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天看點

婚後第五年 妻子向晚出軌了 她和高中時代被迫分開的小混混初戀重逢

作者:小李子推書

婚後第五年,妻子向晚出軌了。

她和高中時代被迫分開的小混混初戀重逢。

為了擺脫我和他在一起,甚至不惜給我下毒。

她目光冰冷地看着我痛苦掙紮,臉上滿是痛快的神情。

「和你在一起的每一分每一秒都讓我惡心透頂。」

「這就是你拆散我和他的下場!」

再次睜眼,我回到了高中時代。

這一次,面對和小混混糾纏不休成績一落千丈的向晚,我直接選擇冷眼旁觀。

既然非要自甘堕落,那這對渣男賤女就一輩子鎖死吧!

婚後第五年 妻子向晚出軌了 她和高中時代被迫分開的小混混初戀重逢

1

我死的挺痛苦的。

百草枯知道嗎?

一種劇毒的農藥,幾乎無藥可解。

死的那天,我身上的皮膚發黑潰爛,器官早已被毒素侵蝕。

而看我快要不行了。

一直默默陪伴在我身邊的妻子向晚突然露出了一絲詭異的笑。

她看向我的目光冰冷如蛇信。

「你是不是一直想不通自己好端端的怎麼會中了毒?」

「是我啊,百草枯知道嗎?是我長期用百草枯浸泡你的内褲,這殺人的法子怎麼樣?」

她笑嘻嘻地問我。

我那時已經說不出話來了,用盡全身的力氣抓住她的手腕,想問為什麼。

為什麼啊?

我和向晚青梅竹馬,兩家是關系很好的世交。

我們兩個相伴着長大,順理成章走進婚姻殿堂。

結婚這些年以來,她和小時候一樣,叫我哥哥,事事依賴着我。

我舍不得她受苦,努力創業,把最好的一切都奉獻給她。

可她竟然要殺了我?

向晚看懂了我的意思。

她俯下身湊近我的耳旁,惡毒地說道:

「哥哥,你知道嗎,和你在一起的每一分每一秒都讓我惡心透頂。」

「我恨你,如果當年不是你阻攔我和費煜在一起,他也不會坐牢,我和他根本不需要耽誤這麼多年。這是你欠我的,也是欠他的。」

「隻要你死了,我和他就再無阻礙,我以後終于能光明正大的和費煜在一起了。」

費煜?

我費力地從遙遠的記憶中扒拉出這個人。

這不是我們當年念高中時,學校裡有名的校霸小混混嗎?

高三那會兒,向晚因為長相漂亮,被休學歸來的費煜盯上,對她進行百般騷擾。

向晚好好一個乖乖女,因為和費煜在一起,半夜逃家、翹課,成績一落千丈。

我不想看着從小乖巧懂事的她被費煜帶壞堕落,于是将他們早戀的事情告訴了向晚的父母。

向家父母的出手幹涉,費煜離開了我們就讀的市一中,之後不知所蹤。

而向晚終于回到正軌,在我的用心輔導下,考上了不錯的重點大學。

之後她繼續攻讀碩士、博士,如今留校任教,是學校青年教師隊伍裡的骨幹。

我怎麼也沒想到,被外人誇贊有出息,聰明漂亮、乖巧懂事的向晚,竟然一直記恨我當初拆散她和費煜的事。

甚至不惜犧牲自己美好的人生和光明的前途來報複我。

她還在我耳邊說着:

「費煜和我約好了,如果東窗事發,他就替我頂包,我會繼承你的财産,然後等他出來團聚……」

意識陷入黑暗前,我用盡全身最後一絲力氣,吐出兩個字:

傻逼!

向晚這年紀是白長了吧,費煜說的這話她也信?!

