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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追竹馬十年 給他的心上人送過姨媽巾 他倆約會我幫忙買過電影票

作者:小李子推書

衆所周知,我和顧一丞是圈子裡聞名遐迩的舔狗二人組。

我追竹馬十年,給他的心上人送過姨媽巾,他倆約會我幫忙買過電影票。

顧一丞就更了不得了,白月光分手他安慰,白月光失戀他陪伴,主打情深。

而現在,我們兩家要聯姻了。

我追竹馬十年 給他的心上人送過姨媽巾 他倆約會我幫忙買過電影票

1

我是京圈最會當舔狗的大小姐。

圈子裡新來的舔狗見了我都得給我遞根煙。

顧一丞是京圈當舔狗最沒有下線的太子爺。

白月光作死十年依舊不影響少爺當舔狗的決心。

我們倆湊在一起,在圈子裡有個響當當的名号「舔狗二人組」。

但最近,我家的公司出了一點問題。

為了更加順利的發展事業,我親愛的父親大人決定把我送去和顧家聯姻。

我的舔狗之路從此受到了有史以來最大的阻礙。

聯姻的日子就在這個月底。

在我看來,顧一丞是絕對不會允許有人撼動他的白月光地位的。

但是我沒想到的是,這厮居然立刻同意了。

圈子很小,哪家有點風聲很快就會傳到大家的耳朵裡。

正因如此,聯姻的消息是下午散布出去的,狐朋狗友看笑話的局是晚上組好的。

我到的時候,包廂的門微微敞着。

裡面傳來衆人的笑鬧聲。

「顧一丞,要我說雖然都是舔狗,但是我還是覺得江栀子沒有雲暖好看。」

「就是就是,舔過玫瑰的男人怎麼可以和野草将就?」

「你們不覺得自己太過分了嗎?都是一個圈子的,江栀子也沒得罪過你們啊!」

我深感欣慰,原來還是有人擁有良心這個東西。

結果下一刻,我就聽到了讓人腳趾扣地的發言。

「夠了!老子心疼她!」

我勒個豆,這下誰還分得清你和霸總!

