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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彭乙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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引言
曆史上的回鹘部族，與中原王朝有着深切的關系，甚至在唐朝時期，回鹘還協助唐軍平定了安史之亂。這樣一個立國97年的遊牧帝國，早年靠着騎射起家，可後來卻成為了喜歡經商的國度，回鹘在中原與西域的貿易往來中，又扮演了一個怎樣的角色呢？
（回鹘人）
一、騎兵勇猛，協助平定“安史之亂”
在公元前3世紀左右，在貝加爾湖附近有一支部落，名喚敕勒。到了北魏時期，許多敕勒的其他部族，因為反抗突厥，組成了聯盟，被稱作回纥。在隋唐時期，回纥部落一直在反抗突厥，與此同時與隋唐展開合作，貞觀年間還配合唐軍消滅了薛延陀政權。
回纥首領自稱可汗，受到了唐朝的管轄。公元744年，回纥在漠北建立起了回纥汗國，整體依然是以遊牧、騎射為主。公元788年，正式更名為回鹘，後世也稱呼回鹘汗國。為什麼說回鹘是靠騎射起家呢？
（回鹘汗國）
因為本質上他們就是一個遊牧民族，從最初的部落，再到後來的汗國，要想在漠北占據一席之地，騎射是最基本的。甚至當初唐朝安史之亂，還從回鹘借了不少騎兵，從公元56年、757年、762年，唐朝都向回鹘借兵。
在回鹘的進攻之下，陸續收複了長安、洛陽、河北等地，甚至在香積寺一戰中，回鹘的騎兵也發揮了重要的作用。當時香積寺之戰，敵軍數十萬駐紮在唐軍的北面，李嗣業決定帶兵向前，先穩住唐軍的陣營。
（騎兵複原圖）
當時有叛軍想從後面伏擊唐軍，結果被唐軍發現，于是仆固懷恩率領回鹘騎兵直接沖入戰場，消滅了敵軍的全部埋伏，讓敵軍士氣低落。
此時李嗣業又帶領回鹘軍殺到了敵軍的後方，緻使敵軍腹背受敵，最終是消滅敵軍六萬，俘虜兩萬，收複長安。
是以回鹘的騎兵在收服長安一戰中，是十分重要的，從這裡我們也能看出回鹘的騎射确實是不差的，否則也很難再漠北立足。說一句依靠騎射起家是毫不為過的，正是因為幫助唐朝平定了安史之亂，是以唐朝對回鹘大加賞賜，也開始了長期的絹馬貿易。
（網絡圖檔）
正是在貿易的趨勢之下，回鹘也在後來漸漸朝着貿易商發展去了。而回鹘和唐朝之間的關系也越來越好了，屢次出現和親來加強聯盟，唐朝與回鹘的文化交流也越來越重，而回鹘則成為了唐朝對外交流的一個重要媒介。
那麼什麼是絹馬交易呢？安史之亂之後，唐朝與回鹘之間的貿易就出現了絹馬和茶馬兩種形式，回鹘每年給唐朝十萬匹馬，而唐朝每年給回鹘缣帛一百萬匹，相當于每匹馬可以換得十匹缣帛。而這些得到的絲綢绫羅，都可以成為回鹘像更遠的西方貿易的途經。
（網絡圖檔）
雖然後來回鹘的經濟發展得好，但在政治上卻并不持久，因為它隻存在了97年。
在840年遭到了黠嘎斯的入侵，最終回鹘被分割成了多個部分，一部分融入了漢人，一部分則是在漠北建立了甘州回鹘與沙洲回鹘，還有一部分在今天的吐魯番，形成了西州回鹘，也就是現在的維吾爾族，還有一部分西遷，建立了赫赫有名的喀喇汗王朝。
（維吾爾族）
二、絲路貿易上的重要媒介：回鹘人
回鹘人到底是怎麼在後來的時代裡，也一直做起了貿易生意呢？這就不得不提到路上絲綢之路，盡管唐朝滅絕了，但是唐朝的遺威還影響着西域。甚至可以說中原王朝對西域的影響，就是至深的。
比如我們剛才提到的喀喇汗王朝，在北宋初期還表示了自己的臣服。而昔日唐朝曾在被北庭、安西修建的城鎮，也都被回鹘人繼承，他們很快還在當地發展出了自己的城鎮。是以北宋使者來到高昌回鹘時，發現了這裡諸多的唐朝痕迹。
（唐代文物）
在宋遼時期，絲綢之路的貿易中介，自然而然成為了回鹘人。回鹘人不僅要注重商業貿易，還要注重農牧業。當時南宋使者記錄過回鹘在這片土地上，到底做些什麼買賣。有珠寶貿易、絲綢貿易、還有刀劍、銀器、還有藥物等等，這些都是他們做的生意。
甚至高昌回鹘、甘州回鹘等政權，還會不斷的向宋朝朝貢，同時他們和西夏、遼國，也有密切的貿易往來。甚至在許多地方，都有專門的回鹘人或者粟特人的居住區域，回鹘也總是帶着上等的貨物，經過這些國家。
（回鹘貿易）
一個有意思的記載是，每次回鹘人帶着這些貨物時，西夏總是會敲詐他們，于是回鹘就搞以次充好的東西，來欺騙西夏。回鹘在對遼國、西夏、宋朝的西域貿易當中，是一個至關重要的媒介，甚至還有兩個國家使團要打起來了，回鹘在中間調和的情況。
若以前唐朝時期，思路貿易的中介是粟特人，那麼在宋遼世代就成為了回鹘人。而回鹘到了元朝被稱作畏兀兒，可以說從宋代到元代，回鹘人都為發展絲路經濟，做出了重要的貢獻。
（回鹘貿易）
回鹘人可以販賣中原的絲綢、藥材，然後前往歐洲的拜占庭、波斯等帝國進行交易，來賺取巨大的差價。還有什麼“獨峰駝、大尾羊、玉鞍勒、琥珀、䃋石”等等，這些都是用作買賣的物品。
甚至如今許多物品，其實都是回鹘人引進的，比如玉石、馬匹、駱駝、獅子，還有就是在夏天十分受到推崇的西瓜，這些其實都不是中原的産物，比如西瓜其實是非洲的産物，是通過回鹘的貿易進入了中國東北。
（西瓜）
三、回鹘發展曆久彌新
是以我們可以看到，回鹘這個部族盡管最開始是依靠騎射、遊牧發家。但是當他們占據有利位置之後，很快的找到了發展的新方向，并沒有固守成規。是以在發展宗教、文化、經濟方面，回鹘都成功的積攢了下來，甚至發展成了後來的維吾爾民族。
盡管回鹘汗國走向了滅亡，隻存在不到百年的時間，但是回鹘這個部族，不論是東遷、西遷，又或者是融入到黠嘎斯或者漢人中，回鹘部族都在這個過程中存活。到了宋遼時期，他們有自然而然的成長起來，擔任了絲路貿易上的重要一環。
（回鹘人）
參考資料
李中和. 唐代回鹘宗教信仰的曆史變遷[J]. 甘肅社會科學, 2009(2):209-212.
澎湃新聞.未曾斷絕：宋遼時代的陸上絲綢之路.[OL].2021.11.09.
陳愛峰,楊富學.西夏與回鹘貿易關系考[J].蘭州學刊, 2009(1):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