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0歲的嶽父突然在老家去世,我去吃席一分禮錢都沒随,被兩個小舅子攔在門裡不讓走:
“二姐夫,我大姐夫随禮6萬,你連個屁都不敢放,什麼意思?瞧不起我們家是吧!”
一邊是妻子催促我出錢上禮,另一邊是兩個小舅子窮兇極惡,一副不拿錢就不讓我走的樣子。
(本故事純屬虛構,如有雷同,純屬巧合,請理性觀看!)
●—≺ 嶽父并非生父 ≻—●
我和妻子是在大學裡認識的,大學畢業一起創業、結婚,在結婚之前,我就知道她的家庭一言難盡。
因為她姐弟四個,全家隻有她一個讀了大學,妻子不是“伏弟魔”,但很多事情讓給我心有不滿。
我嶽母死得早,妻子姐弟四個都是嶽父拉扯大的,一開始我并不知道其中的秘密。
直到嶽父生病,兩個小舅子一直推脫不願意管,我才知道,這個嶽父并不是他們的親生父親。
妻子的親生父親死得早,母親拉扯四個孩子在農村,過的分外艱難,很多鄰居勸嶽母趁着年輕再找一個,也好減輕生活負擔。
就這樣,老實的繼父走進了這個家,都說後媽難當,後爸也一樣,妻子姐弟四個,一開始并不歡迎繼父。
《我的親爹和後爸》劇照
繼父老實肯幹,掙的錢全部交給妻子她媽,久而久之,一家人也逐漸處出了感情。
妻子考上大學沒錢讀,是繼父想辦法到處打工,最後湊出了學費,兩個小舅子到了成婚的年紀,也是繼父一百一百的省出錢來,給他們添的彩禮。
繼父在家裡是不折不扣的頂梁柱,但命運弄人,卻沒有一個好的晚年。
兩個小舅子結婚後很少回村裡探望,而嶽母早年生病,沒看到兒子娶親就撒手人寰,等到妻子姐弟四個都成家,老屋就隻剩下嶽父一個人。
好在嶽父這個人比較樂觀,生活也能自理,一個人遠離喧嚣種種菜園子,也有屬于自己的快樂。
妻子心疼嶽父,但結婚後我們一直在省會城市創業,分身無暇,隻能經常買點東西快遞到小舅子家,托小舅子帶給嶽父。
每年過年,我都能在小舅子家看到很多熟悉的東西,我心知那是妻子給嶽父買的,但不想挑起沖突,小舅子昧了也就昧了,我們重新再買也就是了。
但我最反感的,就是兩個小舅子的“吃相難看”!
他們都在鎮上買了房,離嶽父的老屋沒多遠,但卻幾乎不去探望;
他們明明自己有收入,卻總在過年聚餐的時候暗示妻子接濟他們,就連孩子們的新年紅包,也偷偷搞一些手腳。
兩個小舅子每人都是兩個孩子,我每年都給孩子們包1000塊的紅包,可是他們給我女兒包的,卻一直是500。
幾次下來我就有點不開心了,我就一個女兒,他們每人兩個兒子,裡外裡掙我3000塊錢。
之後我學精明了,也給他們的孩子包500塊的紅包,可沒想到人家更精,先收了我的紅包,偷偷看過裡面的金額後,再次砍半包給我的女兒。
不管怎麼算,我們家都是吃虧的。
嶽父80歲那年,身體突然急轉直下,在醫院住了一段時間後,醫生就建議回家保守治療。
生病的老人沒法單住,我和妻子放下手裡的事業,回到嶽父的老院子,洗衣、生火、做飯,一切都親力親為,妻姐有時候還去探望,兩個小舅子卻熟視無睹,既不出錢也不出力。
這樣的事兒做的多了,我經常自己安慰自己,不過是遠在老家的小舅子,平時不來往、不跟他們置氣也就罷了,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可接下來發生的事情,更讓我無語,也讓我看清了人性的醜陋!
