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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叫李曉芳,原本是市政府的一個普通科員。誰知道,一個看似平常的決定,竟然改變了我的人生軌迹。
那天,我照常去上班。市長讓我去采購新的電腦裝置。我心裡暗自高興,這可是個好機會。我可以找幾家供應商報價,然後找其中一個稍微高點的,從中賺點回扣。
我挑選了幾家供應商,讓他們都給我報了價。其中有一家報價略高,我就敲定他們了。簽訂合同的時候,老闆悄悄塞給我一個信封,說是表達感謝的意思。我心知肚明,裡面肯定有好處。
就在這時,我辦公室的門突然被推開了。一個身着便衣的男子大步走了進來,從我包裡抽出了裝有回扣的信封,冷冷地說:“李曉芳,你涉嫌受賄,現在要和我們走一趟。”
那人不由分說,拉起我就往外走:“跟我們走,其他的回頭再說。”
我被帶到了市紀委的審訊室。一個面色嚴肅的中年婦女坐在對面,她應該就是主審我的檢察官了。
檢察官:“李曉芳,你知不知道自己的問題出在哪裡?”
我:“主任,我真的沒有A錢啊!我就是按規定辦事,這點錢真的是供應商主動給的,表達謝意而已,不是賄賂!我發誓!”
檢察官:“供應商主動給的?他們和你又沒有私人關系,隻是公務往來,為什麼要給你這麼多錢?你以為我會相信嗎?”
檢察官的話讓我瞬間啞口無言。我意識到,想要狡辯也是徒勞的。面對鐵一般的事實,我已經無路可逃了。
檢察官看我不再說話,繼續說道:“李曉芳,你還是老實招吧,隻要你配合調查,老實交代問題,我們可以從輕處理。否則的話,後果隻會更嚴重。”
我低下頭,沉默了一會兒,終于開口道:“主任,我知道錯了。的确是我貪心不足,受了供應商的賄賂。這筆錢,我全部交出來,也請組織從輕發落。我真的知錯了。”
檢察官點點頭:“知錯就改,這才是正途。看你也知道認錯,我就不為難你了。這次先記過處分,扣掉年終獎金,你覺得可以嗎?”
我忙不疊地點頭:“非常感謝主任開恩,我一定重新做人,絕不再犯錯誤!”
就這樣,我因為一次受賄而被記過處分,并且被罰了年終獎金。我明白這已經是最輕的處理結果了,由衷感謝組織給了我重新做人的機會。
回到家中,我關上房門,一個人靜靜地坐了下來。
這一切發生得太突然,我的大腦還有些反應不過來。明明前一刻我還沉浸在得手的喜悅中,轉眼之間就成了受賄受處分的罪人。
我不禁自問,我到底是怎麼走上這條不歸路的呢?
是因為貪念太重,還是因為監管太松?我真的就那麼貪婪嗎?接受供應商的禮金在這個行業難道不是正常操作嗎?
種種疑問湧上心頭,我陷入了深深的自責與困惑之中。
就在這時,我的手機突然響了,把我從紛亂的思緒中驚醒。我看了一眼來電顯示,居然是市長辦公室的内線,我的心“咯噔”一下提到了嗓子眼。
我深吸一口氣,接起了電話。
秘書小姐的聲音從聽筒中傳來:“李科長,市長讓你立刻過去一趟,有重要訓示。”
挂斷電話,我着忙換上正裝,準備前去市長辦公室。我猜市長可能已經得知了我的受賄處分,是以着急召見我。這一次,我該如何面對市長的質詢?我該怎樣為自己開脫呢?
我緊張地來到市長辦公室,秘書讓我直接進去了。
市長坐在辦公桌後,一副嚴肅的樣子。我輕輕關上門,站定前面,等待他先開口。
過了好一會兒,市長終于看向我,沉聲說道:“李曉芳,我剛剛接到紀委的通報,你在采購項目中收受供應商賄賂,造成國家經濟損失,已經受到了處分。你有什麼要說的嗎?”
我低下頭,小心翼翼地回答:“市長,我深感慚愧。這次是我貪念太重,違反了紀律,給市政府和市長您造成了非常不好的影響,我感到非常自責和内疚。您大人大量,給我一個重新做人的機會吧。我一定重新遵守紀律,以後再也不會出現這樣的問題了。”
市長沉吟了一會兒,說:“李曉芳,我了解你工作多年,業務能力還可以,為什麼會走上這條錯誤的路呢?你這次的問題暴露出我們内部監管存在漏洞,必須引以為戒。”
我趕緊回答:“是的市長,這次事件給我們敲響了警鐘。我會深刻汲取教訓,也希望市政府能加強監督,堵塞管理漏洞,杜絕此類事件再次發生。”
市長點點頭,又問道:“李曉芳,這次你收受的賄賂數額有多少?都花到什麼地方去了?”
我報出了具體的受賄數額,并說道:“這些錢我都存進了銀行,沒有動用。現在我都可以全部上交,以示悔改。”
市長沉吟片刻說:“既然你知錯就改,也主動上交贓款,我就不難為你了。這次給你一個教訓,你回去好好檢討,以後不要再讓我失望。”
我連忙表達感謝,向市長再三保證絕不再犯錯誤。
這次驚險的關口終于渡過,我如釋重負。可正當我準備離開時,市長的下一句話讓我血液瞬間當機。
“對了,李曉芳,據我所知,你不是唯一一個收受供應商賄賂的。市政府内部還有其他人員也存在類似問題。你能提供些線索嗎?”