2

「夏天,我找你來是想問問你,最近向晚有和你聊過嗎?」

「夏天?」

辦公室裡,我高一未分班時的班主任,也是如今向晚的班主任曲老師,在我面前晃了晃手。

我回神過來:

「曲老師,不好意思,最近我們都沒有說過話。」

曲老師愁眉不展。

眼前的一切,都和上輩子一模一樣。

是的,我重生了。

一周前,我發現自己重回十八歲。

正是在這一年,和我青梅竹馬的向晚,遇見了因為打架鬥毆休學一年的費煜。

本來應該高中畢業的費煜降級複讀,恰好和念文科的向晚同班,他對向晚一見鐘情,死纏爛打。

不僅高調遞情書送花表白,還放話說向晚是他的馬子,不許别的男生觊觎。

但凡有哪個男同學和向晚說幾句話,放學必定會被費煜這個小混混圍堵,恐吓要挾。

一時間,學校裡有關他倆早戀的绯聞傳的到處都是。

作為班主任的曲老師頭疼不已。

但更令她頭疼的是,向來乖巧懂事循,規蹈矩的向晚,還真被熱情如火、大大咧咧的費煜給打動了。

她開始逃課,翹晚自習,跟着費煜去電玩城、網吧、KTV 等地方厮混。

曲老師多次提醒向晚,但她總是陽奉陰違。

直到月考,向晚的成績大幅下滑,曲老師沒辦法了,才把我叫了過去。

「夏天,你能不能幫老師一個忙?你和向晚是從小一起長大的對吧?老師想拜托你去勸勸她,不要再和費煜這種人混在一起了。」

曲老師眉頭深深皺了起來,将向晚的月考的成績單放在我面前,痛心疾首道:

「你看,向晚高一高二的時候都是年級第一,就因為和費煜混在了一起,短短幾個月,成績就跌到了全班第三十八名,年級排名都掉到兩百名之後了。」

「我知道向晚家裡管教的很嚴,是以她早戀這種事,如非必要,我不想捅到她爸媽那裡。你和向晚是同齡人,又有青梅竹馬的情誼,你先試着去勸勸向晚,她要是實在不聽勸,我再家訪,把這事兒和她家長說一下。」

面對着和前世一模一樣的請求,我不禁有些晃神。

上輩子我把向晚早戀的事告訴她父母。

向晚的父母直接去找了費煜的單親母親,給了她一筆錢,讓費煜轉學。

與此同時,他們則每天都來接送向晚,給她報各種特長班興趣班,完全阻隔了她和費煜碰面的可能。

後來,向晚在我的輔導下以高分考入清北大學這所頂級學府。

随後保研、直博、出國交流,回國後留校執教,成為學校裡重點培養的青年骨幹教師。

年紀輕輕,社會地位和名聲都有了,不論是家長圈子還是她自己的圈子,誰不羨慕她這年輕有為的人生?

可我這樣為她好換來什麼呢?

換來她嫌我多管閑事,嫌我拆散了她此生的摯愛,竟然下毒将我弄死!

重活一世,我再也不想和向晚扯上關系,她樂意自甘堕落就堕落吧。

挽救她可是要人命的。

于是我婉拒了她的請求:

「不好意思曲老師,因為費煜的這件事,她已經和我絕交一段時間了。」

3

我也并不是在說假話。

前世向晚确實因為我多說了幾句要她專注學習,别和不三不四的人混在一起的話而和我大吵一架。

她說我這個人就是極端的偏激,學習差不代表人品差,讓我少戴有色眼鏡看人。

之後向晚便不再樂意和我一起上下學。

我倆确實有很長一段時間沒講過話。

曲老師見我不肯幫忙,隻好揉着眉頭說她自己再想辦法,讓我出去了。

剛出門,就撞上氣喘籲籲跑上樓的向晚。

她一見我便瞪大了眼,怒視着我,「夏天,我就知道你又來找曲老師告狀了,我告訴你,你要是但凡敢在我爸媽面前說有的沒的,我讓你吃不了兜着走!」

她的聲音很大,立刻就吸引了辦公室裡曲老師的注意,她走了出來:

「向晚?你在做什麼?」

「正好,向晚你跟我進來,你看看你的月考成績,你要再這樣堕落下去,我可真要告訴你的父母了……」

向晚冷笑着打斷曲老師的話,「不用你告訴我爸媽,這兒不就有一個愛管閑事的八婆嗎,他最愛偷偷打小報告,老師,剛才是不是他來找你告狀的?」

我望着眼前這一幕,不禁有些詫異。

這和上輩子的發展不一樣啊!

