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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張潤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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引言
在大航海時代開啟之前，印第安人已經在美洲大陸生活了上萬年。然而，在西方殖民者來到美洲大陸之後，當地原住民遭到了史無前例的大屠殺。
1492年，西方殖民者來到北美之前，這裡有500萬印第安人。而1800年，這個數字為60萬，1900年，這個數字為23.7萬。印第安人的命，真的還不如牲畜值錢...
（印第安人）
一、摧毀你的身體
莫西幹頭，想必很多人都聽說過吧。作為殺馬特文化的一部分，莫西幹頭曾經很長一段時間，在中國都很流行。但是莫西幹頭的源頭，北美的莫西幹部落，如今卻已經泯滅于曆史的長河中了。而莫西幹部落滅亡的主因，就是北美殖民者的大屠殺所造成的。
（莫西幹頭）
如今美國的起源，普遍被認為是1620年登陸北美的“五月花”号，以及船上的102名清教徒。在很多現代美國人，以及當時的清教徒們眼中，北美就是一片完全未經開發的“桃花源”。然而事情的真相，與很多人的固有印象有着很大的不同。
當時的美洲，就是一片蠻荒的，危險的，且充滿陷阱的野蠻大陸。由于“五月花”号登陸的時間，為普利茅斯的11月。而普利茅斯地處美國的東北部，本身就已經很靠近加拿大了，而11月的普利茅斯，已經進入了冬天。
是以當時的殖民者很難獲得食物與建立住所，102名清教徒在第二年，就死亡了基本一半。在這個時候，是當地的印第安人無私的幫助了他們。印第安人交給了殖民者食物，教會了殖民者如何種植當地的作物，幫助殖民者搭建房屋，幫助他們生存了下來。
（印第安人）
這也是感恩節的由來，然而殖民者們所感恩的卻并非印第安人，而是“全知全能的上帝”。這也是這個充滿了諷刺的黑色幽默故事的開場，“五月花”号的“奇迹”刺激了大量的英國人，越來越多的殖民者湧入了北美。
然而，他們卻嚴重的擠占了印第安人的生存空間。殖民者自身也需要更多的土地用來開墾，于是殖民者們果斷選擇對這些“曾經的恩人”開槍。白人殖民者與印第安原住民的“百年戰争”也就此開始了，印第安人被殖民者稱為“撒旦的仆人”。
殖民者為了消滅印第安人，可謂是無所不用其極。他們會将天花病人用過的毯子，當作禮物送給印第安酋長。他們會向印第安人出售槍械，然後挑起印第安部落之間的戰争，并坐收漁翁之利。
（印第安人）
他們也會“直接下場”屠殺印第安人，新英格蘭時期與美國建國初期，都曾經釋出過“頭皮懸賞令”。
印第安男性，女性，老人，孩童的頭皮，每一張都明碼标價。男人每張100美元，孩子，女人和老人每張50美元。這些頭皮最後會被西方殖民者做成皮靴，其殘忍程度堪比納粹。
美國陸軍從1803年，就開始将屠殺印第安人作為一項基本的日常任務，一直到1892年，這個任務才被逐漸撤銷。美軍對印第安人的大屠殺，持續了整整一個世紀。甚至就連美國的“偉人”林肯，都曾經下令處死過印第安人領袖。
1811年，美軍在蒂皮卡諾大戰中，擊敗了聲勢浩大的印第安抵抗軍，處決了其首領特庫薩穆。随後，美軍焚燒了印第安人城市“先知鎮”，殘忍的屠殺了城内所有的印第安人。
僅僅兩年後的1813年，美軍又主動的發起了克裡克戰争。克裡克人徹底被美軍驅逐出了時代生活的密西西比河流域。
（林肯）
