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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旺紮的雨靴》有雨靴的童年,下雨才是晴天

作者:一道Talk
《旺紮的雨靴》有雨靴的童年,下雨才是晴天

文|一道Talk

編輯|一道Talk

《旺紮的雨靴》有雨靴的童年,下雨才是晴天

美田的兒童電影新奇有趣、伊朗的兒童電影平易近人、歐洲國家的兒童電影清新可愛,而中國的兒童電影,一直處于“産量多、精品少”、“孩子多、觀衆少”的尴尬和憋屈局面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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關于兒童電影的定義,也是衆說紛纭,争論的焦點是“為兒童”或“關于兒童”。在“為兒童”逐漸成為兒童電影精神追求的核心之後,“什麼是為兒童”成為了一個新的争論。

一般認為,為兒童制作的劇情片大體上可以劃分為三種類型:

一是描寫兒童生活的劇情片,它更容易為兒童所接受,因為它更接近于兒童的生活。

二是專為兒童制作的劇情片,其内容與形式均符合兒童的特殊需要。它的題材和體裁可以是多種多樣的,如傳記電影,科幻電影,兒童電影等等。它可以描繪孩子們的生活,也可以描繪成人的生活,無論過去還是現在,它都能讓孩子們大開眼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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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是透過與兒童生活息息相關的社會現象,引起成人與社會的關注,進而加以調整與改變。

而《旺紮的雨靴》則是一部綜合了上述三種風格的藝術電影。

作為一部兒童電影,整部電影講述的是一個小男孩旺紮,他一直想要一雙美麗的雨靴,但是當他拿到一雙雨靴後,卻再也沒有下雨,于是他期待着一場大雨,讓自己穿上這雙雨靴的故事,簡單的故事中,卻充滿了童真和美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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經過剪輯的電影,拍攝的非常細緻,細節也非常豐富,旺紮的一舉一動,都将孩子的心理“暴露”了出來,從電影中的許多情節和畫面,就能看得出來,導演是下了很大的功夫的。

雨靴展示,就像導演說的那樣:“每個人兒時的夢想不同,但是身為孩子的天性卻是相同的,充滿了好奇與向往。”

故事裡的兄妹二人,善良、天真無邪,就像是天堂裡的孩子,但同時,他們也背負着生活在最底層的沉重負擔。

與牧民不同,他們出生在貧困的農民家庭,一張羊皮可能是支撐整個家庭的重要物品,但這并不能磨滅孩子們的天真可愛,也不會因為家庭的貧富而有什麼差別。雖然旺紮不是她的親妹妹,但她還是站出來為自己的妹妹出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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旺紮擁有了一隻讓全校同學都羨慕不已的鐵皮青蛙,他内心的那點小小的自豪感,通過幾個簡單的鏡頭(他玩過之後,小心地放在書包裡,下課後拿出來玩,鐵皮青蛙是他在被同學嘲笑時的一種自我安慰),再加上同學之間的樸實語言,表現得淋漓盡緻。

王紮把塑膠袋當作雨靴,在雨水中行走,是以受到了老師的責備。他穿上她妹妹的雨靴,急匆匆地跑到小溪邊去打水。妹妹在王紮悶悶不樂時囑咐他要吃東西。

這對兄妹在偷了供奉的糖果後,第二天又把蘋果還給了他們……雖然整部電影并不像其他經典電影那樣有太多的波折,但卻有一種暖洋洋的感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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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這些故事中,導演還使用了線性叙事組合和插曲式段落,向孩子們展示了成年人的世界:

1、雖然隻有一張羊皮,但他的母親還是很高興地給他買了一雙靴子,那雙靴子顯然是被那個蠻不講理的商人給“壓榨”了。

2、當他的父親知道他花了一大筆錢買了一雙雨靴後,并沒有責怪他,而是默默地磨了一把舊鐮刀,這是為了全家着想。

3、一位父親在澆水的問題上輸了一場。

4、村委讨論澆水順序……導演的鏡頭從一個渴望得到雨靴的小男孩開始,逐漸将成年人的世界,人與自然的關系,村莊300年的曆史,以及一種風俗文化類,将西藏的淳樸民風,民俗文化,以及人們的生活狀态展現在觀衆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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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一部以才朗東主的同名小說為藍本的電影,故事很短,很難展開,是以導演用了大量的道具和細節來鋪墊。

