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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項巨貪 昔日央視褲衩名嘴涉案折射冷門項目生存困境

行賄950萬元人民币!中國體壇高官落馬,盡管這是發生在口罩之前和口罩初期的數字,但考慮到行賄人前央視名嘴的身份,以及隻是發生在賽艇和皮劃艇這樣的小衆項目身上,依然給人一種觸目驚心的既視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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據經濟觀察網消息,前央視體育頻道知名主持人主播段暄,在2018年至2020年向時任國家體育總局奧運會備戰辦公室主任、中國賽艇協會主席、中國皮劃艇協會主席劉愛傑行賄人民币、美元、歐元等現金,合計逾950萬元人民币,行賄地點包括美國、挪威、西班牙、印度尼西亞及中國北京等國内國外的多個處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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需要指出的是,段暄在行賄期間,早已告别了央視名嘴的身份。他利用主持《天下足球》節目積攢下的超高人氣和知名度,在2015年底加盟了王思聰成立的“香蕉計劃”系列公司,雖然主動砸碎鐵飯碗,但段暄的身份也從央視名嘴華麗轉身為香蕉體育公司的法定代表人、董事長、總經理,并持有20%的股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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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是在擔任要職期間,段暄以身試法,走上了觸犯法律的不歸路。報道稱,根據段暄以及曾任香蕉體育公司董事、監事等職務的公司高層的證言稱,香蕉體育公司承攬的奧運備戰“跨界”“跨項”選人選材中介服務,包括與中國賽艇協會簽訂了單闆、自由式、高山這三個雪上項目的“跨界”“跨項”選人選材服務合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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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加上香蕉體育公司還向國家體育總局奧運會備戰辦公室推薦并促成簽約的15期外訓合同,使香蕉體育公司獲利約3000餘萬元人民币。如果沒有段暄事前給出的好處,以及事後的答謝,恐怕香蕉體育很難獲利頗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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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實從這起前央視名嘴的賄賂案件來看,多少也能看出像皮劃艇、鐵人三項、冰雪這樣的小衆項目,單純靠新聞報道和賽事贊助,很難正常運轉。隻有盡可能得套取官方機構的教育訓練費、外訓款項,才有可能謀取巨額利潤。想單純以吸納社會人士和國小員賺取會費和教育訓練費維持營運開支,同樣是天方夜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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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段暄、香蕉公司和劉愛傑賺得再缽滿盆滿,恐怕也沒法心安理得。正所謂天網恢恢疏而不漏,但凡有誰敢依靠不正當手段謀取私利,還涉及如此觸目驚心的巨額數目,遲早都會接受正義的審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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或許段暄從一個主播解說員,跨界成為公司董事長,證明他具備一定交際、營銷和營運的能力,但這種能力不用在正道,也全都是白瞎。作為一個曾經的合格國際足球領域主播,他的最大能力其實還是為央視帶來流量,為球迷帶來歡樂。可惜這種能力沒法迅速變現,更不可能會讓歐洲足球俱樂部們,像國家體育總局奧運會備戰辦公室那樣,來段暄牽頭組建的社會教育訓練機構送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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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為了讓自己的事業外能力得到最大化的展現,同時攫取最大的經濟利益,段暄隻能抛棄曾經真正屬于自己的特長和能力,走上觸犯法律這條不歸路。盡管報道中稱鶴壁市山城區法院新聞發言人因“涉及審判工作秘密,不友善告知”的理由,沒有透露段暄一案的審理和判決情況,但他的下場很可能不會比劉愛傑好到哪去。

除此之外,更應該讓公衆,尤其是被一些低質效體育節目污染視聽的可憐觀衆們知曉的,還有那些借着在中國舉辦的體育盛會,而在各地方電視台大規模推出的小衆體育項目欄目,到底是怎麼生存到現在的?不可否認,類似的冰雪、水上等小衆綜合體育項目,趕上奧運會、亞運會這種大賽的時候,也能産生巨大的流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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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真要靠這些沒什麼真正的群衆基礎、也沒太強觀賞性,更沒足夠聯賽支撐的項目,撐起整年甚至數年的節目,如果沒點類似段暄劉愛傑這樣的背後交易,恐怕還真難堅持下去,無論各層級、各種類平台、那極低的收視率、完播率和閱讀量,就很能說明問題。是以挖出段暄和劉愛傑這樣的大案,确實足夠大快人心,但類似這種沒市場,照樣能賺得缽滿盆滿、哪怕隻是小日子還比較滋潤的體育項目宣發産業背後,是否還能有更多拔出蘿蔔帶出泥的壯舉,依舊讓人翹首期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