果然還得是我舔狗組合的男人,說話就是懂怎麼讓人無語。

我推門而入,一時間全都安靜了下來。

霓虹閃爍的包廂内,五六雙眼睛齊刷刷地看着我。

沒有什麼比八卦的主人親自到場更能鎮得住場子。

我尴尬地摸摸鼻梁,假裝什麼都沒有聽到。

「抱歉了大家,我來晚了,自罰三杯。」

懂事的人會給自己找台階下,我喝完酒就默默地坐到了角落裡。

原本以為大家看戲也就這麼幾個人,沒想到的是,酒意上頭的時候,有人推開包廂的門進來。

「抱歉大家,帶着女朋友來得晚了點。」

說話的人,牽着一個穿白色連衣裙的姑娘。

兩人站在一起,像是月亮和星星一樣般配。

明明是男女主角般的人物,一屋子人的眼神卻直勾勾地落在了我的身上。

2

鄒澤安和我是青梅竹馬一起長大的。

在很多男生開始長青春痘,開始駝背,開始尴尬的變聲期的時候,他一個人悄悄長得越來越符合我的審美。

是以在我怦然心動的少女時期,鄒澤安一直是我做夢的素材。

兩家是鄰居,富人區的别墅隔得很近。

我經常有事沒事就跑去他面前晃,試圖吸引他的注意力。

可是這麼多年來,效果甚微。

後來他漸漸有了喜歡的女生,我也隻好在背後默默看着。

在網上看見過一句話:你幸福的話,我會比你先掉眼淚。

不得不承認,看見鄒澤安和他的小女朋友進門的那一刻,我所有的感官都像是被模糊了。

隻有鄒澤安和他牽着的女孩,在我眼睛裡愈發清晰。

周遭窸窸窣窣的話傳進了我的耳朵裡。

大多是一些看熱鬧看笑話的。

酒精上頭,我有些控制不住自己的行為和思想。

我蹭地站了起來,踩着十厘米的高跟鞋朝着二人的方向走去。

3

到鄒澤安身前的時候,他上前一步擋在了女朋友的面前。

我不知道自己是清醒還是混沌。

嘴卻比腦子快了一步。

「鄒澤安,這麼多年你就不能回頭看我一眼嗎?」

被他牽着的女生依偎在他的懷裡,怯生生地看着我。

鄒澤安捋了捋我的發絲:「栀子,你在我心裡一直都是妹妹。」

「好,我再也不喜歡你了。」

我深呼吸了一口氣,鄭重地說完這句話。

狐朋狗友的唏噓聲在身後響起。

「我的老天,等明天江栀子酒醒了還得舔,我賭十萬。」

「我也覺得……」

踩着虛浮的腳步,我想要逃離這個讓我感到難堪的地方。

下一刻,失重感襲來,我整個身子騰空而起。

一股安心的香味竄入我的鼻喉。

擡眼看去,顧一丞的側臉映入眼簾。

「未婚妻喝醉了,還希望你不要往心裡去。」

4

任由顧一丞将我抱着出了門,我眼淚開始不受控制地往下掉。

「顧一丞,誰允許你在鄒澤安面前叫我未婚妻?」

剛剛哭過,我的話語帶着濃重的鼻音。

視線裡,顧一丞的喉結上下滾動。

鬼使神差的,我摸了上去,硬硬的,凸起的,有點硌手。

「硬死了……」

我嘟囔着。

顧一丞的身子一僵,随即低聲輕笑。

「還有更硬的,你要不要試試?」

我沒來得及明白他的意思,就被他塞進了後座。

緊接着,他也鑽了進來。

「我問你,鄒澤安為什麼不喜歡我?」

胡亂抓着顧一丞胸前的衣服,由于酒醉沒有控制好力道,那扣子一顆一顆地蹦開。

在窗外飛速閃過的路燈下,我看見了一塊又一塊輪廓分明的腹肌。

這東西我見過,在以前偷看鄒澤安洗澡的時候。

顧一丞感受到我的視線後,嘴角噙着笑。

「怎麼,剛才還眼巴巴地想着顧一丞,現在看見男色就直接忘記了?」

很沒出息地咽了咽口水,我故作鎮定。

「也就,也就那樣吧,不如……」

後半句話還沒吐出來,我的手受到了一股牽引,緊接着手心傳來一陣溫熱的觸感。

我眼睜睜地看着我的手在顧一丞的腹肌上摩擦着。

耳邊是他的笑意:「誰的好摸,想清楚再說。」

「你的。」

我承認我有點站不住立場了,但是我相信換了任何一個女人感受一次這磅礴的力量都會臉紅心跳。

對不起了鄒澤安,這一次你暫時輸給我未婚夫了。

5

婚期很快就到了。

由于兩家都是圈子裡有頭有臉的人物,婚宴邀請了很多人。