其中最主要的道具是雨靴,雨靴在不同的篇章中不斷變換着不同的情緒和事件的順序,進而形成新的叙事動機。

電影的開頭部分,雨鞋的故事演變成了旺紮對雨鞋的羞恥感和不斷面對烤球鞋、打滑的焦慮,是以旺紮一次又一次的羨慕别人的雨鞋,“冷漠”的表現出旺紮對雨鞋的渴求,于是旺紮就有了一個小小的願望,那就是一雙雨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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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了實作自己的願望,他遇到了一次又一次的挫折:一次又一次的向父親要雨靴,父親都不肯答應;小商人現身之後,旺紮想用家中羊皮做交換,雨鞋卻被賣掉,緻使旺紮曠課;那雙雨靴,成了旺紮心中的一個結。

然後,小販又出現了,他的母親違背了他父親的意願,拿着一雙羊皮靴子,而不是一把鐮刀。不過,有了雨靴後,他還是遇到了阻礙,沒有下雨。

旺紮相信明天會下雨,是以在陽光明媚的日子裡,他穿上了雨靴,結果被體育老師訓斥了一頓,被同學們嘲笑了一頓。為了加深觀衆對刻體會旺紮内心痛苦的了解,導演特意安排了幾段小插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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播放天氣預報時,父親想要換台,遙控器壞了;因為停電,旺紮看不到天氣預報,是以他也不知道明天會不會下雨。

這是一種心理上的落差,也為影片下一段拉開了序幕。但這一次,卻比上一次的願望更加難以實作,雖然大自然的力量不是人力可以左右的,但旺紮還是提出了一個所有孩子都會産生共鳴的問題:孫悟空和法師,誰更厲害?而

她母親的回答,也是意味深長的:“法師。”既然孫悟空能撲滅火焰山的大火,法師又能使暴雨停止,那麼法師肯定比孫悟空更厲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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旺紮不知道豐收對一個農夫來說意味着什麼,但他的母親卻知道,這場雨對他們來說,簡直就是一場災難。這種反差,再次凸顯出成人世界與兒童世界之間的“沖突”(第一次,就是那把鐮刀,變成了一雙雨靴)。

第二個道具,就是鐵皮青蛙了,這是一部電影裡沒有的道具,可以用來增加劇情的懸念,也可以用來安慰旺紮,畢竟鐵皮青蛙在藏區很少見,班裡隻有他一個人有。

這讓很多人眼紅,他們舍不得和他交換鉛筆盒和鉛筆刀,但是他卻用自己最喜歡的鐵皮青蛙,收買了其他同學,從法師那裡騙來了一把“神器”木劍,讓法師無法施展法術。偷了木劍後,姐姐還在心裡默默的祈禱,希望不要下冰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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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些不經意間說出的話,實際上都是導演精心設計出來的,細微的細節将孩子們的内心世界,在成年人眼中不起眼的雨靴,可能就是孩子們童年的世界,牽扯到了他們的喜怒哀樂,而那些孩子們不會隐藏的想法,也被導演用平靜的鏡頭語言完美地诠釋出來。

影片中也有許多有意義、有構思的細節,例如《西遊記》的藏語版本,影片中出現的場景恰好是火焰山下大雨的場景,正好襯托了主人公王紮的心意,具有一定的叙事作用。

還有那飄動的塑膠袋,還有那漫天飛舞的雲朵,不得不說,導演對電影的每一個細節都下了很大的功夫,正是因為這種用心,才讓電影裡的每一幅畫面、每一種元素都那麼的動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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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片通過大小“沖突”情節放大了兒童的夢想與天真無邪,父親時時刻刻想用羊皮換一把鐮刀,旺紮隻想要一雙雨靴,兩人之間的“沖突”。

王紮穿着别人夢寐以求的鐵皮青蛙,而他的同班同學穿着王紮夢寐以求的雨靴,兩個人之間産生了“沖突”。

旺紮盼雨,農夫不盼雨,這是一場“沖突”。毫無疑問,影片的結局是一種充滿沖突的開放式結局,在原著小說中,結尾處是下雨,而影片的結尾處卻是沒有下雨,隻等着雲來。這種開放式結局看起來并沒有解決電影中最基本的沖突,但事實上,它已經在每一位觀衆的心中找到了一個答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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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了讓整個故事變得更加真實,在情感上更有觸動,導演采用了更偏向于紀實風格的拍攝手法。他使用了大量的固定長鏡頭、簡單的場景排程,在整部影片中并沒有強調情感節點,影片的視角冷靜,更加适合兒童的視角。

在演員選擇上,由于青海各個地方的方言都不一樣,牧區有牧區的,農區有農區的,為了能更好地接近這個角色,創作組走訪了各個村子、各個學校的孩子,最終找到了周拉多傑這個角色。