前世,向晚根本沒有出現在教師辦公室,而是在操場看費煜踢球。

是我答應了曲老師的請求,拿着成績當找到了向晚,要她自己好好看看這月考成績,清醒一下大腦。

誰知,向晚當時看了自己那慘不忍睹的分數,沉默了幾息,竟然說:

「考砸了就考砸了吧,無所謂。」

「我受夠了你們拿成績衡量一切的行為,好像我存在的價值就是為了學習,難道我考 0 分,就不配當個人了嗎?」

我爸媽和向晚的父母都是從名校畢業的高材生,對我們要求都很嚴格。

家長用他們自己成功的經驗告訴我們,隻有考上好的大學,走進更大更高的平台,才能賦予生活的更多的可能性。

是以我從不認為他們的教育理念是錯的,也一直這麼要求着自己。

可我卻不知道,向晚心裡竟然藏着這麼大的怨怼。

原本正在踢球的費煜見到向晚被我攔住了,立刻沖上來把她擋在身後,仿佛我是什麼洪水猛獸。

因為和向晚青梅竹馬的緣故,他一直視我為眼中釘,滿臉敵意:

「怎麼,優等生連文科班的事都要管,你太平洋警察啊,又不是你們班的同學,她考幾分關你屁事?」

看到向晚真的和費煜這種人混在一起,我當然和曲老師一樣痛心疾首。

但當時的我,認為她是被費煜蠱惑了才這樣離經叛道,于是便将矛頭對準了費煜。

我把成績單扔在費煜的臉上,警告他不要再來糾纏向晚:

「就因為你,向晚從年級第一掉到了兩百名開外,你隻不過是對向晚見色起意精蟲上腦,追求她滿足了你自己,可你有沒有想過,她的一生很有可能被你毀掉?」

費煜像是受到奇恥大辱一樣,立馬跳腳:

「夏天,虧你還是優等生呢,說話這麼難聽!我是真心對晚晚的,你憑什麼這麼看輕我們的愛情?」

呵呵,愛情?十八歲的高中生,懂個毛線的愛情!

「好,如果你真的為她好,你是真心對她的,為什麼不是你去融入向晚的圈子,學着她變成一個好學生,反而拉着她這個年級第一堕落?」

「夠了!」

見費煜被我問的啞口無言,向晚對我翻了臉。

「夏天哥哥,你隻是我的鄰居,不是我的家長,我不需要你來對我的人生指手畫腳。還有,逃課、考得差,是我自己的選擇,和費煜無關!」

那一刻,我瞬間和曲老師感同身受。

我不想看着明明有光明未來的向晚走岔了路,是以才把這件事告訴了向晚的父母。

可現在,向晚竟然自己出現在了辦公室?

難不成,回到過去的人,不止有我,還有她?

4

沒等我細想,曲老師便厲聲說道:

「夠了!夏天是我叫來的,他根本沒有來主動找過我說你的任何事,更何況,你的事還需要夏天來告訴我嗎?你和費煜之間的傳聞在學校裡沸沸揚揚,連年級主任都知道了!」

向晚這才意識到冤枉了我。

但她依舊梗着脖子不認錯,「就算不是他告狀,但我的事和他無關!他憑什麼指手畫腳?」

聽到這裡,我萬分肯定。

向晚确确實實也回來了。

想必她開心死了吧,又能在少年時期和初戀相逢。

是以這一次她生怕我又去和她爸媽告狀,才急忙跑過來阻止。

「别自作多情了,你是誰,我為什麼要指手畫腳你的事?」

向晚聽見我的聲音,愣住了。

我冷笑一聲,「一個自甘堕落,好的不學非要學差的垃圾,我是吃飽了撐的,管你的閑事?」

「你,你……」

恐怕向晚也沒想到,兩輩子了,第一次聽我說這麼刻薄的話。

我壓根兒不理會向晚,直接向曲老師告辭。

向晚還想追上來質問我,結果被曲老師叫住:

「你給我站住!向晚,你最近是越來越過分了,不僅翹課逃學,還污蔑同學,我看,也不用過兩天家訪了,現在就給你父母打電話,你給我當着你父母的面,好好解釋一下這次月考為什麼會考這麼差!」

「曲老師……」

向晚真是偷雞不成倒蝕把米,這一次主動送到班主任面前來。

不用我告狀,她和費煜的事就被捅破到她爸媽那裡了。

我回到教室裡剛坐下,同桌就擠眉弄眼:

「哎喲,曲老師叫你去做什麼?是不是你那個小青梅的事呀?」

我和校花向晚是青梅竹馬的事,在學校裡不算秘密。

在費煜冒出來之前,我和向晚經常被同學開一些無傷大雅的玩笑。

但現在?

