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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一年我32歲,和老公王強已婚7年。王強比我大5歲,性格穩重内斂,在一個國企做工程師。我呢,相對就活潑外向些。初識王強時,他的成熟穩重正合我意。婚後我辭去工作,就一直相夫教子。
生活原本平淡卻溫馨,直到那次旅遊改變了一切。那是我們的結婚7周年紀念日,王強心血來潮決定帶我出去好好玩一次。我開心得像個小女孩,立刻就答應了。
我們去了一座山城。沒想到剛到酒店辦理入住,我就在大堂意外遇見了高中同學趙明。
“李娜,真的是你!”趙明大喊一聲,快步走過來。
我吃驚地望着他:“趙明?好巧啊!”
“啊這是我高中同學,趙明。”我忙給王強介紹着。
趙明熱情地和王強握手:“你好你好,高中沒見的老同學了!來,今晚一定要讓我請你們吃頓飯慶祝啊!”
于是三個人來到酒店附近一家餐廳,開開心心吃起飯來。趙明樂呵呵地和我回憶起高中那些糗事,我忍俊不禁。就連一向沉默的王強也被我們逗笑。飯後趙明還執意要請我們去唱。我興奮壞了,直接把王強帶去了。
那一晚我們三個唱得歡快,直到淩晨2點才散場。王強有點醉了,我也是臉上泛着紅暈。送趙明上計程車的時候,他囑咐我一定要常聯系。我愉快地點頭,真心希望能和這位老友再次聚會。
我的大腦一片混亂。這突如其來的表白把我打了個措手不及。我下意識地看向睡在一邊的王強,他的臉在晨光下平和而溫柔。我們已經走過7年,我知道這個男人有多愛我、呵護我。
我躁亂的大腦讓我很難思考。我幹脆起床梳洗,希望冷靜下來。可當我站在鏡子前刷牙的時候,趙明發來一條短信,問我有沒有聽到他的語音。
我的手抖了一下,牙膏沫子滴在了衣服上。我慌忙擦拭着,突然聽見身後傳來王強的聲音:“你怎麼起這麼早?昨晚不是玩兒很開心嘛。”
“那邊床頭的手機一直在響,是不是有人找你啊?”王強的口氣很平和。
“沒,沒有。”我不知怎的有點慌,竟然脫口對他撒謊。
王強似乎沒有在意,隻說了句“是嗎”,就去洗漱了。我感到很内疚,可又不知道該怎麼開口。我沒再回趙明的資訊,隻是匆匆換好衣服,和王強一起下樓用早餐去了。
用餐的時候王強很安靜,他好像在想心事。而我更是心神不甯。最後王強先開口了:“昨晚很晚了,今天想好好休息一下,不出去了。”
我的心提到了嗓子眼。王強驚訝地看着我:“你不接的嗎?”
王強沉默着,眼神很複雜。
我感到非常尴尬,不知所措地看着王強。就在這時,一條短信又從趙明那裡傳了過來。王強皺着眉頭看着我身後的手機螢幕,眼神隐隐透着失望。
我慌忙解釋道:“可能是想約出去聚一聚,你别多想,我現在把手機調靜音。”然後我火速調整了手機,希望王強不要往心裡去。
王強輕輕點點頭,卻别過頭不再看我。我明白他在生氣。這一刻我感到非常傷心,難過我們美好的二人世界被我自己攪和了。真想一拳打在趙明的臉上,要他不要再找我!
接下來的一天,王強的心情顯然很糟。我努力想逗他笑,但他總是淡淡地回應幾句就不再搭理我。我很着急,想要挽回這次旅行的氣氛。晚餐後,我提議道:“要不我們去酒吧嘛,放松一下心情?”
