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49年，一位慵懶的女子嫁給了鍋爐工。她的日常生活似乎隻圍繞着酒、閑逛和聽戲。而她的丈夫，那個鍋爐工，對她的一切都視若無睹。
直到許多年後，人們才知道，這個女子就是當年在北京八大胡同裡名聲顯赫的名妓，小鳳仙。
小鳳仙原籍浙江錢塘，出身于沒落的滿族武官家庭。她的童年原本是富裕而安逸的，當她的父親在一夜之間失去官職，家庭陷入困境時，她的生活從此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
奶媽帶着小鳳仙四處漂泊，最終定居在上海。胡師傅收養了她，并給她取了藝名小鳳仙。不久，她的奶媽也去世了，小鳳仙再次失去了依靠。無奈之下，她隻能跟着師傅生活，但胡師傅卻将她賣到了北京的陝西巷雲集班，從此她走上了風塵之路。
在雲集班，小鳳仙接受了嚴格的訓練，最終她以色藝俱佳的名聲在北京城嶄露頭角，成為了民國初年最炙手可熱的名妓之一。她本以為隻能在雲集班過着接客掙錢的日子，然而一個人的出現，徹底改變了她的人生軌迹。這個人就是當時手握重兵的将軍，蔡锷。
1914年，蔡锷被袁世凱軟禁在北京，雖然他曾是雲南省的督軍，手握兵權，但現在卻被困在這座城市中。為了打發無聊的時間，他常常化裝成商人去八大胡同閑逛。就是在這樣的情況下，他遇見了小鳳仙。
蔡锷第一次見到小鳳仙時，就被她獨特的風韻所吸引，而小鳳仙也同樣感覺到了蔡锷的不同尋常。兩人相識後不久，就陷入了一種特殊的情感之中。對于小鳳仙來說，與蔡锷的相遇是她生命中的轉折點；而對于蔡锷來說，小鳳仙的出現也改變了他生活的單調和乏味。
他們在一起的日子裡，蔡锷常常向小鳳仙傾訴他的心事和抱負。他告訴她關于國家大事、關于自己的理想和追求。而小鳳仙則以她的智慧和了解來回應他。在這個特殊的時刻，他們彼此成為了解對方最親密的人。
面對家國之仇，他們共同決定放下短暫的兒女情長，踏上各自的路程。然而，命運的捉弄讓他們的離别成為永别。當蔡锷在日本病逝的消息傳來，小鳳仙心如刀割。她寄去了一副挽聯，寄托自己的哀思。
失去生活依靠的小鳳仙，生活陷入了困境。為了生存，她選擇嫁給一位酷似蔡锷的東北軍師長，但這段婚姻僅僅維持了一年。
新中國成立後，小鳳仙再次選擇婚姻，這一次，她嫁給了一位鍋爐工李振海。盡管李振海已有四個孩子，小鳳仙還是成為了他們的繼母。
街坊四鄰對她的議論紛紛，從最初的好奇與羨慕轉變為對她不做家務、穿着旗袍閑逛的指責。生活的艱辛并未壓垮她，她依舊過着自己喜愛的生活，喝酒、聽評書，每一天都過得悠然自得。
在那個動蕩的時代，小鳳仙的一生仿佛是一出曲折離奇的歌劇。她在舞台上留下了深深的痕迹，但最終隻留下一副照片作為她一生的見證。翻到那張照片的背面，上面刻着一行字：
“自古佳人多影悟，從來俠女出風塵。”照片中的人是一位英姿飒爽的将軍，他身穿軍裝，眼神堅定，仿佛有無窮的勇氣和力量。繼女曾問過她，這位将軍是誰，但每次她都隻是淡淡地說：“一位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