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百餘年沒人走的秘道,憑什麼被這群60多歲大爺走通了?

作者:戶外探險OUTDOOR
百餘年沒人走的秘道,憑什麼被這群60多歲大爺走通了?

這個時代,還存在真正的“探險”嗎?

當墨脫成為中國最後一個通公路的縣城,珠穆朗瑪峰上擠滿了沖頂的人,沙漠腹地成為網紅打卡的景點。

那些真正的人迹罕至之地,隐藏在群山之中的秘境,似乎已經隐沒在曆史中,成為了遙遠的傳說,隻在小說想象中、電影鏡頭裡,能窺見一二。

但當我看到喀什塔什古道這條線路的資訊時,毫無疑問,探險是存在的。

喀什塔什古道是《戶外探險》發起的「荒野計劃」第四季的線路,隊長王鐵男長期在新疆探尋古道,克裡雅古道、克裡陽古道、桑株古道等後來人耳熟能詳的線路都在近些年被王鐵男走通。

相比于以上古道,喀什塔什這條線更加神秘,更加原始蠻荒。王鐵男說,走在其他古道上,沿途還能看見曆史中前人走過的痕迹。但在這裡,你甚至看不見古道的痕迹,它沉睡在昆侖山的深處,被曆史遺忘,被人類遺忘,道路上布滿雪豹、岩羊的腳印。

百餘年沒人走的秘道,憑什麼被這群60多歲大爺走通了?

經過7月和10月的兩次探索,這條幾百年無人問津的古道終于被走通。在探線隊員看來,喀什塔什古道的艱險程度可以排新疆所有古道之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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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2年夏天,徒步愛好者露西收到王鐵男的一條資訊,“你不是喜歡走路嗎?昆侖山附近還有一些古道尚未有人走過,比如康瓦西附近,你可以查查它的資料。”

彼時,王鐵男正因疫情被封禁在家,嘗試尋找未被人走過的道路,康瓦西這個地區引起了他的注意。露西查閱資料發現,正在建設中的和田到康瓦西的公路(G580)正是沿着曆史上的“印地塔什古道”而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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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國外古道地圖

如今這條古道已經通車,但從昆侖山南部到達和田還有一個山口,就在大紅灘村的東北部,1865年由印度調查局的威廉·約翰遜(W. H. Johnson)穿越。當時約翰遜因正常商道内亂被迫走到這條艱難險峻的道路上,回程後他将自己的探險過程整理成報告,此後在探險屆名聲大噪,這條道也被成為約翰遜道。

40年後,英國考古家斯坦因追尋約翰遜的足迹來到昆侖山,為了尋找讓他魂牽夢因的約翰遜古道,他兩次進入喀讓古塔格村和尼薩村,最終确認了這條道路的具體方位,但因凍傷失去全部右腳趾,最終還是未能走通,此後約翰遜道一百多年無人問津。

露西用三個月的時間翻譯了這份探險報告,核實出每一個城鎮、山口、河谷,在那些艱澀的古代英文中,沉寂百年的古道重新顯露他的面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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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經過大量的文案工作後,王鐵男決定去實地走一趟。今年7月,王鐵男組織了一支15人的古道探險隊,從尼薩村出發準備穿越。因為這條古道進入和田的第一個村落就是喀什塔什鄉,王鐵男便将這條古道命名為“喀什塔什古道”。

在出發前,他們在地圖上對每一條河流和峽谷,每一個達坂都仔細看過無數遍,但當真正踏足古道,兇險程度依然超乎想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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喀什塔什古道的真正起點,可以從黑山村算起。黑山村也稱喀讓古塔格村,是昆侖山最深處的偏僻山村。從這裡可以雇到村民和毛驢,沿着牧道和斷崖走到皮提勒克阿克孜。

皮提勒克阿克孜是這個地區的最後一個放牧點,也是這一路最後有人類生活的地方。再往南,便是連毛驢也無法通行的陡峭山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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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路險峻,隊員時常需要從陡峭的山坡旁橫切過去,旁邊就是萬丈深淵,一旦偏離路線,不但下不到谷底,還有滑墜的風險。

