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落馬副局長退贓像“割肉”,竟群組織談條件

作者:縱深新聞

24日,中央紀委國家監委網站釋出了針對雲南省文山州住房和城鄉建設局原黨組成員、副局長李慶明嚴重違紀違法案的剖析。信奉金錢至上的李慶明惜财如命,當辦案人員向他談及要追繳其違紀違法所得時,做出了上述回應,甚至還群組織談起了條件,詢問是不是可以少交一點錢,簡直毫無黨性可言。

落馬副局長退贓像“割肉”,竟群組織談條件

李慶明,男,1963年10月出生,1984年8月參加工作,2003年11月加入中國共産黨。曾任雲南省文山壯族苗族自治州建設委員會測繪規劃科科長、工程管理科科長;文山州建設局黨組成員、規劃局局長;文山州住房和城鄉建設局黨組成員、副局長;2017年1月,申請提前退休。

2021年9月,文山州紀委監委釋出消息:“文山州住房和城鄉建設局原黨組成員、副局長李慶明涉嫌嚴重違紀違法,目前正在接受紀律審查和監察調查。”2022年3月,李慶明被開除黨籍、取消退休待遇。2022年11月,李慶明因犯受賄罪,被判處有期徒刑十一年,并處罰金人民币六十萬元。

精神“缺鈣”,把職務晉升當作尋租“籌碼”

1984年8月,大學畢業後李慶明被配置設定到文山州建委工作,2000年1月被提拔為科長。此時的李慶明覺得自己職務晉升不夠理想,認為“進步”節奏太慢,在内心裡出現了“提拔焦慮症”。2003年11月,李慶明加入了中國共産黨。其接受審查調查後交代,他入黨的初衷不是為了追求理想和信仰、為人民謀福祉,而是為了追逐個人名利。

當上文山州建設局黨組成員、規劃局局長之後,李慶明自恃掌握着房地産項目規劃領域的“大權”,開始吃拿卡要。開發商給他送錢送物,他就可以讓項目審批得快一些;開發商不送,他就上演“拖”字訣,直到開發商把好處“送上門來”,或者是想方設法向開發商讨要好處,堪稱“雁過拔毛”的典型。

2005年,文山州某房地産公司向州規劃局申報一個房地産項目,項目報到規劃局後遲遲沒有動靜,該房地産公司董事長華某某意識到,可能是某個環節“卡”住了,于是他找到李慶明,奉上10萬元的現金“大禮包”,拜托李慶明“通融通融”。收到“大禮包”後,李慶明又“努力”了一下,該公司的項目規劃便很快通過了稽核。

經查,2004年至2019年,李慶明利用擔任文山州建設局黨組成員、規劃局局長,州住房和城鄉建設局黨組成員、副局長等職務便利,為他人在項目規劃審批等方面謀取利益,先後多次非法收受、索取房地産開發商财物共計350餘萬元。

以權換錢,把公權當成斂财“資本”

2009年,文山州某房地産公司法人代表王某在文山城南拍下80餘畝土地,由于當時該公司資金周轉困難,暫時無力開發該地塊,于是王某找到李慶明,想通過他的關系和影響力,幫忙推薦、出售部分土地,以緩解資金困難問題,李慶明答應幫忙推薦。之後,李慶明到處牽線搭橋,介紹“朋友”去實地察看,“朋友”表示願意購買,并向王某支付了10萬元訂金。

但此後,土地價格大幅上漲,王某不想出售該地塊,但又怕得罪李慶明導緻自己公司的房地産開發項目規劃審批受阻,于是送給李慶明100萬元,請李慶明利用手中的權力去“擺平”他的“朋友”,李慶明欣然應允。就這樣,李慶明利用規劃局長的身份左右逢源,最終以權換錢,将100萬元收入囊中。

李慶明向辦案人員交代,那時他總把“權力不用,過期廢棄”挂在嘴邊。欲壑難填的他已然忘記公權姓“公”,把公權力當成自己吃拿卡要、“發家緻富”的“源泉”,肆意揮霍。

李慶明與文山州某房地産公司負責人、常住昆明的楊某某“交好”,當李慶明到昆明出差、辦事時,都會邀約一群親戚朋友聚聚,每逢這時他就會叫上楊某某。楊某某心領神會,安排吃喝玩樂一應服務,李慶明則樂在其中。飯局結束後,楊某某還會送上“友情饋贈紅包”,李慶明每次都是毫不推辭欣然收下。

毫無敬畏,把僥幸當成脫罪的伎倆

被留置當日,面對辦案人員苦口婆心的教育,李慶明執迷不悟,不僅不交代自己的問題,還在辦案人員宣布對其立案審查調查時拒絕在立案決定書上簽字,錯誤地認為隻要自己不簽字,組織就對其沒有辦法,妄想以“不簽字”逃避審查調查。

“剛到留置中心的時候,還在反抗、抵賴,總想,反正自己已經退休五六年了,那些不法之事也有10多年了,連自己都已經記不清楚了,還想反抗一下。”李慶明在忏悔書中這樣描寫自己面對組織審查調查時的僥幸心态。

當看到自己的抵賴毫無作用時,李慶明又開啟了“演戲”模式,在留置室内向辦案人員苦苦哀求,企圖博取辦案人員同情“放他一馬”。面對組織、面對紀法,李慶明把“随機應變”演繹得淋漓盡緻。“善變”是辦案人員對李慶明最深刻的印象,但是談及金錢問題時,李慶明卻又異常“堅定”。

信奉金錢至上的李慶明惜财如命,當辦案人員向李慶明談及要追繳其違紀違法所得時,李慶明仍心存僥幸,一會兒說自己的命不值那麼多錢,直言“我拿不出那麼多錢”,一會兒又說他的家庭負擔不了那麼多錢,這會讓他傾家蕩産。如果讓他如數上繳違紀違法所得,“就像割我身上的肉一般,會讓我‘痛不欲生’”,甚至還群組織談起了條件,詢問是不是可以少交一點錢,簡直毫無黨性可言。

來源: 長安街知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