除了直接的屠殺之外，美國人也會使用一些更加“高明”的方法。曾經廣泛的分布在北美大陸上的北美野牛，曾是印第安人的主要食物來源。美國殖民者也會通過大量獵殺野牛的方式，摧毀印第安人的食物來源，進而用饑餓來殺死印第安人。
除了在身體上摧毀印第安人之外，西方殖民者還會在生存空間上摧毀印第安人。獵殺北美野牛，其實就是其中的一種嘗試。
二、摧毀你的家園
保留地制度，是美國與加拿大曆史中，最為臭名昭著的一頁，其甚至可以被了解為“集中營”的雛形。随着美國逐漸形成對北美東部的控制之後，美國人開始将目光放到北美的中部甚至西部。美國人的“昭昭天命”這一概念，也在這一時期被提出。
（印第安人保留地）
“昭昭天命”是美式愛國主義最早的雛形，也是美國維持凝聚力的最初方式。在當年的西方世界，勞工運動和共産主義，已經開始萌芽。但是勞工運動卻始終都沒有走進美國，是以很多美國學者提出了所謂的“美國特殊論”，認為美國不具備“革命的土壤”。
而其中最為重要的一點，就是因為美國可以持續向西部移民。這樣勞工即便活不下去，也能夠去西部種地，而美國的工廠主也不得不保證勞工的權益，因為勞工被逼得活不下去時，是真的會跑路的。
但是美國的“西進運動”，卻苦了沿路上的印第安人與墨西哥人。美墨戰争，就是在這樣的背景下爆發的。而在1794年《美國政府與六大部落條約》之中，就已經明确的提出了保留地概念。按照條約，印第安人将會被驅逐到保留地中生存。
（傑斐遜總統）
1830年，傑斐遜總統正式簽署了一項法令，強制使用密西西比河以西的土地“交換了”河東的印第安人土地。而這項法令，将會由美軍進行“強制執行”。強制執行很快就變成了一場“屠殺”，印第安人被草草的趕出了自己的家園，很多印第安部落就此被付之一炬。
伴随着法案的頒布，美軍對于印第安人的屠殺也達到了頂峰。從1830年-1890年，美軍發起了1000次專門針對印第安人的軍事行動，徹底摧毀了保留地外所有印第安人的定居點。大量的印第安人聚落，就此成為了“鬼鎮”。
1890年，滅絕印第安人的軍事任務，也基本完成。可以說美軍很長一段時間的基本戰術，都是在屠殺印第安人的過程中形成的。除了正規軍之外，很多美國企業的“私人武裝”，也會為了強奪各種利益，參與屠殺印第安人，而被“私人武裝”殺死的受害者，往往不會被列入統計。
（影視劇中的沙溪大屠殺）
其中一次較為知名的私人武裝屠殺案例，就是科羅拉多的“沙溪大屠殺”。
因為印第安人部族拒絕簽署“土地轉讓協定”，以約翰.齊克頓牧師為首的當地民兵殘忍的屠殺了當地保留地内的印第安部族。随後印第安人的頭皮被剝下，腦袋被砍掉，帶到了丹佛城内示衆。此次事件的死者大約為200人，死者後裔甚至直到今天依然還在控訴科羅拉多州政府。
然而中部的印第安部落，很多都是遊牧民，前往保留地就意味着定居，同時也是意味着他們的千萬年來的生存方式，也将會被摧毀。凱厄瓦族首領薩坦在被驅逐時就曾哭着說：“我不想定居，我熱愛這裡的土地和野牛...我不能定居，凱厄瓦族定居下來就會變得蒼白，會死。”
但是保留地制度的推進，并不取決于印第安人本身的意見，他們的想法并不重要。因為，聯邦政府已經“替他們做出了決定”，印第安人在進入保留地之後，就不能随意離開。這一點同樣由美軍進行“監督”，不過美國也承諾印第安人在保留地内的“主權”。
（達科他人）
美國聯邦政府還專門為此頒布了《拉勒米堡條約》，其中最為殘忍的一點，就是“連坐制度”。也就是一個印第安人離開了保留地，那麼整個印第安部族都需要為此“接受懲罰”。美國政府會斷掉他們的食物供給，活活餓死這些印第安人。