險峻的道路隻是探索未知線路的日常。除此之外,在7月的新疆,還有一種更危險的因素——過河。

新疆河流的特點是,水流急、水溫低,且河底變化複雜,多石頭和碎屑。不做準備過河很容易被紮傷或者被水流沖走,因過河發生意外的案例并不少。

比仁其尕河谷全長20多公裡,山高谷深,亂石林立。從高空俯瞰,河谷被兩側巍峨的高山擠壓的極細、極窄,這意味着很難找到寬闊的河床和水流相對平緩的地方。而7月的昆侖氣溫最高的季節,冰川融化加劇,每到12點河水開始上漲,清澈河水開始變渾,到下午2點,夾紮着泥土的洪水轟然而至,巨大的石頭在洪水的沖擊下在河中翻滾發出轟隆隆的響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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并且,雖說是古道,但158年無人涉足,河谷中根本無路可尋。探險隊沿着河道往下遊走了一公裡左右,才找到水流相對平緩的地方,用了近一個小時才過完第一道河。然而過河的風險一天天加大,他們在河谷中攀爬了3天,隻行進了8公裡。

道路在比仁其尕河谷向西延伸的地方被阻隔,從這裡,陡峭的峽谷更加陡峭,深邃曲折,河道變得更加狹窄。領隊崔勇率先向前尋找過河的路徑,遲遲不見傳回,王鐵男便去找他們,不一會,留守的隊員聽見王鐵男大聲喊,“回去!”

洶湧的河道讓王鐵男被迫做出了下撤的決定。當時攝影師秦超平用無人機沿河谷向西飛了一公裡,影像顯示前方的峽谷陡峭無比,河水有增無減,如果前行隻能在河道裡行走。過了河道後,前方還有兩個5000米以上的達坂、16公裡長的哈能威河和27公裡的楊帕河等着他們,王鐵男判斷,前方的風險已經超過他們的承受能力,隻能就此折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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探險不是冒險,常年在無人處開辟新道路,王鐵男對風險有一套很敏感的判斷系統,一旦覺得情況在掌控之外,就會及時下撤,知難而退,近年來的古道都走了兩次,“古道永遠在那裡,不成功還可以下次再走,生命永遠最重要。”

第一次穿越被河道阻隔,王鐵男就将下一次穿越時間定在了10月,這時河水開始結冰,水位低,容易過河,但低溫和深厚的積雪将使這條線路的難度大大提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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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月的昆侖山已是大雪紛飛,探險隊的隊員在齊膝蓋深的雪地上艱難的攀登,放眼四周,昆侖山綿延不斷,一直到目力不能及的地方。厚厚的雪地平整得沒有一絲褶皺,隻有他們走過的路形成了一條雪道,顯示人類來過的足迹。

百餘年沒人走的秘道,憑什麼被這群60多歲大爺走通了?

10月17日,王鐵男組織隊伍重新開機喀什塔什古道,探險人數精簡成5人小分隊,有一名隊員負責後援,實際穿越的隻有4人。4名隊員都是經驗豐富的戶外玩家,平均年齡超過了60歲。

這次他們選擇從第一次穿越的終點處大紅柳灘進入,第一天就翻越海拔5855米的喀什塔什達坂,如此碰見問題還可以及時傳回。若從喀讓古塔格村進入,一旦翻越達坂時碰見大雪封山,隊伍就會進退兩難,非常危險。

這個季節昆侖山已經進入冬季,整個山谷氣溫都降至零下,5000米以上的地帶氣溫可達零下20度。羽絨褲、加厚帳篷、瓦斯罐等物資都需要準備,探險隊選用了輕量化的裝備,食物隻帶了囊、鹹菜和駝奶粉,肉類都被舍棄,這些冷冰冰的幹糧将支撐他們度過8天7夜的時間。即便已經最大程度減輕負重,但背包重量依然達到20公斤。

這一路非常大的挑戰是需要翻越喀什塔什達坂和那亞可汗達坂兩個5000米以上的達坂,山坡相當陡,腳下積雪覆寫着亂石,摔跤甚至滑墜都是常态。

探險隊接近那亞可汗達坂時,三條巨大的冰川橫亘在他們面前,他們隻能沿着達坂東側布滿亂石的山坡向上攀登,因為摔跤太多,全新的沖鋒褲都被亂石刮的千瘡百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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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達坂的路更加危險,探險隊員需要從山脊下降到比仁其尕牧場(3850米),路上巨大的冰碛上布滿了被積雪覆寫的亂石,完全不知道腳下踩去會碰見什麼,稍不留神就會卡在石縫中,有受傷甚至骨折的風險。他們隻能用登山杖慢慢摸索,小心翼翼地一步步前進。下山路程共7.5公裡,落差1390米,他們足足走了8個小時。

海拔高、路況複雜,隊員走到力竭也是常态。即将走出那亞可汗達坂時,團隊攝影師呂俊已經體力不支,其他成員下撤到底時,遠遠看着他走一步就坐下,休息一會起來走一步又坐下,後來是另一位成員大力折返把他接了下來。