交換戒指的時候,我内心還在盤算着怎麼跟顧一丞約法三章。

沒想到這小子先我一步開口:「我先說好啊,咱們這是商業聯姻,婚後大家各追各的,誰也别耽誤誰。」

正中下懷。

我揚起笑臉:「正有此意。」

十年舔狗不是白幹的,鄒澤安又不是第一次這樣氣我了,怎麼可能說不喜歡就不喜歡了。

「但是,表面功夫還得做好,不能讓圈子裡的人看了笑話。」

隔得這麼近,顧一丞的氣息噴灑在耳畔。

我的腦海裡一下子夢回上個月他送我回家的那晚。

後退半步,我不自然地别開臉。

「可以!」

我瞪他一眼。

司儀的聲音在禮堂回響。

「現在有請新郎新娘交換戒指。」

顧一丞牽起我的手,在衆目睽睽之下輕輕落下一吻。

冰涼的觸感襲來,一個合适的戒圈被套到我的手指上,那大大的鑽石在燈光下異常的亮。

我忽然覺得,顧一丞的眼睛也很亮。

「人前要恩愛,要戴婚戒,人後我不管你。」

這話一出,剛才驟然浮現的一絲悸動消散。

6

豪門婚宴不僅僅是兩個人的事情,其中少不了物色合作對象。

換下沉重的婚紗躺上床的時候,已經是晚上九點了。

明明是個夜貓子的我,此刻已經累成狗。

特别提示聲響起的時候,我猛地拿起手機。

【栀子,可以下樓嗎,我有個禮物想給你。】

鄒澤安今天來參加我的婚禮了。

還跑了那麼遠來婚房給我送禮物。

我說不清是什麼心情,隻是酸澀中夾雜着一點苦。

江栀子,有點出息。

盡管心裡在暗示自己不要在鄒澤安面前顯得這麼掉價,但是我還是控制不住自己,飛快下了樓。

夜風習習,我跑得有些着急。

在夜色的那一端,鄒澤安像一棵挺拔的松柏立在那裡。

我下意識地整理自己的衣服,卻發現隻穿着有些皺的吊帶睡裙。

鄒澤安見到我,大步走來。

随後快速脫下穿在身上的外套搭在我的肩膀上。

他從兜裡拿出一個精緻的盒子遞過來。

「新婚禮物,栀子,怎麼說我也算半個哥哥,陪你一起長大。」

「哥哥?」

我的心髒像是狠狠被人攥着,生疼。

「我十六歲就給你表白了,鄒澤安,我喜歡你,特别喜歡。」

眼淚簌簌而落,被夜風一吹,酸脹難耐。

鄒澤安笑着給我擦去眼淚:「栀子,不管怎麼樣,現在你是别人的妻子了,祝你幸福。」

我上前一步,想要觸碰他,卻不經意間看見了那個遠遠跟在他身後的女孩。

像極了當初的我,原來被愛也會如此小心翼翼嗎?

我将盒子還了回去。

「我知道了,以後我不會再纏着你了,就像你說的,我現在是别人的妻子了,而你的身後,也有人在等你。」

十年舔狗之路告終,我決定要和過去的自己告别了。

眼睜睜看着鄒澤安走向那個穿白色連衣裙的女孩,我硬生生止住了眼淚。

7

回到房間,顧一丞正一身酒氣躺在床上。

我皺眉走過去将人搖醒。

「快去洗澡換衣服,你這是要熏死誰啊?」

顧一丞一聽這話,一下子坐了起來。

他猛地靠近我,大臉貼近,他上上下下圍着我嗅了半天。

這個舉動吓得我趕緊攏緊了外套。

防備地看着他:「你要幹嘛?」

「我聞到了别的男人的味道,老實交代你幹嘛去了?」

這人神經病吧!

我把外套脫了下來挂在一旁就滾進了床,順帶踢了踢顧一丞的屁股。

「你睡客房,我睡主卧。」

「憑什麼?」

「憑咱們不是真的夫妻。」

顧一丞似乎喝多了,他聽完我這話,低着腦袋半天沒有回應。

累了一天,我躺上床很快就昏昏欲睡了。

快要睡着的時候,床的另一端陷了進去,有一絲涼風鑽了進來。

我一個激靈,被溫熱的觸感吓了一跳。

「顧一丞你到底要幹嘛?」

8

沒有等來他的回答,隻是腰上突兀的多了一隻大手,那手掐着我的腰肢将人往裡帶。

貼着顧一丞的胸膛,我沒來由地紅了臉。

更過分的是,這人的大腦袋一下子拱到了我的脖頸處,還在肆無忌憚地蹭來蹭去。

「你是不是忘了,我們隻是表面夫妻!」

我來了氣,提高音量。

下一刻,空曠的房間裡傳來顧一丞安穩的呼吸聲。

這就睡着了?