而這個小演員的口音也很适合這個角色,于是創作組就對他進行了演戲、情緒等方面的訓練。

而電影中的音樂,也是這部電影最有意義的地方,整部電影的音樂都很克制,大部分都是背景音樂,隻有一小段簡單的音樂,用來吸引觀衆的注意力,同時也起到了點綴的作用,讓整部電影看起來更加真實,更加感人,獲得了觀衆們的一緻好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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與大衆認知中的劇情片叙事結構和拍攝手法不同,這部影片既是一部兒童片,又是一部藝術片,它沒有炫目的拍攝手法,也沒有令人眼花缭亂的叙事結構,而是倡導一種更為清新的叙事方式。

在此,我們必須認識到,電影并不等同于劇情片,但是,通常情況下,電影這個名詞是指劇情片,是以,關于電影語言的讨論,實際上就是對劇情片叙事語言的讨論,與紀錄片這一藝術片種之間,有一定的聯系。

在劇情片這個狹義的範疇中,“電影語言”,就像著名電影理論家克裡斯蒂安·麥茨所說的那樣:“并不是因為電影是一種語言,是以它才能講出這樣一個美妙的故事;正是因為它講的故事太精彩了,是以它才會變成一門語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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帕索裡尼還提出了另一種“電影語言”的觀點:“電影本質上是一種新的語言,它采用了一種先于文法的‘表情符号系統’,因為世界上并沒有圖像字典。”

與自然語言的差別在于,電影語言是一個有理性的“短路”符号,能指大緻等于所指,而自然語言則是一個無理性的約定俗成符号系統。

第二,電影語言不存在最小的機關,即使是最簡單的圖像,也存在着表達意蘊的現象。第三,電影的語言是非語言的,是以,電影的叙述更多的是依靠成規成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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電影是一種新的語言,它要求藝術家時刻保持一種“新銳”的創造力,這就不可避免地與電影叙事賴以生存的各種陳規陋習發生了内在的沖突和沖突。是以,一個導演必須先創造出他想要的語言,也就是選擇他所拍攝的對象,創造出屬于他自己的符号,然後才是美的創造。

從這個角度來看,所謂商業片與藝術片的差別之一,在于商業片大體上遵循電影叙事的傳統,在故事層面上追求類型的變化形式,同時又追求圖像的奇觀效果;然而,《旺紮的雨靴》在電影語言上更多地追求着自我的創新,追求着對各種陳規陋習的僭越。

劇情片的叙述和視覺語言中,有一條重要和基本原則,那就是把錄影機藏起來,換句話說,劇情片叙述最重要和最基本的特點,就是抹去叙述行為的痕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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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可以看到,《旺紮的雨靴》不是一個獨立的場景,不是一個單獨的故事,不是在電影上映前才被發現的,而是在電影放映後,觀衆始終能感受到銀幕/叙事人的存在,導演在講述故事的過程中。

并沒有刻意忽略攝影機的存在,也沒有把攝影機僞裝成旺紮等人的眼睛,也沒有“視線交叉”,而是攝影機在“看”,并不是站在人物的眼睛裡,占據了人物的視野。

在這部電影裡,旁觀者的視角占了主導地位,導演自己不再是一個萬事通,而是一個叙事者,他與故事的背景、主角之間的關系變得越來越疏遠,他以一個旁觀者的身份,“坦誠不公”地講述着這個元社會,客觀而真實地講述着旺紮的童年世界,講述着他的父母,給觀衆以一種平靜的思考和感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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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反,比起那些經典的劇情片,更能讓觀衆走進主角的内心,孩子們的單純與單純,讓人感動。

有人說,這部電影能讓我們感受到伊朗電影的真谛,既有《小鞋子》的童趣,又有阿巴斯的《生生長流》的細膩和溫馨。

雖然這部電影有着與其他電影不同的宗教背景,也有着不同的生活環境,但從這部電影中,我們還是能夠感受到導演所表達出來的思想。

它不同于以往的藏語電影,以宗教和信仰為題材,它所展現出來的故事,是一部讓全國人民,甚至是全世界人民都能夠了解,都能夠感同身受的電影,讓我們感受到了藏區兒童的純真和純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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導演的真誠和純粹,通過一個以客觀視角為主、以兒童視角為輔的兒童故事,讓我們再一次感受到了童年時代的單純快樂。與主人公旺紮的小心思和穿插在成人世界中的争吵相比,兒童的世界顯得更加單純和無畏。

這是一個關于夢想的故事,雖然夢想很偉大,但誰都知道,小時候有一雙“雨靴”,是多麼的不容易。

當我們看到拉姆和旺紮兩個人在山坡上跑來跑去時,遠處傳來“轟轟”的雷聲時,大人們或許會擔心,孩子們或許會興奮,但我們兩個人的臉上卻不由自主地露出了笑容,雨下不下都無所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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