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聲明：本故事純屬虛構。如有雷同，實屬巧合，請勿對号入座！！！你們懂的！！！
錢家。
客廳裡很安靜，麗芳在管芬的房間裡待了一會兒，決定還是要把碗筷收拾了再回去。放在這裡就走太不像話了，有垚垚和君君這兩個孩子作為紐帶，以後怎麼樣都還要再見面的。
除非自己不幹了，下戶了就不用顧忌。
麗芳從房間裡出來，進了廚房，看着竈台上給自己留出來的那盤菜，也沒了吃飯的心思。
外面餐桌那邊，垚垚已經吃完放下碗筷了。
隻有錢小姐、王先生和君君仍斯斯文文地吃着。
君君用筷子夾了一塊牛尾，慢慢啃着。因為牛尾是圓筒形的不好固定，是以朝碗裡掉了幾次又被君君夾了起來。
垚垚看了一會兒說：“用手拿着吃啊。快一點。”
錢小姐說：“你催她幹什麼？”
垚垚說：“快點吃完了回去呀！”
錢小姐沉着臉說：“去那邊做什麼？就在這邊。去那邊琴也不好好練。”
垚垚說：“小管阿姨都回家了，在這邊誰送她練琴呀？”
錢小姐說：“司機送呀。”
末了，她又小聲自言自語地說：“老是跑來跑去做什麼？安心待幾天。”
垚垚說：“本來爸爸讓我們昨天就回去的。再不回去他真的要生氣了。”
那位王先生并不參與母子倆的談話，舀了牛尾湯，用調羹慢慢喝着。臉上還帶着些和藹的笑容看着垚垚。
錢小姐說：“他生什麼氣？一會我打電話和他說！”
又柔聲對君君說：“你慢慢吃。”
君君已經戴了一次性的手套，用手拿着牛尾在啃了。聽了媽媽了話，嗯了一聲。
麗芳渴了，拿着紙杯去飲水機那邊接了半杯水喝。
路過餐桌前，錢小姐問：“阿姨，水果洗了嗎？”
麗芳說：“還沒有。”
錢小姐問：“冰箱裡都有什麼水果？”
麗芳回答：“有車厘子、橙子、葡萄、還有點鷹嘴桃。”
錢小姐問：“你們想吃什麼？”她的目光從王先生、垚垚、君君臉上一一掃過。
王先生寬厚地笑道：“看孩子們喜歡吃什麼吧。”
不等錢小姐再問，垚垚就說：“那吃橙子和葡萄吧。你呢君君？”
君君說：“我和你一樣。”
麗芳回了廚房裡洗了葡萄又切了橙子，分别用兩個果盤裝了，端到了茶幾上放着，就站在廚房裡的水池邊等着。
隻想他們快點吃完了自己洗好碗回去。
一會兒，王先生放下湯碗說：“你們慢慢吃，我過去先把茶泡上。”
說完就起身去了沙發那邊。
錢家的沙發區和餐桌用了一排高高的儲物櫃當屏風隔着的。這種儲物櫃是雙面的。即沙發那邊和餐桌這邊都有儲物格。
相當于把一個大廳隔斷成了兩個獨立的區域。用餐區和休閑區。
很快，錢小姐也放下了碗筷，隻剩下君君還在啃牛尾。
一般來說，隻要還有一個人在吃飯，麗芳都不會去收餐具的。
可今天确實有點着急了，麗芳來到餐桌前說：“君君，你慢慢吃，阿姨把他們吃完的這些餐具先拿去洗了好嗎？”
君君說：“好啊。”
垚垚說：“阿姨，等一會兒。”
錢小姐掃了麗芳一眼沒說話。拿起手機打起電話來。
麗芳家裡吃飯，每人一雙筷子，一隻碗就是餐具。就算有湯，也用吃飯的碗直接對着嘴喝。
可這種有錢人家不一樣，每人一隻飯碗、一隻湯碗、一雙筷子、一隻骨碟、一隻調羹、一隻筷托。
如查有客人的話，每人再增加一雙公筷。
東西挺多的。麗芳想快點洗出來。是以沒有聽垚垚的，仍然開始動手收拾起用過的餐具來。當然了，在君君放下碗筷之前，麗芳不會動桌上的菜盤子。
電話沒有接通，錢小姐把手機‘嗵’一聲放在了餐桌上，側過臉去溫柔地看着君君吃東西。