滿肚子火找不到地方發,偏偏始作俑者還睡得那麼香。

在嘗試了很多種方法将人從我身邊趕走都沒有成效的時候,我的睡意也漸漸襲來。

那天以後,我和顧一丞睡一張床好像形成了一種慣例。

我委婉地嘗試過提醒他要分開睡,被這人以保姆是老宅派來的而打發了。

反正顧一丞正常情況下也不會對我做出什麼過分舉動,索性也就不管了。

顧家旗下的産業多到令人發指,尤其是有我最喜歡的品牌的珠寶。

最近出了新款,我決定去看看。

反正顧一丞的也是我的。

進了店,我挨個檢視着最近的新品。

這一看不要緊,倒是讓我看見一個熟人。

9

萬萬沒想到我會在這裡遇到鄒澤安的女朋友。

怎麼回事,鄒澤安的女朋友還需要出來打工嗎?

既然遇到了,我決定主動給她貢獻一點業績。

「你好,麻煩你把櫃子裡這款拿出來給我看一下。」

我特意叫了那個女孩。

這可是百萬級的珠寶,一看就是店裡的鎮店之寶。

如果成交的話,那她可以拿到的業績也足夠可觀。

走得近了,我看見了女孩胸牌上的名字,李怡雪。

「鄒澤安知道你出來工作嗎?」

我不知道這個女孩的背景來曆,隻知道她是鄒澤安的女朋友。

眼下她在這裡上班,看起來顯然是家境不太好。

但我的話貌似讓她誤會了。

李怡雪瞬間憤怒地看着我,然後死死咬着唇。

「我又不是含着金湯匙出生的大小姐,當然要靠雙手賺錢。」

「我沒那意思,你誤會了。」

我解釋完,就伸手示意她給我戴上試試。

李怡雪從盒子裡将手镯取了出來,卻在碰到我的手臂時故意将镯子打滑。

清脆的響聲傳了出來。

我愣愣地看了一眼這個女生,不了解她為什麼要自己找罪受。

這個镯子,她或許打一輩子工都賠不起。

「對不起江小姐,我給你試戴你偏要亂動,這可不關我的事啊。」

她哭了起來,一下子副店長和幾個店員都慌亂地圍了過來。

副店長左看看右看看,隻好抖着聲音對我說:「江小姐,這個镯子價值一百三十九萬,您現在打碎了,是要照價賠償的。」

一聽這話我就來了氣:「你親眼看着我打碎的?」

幾個人面面相觑,都有些害怕。

畢竟在場的從業人員,無論是誰都賠不起這個镯子。

正想叫她們看監控,李怡雪的哭聲又響了起來。

「喂,澤安哥哥,江小姐在我們店裡鬧事。」

她握着手機,哭得梨花帶雨,一雙紅紅的眼睛在無人注意時似笑非笑地瞥了我一眼。

10

她挂完電話,就怯怯地站在那裡一動不動。

做錯了事情就該為自己的錯誤買單。

她這是在幹嘛?

找幫手找靠山嗎?

