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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4年清明節前夕,雲南麻栗坡烈士陵園收到了一份特殊的禮物:957朵豔麗如血的火紅玫瑰花。
陵園内每一座墓碑前,都安放着一支怒放的玫瑰,像是在訴說沉眠在此地的戰士們的英勇無畏一般。
送上這些玫瑰的不是别人,正是參加過老山戰役的曾經的女戰士謝楠。
雲南麻栗坡烈士陵園
盡管早已被部隊開除,可在過去,她也是埋葬這裡的英烈們的戰友,與他們一同經曆過戰火的洗禮。
一、戰場上的铿锵玫瑰
上世紀六十年代,謝楠出生于貴州六盤水市某村莊的一個軍人家庭。
童年時代,謝楠經常坐在父親懷中,聽他講述部隊中的故事。
喧嚣的戰場,英勇的戰士,可敬的精神…父親所說的一切都深深吸引着謝楠。長大成人後,這個軍人的孩子也走上了和父親一般的道路:參軍入伍,做一名光榮的戰士。
年輕時的謝楠
加入部隊時,謝楠不過才十七歲,正是年紀輕輕的時候,可這個年輕的姑娘參軍不過一年,便來到了真正的戰場上。
1984年,一場激烈的戰鬥爆發。為抗擊敵人,謝楠所在的昆明軍區14軍40師118團迅速奔赴前線。而作為118團的一員,謝楠自然也要跟着部隊一同前往。
盡管此前從未真正到過戰場,但謝楠深知戰争的殘酷。出發前,她沒有告訴父母自己要去做什麼,隻是寫信給他們說,接下來的一段日子裡,自己沒辦法給他們回信了。
寫下這封信不久,謝楠便與戰友一起,來到了慘烈的老山戰役戰場上。
慘烈的戰場
在隊伍裡,謝楠的定位是衛生員。或許有人覺得相比較于戰士,衛生員要安全得多,其實并非如此。
炮火是不會考慮身份、年齡、性别等因素的,穿梭在槍林彈雨中搶救傷員時,謝楠與同伴們同樣面臨着随時會被奪走性命的危險。
隻是,危險沒有讓謝楠退卻。度過初見鮮血的不适期後,謝楠很快成長了起來。後來,她還主動提出前往一線巡診,為拯救更多戰友的性命而努力。
二、一次失誤,無奈離開
戰場上存在的,不隻有悲傷與痛苦,也有溫情的時刻。
參戰的士兵們
在戰地醫院工作時,謝楠認識了一個叫做趙勇的小老鄉。趙勇是一名駕駛員,年齡比謝楠還要小上幾歲,兩人相處時,趙勇總會親切地稱呼謝楠為姐姐。
由于同鄉的緣故,謝楠很快就和趙勇熟絡起來。在得知趙勇夢想着給家裡買一個收音機寄回去時,謝楠還掏出十塊錢遞給趙勇,祝願他能夠早日實作夢想。
對于身處戰火中的他們而言,這份情誼是那樣的珍貴,又是那樣的脆弱。
衛生員在救治受傷士兵
當謝楠再次聽到趙勇的消息時,年輕的他已經犧牲在了前線,永遠不可能親手給家裡寄回一個收音機了。
更加悲哀的是,趙勇隻是千千萬萬犧牲戰士中的一個。來不及為他悲傷,謝楠就必須打起精神,繼續奔波在救治傷員的路上。
1984年年底,老山腳下建起了一座烈士陵園,用來安葬那些犧牲在老山戰役中的烈士們,這就是後來的麻栗坡烈士陵園。
麻栗坡烈士陵園
安葬第一批烈士時,謝楠又一次想起了趙勇,想起了那些曾經與她說過話、碰過面,最後卻永遠離去的戰友們。
出于對他們的懷念,謝楠做出了在當時不被部隊所允許的舉動:鳴槍緻哀。
因為那時戰争還在繼續,出于隐蔽自我、防止被敵人發現的考慮,我軍隊伍不允許輕易鳴槍,而謝楠恰恰違反了這一明文規定。
曾經的戰士
最終,謝楠隻能無奈地離開部隊。
三、放不下的過去
複員後,謝楠在父母的支援下繼續學業,并在畢業後來到了北京外貿公司上班,日子過得平靜又幸福。
然而每次午夜夢回時,謝楠總會想起當年的歲月。
不再年輕的謝楠
為撫平内心的波瀾,也為曾經的戰友,謝楠在專心經營事業的同時,也在積極幫助退伍老兵們。每當知悉有烈士家屬在生活中遇到窘境時,她總會及時出現,幫他們改善生活,申請補助。
2003年,謝楠回到了麻栗坡烈士陵園,為沉眠在這裡的957名烈士獻上了花圈與紙币。
此後的日子裡,她為曾經的歲月書寫詩歌散文,緻力于讓更多人了解那場慘烈的老山戰役。她開辦老兵之家茶社,陪伴老兵和烈士家屬前往烈士陵園祭奠戰友。
曾經與現在的謝楠
謝楠放不下這片土地,也不願放下。
戰火無情,但人間有情,謝楠的舉動,正是這句話的最好寫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