王強遲疑了,還是答應了。我高興地拉着他就出了酒店。兩人來到一家光線朦胧的酒吧,點了幾杯馬提尼。漸漸地,在酒精和音樂的作用下,氣氛熱絡了起來。我和王強聊起我們相識的點點滴滴,不知不覺間已經十指交握。
“對不起啊,今天讓你不開心了。”我有些醉醺醺地湊在王強耳邊說。
他望着我,眼神很柔和:“沒關系的,是我想太多。”
王強也看見了,他的臉色立刻就沉了下來。我結結巴巴地對王強說:“他,他怎麼在這!”趙明卻大步走了過來,摟住我的肩膀說:“喲,這不是昨天的歌友嘛,今天我一個人無聊就過來喝酒,誰知道遇見你們,有緣啊!”
我急匆匆追出酒吧,卻發現王強已經消失在了黑夜中。我的心揪成一團,完全不知道他會跑到哪裡去。我抱頭在原地焦慮地轉圈,這時趙明追了出來。
“李娜,你别着急,我幫你一起找!”
我狠狠瞪了他一眼,心想你讨厭的家夥,都是你惹的禍!但此時也顧不得那麼多,我喪氣地跟着趙明在小巷裡搜尋着王強的身影。
我們怎麼也找不到人。天色已晚,趙明提議回酒店看看。我心如死灰地跟着他回到酒店,卻在門口就看到了王強!
我激動地上前抱住他:“你去哪兒了!你知不知道我有多着急!”
王強面無表情地推開我:“我回房間拿東西。” 說完他就轉身離開,絲毫不顧我在後面追問。
我跟着王強回到房間,看他開始收拾行李。我慌了:“你這是做什麼!”
“我提前退房回家。”王強面無表情。
我急得快哭了:“你在别扭什麼呀!我跟趙明真的什麼也沒有!”
“但你們有過。”王強淡淡地說。
“走開!”王強猛然暴喝一聲,吓了我們一跳。我從沒見過他那麼生氣的樣子。
“你走吧。”我無奈地對趙明說。趙明躊躇着,還想再勸,卻被我堅決地推了出去并鎖上了門。
還沒等我把話說完,突然間門外傳來巨大的撞擊聲,把我們兩個人都吓了一跳。
“李娜!李娜你開門!”是趙明在外面拼命砸門。
我和王強面面相觑。王強大步走過去開了門,趙明一個踉跄沖了進來:“李娜,你快跟我走!這個男人已經不要你了,以後跟我在一起生活,我會永遠疼你的!”
我還沒反應過來,王強已經一拳揍在了趙明臉上:“滾!”
兩人很快扭打到了一起,拳腳相向。我吓壞了,歇斯底裡地尖叫着讓他們住手。這時,酒店保安跑了過來,連忙拉開了兩人。
王強一把将行李箱拎起,冷冷地瞥了我一眼,然後頭也不回地離開了。
此後的一個星期,王強再也沒有聯系我,而我哭到了眼睛都腫了。趙明每天來找我,請求我和他在一起生活,但我已心如死灰,對一切都提不起絲毫興趣。
這時身後猛然傳來汽車鳴笛和刹車聲。我轉頭一看,王強正從車上沖下來向我跑來!
當我睜開眼的時候,映入眼簾的是病房雪白的天花闆。我的頭昏沉沉的,中文理周圍的環境。這時候,門被推開了,王強走了進來。
看到我醒過來,王強明顯松了一口氣。他快步走到床前,握住我的手:“你終于醒了,吓死我了!”
王強心疼地抱住我:“我錯了還不行嗎?當時我太沖動,你知道我脾氣直。這幾天我才明白,失去你我會後悔一輩子的。”
我哭得更厲害了:“那你當時為什麼要和我離婚!你明明已經不愛我了!”
就在這時,病房門再次被推開。趙明提着水果走了進來。看到王強,他的表情明顯一僵:“你怎麼在這?”
“别謝我!”趙明生硬地說,“是這個無情的男人抛棄了你,現在想回心轉意?開什麼玩笑!”