●—≺ 葬禮風波 ≻—●
嶽父的病沒有堅持多久,我和妻子在老家陪伴了兩個多月,嶽父就去世了。
咽氣的時候,妻子悲痛到不能自已,是我趕忙打電話,聯系妻子的姐姐和兩個弟弟,可當他們趕到嶽父家之後,反應卻各不相同。
妻子的姐姐沒讀過什麼書,在省城打工後早早就和工友結婚了,之後她懷孕生子,回到家鄉的小縣城,靠着丈夫在外打工掙的錢維持生活。
妻姐的公婆也都是鄉下人,家裡生活并不富裕,是以她格外的摳摳搜搜。
到了繼父的床頭,妻姐來不及掉一滴眼淚,首先提出了安葬的問題:
“雖然這不是咱親爹,但好歹一起生活了這麼多年,現在他走了,咱們姐弟四個得說清楚遺産怎麼分,還有下葬的事,怎麼分工?”
妻姐話糙理不糙,嶽父活着的時候他們都不願意管,現在去世了,葬禮總得有人張羅,不然讓村裡村外看笑話。
不過話說回來,嶽父辛苦一生,掙的錢都貼補給了他們姐弟四人,哪還有什麼遺産?
唯有幾分薄地和三間瓦房,老婆在城市裡住慣了,肯定不要這些東西,妻姐也出聲說不要,不動産由兩個小舅子平分。
我站在旁邊默不出聲,因為我知道,事情肯定不會這麼順利。
因為沒什麼家産,大家看不到油水,自然不會像電視劇一般争得頭破血流。
可是葬禮就不一樣了,這是一件需要花錢的項目,動腦筋的人自然多了起來,我作為女婿,本來就不應該多嘴,于是隻能靜靜的聽他們的想法。
或許是怕花錢,也或許是怕被弟弟們“宰一刀”,這次還是妻姐率先發聲:
“嫁出去的女兒潑出去的水,咱們老家就沒有讓閨女出錢辦喪事的規矩,你們說呢?”
妻姐的意思很明顯,就是不想出錢,不過我也能了解,畢竟她這麼多年過得也難,也沒人補貼她。
我是沒什麼意見,但妻姐這番話,連帶着我們家也不用出錢了,小舅子們會願意嗎?
不知道怎麼回事,這次兩個小舅子非常好說話,并且明确了責任分工。
葬禮的各種支出他們付錢,但招待親朋好友以及前來幫忙的鄉裡鄉親,需要我老婆和妻姐付錢。
這樣的安排乍一聽合情合理,但真的執行下來,我卻發現問題頗多。
在多方打聽下,我弄清楚了妻子老家的喪葬習俗,父母去世确實是兒子出錢籌備,女兒們隻需要打點一些煙酒酬謝賓客,最後再上一份禮就完事了。
這邊小舅子們聯系喪事的相關東西,那邊我陪妻子姐妹倆上街買東西,兩個人精打細算,總共花了不到兩萬塊錢。
而這筆錢,幾乎都是妻子一個人出的。
葬禮結束後,妻姐專門找到我,說要和我們家平分這兩萬的花銷,我擺擺手說算了:“姐姐你本來生活就困難,留着錢給孩子買點東西吧”。
妻姐聽到我這麼說,頓時喜笑顔開,沒有再推辭。
很快到了吃答謝宴的時候,小舅子在老家擺了很多桌,整出了豪邁的氣場,所有人都吃的開心不已,但唯有我心裡不是滋味。
嶽父活着的時候他們沒有做過一頓飯給老人家,嶽父死後他們倒是舍得花錢。
辦喪事的時候,姐夫在外地打工還沒有趕過來,答謝宴當天他倒是趕過來吃飯了,大家都是女婿,我本來不應該苛責他什麼。
但誰也沒想到,飯還沒吃完,他就給我來了一出背刺!
●—≺ 不道地的姐夫 ≻—●
在席間,他突然起身走到了上禮的桌子,主動翻看了禮單,并且拿筆在上面勾勾畫畫。
随後當着衆人的面霸氣發言:“嶽父去世,都是我這兩個小舅子辦的,肯定花了不少錢,我這個當姐夫的沒有啥文化,平時在外地回不來不能盡孝,能力也有限,今天随禮六萬,感謝大家”!
此話一出,流水席上此起彼伏的掌聲,村民們都誇姐夫人好,而與此同時,無數雙眼睛看向我。
妻姐、姐夫、兩個小舅子以及他們的老婆,似乎就等我站起來發話。
我的血液直沖腦門,在短暫的尴尬後,我馬上恢複冷靜,沒有着急往上沖,當了一回縮頭烏龜。
幸虧當時的冷靜,讓我在無意間避開了一個“大坑”。
大家都覺得,姐夫都随了6萬了,我和妻子作為大學生夫妻,在省城創業當老闆,肯定要随的更多,再不濟也得和姐夫一般多。
兩個小舅子或許也這麼想,但他們見我不願意出錢随禮,馬上又變了一副嘴臉!
