切問近思
這是一場行政檢察的群英會
——第二屆行政檢察高品質發展論壇綜述
“理論與實務的思維碰撞，推動行政檢察理論與實踐融合互促。”
“檢校合作雙向奔赴，同向發力為行政檢察高品質發展提供智力支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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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年11月26日，第二屆行政檢察高品質發展論壇舉行。專家學者、法律實務界人士共150餘人齊聚江城武漢，圍繞“深入貫徹黨的二十大精神 全面深化行政檢察監督”主題展開深入研讨，共話行政檢察高品質發展。
2023年11月26日，第二屆行政檢察高品質發展論壇在湖北武漢舉行。圖為會議現場。
檢校合作的新成果
此次論壇由最高人民檢察院第七檢察廳指導，湖北省檢察院與最高檢行政檢察研究基地·武漢大學行政檢察研究中心（下稱“研究中心”）聯合舉辦，是檢校合作共建的一幀縮影。
2019年，武漢大學率先成立行政檢察研究中心，并被授予“最高人民檢察院行政檢察研究基地”。該研究中心自成立以來，與最高檢第七檢察廳就行政檢察理論研究工作開展密切協作，注重在行政檢察基礎理論與實踐核心問題領域開展全局性、戰略性、前瞻性對策研究，服務加強檢察機關法律監督工作。
“行政檢察是‘檢察之治’融入服務‘中國之治’的關鍵一環。”湖北省檢察院黨組書記、檢察長王守安表示，本屆論壇是順應行政檢察工作變化，推進行政檢察創新發展的内在要求，又是對标對表落實全面依法治國戰略部署的務實舉措。
“紮實推進行政檢察理論研究工作，為行政檢察事業提供法學教育的後備支撐，是行政檢察工作高品質發展的重要基礎。”武漢大學黨委書記黃泰岩表示，研究中心将對标新時代檢察工作新任務新要求，為行政檢察高品質發展貢獻更多珞珈力量。
最高檢第七檢察廳廳長張相軍坦言：“新時代新征程，行政檢察工作高品質發展迫切需要加強理論與實踐的良性互動，并在理論與實踐的互相證成中，以檢察工作現代化更好服務中國式現代化。”
為豐富和發展新時代法律監督理論體系，加強對行政檢察基礎性、戰略性、前沿性問題的研究，論壇于2023年7月底啟動“深入貫徹黨的二十大精神 全面深化行政檢察監督”主題征文活動。據研究中心副主任黃明濤教授介紹，此次征文共收到來自各地區、涉及各選題角度的參評論文236篇，經初評、複審、終評，最後評出了一等獎9篇、二等獎15篇、三等獎36篇。
此外，論壇釋出了檢校合作的兩個代表性成果：《中國行政檢察發展報告（2022年）》《檢察監督案例解析》。研究中心主任秦前紅教授表示，這是基地建設的成果，也是最高檢第七檢察廳、檢察理論研究所關懷指導，湖北檢察機關與全國各地檢察機關協助支援的碩果。未來，研究中心将努力建設成優質檢察理論成果的産出基地、破解檢察實踐難題的指導基地、促進檢察學科建設的學術基地。
“冒着熱氣”的新研究
行政訴訟中，檢察官的角色與作用是什麼？實踐中，檢察機關全面深化行政檢察監督有哪些新探索？針對這些備受關注的問題，參會人員都帶來了“冒着熱氣”的研究成果，深研互學。
中國政法大學法治政府研究院教授劉藝基于五年來的行政抗訴案件資料分析，從案件數量、類型等八方面展現了行政檢察監督發展情況，并将檢察官與法官在類案擔當、全局監督、客觀公正、實質化解等方面的不同角色進行對比。她提出，行政檢察人員可立足自身角色，着力建構行政抗訴中合法性監督原則，提升監督質效。
法治不是宏大的叙事，而是法律實施的細節。
曾參加過首屆行政檢察高品質發展論壇的華東政法大學紀檢監察學院常務副院長章志遠教授直覺感受到了行政檢察事業高歌猛進的發展态勢。他表示，檢察機關作為法律統一适用的重要參與者，要立足個案，由點及面進行類案監督，促進法律規範精準适用，與行政審判同頻共振；要立足行政法律規範，從源頭上解決法律适用分歧；通過法律監督為凝練行政法基本概念、原則與制度的共識貢獻檢察智慧。
論壇上，來自全國各地檢察機關的典型案件、經驗做法精彩紛呈：