我氣笑了,這麼不入流的手段,不緻命但膈應。

第一次見這麼蠢的小綠茶。

「李怡雪是吧?剛才我還覺得你在這裡靠自己的雙手掙錢值得欽佩,沒想到轉眼你就想惡心我,這麼點事兒你就叫鄒澤安,鄒澤安又不蠢,這種小手段你以為他會向着你?」

不知道李怡雪是出于什麼想惡心我,按理說,我連她的情敵都不算。

因為鄒澤安從來沒有回頭看過我。

「江小姐家大業大,自然是可以随便踩死一個服務員,我叫澤安哥哥過來,不過是不想平白受了這份冤屈。」

半個小時後,鄒澤安到了。

他一到就急匆匆地抱着李怡雪上上下下檢查了個遍,确認她完好無損,才問起事情的經過。

李怡雪添油加醋的說了一大堆。

說我嫉妒她能得到鄒澤安,故意讓她賠錢。

看着鄒澤安緊張的那個樣子,我忽然感覺好沒勁。

「鄒澤安,你覺得我是那樣的人嗎?」

我看向他,我不信他會不信我。

11

鄒澤安看向我的眼睛裡滿是失望。

「栀子,我和你的事情與她無關。」

這一刻我不得不承認,過去這麼多年我的眼光居然這麼差。

鄒澤安居然一秒都沒信過我。

「調監控不就好了嗎?一面之詞誰的都不可信。」

我努力壓住哽咽,看向衆人。

李怡雪這才慌了神,她楚楚可憐地拉着鄒澤安的手,還在哭泣。

「澤安哥哥,你知道的,我從來不說謊。」

她的意思不要太明顯。

我雖然不是絕頂聰明,但也不是個蠢材。

「别說了,調監控。」

監控錄像清晰顯示,李怡雪給我試戴镯子的時候我紋絲未動,是她自己不小心打碎的。

一衆人再也說不出話來,鄒澤安看我的眼神裡也帶着愧疚。

這一次,帶着我少女情懷濾鏡的鄒澤安真的死了。

副店長一下子尴尬了,隻好假裝批評起李怡雪來。

而當事人在裝死。

「誰允許你們欺負我的夫人?」

門外傳來人聲,原本應該在辦公室的顧一丞穿着西裝走來。

走得近了,他将我攬入懷,鄙夷的眼光不加掩飾。

12

在顧一丞的壓迫下,店長帶着一衆人跟我道歉,當面解雇了李怡雪并要求她照價賠償。

我在他懷裡有些不自在,小幅度掙紮着。

「你怎麼會來?」

我用隻有我們兩人才能聽到的聲音問。

顧一丞低下頭,下巴擱在我的肩膀上,呼出的熱氣掃過臉頰。

「新婚夫人在自己家的珠寶店被服務員刁難,這傳出去得多丢人。」

壓低的嗓音撩人心弦,像是羽毛輕劃過心尖。

我掙紮着要往後退,被顧一丞一把攥住了手。

鬼使神差的,我看着他,「是以你是特意來跟我撐腰的嗎?」

問出這句話我才有些懊惱。

但顧一丞的笑意暈開,「可以這麼了解。」

原來這就是有人撐腰的感覺嗎?

被人護着,被人無條件相信。

這一刻我的心,似乎有幾秒是為了顧一丞而跳動。

在衆人驚羨的,嫉妒的,憤恨的,失落的目光裡,顧一丞牽着我的手揚長而去。

13

當天晚上,有一套和被打碎的那一套一模一樣的珠寶放在了我的化妝台上。

說不清這一刻的感受。

好像有感動,有開心,有隐晦的幸福感。

我拿起珠寶看了看,還是放了回去。

我們是協定夫妻,我不能忘的。

結婚的時候說好的,婚後維持表面夫妻關系即可,大家可以繼續追求自己喜歡的人。

現在我喜歡的人已經放下了。

可是顧一丞還有一個和我一樣追求了十年的白月光。

在心裡警醒完自己,顧一丞剛好推門而入。

他上半身裸露在空氣中,輪廓分明的腹肌上還挂着水滴,視線往下是有力的腰腹那裡圍了一塊松松垮垮的浴巾,正好擋住了關鍵位置。

「你往哪裡看呢?」

還沒來得及收回視線,我就被顧一丞帶着笑意的聲音吓了一跳。

臉頰熱了起來,剛洗過澡的身體因為偷看的窘迫而出了一身的薄汗。

連說話都變得結巴起來:「你,你自己不穿衣服。」

我還要狡辯,顧一丞這個家夥當着我的面就把浴巾拿掉了,白花花的肌膚完全暴露在空氣中。

那一角隐晦就這樣毫無遮掩地出現在我的視線裡。

我猛地吸了一口氣,眼睛不自覺地瞪大。

他!

他到底在幹什麼!