面對市長的詢問,我該怎麼辦?如果把她們供出來,那我就是在推卸責任,而她們以後也會成為替罪羊。但是
但是如果我什麼都不說,隻保護同僚,又會顯得我在包庇A錢腐敗。我陷入了兩難的境地。
過了好一會兒,我終于開口道:“市長,我也隻是聽一些風言風語,不敢輕易下定論指責其他人。這次事件讓我認識到,我們内部監管确實存在漏洞,如果不從根本上加強制度建設,僅僅懲處個人是不夠的。我建議市長組織一次全面檢查,從制度層面堵塞漏洞,同時加強教育,確定所有公職人員都能堅守紀律底線。”
市長沉吟片刻,點點頭說:“你說的有道理。看來這次事件給我們敲響了警鐘,必須從根本上解決問題。我會聽取你的建議,做全面的部署。李曉芳,你也要引以為戒,重新做人,不要辜負組織給你的機會。”
回到家中,我給自己倒了一杯白開水,試圖平靜下來思考。
其實我明白,市政府之是以會有如此多違規違紀的行為,根源還是在監管制度上。如果制度不健全,單純依靠個人道德是不夠的。
但我也不能免除自己的責任。當初我就是貪圖那一點便利,才走上了錯誤的道路。我必須正視自己的問題。
這時,我的手機又響了。我看了一眼,居然是我的好閨蜜小林打來的。在這樣的關頭,她找我肯定也是想打聽内幕消息。
我猶豫了一下,還是接起了電話。
小林的聲音立刻傳來:“曉芳,我聽說你被紀委帶走了?這是怎麼回事,快跟我說說!”
我輕輕歎了口氣:“是這樣的,我在項目采購中收了供應商的回扣,被查處了。不過我主動交代,現在已經處理完畢,就記過處分。”
小林立刻追問:“就記過處分?沒有其他懲罰?你究竟收了多少錢?”
我知道她在打聽八卦,但還是簡單跟她說了數額。小林立刻羨慕地說:“也不知道是誰運氣這麼好,就記過處分了事。要我說,這點錢而已,也沒必要這麼嚴懲吧?”
我沉默了。我知道,要根除這樣的腐敗之風,僅僅依靠個人覺悟是不夠的,關鍵還是要從制度層面入手。
我開口對小林說:“我這次隻是僥幸,但也讓我認識到,我們内部監管存在很大漏洞。單憑個人道德是不夠的,還需要建立健全的制度,從源頭上杜絕腐敗行為。”
小林不以為然地說:“哪有什麼完美的制度?規矩永遠都是人定的,隻要人肯鑽空子,始終會有漏洞。要我說啊,與其天天被監管束縛手腳,不如自己把握分寸,适可而止就是了。”
我歎了口氣:“也許吧。但問題是,很多人都沒有分寸可言,一旦打開友善之門,就會無法自拔。如果不建立有效的外部監督,僅靠個人道德是很難遏制腐敗的。”
小林笑道:“你也說了,外部監督又有多大用?曆朝曆代不都一樣嗎?隻要人性還存在弱點,就總有人會受不住誘惑。你就别想那麼多了,好自為之就行。”
這時,我忽然想到,或許我們可以從教育做起,從青少年時期就加強道德教育,培養正确的價值觀念。隻有内心堅定了道德底線,外在監管才能發揮作用。
于是我對小林說:“你說的有道理。但是我認為,教育還是非常重要的。我們要從青少年時就積極引導,讓更多人建立正确的價值觀,自覺抵制腐敗的誘惑。你說呢?”
小林笑道:“我就不懂你了,老想着改變世界。做好自己就行了,管那麼多幹嘛?天下烏鴉一般黑,有什麼用?”
我搖搖頭:“我不能這樣随波逐流。每個人都應該為建設清正的社會環境負責,這是基本道德。我會反思自己的錯誤,但也會繼續呼籲他人正視這一問題。隻要努力,總會有改變的。”
小林無奈地說:“你啊,還是老樣子,一個改革家。我就不跟你讨論了,反正各有想法。你自己保重吧,有空出來聚一聚。”
我笑着答應了她,但心裡還是沉重的。和小林的通話讓我意識到,要真正轉變這樣的風氣,道路還很長。僅僅依靠個人覺悟是不夠的,需要更多人共同努力。
“這次受賄案件,讓我痛定思痛,深刻檢討。的确,個人道德缺失是導緻我走上邪路的原因之一。但是,更重要的因素在于,這個體系存在太多誘惑,監管漏洞太多,使很多人難以抵擋。如果不從根本上加強制度建設,僅僅依靠個人道德很難遏制腐敗。”
“是以,我呼籲主管部門,一要從青少年時期就加強道德教育,培養個人正直;二要建立系統的監管網絡,形成有力的外部限制;三要減少各種不合理的政策導緻的誘惑因素;四要建立嚴密的監察系統,及時發現問題并糾正。隻有這樣,才能逐漸根除這個頑疾。”
我又寫道:“作為一個曾經走錯路的人,我将以自己的經曆為教訓,呼籲更多人正視這個問題。隻要我們共同努力,總有一天可以建立起清正廉潔的政治環境。這需要每個公職人員都自覺維護,而我會以自己的實際行動踐行這一承諾。”
也許我的努力微不足道,但我相信,隻要更多人站出來,發出呼籲,我們終将迎來新的局面。這是我作為一個曾經跌倒的人,對社會和自己的承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