垚垚和錢小姐都坐在自己的座位上沒動，麗芳也不好過去收他們的，隻得先把王先生那套餐具先收進廚房開始洗了起來。
不一會兒，錢小姐又打起了電話。
這一次接通了。
隻聽錢小姐說：“讓他們兄妹倆在這邊住幾天不行嗎你那邊有什麼好的呀？”
“是他們不願意在這邊嗎？不是你從中作梗，每次孩子過來都催着他回去？”
麗芳把水龍頭擰小，聽聽她怎麼說。
錢小姐的語氣裡稍微有些不滿，但聲音不大。還算平靜。
那邊不知說了什麼，麗芳隻聽錢小姐提高聲音說：什麼在我這邊不學好？就你那邊好？”
不知道是誰先挂了電話。錢小姐又把手機‘嗵’一聲放在了餐桌上。
馬上，君君啃過的牛尾也被‘當’一聲放在了骨碟裡。
母子三人都準備起身了。
麗芳快步從廚房裡走出來，站在餐桌前說：“錢小姐，那我收拾一下就先回去啦？”
錢小姐看了麗芳一眼，并沒有回答麗芳。而是轉眼看向垚垚和君君。
麗芳說：“垚垚，你自己決定要不要回去。”
垚垚理直氣壯地說：“回呀！”
君君說：“那我也，，，”
錢小姐嚴厲地看向了君君。
這時，王先生從茶幾那邊過來了。一臉輕松地笑着說：“孩子們想在哪邊就在哪邊，為什麼總為這種小事鬧得不愉快呢？在哪他們也叫你媽媽呀！怎麼想不通呢。垚垚走！過去喝茶。已經泡好了。”
垚垚朝前走了幾步，王先生伸手搭在他的肩膀上說：“我們殺兩把！我看看你進步了沒有。”
麗芳知道他說的下象棋。垚垚最喜歡的。
果然，垚垚馬上愉快地說：“好啊！”
錢小姐和君君也準備過去了。
麗芳挺不好意思地搓了搓手說：“呃，錢小姐，謝謝你給我的衣服。我還是不帶過去了吧。”
錢小姐冷冷地說：“随便你。反正那都是新的，你穿過的别人也不會再穿了。”
麗芳說：“先放在這邊吧。”
君君說：“你可以放在小管阿姨的衣櫃裡，下次你再過來住的時候穿呀！”
麗芳沖這個善良的小姑娘笑了笑。
錢小姐已經朝沙發那邊去了。背影阿娜。
麗芳抓緊收拾餐桌。
手機又響了。
拿出來一看，李先生打過來的。
麗芳趕緊接了起來，剛叫了一聲李總。
李先生就粗聲粗氣地問：“你們回去了沒有？”
麗芳心跳加快，心虛地說：“還沒有。他們剛吃完飯。我洗好碗就走。”
李先生說：“我不是讓你别吃了，趕緊回去嗎？你怎麼聽不明白呢？”
麗芳無奈地說：“我是沒有吃啊。可垚垚和君君還在吃呀。總不能讓他們也不吃就走吧？”
李先生稍微平複了語氣問：“垚垚回不回？”
麗芳說：“回呀。”
李先生說：“那你們現在回來吧。”
說完就把電話給挂了。
麗芳叫道：“垚垚！你爸爸叫我們現在回去。”
垚垚也着急地說：“等一下等一下！！我下完這一局。”
錢小姐說：“阿姨，他讓你馬上走是不是？”
麗芳嗯了一聲。
錢小姐說：“那你别收拾了，一會我讓向大姐過來收拾。”
麗芳問：“君君到底去不去呀？去的話我把東西收拾一下。”
垚垚說：“去！在這邊都沒有人陪她。”
很快，李先生又打了電話來：“你自己先走，他們如果要回去，我讓老趙去接他們。”
他的語氣比剛才平靜多了。
看來他不放心讓兩個兒女同時坐自己的車。還是對自己的技術不放心呀。麗芳苦笑道。
其實麗芳覺得自己在城區開一開沒有問題了。但還是對李先生說：“好。”
挂了電話，麗芳去外面鞋櫃上把自己那件T恤拿到管芬房間換上了。又把錢小姐給的睡衣和那件T恤洗了晾在了陽台上。
給管芬發了一個資訊說：陽台上那套睡衣和T恤我穿過一天，洗了晾在陽台上，你回來了收一下。