「顧一丞,這可是你自己要給我看的,怨不得我!」

送到嘴邊的男色,不看白不看。

「我和鄒澤安的誰更好看?」

這人什麼時候來到我身邊的,我壓根沒注意,腦海裡一下子被顔色廢料占據。

「你的……」

下意識回答後,我才驚覺有鬼。

果不其然——

「這麼說你也看過鄒澤安的?」

顧一丞的聲音裡帶着威脅,然後大手挑起我的下巴,我被迫撞進了他狹長的眸子,裡面有幾分薄怒。

這人真奇怪,又不喜歡我,還這麼強的占有欲。

随着他的動作,我的手情不自禁地撫上了他寬闊有力的胸膛,濕濕的,很有力。

我的媽呀!

真的要把持不住了……

「你離我遠點,把衣服穿好。」

我強行穩住理智,奉勸這個正在對我進行色誘的男人。

畢竟他隻是一時發騷,他的心尖上還捧着白月光呢。

我的手被他反握住,緊接着,他朝我慢慢靠近。

14

他要幹嘛?

我懵了,一時間不敢動彈。

顧一丞一下子靠近我,随即偏頭咬住我的耳垂,唇齒輕輕摩挲。

不疼,但癢癢的。

「雲暖要是知道你靠我這麼近,你就真的沒戲了。」

我好意出聲提醒。

顧一丞卻更加放肆地舔舐着我的側臉。

「你知道做舔狗的好處是什麼嘛?」

我不明是以,呆呆的不在狀态。

這人看起來比我嚴重多了,當舔狗當的精神狀态都出問題了。

「我想舔就舔,不想舔就不舔,主動權在我手上。」

這話一出,我實在忍不住,在床上笑得上氣不接下氣。

能把舔狗當得如此清新脫俗的,也就隻有顧一丞一個人了。

不知不覺,我和顧一丞結婚已經半年有餘了。

每天有人拌嘴的日子倒是也不錯。

家裡的阿姨有事請假了幾天,家裡衛生成了問題。

顧一丞每天早出晚歸的,隻有我在家裡,于是打掃衛生的事情自然就落到了我頭上。

阿姨幹活很細緻,冰箱裡的東西都是分類裝好的,地也是每天都拖。

是以我隻用随便弄一下就好了。

收拾完客廳,我開始收拾房間,打算用抹布擦擦衣櫃,還有床頭櫃這些。

無意間打開一個抽屜,裡面靜靜地躺着一個背面對着我的相框。

一時間八卦心起,能讓顧一丞藏起來的相片,應該是雲暖吧?

我本着不亂動别人東西的想法,打算拿起來擦一擦抽屜就原樣放回。

但是戴着手套我一下子沒拿穩,相框掉到了地上,并且被翻了過來。

15

那是個留着齊肩短發的女孩,穿着南城一中的校服,戴着一個醜醜的黑框眼鏡。

陽光照射下有點反光,我看不清女孩的臉。

但是我沒想到,記憶裡一直張揚明媚的雲暖居然還有這樣乖巧的時候。

我将相框撿了起來。

輕輕擦了擦剛落地時觸碰上的灰塵。

女孩的臉在指尖慢慢變得清晰。

仿佛靈魂被擊中,一下子大腦一片空白,我有些不可思議,又感覺沒有半點頭緒。

照片上的女孩,赫然是我自己。

怎麼回事?

怎麼會是我?

這看起來還有點模糊,不知道是因為過去了好些年還是因為當時的拍攝技術稍微落後。

帶着這個巨大的疑問,我一整天都迷迷糊糊的。

我和顧一丞在結婚之前好像也沒什麼交集吧!

除了被大家譽為圈子裡的舔狗二人組,其他時候我們貌似都沒說過話。

晚上九點,我點好外賣等顧一丞。

我真的很想知道,他為什麼會偷偷收藏我的照片。

16

九點十分,顧一丞準時推開了房門。

「顧……」

我正要開口,空曠的屋子裡響起了電話鈴聲。

他示意我要接電話,我也隻好把想問的問題暫時咽下。

「暖暖,怎麼了?」

這是,白月光的電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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