不可能了,我絕不會讓自己的名字和向晚再扯到一起:

「我和她早絕交了,以後她有什麼事别來我面前說,也别開我和她的玩笑,人家有正牌男友呢,我們和她倆可不是一路人。」

我是不僅是班長兼任學習委員,是理科全級第一。

平時同學有什麼不懂的都會來問我,課後我還拉着成績跟不上的同學組課外學習小組,外班的人想來也可以來,是以學校裡我人緣一直不錯。

在大家眼中,我脾氣很好。

如今說得出這麼刻薄的話,大家都猜向晚是做的太過分我才翻臉。

很快,随着我宣布和向晚斷交,我周圍的同學沒有人再不識趣地提向晚。

5

不過,學校裡我可以避開向晚的事,可家裡我卻避免不了。

畢竟我家和向家可是對門的鄰居,雙方父母是大學同學,關系好的一批。

「……晚晚不知道怎麼了,這幾天鬧着不去上學呢,老向愁的頭發都白了。」

我爸一邊夾菜一邊說道。

我媽歎氣,「還不是上周班主任叫把淑儀叫去,說是晚晚早戀。」

我爸頭一次聽這事,不免來了興趣,兩人就聊了起來。

原來那天我離開辦公室後,曲老師果然打電話把向晚的媽媽淑儀阿姨叫了過來。

淑儀阿姨性格要強,她一看向晚隻考了那麼點分,又聽說向晚在早戀,還是和費煜那種不入流的小混混,氣得當場就打了向晚幾耳光。

向晚和淑儀阿姨大吵一架。

說她早就受夠了每天隻知道學習的生活,她早就被這種單調無聊的生活壓的喘不過氣,隻有費煜才能讓她體會到什麼是自由,什麼是快樂。

淑儀阿姨氣得問她:

「你才十八歲,懂什麼是自由嗎?你要的自由就是和小混混談戀愛,翹課,上網吧打遊戲?」

向晚卻說,「費煜不是小混混,他是這個世界上最愛我,最懂我的人,隻有他才知道我最想要什麼,不要因為你們是我的父母,就妄圖操控我的生活,我不是你們的提線木偶!」

我媽說道,「這孩子這麼說,豈不是在指責做父母的完全在掌控她?淑儀心都涼了,于是就問她這學是不是不想上了,不想上就滾回家,反正九年義務教育也完成了,她愛學不學。」

「向晚這孩子也是倔,當場就收拾書包回了家,任老向怎麼勸,這對母女都鐵了心互相不低頭。」

原來,這次沒了我介入,事情發展是這樣子的啊!

費煜并沒有被向晚的父母弄轉學,反而是向晚自己鬧着要退學。

我爸也歎了口氣,「兒女都是債啊。晚晚是個女孩子,管的嚴一些也是怕她出事,沒想到這還過猶不及了。」

我媽也感慨,「還好咱兒子懂事,知道自己想要什麼。」

我在一旁默默吃飯,等了半天不見我爸媽問我什麼。

咋,為啥他倆都不說讓我去勸勸向晚的話?

不過我爸媽不提,我自然樂得輕松。

如今重活一世,我是根本懶得再見到她第二眼。

不過,第二天我上學路上碰見向叔叔,他卻哀求我勸勸他女兒。

「晚晚是鐵了心啊,說要是我們不同意她和那個叫費煜的小子在一起,她就退學,可我們調查了費煜本人和他的家庭背景,哪裡敢讓他和晚晚在一起!夏天,你和她是同齡人,你幫我們去勸勸她吧!和費煜在一起,是真的會被毀掉一輩子啊!」