呂俊曾經登頂過珠穆朗瑪峰,大力接他下來時他說,“我這一輩子爬山,從來沒有過走不動的時候。”

他們原本打算用一天的時間翻越那亞可汗達坂,但路程艱難程度超乎他們的想象,還未到頂就已經接近天黑。陡峭的山坡無法紮營,他們隻能離開預定路線,沿一條山坡向東側的山脊攀登,這個山脊海拔5240米,比納亞可汗達坂(5115米)還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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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5000米以上的山脊上紮營相當危險,夜晚溫度極低,一旦刮風,他們的輕量化帳篷完全支撐不住。但他們登上山脊時太陽已經落山,雪又深,他們一步也走不動,隻能打破正常在山脊上紮營。

達坂上沒有水,他們用雪化了些水,草草吃了幾口囊。這也是他們日常的食物,因為沒有帶夠瓦斯,他們一般在早上燒一壺熱水,之後隻能喝涼水。呂俊這時已經有高反的症狀,當晚王鐵男還喝了些羊奶粉補充體力,他一口食物也咽不下去,這也導緻第二天下達坂體力耗盡。

夜晚達坂上溫度到零下20度,他們都穿着羽絨服、羽絨褲鑽進睡袋,但還是相當冷,躺下後身體止不住地發抖,到後半夜才能緩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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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裡王鐵男一直擔心山風,大風一來,他們的輕量化帳篷絕對抵擋不住狂風的襲擾,就這樣迷迷糊糊到天亮,幸好風沒有來。但紮營地山脊的北側是一條坡度很陡的冰川,上面覆寫的積雪達50公分,随時有雪崩的危險。天剛蒙蒙亮,他們顧不上吃早飯,隻能趕緊下撤。

因為路程過于艱難,很多時候他們都找不到合适的紮營地,隻能在危險的山脊上紮營,條件非常艱苦。以至于到比仁其尕牧場時,他們在草甸上紮營,夜晚零下10度,還能隐隐聽見遠處的狼嚎,但躺在松軟的草甸上,他們都覺得這是度過的最溫暖、最舒适的夜晚。

這一路上,隊員們懸着的心從沒有放下來過,每天想的最多的事,就是今天的路程如何、如何保證安全。

在這樣的深山中,一旦發生意外,沒有任何辦法救援。救援隊過來也需要翻山涉水,并且很難把人帶出去,即便是直升飛機,碰到峽谷較窄的地形也無法懸停。這種心理上的壓力一直籠罩在隊員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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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路的第一天他們就碰見了意外。翻過喀什塔什達坂時,隊員大力出現了高反的症狀,到營地時已經頭痛欲裂,水都沒喝,一頭栽進帳篷裡就睡覺。當天因為大力無力再繼續下撤,他們被迫在5100米的雪地裡紮營。

如果大力真的出現高山病,他們還要帶着大力傳回翻過一座5800米的大山,這幾乎不可能。當晚王鐵男望着回頭的路,喀什塔什達坂綿延不斷,那麼高,像在天上一樣,他感受到了絕望。幸好第二天大力恢複如初,他們才順利前進。

翻過那亞可汗達坂後,行程已過半。王鐵男通過衛星電話讓在大紅柳灘接應的救援車,去終點處喀讓塔什村等待他們。這意味着這時他們已經徹底沒辦法傳回。“這時我們也下了決心了,沒有退路,隻能繼續往前走。”王鐵男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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冬日的昆侖山,雖然氣溫已降至零下,但河水并沒有全部結冰。喀什塔什古道途徑楊帕河谷、哈能威河谷、比仁其尕河谷等諸多河谷,8天的行程裡,隊員們有6天都在涉水。

由于一直在不停地涉水過河,他們甚至沒有時間脫換涉水鞋,後來隻能把涉水鞋扔掉,直接穿登山鞋過河。這導緻他們的鞋子每天都是濕的,早晨鞋子凍得像冰棍一樣硬,要花半小時把鞋子慢慢烤軟才能穿進去。

冬天的河水冰冷刺骨,水深到膝蓋,長時間走在水裡,腿已經麻木,稍有不慎就會摔倒水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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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艱難的一段是穿越比仁其尕河谷,這正是他們7月返程的地點。冬天零下10度左右的氣溫使河道兩邊都結了厚厚的冰,被水沖過的石頭上也覆寫了一層薄冰,他們過河不敢踩石頭,隻能穿着徒步鞋涉水。

