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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7年,8旬農村老太來部隊找兒子,報出名字後,警衛:快來司令部

1947年一個寒冷清晨,新田鋪村,籠罩在薄薄的霧氣裡。

這座隐藏在山溝溝的小村,正是部隊駐地。

村口哨卡的幾名戰士正站崗巡查,突然看到一位老太太坐在手推車上,跌跌撞撞地被一個後生推着靠近。

“您好,這裡是軍事禁區,有什麼事嗎?”

47年,8旬農村老太來部隊找兒子,報出名字後,警衛:快來司令部

為首的戰士,攔住老太太,有些好奇地打量着她穿的土布衣衫。

老太太急切地說:“同志,我找兒子陳錫聯!”

“陳錫聯?那不是陳司令嗎?”

戰士吃驚地瞪大了眼,連忙小心翼翼地将老太太扶下車。

轉眼間,值班人員已經将消息傳給了陳錫聯。

這時,陳錫聯匆匆忙忙從辦公室出來,眼角還噙着淚花。

“娘——”

他喊了一聲,快步上前,緊緊把老太太摟在懷裡。

47年,8旬農村老太來部隊找兒子,報出名字後,警衛:快來司令部

老婦人已然淚如雨下,顫抖的手撫摸兒子的臉。

喃喃道:“兒啊,我這把老骨頭,終于盼到今天這一刻了。”

陳錫聯不住地抹淚,攙扶老母親去往住處。

這麼多年,母子倆經曆了什麼?

一切還要從頭說起。

父親病逝,母女相依為命

1915年,剛出生的陳錫聯,便遭遇了不幸。

父母辛勤耕作,也隻能勉強糊口。

更不幸的是,就在陳錫聯學會說話走路時,父親染上了難治的重病,卧床不起。

家裡的積蓄,很快便被母親變賣一空,可病情還是日漸惡化。

小小的陳錫聯,整日守在父親床前。

看着面黃肌瘦的父親,心中充滿了無助和悲傷。

母親為了籌錢,白天在村裡做工,晚上還要守護父親。

陳錫聯時常一個人蜷縮在病床旁的長椅上入睡,懷裡隻抱着一本破舊的課本。

卧病在床的父親,看着這殘破的家,心中無限惆怅。

這個家還能撐多久?

兒女還能受多少苦?

如果他一死,這家就更不要提了。

想到這裡,他用盡最後一絲力氣,指着年幼的女兒對妻子說:“我去了以後,你賣了她,才能讓其他人活下去......”

父親的話語,是如此紮心,卻也是當時絕望環境下的無奈選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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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 歲那年,一個飄雪的黃昏咽了最後一口氣,留下殘缺不全的家迎來更深重的寒冬。

陳錫聯跪在父親身前,淚水劃過臉頰。

他還不懂死亡的可怕,隻是本能地感到深深悲傷和恐懼。

母親痛哭失聲,卻還要忙前忙後安葬。

然而手頭連葬費都沒,隻能先将父親停柩在家。

陳錫聯跪在母親腳下,哭喊道:“娘,她還小,您怎能将她送火坑!”

這句哀求,深深紮進了母親的心口。

一家人傷心欲絕,卻無力回天。

雨水模糊了她的臉龐,但無法掩蓋住那份被拉扯的痛苦。

她像一隻無助的小鳥,被困在風雨交加的夜晚,失去了自由的翅膀。

之後,陳母帶着陳錫聯走南闖北,淪為乞丐。

路上行裝簡陋,母親還懷着身孕,行走艱難。

陳錫聯心疼母親,特意在路旁撿了一根結實的竹棍,讓她拄着走路。

兩人絮絮走一段歇一段,在鄉間小路上離家越來越遠。

地主家當長工

那一年夏日,他去了一個地主家當長工。

鄉野籠罩在酷暑中。

陳錫聯,汗流浃背地驅趕牛群歸棚,突然小腹抽痛,陣陣作嘔。

不知過了多久,一陣凜冽的鞭響将陳錫聯驚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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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主少爺手持皮鞭,正怒不可遏地俯視着他:“窮小子,居然還敢偷懶!”