費煜這個人,國中的時候就和社會上的小混混沆瀣一氣,霸淩勒索同學索要保護費,憑借着一張漂亮臉蛋,「馬子」遍地都是,還曾搞大女孩肚子被人找到家裡鬧。

費煜的父親早年因為暴力涉黑被判了二十多年,家裡就有一個跛了腳的母親,擺攤賣早晚點供他念書。

可以說,這個人無論是他的家庭背景還是他本人的德行,都爛到了極點。

但凡誰家女兒要談這種男朋友,父母都得氣死。

可了解歸了解,我自己的命更重要。

隻是看着向叔叔憔悴不已的面龐,我還是于心不忍,于是給了他一個建議:

「有一部電視劇,叫《鬥魚》,您讓她好好看看女主角是什麼下場。」

6

沒過幾天,向晚重歸校園。

并且她一改之前翹課的行為,專心上課,很快在下一次月考中,回升到了年級前三。

向叔叔特别高興,告訴我說向晚自從看完那部電視劇,就再也沒提過和費煜在一起的事了。

不過我卻知道這倆貨壓根兒沒分手,這倆學聰明了,搞起了地下戀情那一套。

向叔叔感激地說道:

「夏天,要不是有你,我家晚晚真的就廢了。」

我連連擺手說沒有的事,畢竟向晚根本沒有醒悟,還是和費煜混在一起。

向叔叔卻拉着我的手,熱忱地邀請:

「這周五我訂了酒樓,咱們兩家好好吃一頓,慶賀一下晚晚迷途知返。」

我頓時頭皮發麻。

怎麼還忘了這一茬呢?

上輩子向晚和費煜分手後,第二次月考可是直接考了第一名,向叔叔同樣也請我們全家吃了頓飯。

飯局裡向叔叔和淑儀阿姨還特别感謝我,說多虧我及時告訴他們向晚早戀的事,挽救了她的未來。

而前世我死前才從向晚口中得知,同樣在那一晚,費煜為了給向晚準備慶賀的禮物,搶了一家小商店的錢,還把看店的老闆打成腦出血。

結果他到了酒樓門口,被出去抽煙的向叔叔看見,直接趕走了。

第二天他就因為搶劫傷人被抓,因為事情惡劣,家裡又湊不出錢來賠償受害者,費煜被判了十年的有期徒刑。

而向晚這個腦殘,把這一切都怪在了我的頭上。

認為要不是我拆散了他們,費煜也不會冒着風險去搶劫,隻為體面的出現在她和她父母面前。

這腦回路,我真是服了。

我是真不想去這飯局,可我爸媽非要拉着我一起。

這一次,向晚倒是沒有和上一世一樣擺着一張生無可戀的臭臉。

席間向叔叔又一次感謝了我,說還是我的建議讓向晚重歸正途,向晚戲谑地看了我一眼。

我借口去上洗手間,出來的時候向晚卻攔在我面前:

「我就知道,那部《鬥魚》是你讓我爸找出來給我看的吧?」

「夏天哥哥,我明白你的心意,但我已經有了費煜,這輩子不能再回應你的感情,希望你以後不要再做試圖拆散我和費煜的事。

不過你的好意我也心領了,費煜不是宇皓,我也不是燕子,我會好好念書,然後和費煜在一起,打你們所有人的臉。」

我亞麻呆住了。

什麼鬼,我對她什麼心意?

天哪,上輩子和她結婚,更多的是因為合适,雙方家長的撮合。

要說什麼激烈的愛啊、喜歡啊我是真沒有。

對她好,隻不過因為她是我的妻子,是丈夫理應履行的責任和擔當。

沒想到,向晚竟然會覺得,我規勸她,是為了拆散她和費煜,我那是因愛生恨?

他媽的,就是路人看見好學生非要自甘堕落,都會忍不住勸兩句的吧?

「你和誰在一起,和我無關,如果不是看在兩家的情面上,你這個狗屁飯局,我是壓根兒不想出席的。」

「還有,你說的沒錯,我就是喜歡戴有色眼鏡看人,人以類聚物以群分,你能被費煜這種垃圾吸引,自然也是個垃圾,有什麼值得我喜歡的?你這自我感覺未免太好了點。」

向晚臉上得意的笑僵硬住了。

「你别嘴硬了,上輩子結了婚你明明對我很好……」

「啊?什麼結婚?你在胡說八道些什麼啊?」

我用一種看瘋子的眼神看着向晚,「啧啧,自從你和費煜談起戀愛,滿腦子的就是愛啊結婚啊,真受不了,我和你不是一路人,以後别來沾邊哈。」

說着我打了個寒顫走了,留下向晚在身後給自己挽尊:

「夏天,這一世我會愛費煜一輩子的,你别後悔!」

笑死人了。

後悔個 der 啊。

7

我反正是不後悔,可向晚就不知道後不後悔了。

因為在飯局散場各自回家後。

半夜裡發生了一件大事。

向晚不是表面答應父母和費煜分手,其實暗地裡兩人一直有來往嗎?

