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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大教授劉半農,生下女兒後,對妻子說:對外就說是男孩

作者:墨蘭史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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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大教授劉半農,生下女兒後,對妻子說:對外就說是男孩
北大教授劉半農,生下女兒後,對妻子說:對外就說是男孩

清末秀才劉寶珊有三子,大哥劉半農,新文化運動的先驅之一;二弟劉天華、三弟劉北茂,在中國近代和現代的音樂領域頗有造詣。

其中,大哥劉半農作為家中長子,承擔的責任可謂從小就是被安排好的。比如年僅11歲,就已經被議了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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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比如1916年時,劉半農的妻子朱惠生産千金後,卻隻能對外宣稱男孩。其實,劉半農和妻子朱惠并不重男輕女,但時代所迫,為了避免不必要的麻煩,他們隻能對外宣稱生産的是男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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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費留學,堅決帶上妻女”

相較于陳獨秀、胡适等人,同時期内,劉半農的名号似乎沒有那麼響亮,不過他确實是貨真價實的新文化運動的先驅者之一。

彼時,劉半農應陳獨秀邀請,進入北京大學擔任國文教授,促進了白話文的教育改革。

由于劉半農是在秀才父親劉寶珊的教育下成長,是以他明白文言文的學習除了修身養性,對亟需改革的當代作用并不大,是以他不遺餘力的以白話文授課,一點一滴的扭轉彼時青少年的思想境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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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于他新型的教育模式,陳獨秀、胡适、魯迅等人極力推崇,起到很大的影響力。

到1920年時,劉半農獲得了公費留學的資格,需要先後前往英國倫敦大學、法國巴黎大學進行學習交流。

但當時劉半農已有妻女,他深知自己的家庭重男輕女,而這一點,也是他将大女兒對外宣稱男孩的真正原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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思考再三,還是不願将妻女單獨留在國内。于是索性帶妻女一起奔赴歐洲。

他隻有一個人的留學經費,僅憑此在消費高的歐洲養活一家人,可見有一定難度。

這時,妻子朱惠提出去餐廳打工,雖然掙得少,但聊勝于無。

可,文人有傲骨。即使已經捉襟見肘的生活水準,他依然沒有同意。與此同時,他開始接大量的外國文學作品翻譯,以此賺點外快;他也持續給國内雜志投作品,有時是詩歌,有時是小說,不論題材,隻為稿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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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子雖然勉強過得去,但随着妻子再次懷孕,經濟壓力無形中更大了。

劉半農考慮到法國的消費水準,可能略微低于英國,于是他果斷暫停英國倫敦大學的學習,轉而進入法國巴黎大學。

但不從根本上改變的貧窮,不論轉移到哪裡,都得不到改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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劉半農很擅長苦中作樂,當時國内的局勢瞬息萬變,他不敢想象如果把妻女獨自留在國内,他會有多揪心。

懷胎十月後,妻子朱惠順利生産一對雙胞胎,兒子取名劉育倫,二女兒取名劉育敦。

一家三口更新至一家五口,妻子朱惠給他提供了無盡的情緒價值,生活雖然貧苦,但有一家人患難與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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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正是在那段時期,劉半農翻譯了大量的外國文學作品,其中還創造出了一個字典之外的新字“她”。

彼時的中國,“他”不分男女,但在英文中,男女有别,性别有明顯的區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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劉半農認為,女性也應該有屬于自己的特指,為此,他特地與胡适、周作人(魯迅的弟弟)寫信商讨,周作人思考一番,提出“伊”來代指,部首是“人”,意義也能表明女性的婉約。

胡适提出的更為通俗“那個女人”,但劉半農都一一否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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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文化運動如火如荼,他預測,“伊”一定不會被大多數女性接受;至于“那個女人”,不符合意境,甚至于有點不尊重。

又翻閱諸多古籍後,劉半農最終一錘定音——造字“她”。不料,“她”一經問世,直接被當時的女性罵了3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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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世紀初,識字的女性寥寥可數,比如中國第一位女考古學家曾昭燏、建築學大師林徽因、時任《大公報》第一位女編輯的呂碧城等,在當時都以“先生”為尊稱,寫的時候自然也是“他”。

“她”的橫空出世,惹得一衆年輕女學生義憤填膺,畢竟部首為“女”的字,還有“奸”“嫩”“奴婢”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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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此,劉半農沒用太多的語言辯解,而是創作了一首詩作回應。彼時,劉半農帶領一家人,正站在回國的海輪上,既要充滿文學性,又要兼顧“她”的場景設定,必須完全契合女性的美——《教我如何不想她》應運而生。

詩作已經刊登,一衆女學生們啞了火。而後,被順利編入字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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後記

可惜,劉半農回國後的第十年,也就是民國二十三年(1934年),在研究《中國方言地圖》時,深入綏遠、内蒙一帶實地考察,不幸染上“回歸熱”,僅堅持了一個月,就逝世在了北平,年僅44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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後來,有人評價劉半農先生是民國最忠貞的男人。但我們同樣要銘記。劉半農先生也為女性崛起,奠定了一定的基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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