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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叫阿珍,今年已經62歲了。我和老伴小龍在老家種地為生,兒子阿明早些年進城打工,後來在城裡結婚生子。我一直盼望着有個孫子,好不容易兒子阿明結婚三年,他老婆生了個可愛的男孩,取名叫小寶。我高興極了,終于有孫子了!
我跟老伴商量,決定到兒子家幫着帶孫子。老伴雖然舍不得我,但也支援我的決定。昨天我興高采烈地坐上了開往兒子家的大巴,心裡激動又期待。
到了兒子家,一開門就看到兒媳婦抱着小寶在門口等我,小寶穿着一身小熊睡衣,胖乎乎的特别可愛。“媽,你來了!”兒子阿明也跟在一旁,笑着對我說。
我忙走上前,從兒媳婦手裡接過小寶,小寶睜着一雙水靈靈的大眼睛看着我,還伸出小手抓我的衣服。“寶寶,奶奶來看你啦!”我高興地逗他。
“媽,您辛苦了,進來坐吧。”兒媳婦笑着對我說。
“好孩子,不辛苦不辛苦,這是奶奶應該做的。”我笑着說。
阿明拿過我的行李,把我帶到屋裡。他們家不大,但很溫馨整潔。“媽,您住這間房,有什麼需要就跟我們說。”阿明把我的行李放在屋裡,又從冰箱裡拿了水果給我。
“兒子真孝順,媽媽住這裡挺好的。”我笑着說。我抱着小寶不肯放下,小寶也黏着我不撒手。
“媽,您先歇會吧,我去做飯。您想吃什麼?”兒媳婦問我。
“我都行,你做家常飯就好。” 我說。
小寶這時伸手去拉我的頭發,我逗他說:“寶寶,這是奶奶的頭發,不能拽哦。” 小寶嘻嘻笑着,又去抓我的衣服。我高興極了,孫子太可愛了。
晚上吃過飯,我抱着小寶在屋裡玩。小寶笑聲不斷,我也忍不住跟他笑。阿明和兒媳婦看着我們,也笑得很開心。
“媽,有什麼需要就跟我們說,您盡管當自己家。”阿明對我說。
“好孩子,有你和兒媳婦,媽媽已經很開心了。”我感動地說。
這一天我起早幫着準備了豆漿、油條、包子等早點,兒媳婦也起來幫我擺桌子。
“阿姨辛苦了,我來吧。”兒媳婦說。
“我還行,你去叫阿明起床吃早飯吧。”我說。
兒媳婦點點頭,去叫阿明起床。我抱起剛睡醒的小寶,逗他說:“寶寶,我們去叫爸爸起床好不好?”
小寶嘴裡嘟囔着,還沒睡醒的樣子。我抱着他來到阿明房間,敲敲門說:“阿明,起床吃早飯了。”
阿明打開門,頭發還有點亂:“媽,您起這麼早啊。”
“來,抱抱寶寶。”我把小寶遞給阿明。小寶一看到爸爸,馬上精神了,伸手去拉阿明的頭發。
“好了好了,我們去吃早飯。”阿明笑着說。
吃早飯時,我看着他們一家三口其樂融融的樣子,心裡特别欣慰。吃過早飯,阿明去上班了。我跟兒媳婦收拾了碗筷,然後抱着小寶在屋裡玩。
中午我做了幾個家常菜,兒媳婦回來時也從外面買了點心。“阿姨辛苦了,我買了點心回來。” 兒媳婦笑着說。
“好孩子,你也辛苦了。”我說。
吃過午飯,小寶開始犯困。我哄他睡下午覺,自己也在屋裡歇息。這幾天我跟小寶相處得很好,我把他當成自己的孩子,無微不至地照顧他。小寶也越來越黏我,我高興極了。
晚上兒媳婦做了幾個營養美味的菜,我也幫着擺碗筷。“媽,您坐着歇着吧,我來就行。”兒媳婦說。
“我還
“我還行,你辛苦了一天,我來幫你擺桌子吧。” 我笑着對兒媳婦說。
兒媳婦也笑了笑,沒再堅持。我一邊擺碗筷,一邊逗小寶玩。小寶坐在旁邊的小椅子上,拍着小手笑。
“寶寶乖,一會兒吃飯啦。”我對小寶說。
“媽,我回來了。”這時阿明回家了。
“歡迎回家,去洗手吃飯吧。”我對阿明說。
吃飯時,阿明跟我聊起他在公司的工作。我聽着兒子說話,心裡很欣慰,也為他的事業進步感到高興。
“兒子真能幹,公司裡人都誇你呢。”我笑着說。
“多虧了您和爸從小教育我。”阿明說。
我摸摸阿明的頭說:“兒子,媽媽為你感到驕傲。”
吃過晚飯,一家人坐在電視機前看節目。小寶爬到我腿上,我逗他玩。他咿咿呀呀地叫着,把我逗笑了。
“媽,您辛苦了一天,早點歇息吧。”阿明對我說。
“好,你和兒媳婦也早點休息。” 我說。
“我樂意幫你們做這些,你放心吧。”我笑着說。
如此,我在兒子家渡過了愉快的時光。每天有小寶在身邊,我感到無比欣慰和幸福。我把小寶當成自己的孩子,盡心盡力地照顧他。阿明和兒媳婦對我也非常孝順,我們相處得很愉快。我感到人生又有了新的意義。
就這樣,在兒子家的日子過得平靜而快樂。轉眼間我來這裡已經三個月了。
一天中午,我正在廚房切菜,手機突然響了。我接起一聽,電話那頭是老家的鄰居阿芬。
“阿珍,你趕緊回來吧,你老伴中午突然暈倒了,已經送到醫院了。”阿芬着急地說。
我手一抖,手機都掉在了地上。兒媳婦聽見動靜,趕緊跑過來問我怎麼了。我顫抖着把情況告訴了她。
“媽,您别着急,我馬上叫阿明回來,我們送您去醫院。”兒媳婦也緊張起來。
我強忍着淚水,讓阿芬再告訴我些情況。挂了電話,我的心亂如麻,老伴這麼多年從未生過大病,這下出事了,我擔心極了。
阿明趕回家,看我情緒不對,着急地問:“媽,怎麼了?”