但河底也并不平坦,落差比較大。隊員老海盜在涉水時不慎踩空掉進兩米深的水潭,他趕緊把包卸下,才從水潭爬了上來。但所有的衣服、裝備、睡袋都濕了。晚上隻能換上隊友的幹衣服,裹着還帶水汽的睡袋睡覺。這次摔倒也導緻老海盜尾骨骨折,現在還沒有痊愈。

那天,4名隊員中有3名都受傷了。王鐵男在攀爬大石頭時腳踝扭傷,大力摔倒後肋骨磕到大石頭上,倒是肋骨骨裂,呼吸都能感覺到痛。第二天他們吃了芬必得止痛後又繼續往前走,說明書用量是4小時吃2片,他們每隔兩個小時就要吃兩片。14公裡的路程硬是走了兩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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河谷另一個危險的地方在于落石。兩邊山谷相當陡峭,涉水時都可以聽見兩邊石頭掉下來的響聲。過比仁其尕河谷時,第一天都受了傷,實在無法往前走,隻能在一處有落石風險的地方紮營。夜晚,他們都能聽見石頭咣啷咣啷往山下滾。

幸好,比仁其尕河谷是最後一道關卡,接下來過皮提勒克營地,再翻過哈喀勒達坂就抵達了黑山村的溝口。翻過最後一道達坂時,王鐵男對隊員說,“我們安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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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楊帕河谷時,隊員們沿着楊帕河向東進行,沿途在一處大岩壁下發現了四處人類居住的遺址。有石頭壘砌的房屋,屋内有爐竈,岩壁上煙熏的痕迹很明顯。房屋遺址不遠處還有兩個墓堆和兩塊一米多高的片石立在墳頭。

這些古迹靜靜地矗立在這裡,帶着久遠時光的印記,它告訴我們,喀什塔什古道是存在的。英國探險家約翰遜一行并不是第一個穿越這條古道的探險隊,和田地區的先民們早已在這條古道上留下了他們的足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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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比于新疆其他徒步路線,喀什塔什古道的風光略顯荒涼,身處其中,四周是數不盡的雪山、冰川,看不見盡頭。

但相比于青山綠水的風景,王鐵男獨愛這種滄桑與荒涼感,因為它總透露着一股神秘的氣息,走進其中,像是在與遙遠的過去、與曆史對話。

現在,随着交通的發達,像喀什塔什一樣未被人走過的古道已經越來越少,但走進古道的探險家們,他們的故事和精神會一直留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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整體穿越情況:

此次探險隊員隻走了喀什塔什古道和田地區的部分,共110公裡。穿越隊員共6名,其中露西因家事臨時退出,隊員秦超平在外圍保障,其餘四名探險隊員,王鐵男領隊,劉占林、梁新德(大力)、攝影師呂俊于2023年10月18日從大紅柳灘進山,黑山村出山,曆時8天成功穿越喀什塔什古道。

古道的氣候:

昆侖山的氣候分兩季,7月進入了夏季,4500米以下的山谷氣溫都在零上,7-8月山區氣溫較高,冰川融化加劇,導緻河水暴漲,無法通行。

10月份就進入了冬季,整個山谷氣溫都降到了零下,河水開始結冰,5000米以上的地帶氣溫可達零下20度。

穿越日程安排:

Day1:翻越喀什塔什達坂(海拔5855米),行走8.46公裡,海拔上升500米,下降750米,夜晚在山脊紮營。

Day2:穿越楊帕河谷,持續涉水,一天行進14.7公裡。

Day3:繼續沿楊帕河向東行進,連續攀爬隊員體能耗盡,未能按原計劃走到納亞可汗達坂下,在哈能威河谷出口附近紮營,當天行進9.71公裡。

Day4:翻越納亞可汗達坂(海拔5115米),因隊員體力不支在旁邊的一個山脊(5240米)紮營。

Day5:從山脊下降到比仁其尕牧場(3850米),行進7.5公裡,落差1390米,夜晚在比仁其尕牧場紮營,度過了最舒服的夜晚。

Day6:穿越比仁其尕河谷,因隊員受傷隻行走了8公裡,在一處有落石風險的地方紮營。

Day7:穿過了比仁其尕河谷到達了皮提勒克營地。

Day8:離開了皮提勒克營地,用8個半小時,行進13公裡,翻過哈喀勒達坂,經包薩提牧場安全抵達了黑山村的溝口。

為更具體深入地向大家介紹此次探險的故事,《戶外探險》将于12月16日在北京舉辦「荒野計劃」線下分享會,走線團隊代表王鐵男及荒野計劃發起人将親臨現場,為大家分享這一路走來的故事,希望大家持續關注。

有意向參加線下分享會的夥伴,歡迎私信小編進行預報名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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