但是就像是今天的約旦河西岸一樣，美國殖民者同樣也在不斷的侵吞印第安人的土地，保留地的面積也在不斷的縮小。今天的明尼蘇達大學，就是當年被侵占的印第安保留地之一。1851年，州政府強迫印第安部族簽下了“土地轉讓協定”，而州政府的開價低得驚人。
1862年，當地的“達科他人”決定起義反抗，但是卻遭到了殘酷的鎮壓。38名起義者被美軍絞死，整個部族都被迫遷移出明尼蘇達州，指令的下達者正是林肯。明尼蘇達大學，至今把持着當年保留地内的礦産與林業資源。
（明尼蘇達大學）
1862年，美國聯邦政府頒布了《摩裡爾法案》，允許美國各州政府用印第安人的土地建設高校。包括康奈爾大學，麻省理工與布朗大學在内的52所美國高校，是以而收益。
然而，在保留地内的印第安人，不僅時刻被侵占着土地。他們甚至還不能在這些用自己的土地建設的大學内學習，反倒要接受“美國化”教育。臭名昭著的“寄宿學校制度”，也由此誕生。在美印第安人，甚至連精神都要被摧毀。
三、摧毀你的精神
1819年，美國國會頒布了《文明開化基金法案》，全美範圍内的印第安兒童寄宿學校開始被建立。然而，寄宿學校卻并不遵循“自願原則”，正相反其是具有相當的強制性的。寄宿學校覆寫範圍内的每一個印第安兒童，都會被強制入學，強行與自己的父母分開。
（印第安人寄宿學校）
如果說這些學校真的是為了教育印第安人也就罷了，事實上幾乎每所寄宿學校内的印第安兒童，都遭到了慘無人道的虐待與精神摧殘。
根據“聯邦印第安人寄宿學校真相倡議”項目公布的資料，從1819年-1969年，美國共有408座接受政府資助的寄宿學校，以及89所未被資助的寄宿學校。
不過這些寄宿學校大多由當地州政府或者地方政府資助，是以依然具備強制性。而在1819年-1969年，這497所寄宿學校中，幾乎每一所都存在虐待現象。包括鞭打，性虐待，強迫勞動，嚴重營養不良與不公平待遇。長期虐待與體罰直到其死亡，是其中較為典型的表現形式。
能夠統計到的遇難者，就達到500名。但是根據美國法學專家表示：“随着調查的後續展開，遇難者人數上升到數千乃至上萬，都不會讓人覺得稀奇。首份報告所呈現的，絕對僅僅隻是曆史真相的冰山一角。”
（印第安人寄宿學校）
寄宿學校通過殺死印第安兒童，以及摧毀印第安兒童勞動能力，或者拒絕教授其勞動技能的方式，使得印第安人永遠保持貧窮。美國不僅隻是想在精神上摧毀印第安人，更是希望活活餓死他們。
美國“名将”謝爾曼也曾經直言：“如果我們今年多殺一些印第安人，那麼明年就可以少殺一點。反正我們早晚都要殺了他們，或者将他們作為窮光蛋的品種保留下來。”
寄宿學校制度帶來的惡劣影響，直到今天依然尚未消弭。根據聯邦政府部門的資料顯示，今天美國原住民平均壽命比人均壽命低5.5歲，貧困率則高達25.4%，比黑人還要高。今天每4個美國原住民中，就有一個在貧困線上掙紮。
（印第安人寄宿學校）
當時間到了二十世紀之後，美國政府對于印第安人的“屠殺”逐漸走向隐性。1930年，美國聯邦政府通過了“印第安健康服務”法案，開始系統性的對印第安女性實施絕育。直到1970年，絕育項目依然沒有停止，大約42%的印第安婦女被強制絕育，共計7萬餘人。
很多印第安部族，就此族滅。印第安人，似乎永遠也看不到希望。
參考資料：
高喬.原住民寄宿學校再揭美國人權劣迹[N].人民日報海外版,2022-05-24(010).
張林豔.美國人屠殺印第安人背後的真相[J].文學教育(上),2011,(02):149.
李志偉.“印第安人悲慘遭遇的冰山一角”[N].人民日報,2022-08-22(016).
張夢旭.在美國印第安人保留地體會“絕望”[N].環球時報,2021-10-14(007).