏悔

一生中遇見的這三個女人,她們都很好,是我剝奪了她們的幸福,我的外婆媽媽及我都是一個基督徒,現在回想起來,是我的所作所為造成了她們的痛苦,如果不是因為我,她們都可以過的很好,昨晚閨女一句:老爸你一定要好好保重身體,我一下子破防了,今天我的老婆發了團圓飯給我,我對不起你跟兒子,這些話,我埋在心裡這麼多年了,今天以文字的方式叙述出來,我的外婆帶得閨女長大了,很乖巧,我的老婆非常好,生的一個兒子也超級懂事乖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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寫在最後:一生中遇見的你們都那麼的好,我這個罪人,沒有用的男人,不配為人父為人夫的渣男,怎麼對得起你們的愛啊,老婆,兒子,女兒,我真的好痛苦,我又該怎樣繼續下去?高額的負債,現在連個穩定的工作都沒有了,我上輩子是一個十惡不赦的罪人嗎?這一輩子我要在這樣的環境中生長,最終我要去禍害這麼多愛我的人?上帝啊,祈求你讓她們幸福安康,她們沒有錯,錯的人是我,都是我的欲望導緻了今天的結果,請賜她們健康平安,2024年及餘生,我願意用盡我的所有包括我的生命,全力以赴,換取她們的幸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