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歐陽予倩:在通參與創辦中國第一所戲劇學校

作者:九派教育
歐陽予倩:在通參與創辦中國第一所戲劇學校
歐陽予倩:在通參與創辦中國第一所戲劇學校
歐陽予倩:在通參與創辦中國第一所戲劇學校
歐陽予倩:在通參與創辦中國第一所戲劇學校

□朱慧

左:歐陽予倩

中:歐陽予倩當年在南通演出的劇照

右:2008年,修葺一新的南通伶工學社

歐陽予倩(1889—1962),湖南浏陽人。著名戲劇、戲曲、電影藝術家,中國現代話劇創始人之一。代表作品有《木蘭從軍》《天涯歌女》《桃花扇》等。

歐陽予倩與南通的交集,緣于其與張謇有着改良戲曲的共同願望。雖然兩位年齡相差懸殊,經曆迥然不同,但歐陽予倩成為張謇進行戲劇改革最重要的助手和合作者,具體實施了張謇關于戲劇改革的意圖并有自己獨到的創造,對南通現代戲劇運動的開展産生了深遠的影響。

張謇認為,戲曲承載着傳播知識、普及教育、啟蒙群眾的重任,有改良革新之必要。他在緻梅蘭芳的信中提出:“世界文明相見之幕方開,不自度量,欲廣我國于世界,而以一縣為之嚆矢。至改良社會,文字不及戲曲之捷;提倡美術,工藝不及戲曲之便。”又說:“國之社會不良極矣,社會苟不良,實業不昌,教育寡效,無可言者。而改良社會措手之處,以戲劇為近。”

當時在上海的歐陽予倩也有着與張謇相仿的想法。歐陽予倩是我國話劇運動的主要創始者之一,同時又是著名的平劇表演藝術家。在長期的戲劇生涯中,他對中國舊劇的弊病有着深切的感受。他曾于1918年在上海報刊上發表了《予之戲劇改良觀》一文,對中國現代戲劇改革提出了自己的觀點。

張謇在籌劃戲劇改革之初,心目中的合作者是梅蘭芳,但梅蘭芳并無積極回應。恰在此時,有人向張謇推薦了歐陽予倩。張謇為此派薛秉初專程赴滬,邀請歐陽予倩前來南通主持伶工學社,并來通演出,歐陽予倩欣然應允。

1919年5月,歐陽予倩應邀到南通西公園演出。盡管此時并無實際的戲曲教改經驗,但與張謇就有關學社、劇場等問題探讨時,兩人一拍即合。張謇緻信梅蘭芳說:“近得歐陽予倩願為我助。予倩文理事理皆已有得,态度識見亦不凡俗,可任此事。”

歐陽予倩應聘後,立即着手辦學的準備工作。在張謇的安排下,他于1919年7月間與薛秉初、黃玉斌赴北京招生。嗣後,又與薛秉初東渡日本考察戲劇。回國後,于9月舉家遷到南通,全身心投入戲劇改革事業。

歐陽予倩在回憶錄中說:“我到南通的目的,是想借機會養成一班比較有知識的演員”,“其次我想用種種方法,把二黃戲徹底改造一下”。他親自拟訂條例,堅決不同意用“火逼花開”的舊科班的做法,力排衆議,按照預定的設想辦學。伶工學社還有明确的辦學方針:一是“為社會效力之藝術團體,不是私家歌童養習所”;二是“要造就改革戲劇的演員,不是科班”;三是“提倡白話文、男女平等”;四是“力圖培養出有新文化知識和修養的演員,改革戲劇”;五是“不準打罵學生”。伶工學社在開設學戲、武功等專業課以外,非常重視文化及藝術修養課的學習,開設了國文、算術、曆史、地理、英文、音樂等文化課程,藝術修養課則有藝術概論、中國戲劇流派,同時組織學員學習莎士比亞、易蔔生、托爾斯泰、菊池寬等人的戲劇文學作品。學社還堅持學習與實踐相結合,為學員們創造有利條件,如在當地公演、赴外地巡回演出、為各地戲劇名家來通演出配戲等。伶工學社的這種教學模式,不但培養出一批優秀的新演員,而且對我國後來的戲劇教育有良好的垂範作用。

1919年9月,南通伶工學社正式開學。張謇之子張孝若任社長,歐陽予倩為主任并負責教務,兼教戲劇課。同年夏天,南通更俗劇場動工興建,舞台的圖樣由歐陽予倩親自審定,更俗劇場落成開業時,在劇場的前台樓上,特别建造了一座“梅歐閣”,挂有張謇手書的對聯“南派北派會通處,宛陵廬陵今古人”,以梅聖俞和歐陽修兩位古人借喻梅蘭芳和歐陽予倩。

在更俗劇場的落成典禮上,歐陽予倩上演了自己新編的五幕話劇《玉潤珠圓》,取得“演者忘其身在台上,觀客亦幾覺身入境中”的演出效果。随後在劇場的日常演出中,除了平劇以外,又相繼推出了《長夜》《和平的血》《哀鴻淚》《一念之差》等話劇,讓南通的觀衆大飽眼福。同時,歐陽予倩在伶工學社也安排了話劇的課程,還親自編寫話劇劇本讓學生排演。歐陽予倩将舞台演出和學校教學并舉,在南通播下了現代話劇的種子,成為南通現代話劇運動的功不可沒的先驅者。

在劇場的管理制度方面,歐陽予倩也進行了大刀闊斧的改革。他親手拟定劇場規則共12條,舉凡舊時劇場的陳規陋習,均在革除之列。

歐陽予倩在南通不到三年的時間裡,把全部心血傾注在新型進步的戲劇事業上,最終礙于種種原因未能實作主張。他在《自我演戲以來》一書中有如此感慨:“我到南通住了三年,本抱有幻想,不料一無成就。”但是,南通伶工學社作為中國新型戲劇教育的試驗基地,為歐陽予倩以後的戲劇教育事業積累了很多經驗,打下了重要的基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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