答謝宴吃完之後,很多親朋好友和幫忙的村民陸續離場,我和老婆也準備收拾東西離開,沒想到還沒出院門,就被兩個小舅子攔下了。
他們一改吃飯之前的客氣,簡單粗暴的和我說:“姐夫,你不能走!”
我就算再傻,也意識到這是要宰我了。
可他們隻注意到我在席間沒有發言、沒有随禮,并沒有注意到,我剛才趁着上廁所的功夫,偷偷跑到禮桌上看了一眼單據和最後的總賬。
小舅子和姐夫的存在某種問題或陰謀,其實并不高明。
姐夫表面上高喊自己随禮6萬,禮單上也寫上了名字和金額,但是在總帳的時候,禮單最後隻有三萬多的總數,也就是說,姐夫光吆喝了,并沒有出錢。
如果我傻乎乎跟着随禮6萬,兩個小舅子不僅能拿到鄉親們3萬多的随禮,還能一人再分三萬塊錢!
弄明白了其中的關竅後,我沒有聲張,也不敢告訴妻子,怕單純的妻子站出來壞事,這才有了兩個小舅子在飯後攔門的醜态。
好一招卸磨殺驢!我顧念姐夫家裡情況不好,大包大攬了招待親友的錢,沒想到姐夫反手就是恩将仇報,串通兩個小舅子一起騙我錢。
既然他們不仁,那就不要怪我不義了!
我略微思忖,繼續裝傻:“怎麼了?喪事辦完了,我和你姐也該回家去了,難道還有什麼沒分完嗎?”
妻子的大弟弟先開腔了:“二姐夫,我大姐夫可是随禮6萬,你一個屁都不敢放,什麼意思?瞧不起我們家是吧!”
他外強中幹,窮兇極惡的模樣讓我看了忍不住發笑,而妻子在我身邊有點害怕,唯唯諾諾的小聲說:“我們确實還沒随禮呢?要不現在給了吧?”
我按了按妻子的手心,早就想好了應對之策。
“說好了外嫁女隻負責煙酒招待,姐姐和姐夫家那份我就出了,都是一家人,我也不和姐夫你要錢了。”
這句話是沖着妻姐和姐夫說的,他們眼神閃躲,沒敢搭腔。
“還有随禮的事,一家人随禮都是你來我往,我父母去世時也沒見你們給我随禮,是以今天這個禮我就免了,誰也别和誰攀比,也别生氣,沒意義。”
這句話是沖着兩個小舅子說的,他們聽完正要張口反駁,但沒想到我話還沒說完。
“姐夫家裡本來條件就差,今天張口就是6萬,我實在是佩服,隻不過我看隻有禮單上寫了,本家的賬房總賬還差了6萬,姐夫今天是現金還是打欠條呢?”
此話一出,姐夫一家瞬間下不來台,妻姐愣了幾秒,馬上坐在地上哭天搶地,大喊自己沒錢。
其實我并不是真的想為難她們家6萬塊錢,隻不過是姐夫不厚道在先,我多少得給他一個教訓。
他們幾個人愣在當場,我帶着妻子和女兒輕飄飄的離開了,嶽父的葬禮雖然告一段落,但我顯然低估了農村傳閑話的威力。
不出兩個月,老家到處在傳我是個鐵公雞、白眼狼,嶽父葬禮上一毛不拔,還為難了妻姐一家。
我用腳趾頭都能想到,這個話絕對是兩個小舅子在外傳出來的。
但群衆的眼睛都是雪亮的,村頭的大爺大媽都不傻,他們看到了我和妻子花幾個月的時間在嶽父床前盡孝,也看到了兩個小舅子曾經對嶽父的不聞不問,都在背後誇我做的好!
這盆髒水繞了一圈,終究還是潑回了小舅子身上。
都說“生前床頭一碗湯,勝過死後哭驢喪”,老人在世時好好孝敬,比死後鋪張浪費講究排場重要得多。
世道人心,自有衡量!
無論是對于妻子還是嶽父,我都問心無愧,而那兩個小舅子,以後還有必要當作親戚來往嗎?
你們怎麼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