管芬回道：OK。
麗芳又進君君房間，準備給她把衣服收拾一下。
錢小姐打着語音來了走廊這邊“向大姐，王阿姨要趕回那邊去。你一會兒過來把餐桌和廚房收拾一下，我和王先生要出去。你收拾完了關好門回去就行了。”
錢小姐也進了君君房間。
隻聽向大姐的聲音傳了出來：“我說現在的人可真是趕上了好時候啊。現在的媳婦不像媳婦，婆婆不像婆婆，連姑爺也不像姑爺了。以前的新姑爺到了丈母娘家，什麼活不是争着搶着幹呐？現在的人，，”
她的話還沒說完，錢小姐挂了語音，從衣櫃裡刷刷拿出幾件裙子、校服、睡衣什麼的，一股腦放在床上說：“就給她帶這些吧。”
麗芳說：“書包我不會弄，讓她自己收拾吧。我先給她把這些衣服帶過去。李總說一會兒讓趙師傅來接他們。”
錢小姐說：“行。”
麗芳找了包出來，把君君的衣服疊好放了進去。提着包出來說：“垚垚，你爸爸說一會兒讓趙伯伯來接你們。讓我先走。”
垚垚不滿地說：“幹嘛呀十萬火急呀？我這一局馬上就結束啦。兩分鐘！”
錢小姐說：“你們再待一會兒吧。等趙伯伯來接。”
李先生和錢小姐終于有一點達成共識了，那就是他們都對麗芳的駕駛水準不放心。
客廳裡，垚垚和王先生低着頭盯着棋盤。垚垚一臉沉思，王先生手裡拿着一顆象棋的棋了一下下撫弄着。
錢小姐和君君面向電視機并排坐着吃水果。電視聲音開的很小，放着卡通片。
沒有人看到麗芳從走廊裡出來。
麗芳打量一眼衆人，提着君君的包就下樓了。
麗芳回到李家的時候天還沒黑。
麗芳剛一進院子，就被嘉嘉發現了。
他先是站在門裡向外張望，看到麗芳後，嘟嘟的跑到了大門口站着，笑嘻嘻地咦、咦、咦地叫着。
很快，瑩瑩就出來了高興地問：“阿姨，我哥哥姐姐呢？他們說過要回來的呀！”
麗芳說：“趙伯伯去接他們。”
麗芳走近了叫道：“嘉嘉！”
嘉嘉卻用手把麗芳朝旁邊撥扒了一下，踮起腳尖，伸長了脖子，微張着小嘴，認真的朝院外張望着。
這是望眼欲穿呀，院外空空如也。
麗芳問：“寶寶在看什麼呀？”
嘉嘉馬上就把目光轉向了麗芳，黑亮亮的頭發，白嫩的小圓臉，緊抿着小嘴。一臉嚴肅認真的看着麗芳。
麗芳都能在他的眼睛裡看到自己的影子了。
這模樣太可愛了，麗芳坐在換鞋的凳子上，忍不住伸手摟住他說：“哥哥一會兒就回來。”
嘉嘉哈哈笑了起來，掙脫了麗芳，又嘟嘟嘟跑回屋裡去了。
今天他沒有站有門口攔麗芳。而是撲在李太懷裡沖麗芳跺着腳笑着。
瑩瑩也跟了進來說：“媽媽，阿姨先回來了。哥哥和姐姐馬上也回來！”
李太聽了瑩瑩的話，隻是淡淡地嗯了聲。
茶幾上放着切好的水果、茶杯裡有冒着熱氣的琥珀色茶水。
李太和小瑞夾角坐在沙發上。
見到麗芳進來，小瑞沖麗芳笑了笑，低頭叉了一塊水果吃着。
李太隻匆匆掃了麗芳一眼，又把目光放在了嘉嘉身上。
麗芳說：“李太，你們吃飯了嗎？”
李太沒說話，瑩瑩說：“吃啦。我媽媽和小瑞阿姨做飯。可好吃啦！”
麗芳本想問問做了什麼好吃的，但看李太那張冷臉，覺得有點待不下去。
廚房裡傳出嘩嘩的水聲，麗芳走了進去，阿雲正在洗碗。
見到麗芳，轉過身來面無表情地看了一眼，又轉回去繼續洗碗。
瑩瑩跑過來說：“阿姨！我媽媽說，院子已經兩天沒有澆過啦！”
于是，麗芳便去了院了裡澆水。
瑩瑩跟了出來，站在石闆路上說：“哇，好大的水呀！”
麗芳對她笑了笑。
等麗芳走到石闆路邊上，瑩瑩小聲問：“阿姨，我姐姐的同學漂亮嗎?”