“你少管!”王強站起身憤怒道。
我深吸一口氣,嚴肅地看向兩人。
“我不會選擇任何一個人。”我慢慢開口。
兩人都一愣,難以置信地看向我。
我長舒一口氣,接着說:“現在我終于明白了。我不能因為有人愛我而跟随他們生活,我需要學會如何去愛自己。”
“什麼意思?”趙明煩躁地問。
我認真地看向他:“趙明,其實你隻是一時迷戀我這個老同學。等新鮮感過了,你還是會移情别戀的。”
我搖頭制止了他:“不,請讓我說完。我終于明白,你們都不了解真正的我。我一直在你們的愛中迷失了自我。現在,我要學會獨立。”
“你瘋了!”趙明不敢置信。
“不,我比任何時候都清醒。”我堅定地看着他們,“我不會跟任何一個人走,我要一個人生活了。也許未來哪天我會遇到真正懂我、适合我的人,但現在,我隻屬于我自己。”
說完這些,我感到前所未有的坦蕩與釋然。我明白他們需要時間去接受和了解,是以我微笑着對兩人說:
“你們回家好好想想吧,沒準哪天我們還可以做回朋友呢。但眼下,請讓我一個人靜一靜。”
王強和趙明面面相觑,最終默然離去,關上了病房的門。我一個人躺在病床上,眺望着窗外蔚藍的天空,心中湧起前所未有的勇氣和力量。
出院後,我果斷地搬出了和王強的房子,一個人開始了嶄新的生活。王強曾一再懇求我讓他照顧我,但我堅定地拒絕了。我知道隻有獨立面對一切,我才能成長。
我開始的時候很不容易。要重新投入工作,承擔房貸和生活費用,對于像我這樣多年來都是全職家庭主婦的人來說,可以說難上加難。然而我沒有退縮,而是面對種種艱辛勇敢地戰鬥着。
白天我會忙碌工作,晚上我會為自己做幾個簡單的菜。獨自一人吃飯時,我不禁想起從前和王強溫馨的家,心中難免有些惆怅。不過我知道,過去的已經一去不複返了,我必須堅強。
漸漸地,我不再思念從前。被動的傷心變成了主動積極的生活狀态。我會開開心心地和同僚一起下班後去唱歌、吃宵夜,或者一個人在被窩裡看劇放松。我享受這種新近獲得的自由與獨立。
我心中忽然升起一種強烈的不安,這兩個男人即将做出某種瘋狂的事情來!
我警惕地後退一步,嚴肅地看着他們:“你們想做什麼?”
兩人臉上陰陽怪氣的表情讓我毛骨悚然。他們緩緩走近,王強開口道:“娜,我們想通了,你必須跟我們中的一個在一起,否則我們會後悔一輩子的。”
我驚訝地看着他們:“什麼?你們瘋了嗎?”
趙明也插話道:“是啊,我們無論如何都放不下你。隻有你和我們中的某個人在一起,我們才會放手。”
我瞪大了眼睛,這簡直是離奇至極的要求。我再度後退一步,嚴肅地說:“我已經很清楚地拒絕過你們了。如果你們真的愛我,就該放過我!”
“我們做不到!”兩人異口同聲。我駭然看着面前這個雙頭怪獸,他們灼熱而瘋狂的眼神讓我感到無比陌生而厭惡。
“是以,再給你最後一次機會,選吧。”王強一字一頓地說。
就在我要作答的前一刻,不遠處突然傳來汽車鳴笛的聲音,一輛黑色面包車沖了過來!我驚恐萬分地看着車輛狠狠地撞在王強和趙明身上,兩人像斷了線的風筝似的飛了出去!
“哎喲喂!”一聲山東鄉土口音的大叫,一個醉醺醺的中年男人踉踉跄跄從車上下來,模模糊糊地打量了一下被他撞飛的兩個“物體”,又搖搖晃晃爬回車裡,發動汽車就要開走。
我立刻追了幾步,拍着車窗大喊:“同志同志,你得負責的啊,人可能有危險啊!”
這下可好,我必須想個法子處理這個爛攤子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