沒等陳錫聯分辯,鞭子便如狂風暴雨般抽打下來。

一邊痛打,一邊大聲咒罵他是懶蟲。

陳錫聯痛苦地蜷伏在地,渾身都是血痕。

這種踐踏人性的淩辱生活,他再也不會忍受了!

投身革命,一戰成名

1927年春風送暖,附近經常有紅軍遊擊隊出沒,傳遞着革命的消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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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錫聯心中燃起參軍的激情,想投奔紅軍,脫離地主的虐待。

然而母親死死攔住他,眼淚汪汪地拉着他不放。

1929年的一個破曉,陳家院落外杏花盛開。

少年陳錫聯,背起簡陋的行囊,踮腳悄悄走出院門。

他深深望了一眼母親搭起的茅棚,眼底滿是決絕,轉身不再回頭。

兒去母慈心切,陳母自那以後日日魂牽夢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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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更加沉默寡言,一有紅軍過境就主動去照看傷員,希冀打聽到兒子的音訊。

然而消息閉塞,在那個條件落後的年代,要尋找一個無名小兵幾乎是大海撈針。

抗日戰火中,陳錫聯迅速成長為一名優秀的紅軍将領。

22歲,出任八路軍一二九師三八五旅七六九團團長,是當時最年輕的團長之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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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錫聯在抗日第一線表現搶眼,率部東征西讨,立下汗馬功勞。

1937年十月初秋,陳錫聯奉命進攻敵軍控制的陽明堡機場。

大破敵軍,一夜成名,陳母才再次得到兒子的消息。

那是一個無月黑夜,我軍悄悄潛入敵占陽明堡機場。

陳錫聯握緊手中的沖鋒槍,神情凝重,他在計算最佳突擊時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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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時,一聲警報驚醒黑暗,陳錫聯立即高喊口号,向跑道上整齊停放的飛機狂奔而去。

随着一聲爆炸,火光沖天。

子彈在頭頂呼嘯,陳錫聯翻滾着避開,心跳如雷。

濃煙散去,滿地殘骸。

沒多久,捷報傳遍全國。

陳母顫抖着手拿起一看,

她放聲大哭,八年不曾有過的激動喜悅填滿心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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鄉親們也紛紛慶賀:“你娃兒出息了,在八路軍裡當官了!”

時隔18年,一家人終團聚

随後,母親寄來一封信。

陳錫聯獨自站在營房窗前,夕陽漸沉山頭。

打開信封,

他細細撫摸信紙上的文字,眼底充滿懷念,心中五味雜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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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一刻,仿佛母親就真實地出現在他身旁,言語間透露着家的溫暖。

信紙上的文字,如同一串串細膩的珍珠,串起了他與家鄉之間的深深眷戀。

這些年在戎裝與槍林彈雨間成長,他已許久沒體會到家的溫暖。

革命的硝煙中,一家人的團圓成為了珍貴的瞬間。

直到1947年,時隔18年,一家人終于團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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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戰事緊急,第二天部隊就要開拔。

陳錫聯忍着淚,攙扶母親上了手推車。

目送她遠去後,心中久久無法平靜——他們經曆了那麼多離别,短暫相聚,卻還要再一次分道揚镳。

1954年冬日,北國飛雪飄揚。

陳母突然重病。

病榻前,她還在喃喃喚他的乳名,想再見到心心念念的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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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陳錫聯趕回家時,母親已經過世。

終是沒見上最後一面!

眼前浮現兒時的點點滴滴,母親對他的無微不至照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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跪在墓前,陳錫聯心如刀絞,淚如泉湧。

呼喊着:“娘啊,我想您啊,娘,我來看您來了。兒子不孝,這一輩子你為我受了太多苦,把我養大,可我還來不及孝敬您,您怎麼就離開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