那向晚重回年級第三這種好日子,倆小情侶是不是得慶祝慶祝?

可他倆是暗度陳倉啊,得避開父母的眼啊。

于是兩人就約定半夜等向家父母睡着後,偷偷溜出門約會。

向晚等到了半夜三點多,父母睡得正酣時,便蹑手蹑腳出門。

但考慮到家裡的電子密碼鎖,一開門會有滴滴的聲響,她決定翻窗子出去。

可或許是她太緊張了,一時間腳軟踩滑,整個人掉下了樓。

幸虧我們住在七樓,住的不算高,三樓還有個露台,住戶在露台上搭了個涼棚,向晚砸在涼棚上,有了緩沖不至于丢掉性命。

但壞菜的是,她的脊椎骨斷了,壓迫到了神經,送到醫院搶救的時候,醫生都在連連搖頭。

她有極大的機率會癱瘓。

上天也沒有眷顧向晚,她果然在手術後沒能站起來。

她不願意接受自己變成癱子,整個人都快要崩潰了,每天都在發脾氣,自怨自艾。

而向晚的父母從女兒口中得知她出事竟然是為了跑出去和費煜玩,而在女兒受傷後這家夥連個蹤影都沒見到時。

這對高知夫婦出離憤怒,不僅跑到費煜家裡大鬧一通,還花錢找人去堵費煜,把他的腿也打斷了。

即便這樣,向晚還埋怨自己的父母太過激,說這一切不怪費煜。

畢竟他也沒想到會造成這樣的後果。

她因為費煜摔成殘廢倒是挺通情達理的。

他媽的上輩子費煜自己搶錢傷人入獄,結果她怪在我頭上,這三觀也是沒誰了。

不僅我聽了感到無語,向晚的父母也是極度失望。

尤其是淑儀阿姨,她一輩子要強,怎麼能接受自己的女兒是這種腦殘戀愛腦?

于是問她,到底是要男人還是要父母?

向晚倒也硬氣,死活不肯放棄和費煜在一起。

向叔叔兩頭勸,兩頭不得好,愁地找我爸喝酒抱怨。

我爸能說什麼?

隻能說兒女自有兒女福呗。

8

我媽還就這事兒感歎了幾句。

「晚晚以前不是這樣的孩子啊,怎麼如今軸成這樣?她到底知不知道自己癱瘓了,又和父母鬧翻了意味着什麼啊?」

我不清楚她自己知不知道未來該怎麼辦。

但我必須杜絕向家父母對向晚心軟。

于是在事情發生一個多月後,我特意去「看望」了費煜。

費煜被向家父母打斷腿,和向晚住同一家醫院,同一科室,連病房隔的都不算太遠。

笑死,倒是蠻有宿命感的哈。

一見到我,費煜就沉了臉色。

他兩條腿被砸成粉碎性骨折,這傷起碼得養一兩年,并且以後都不能受太大力了。

「你來看我的笑話?」

我搖搖頭,做出一副怒火中燒的樣子:

「你知不知道晚晚為了你,下半輩子都站不起來了?她因為叔叔阿姨找你麻煩的事,已經和他們斷絕關系了,你他媽的要還是個男人,就站起來承擔責任!」

費煜冷笑:

「你果然還對晚晚賊心不死!我就知道,你被邀請去向家的飯局吃飯,是故意在我面前炫耀的對吧!」

我大罵他一通:

「晚晚為了你都這樣了,你竟然還在糾結這種問題,我要是她,壓根兒不會選你當男朋友,真不是個東西,算了,你要不然和我認輸,承認向晚根本不是你這種人能高攀的上的!」

「呸,你做夢!」

費煜果真被我挑動得暴怒,「我愛晚晚,晚晚也愛我,你這輩子都得不到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