麗芳說：“漂亮！”
瑩瑩一臉驕傲地說：“哼！我不信。肯定沒有我姐姐漂亮！”
麗芳笑道：“對對對，沒有你姐姐漂亮。也沒有你漂亮！你和姐姐最漂亮啦！”
瑩瑩大聲說：“還有我媽媽！”
麗芳說：“是的是的。”
一會兒，小瑞抱着嘉嘉也來了。
嘉嘉見到舞獅一樣的水龍，興奮得要下地自己去澆。
小瑞說：“這可不是你玩你的。你聽你聽！是什麼聲音？”
于是，嘉嘉歪着頭仔細聽起了澆院子的水聲。
麗芳問小瑞：“今天你和李太做飯呀？”
小瑞說：“嗯。早餐在外面吃的。午飯和晚飯李太帶他們倆個，我做飯。”
瑩瑩笑咪了說：“小瑞給我做熊貓飯！”
麗芳問：“什麼是熊貓飯呀？”
小瑞說：“就是把牛肉蛋炒飯先盛在小碗裡，然後再扣在盤子裡面，在上面用黑胡椒醬，黑芝麻和西蘭花做塌裝飾點綴。”
瑩瑩說：“還有竹子呢！”
小瑞笑着說：“那是用蘆筍做的。”
澆到前院的時候，趙師傅的車穩穩地停在老地方。
車門一開，君君和垚垚出來了。垚垚還幫君君拿着書包。
瑩瑩馬上朝院子外跑去，三個人站在院外笑着。
嘉嘉也大聲尖叫着，掙紮着下了地，在石闆路上跌跌撞撞跑向了院外。
嘉嘉臉上笑着，不知如何是好，哇哇哇叫着，圍着三個大孩子轉着圈的跑來跑去。
趙師傅笑着看了一會兒，開車走了。
小瑞說：“哎！你們幾個要不要進來？準備在院外站一晚上啊？”
垚垚一把把嘉嘉抱了起來說：“都是這個小家夥搗亂不讓我們進。他會攔着我們！”
嘉嘉一雙手緊緊地摟着哥哥的脖子，高興得不停晃着身子，亂蹬着雙腿。
垚垚說：“你老實點兒！”
嘉嘉不蹬腿了，嘴裡高興地‘哈~哈~哈~’故意拖長着聲音笑。
到了大門口，垚垚把他放下，準備換鞋。
嘉嘉居然準确地從鞋櫃裡拿出了哥哥的拖鞋！
垚垚捏着他的臉蛋說：“你怎麼知道這雙鞋是我的呀？嗯！！”
說着，故意作出一個兇狠的表表。
嘉嘉縮着脖子躲閃着，咯咯咯地笑着。還用手推着哥哥。
麗芳去給君君把拖鞋拿了出來了。
垚垚說：“終于到家啦！”說完就進了大門。
嘉嘉也馬上跟着哥哥進了大門。
瑩瑩還在門外等着君君換鞋。
不一會兒，嘉嘉又從門内出來了，叉開雙腿雙手攔在大門口，一臉嚴肅地盯着君君。
那黑晶晶的大眼睛深不見底，嚴肅中似乎還帶着絲絲笑意。
君君有些不知所措地看着嘉嘉。
小瑞從鞋櫃上拿過那把‘專用’鑰匙遞給君君說：“你說芝麻開門就行了。我們都是這樣的。”
君君拿着車鑰匙，瑩瑩握着姐姐的手朝嘉嘉胸口戳了一下說：“芝麻開門！”
芝麻不肯開門。嘉嘉朝君君笑着，但雙腿仍叉開着。因為用力，那雙肥厚的小腳丫子把拖鞋都撐得外翻了。
瑩瑩站在嘉嘉面前，兇巴巴地說：“這是姐姐你不知道啊？上次不是和你說過了嗎？姐姐！大姐姐！”
說完把站在自己身後的君君拉到嘉嘉面前去。
嘉嘉伸出一隻小手在君君胸口飛快地戳了一下。
垚垚跑過來，一把抱起嘉嘉說：“我讓你搗亂！”
說着就坐回沙發上，把他打橫放在自己腿上，在他身上揉了起來。
君君和瑩瑩趁機進了屋裡。
很快，小胖子就笑得上氣不接下氣了。緩過氣的時候，又偷偷拿眼瞄君君。一臉欠揍的壞笑。
李太已經不在客廳了，大概上樓去了吧。
小瑞守着他們幾個，麗芳繼續澆水。
沒過多大一會兒，小瑞又帶着這幫孩子出了院子。
麗芳問去哪裡？
瑩瑩回答：‘去爺爺家！’
天早就已經黑了，麗芳澆完院子，去了廚房裡準備第二天的早餐。
打開冰箱看了看，還有些包好的小雲吞。
還有一塊雪花牛肉。麗芳拿出來解凍，準備明天做香酥牛肉餅。
和面的時候，聽到客廳裡一串鑰匙嘩啦放在茶幾上的聲音。
聽這動靜，應該是李先生回來了。
也不需要特别出去打招呼，麗芳繼續做着手頭的事情。
不一會兒，李先生問：“君君也過來啦？”
他應該是看到了君君的書包。
麗芳轉過身來回答：“他們倆個都回來了。”