▶湖北省檢察院副檢察長熊昭輝從發揮檢察上司體制優勢、檢察組織體系優勢、協同治理格局優勢出發，介紹了湖北檢察機關建構上下貫通、内部融合、内外共振的一體化機制。
▶安徽省檢察院副檢察長李衛東立足安徽檢察機關探索成果，對行政檢察在府檢關聯機制中的統籌作用、監督範圍探索以及大資料賦能進行了展望。
▶河南省檢察院副檢察長王海雲分享了河南檢察機關在完善行刑反向銜接與行政違法行為監督法制保障、優化内部分工、建構雙向銜接制度等多方面突破困境的經驗。
▶北京市檢察院副檢察長藍向東介紹了把握戰略主動、加強組織保障，堅持業務主導、立足憲法定位，推動社會治理、強化類案監督，深入推進數字行政檢察的首都檢察實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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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保證交流充分，讓法學理論與檢察實務碰撞交織，論壇還分别圍繞加強對司法活動的制約監督與強化行政檢察履職、紮實推進依法行政與完善行政檢察監督機制、實作行政檢察高品質發展與法律監督能力現代化三方面，分别設定了單元研讨，除了24個地區檢察機關的行政檢察實務研究成果分享外，還有專家學者面對面評議，現場互動持續升溫。
全面深化監督的新呼聲
“要強化檢察機關的‘敢于監督’。”南京大學法學院教授肖澤晟在評議中對行政檢察“監督中支援，支援中監督”、發揮專家咨詢作用等創新研究給予肯定，并希望能夠專門出台行政檢察程式法或行政執法行為檢察監督法，為有效開展法律監督提供根本保障。
“‘高質效辦好每一個案件’對檢察辦案實體、程式、效果提出了更高标準。”華東政法大學教授練育強針對諸多實踐瓶頸提出破解之道，如對行政執法活動的監督職權依據，要處理好政策與法律的關系；檢察建議作為檢察監督重要方式，需進一步明确五類檢察建議的差別；在督促行政機關依法履職時，要關注行政相對人的合法權益等。
對于各地檢察機關敢為人先的諸多探索，與會人員認為行政檢察事業的發展是“難中尋機，困中開局。”
“行政檢察權屬于中央司法事權，是複合型權力，與其他權力的關系厘定要回歸憲法和法律。”在中南财經政法大學國家治理學院教授徐漢明看來，行政檢察發展至今實屬不易，要始終堅定“四個自信”，不斷豐富完善本土化、原創性、具有自主知識體系的檢察理論。
“行政檢察以更高站位回應時代之問，踐行了習近平法治思想的核心要義，充分運用了習近平法治思想的思維方式。”在最高檢第七檢察廳挂職擔任副廳長的對外經貿大學行政檢察研究中心執行主任鄭雅方教授認為，行政檢察從國家治理視角，創新性地提出行政違法行為監督的新範式，她建議進一步凝練實踐經驗，出台行政檢察工作指導意見。
廣東外語外貿大學區域法治研究院執行院長王春業教授提倡在實踐中要有理論思考與研究，促進制度建設與立法完善。他還建議，數字時代，檢察機關要加強檢察人員對數字技術領域的學習了解，在培養法學專業人才的同時，也要培養數字技術專業人才。
同樣，武漢大學法學院副教授崔凱認為，大資料法律監督是提升法律監督能力的抓手和新路徑。實踐中，要正确處理好短期利益與長期效益、創新試點與推廣應用、監督與被監督之間的沖突，要有長遠目光，加強統籌協調，塑造檢察機關與行政機關之間的共治關系。
“行刑反向銜接是立足國家治理現代化與法治建設全局而确定的一項行政檢察新職能，是挑戰，更是機遇，對基層檢察院優化人力資源配置也提出了新需求。”“行政強制隔離戒毒監督是基于黨中央決策确定的一項探索性檢察工作，經過一年多試點，迫切需要制度化規範化的經驗總結，強化研究正當其時。”……論壇閉幕式上，最高檢第七檢察廳副廳長張步洪現場回應了各地檢察機關在研讨中的關切。
窮理以緻其知，反躬以踐其實。夜幕降臨，這場大研讨雖然持續了10小時，卻依舊讓人意猶未盡。大家一緻表示：“新時代行政檢察實踐欣欣向榮，理論研究成果豐碩，實踐與理論相得益彰，行政檢察必将大有可為。”
（來源：檢察日報 記者：劉亭亭 劉怡廷 圖檔：楊向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