我哽咽着說:“你爸中午突然暈倒了,現在在醫院。”
“什麼!”阿明也震驚了,忙安慰我:“媽,我們現在就去醫院,别擔心。”
于是阿明開車送我和兒媳婦去了醫院。一路上,我心亂如麻,不停地想着老伴,還在默默祈禱他一定要平安。
到了醫院,我們趕到急診室。隻見老伴已經接上各種儀器,醫生和護士忙碌着。我看到老伴毫無血色的臉,心疼極了。
“醫生,我老伴怎麼樣?”我着急地問。
醫生皺着眉說:“老人情況不太好,得做進一步檢查,你們先在外面等。”
我站在門外,看着醫生護士推着老伴去做檢查,淚水終于忍不住奪眶而出。阿明和兒媳婦勸我回家歇息,我堅決不肯,非要守在醫院裡。
在醫院守了一天一夜,醫生終于出來告訴我們,老伴的情況很危險,有可能救不回來了。我聽後淚水洶湧而出,心如刀割般痛苦。
“醫生,求你一定要救救我老伴!他是我最親的人啊!”我哀求着。
醫生沉痛地說:“我們已經盡力了。老人年紀大了,身體太虛弱,我建議你做好心理準備。”
我聽了崩潰大哭,兒媳婦也流着淚勸我:“阿姨,醫生也是盡力了,我們隻能接受現實。”
我哭得上氣不接下氣,阿明心疼地擁抱我:“媽,你别太傷心了,對身體不好。爸爸也希望你能堅強地活下去。”
我泣不成聲:“你爸這麼多年沒離開過我,我不能失去他啊!”
“媽,我們回家吧。一切的安排我來打點。”阿明心如刀絞,紅着眼睛對我說。
我點點頭,跟着他們回了家。接下來的日子我度日如年,老伴的離世是我此生最痛的打擊。好不容易熬到了老伴的喪禮,我看着他入殓,淚水模糊了視線。
“您節哀順變,好好保重身體。”鄰居和鄉親們勸慰我。我 點點頭,心如死灰。
喪禮後,阿明對我說:“媽,一切都安排好了,您回老家吧。”
我心不在焉地點頭,跟他們告别坐上傳回老家的車。回到曾與老伴一起生活了幾十年的家,我痛哭不已。每一個角落都留有他的影子,提醒着他的離去。
在老家,我度日如年,整天淚流滿面。兒媳婦和阿明時常打電話來慰問我,但我依然郁郁寡歡。
過了一段時間,阿明打來電話說:“媽,您身體還好吧?要不您回我們這裡住吧,有我們照應您。”
我沉默了,說:“兒子,媽媽一個人也行,我不想拖累你們。”
“媽,您說什麼話呀,您是我們心頭最重要的人,永遠不會拖累我們。”阿明着急地說。
“對阿姨,有我們在,您一個人太辛苦了。來我們這裡吧。”兒媳婦也勸我。
我還是婉言謝絕了,心裡空落落的。我知道他們是出于好意,但我實在無法從老伴離世的悲痛中走出來。
又過了一段時間,阿明打來電話說他們要來看我。我知道他們擔心我,但沒精神去迎接。
阿明握着我的手說:“媽,您不能這麼消沉下去了。爸爸也希望您活得開心。”
我勉強笑了笑:“兒子,媽媽沒事的,你們别擔心。”
“媽,您一個人生活太辛苦了,和我們住吧。”阿明再次勸我。
我還是婉言謝絕了。看到他們難過的樣子,我心裡也很過意不去。
臨走時,阿明對我說:“媽,我知道您還在哀悼爸爸,但您不能就這樣消沉下去。您還有我們,也有小寶需要您的關愛。我們都是您的家人。”
我聽了,心頭一軟,點點頭說:“兒子,媽媽知道了。你們開車小心。”
送走他們,我獨自一人在房間裡沉思。我知道兒子的話是對的,我不能永遠沉浸在悲傷中。老伴雖然離開了,但我還有兒孫需要我的陪伴。
阿明高興地說:“媽,您考慮得很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