李先生沒戴眼鏡，穿着一件小方領鑲黑邊的白色T恤配卡其色長褲，筆直地站在廚房門口，有些氣憤地說：“讓她一個人折騰去！”
麗芳沒有問他在說誰，估計是說錢小姐。
麗芳說：“你們叫我做什麼，我都願意做。就是怕吃力不讨好。”
李先生說：“别理她！要不是君君在那邊，我，，，”
他的話隻說了一半，就換了：“給我煮點東西吃吧。”
正好，麗芳自己也沒吃。
給他煮了牛肉面條，，又煎了兩隻單面流心蛋。
把兩隻蛋全部端上餐桌，又把多多的牛肉和青菜也盛在了碗裡，隻撈了一大筷子面條，端給了李先生。
李先生坐下吃的時候問：“你還沒吃吧？一起吃。”
天呐， 太陽打西邊出來了吧？
麗芳剛上戶時，為了照顧垚垚，麗芳是和他們父子倆一起吃的。
後來李太進門了，就分開吃了。現在除了極少數特殊情況下會一起用餐，在家裡基本上是分餐。
麗芳說：“鍋裡還有面條。”
李先生說：“拿碗盛了坐下來一起吃吧。”
麗芳也沒再理他。去了廚房。鍋裡隻剩下幾塊牛肉和一些青菜，多的是面條。
麗芳盛了一大碗，坐在廚房的桌前大口吃了起來。
才吃了兩口，李先生端着盛雞蛋的盤子來了廚房說：“把雞蛋夾走一個，我吃不了這麼多。”
麗芳重新拿了一雙幹淨筷子，毫不客氣地夾起一隻雞蛋放在了自己碗裡。
内心在錢小姐家裡積攢的那點悶氣，也煙消雲散了。
麗芳覺得自己特别吃這一套。每當内心很郁悶的時候，隻要雇主一個小小的暖心舉動，或是幾句話，就能讓自己心情舒暢 。
這大概就是紅蓮說起過的，那位老董的話：“底層的人往往需要的僅僅隻是被看見，被尊重。真正貪婪的是那些高層。他們會把手裡的權力當生意，明碼标價的去交易。”
李太下樓來了。坐在李先生的對面， 看了看麗芳，對李先生說：“你們在外面跑到現在，還沒吃飯呀？”
李先生氣呼呼地說：“我讓她回來吃的！”
李太輕聲笑了起來。
李先生平複了語氣說：“今天車行給我打電話了，說随時可以去提車了。明天你和老趙去吧。我這幾天沒時間。”
李太說：“這麼快？”
李先生說：“之前我就問過了，可能他們有所準備。加了點錢提車，既然答應他了，早一點提回來。”
李太嘴角含了一點淺笑，隻看着李先生。
李先生并沒有看李太，神态自若地一塊塊慢慢吃着牛肉。
李太說：“我這幾天也沒有時間，要去廣州。”
李先生這才擡頭看了一眼李太，順手抽了一張紙巾擦了 擦嘴角，也并不勉強， 而是說道：“你忙吧。我自己抽時間去。”
李太輕聲說：“還這麼小，動辄過百萬的東西說要就給。你就慣着吧。以後四個都這樣，我看你慣不慣得過來。”
李先生沒再回答，用調羹喝了一口面湯，把碗朝餐桌中間推了推，擦了擦嘴角問：“他們都去爸媽那邊啦？”
李太娴靜地坐在他對面說：“應該是吧。我剛才在樓上。”
李先生說：‘我們過去看看吧。嘉嘉該洗澡睡覺了。’
李太起身，兩個人一起走了。
麗芳早就吃飽了，從廚房裡出來，看到面碗裡的面條還剩下一半。
阿雲大概早就已經躺在床上了吧？
麗芳洗了碗，又去茶幾那邊把茶具拿進來洗了，開始收拾沙發和茶幾。
李先生夫婦有晚上喝茶的習慣，一般晚飯後，都要收拾一次茶幾的。
這本來應該是阿雲的工作，不知從什麼時候起，她把這次給省了。都是等到第二天早上起來才一起收拾。
很多個清晨，麗芳都能在廚房的垃圾桶裡看到茶渣。應該是李先生晚上回來，自己洗了茶具吧。
麗芳也不準備提醒她了，自己能做就做一下吧。因為提醒了她也不一定肯聽。
麗芳剛把東西都收拾好，院子裡傳來一陣歡快地騷動。
大部隊回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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