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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懂了廖凡飾演的老孫,才算真正看懂了《歡顔》

看懂了廖凡飾演的老孫,才算真正看懂了《歡顔》

衆所周知,剛播完的年代傳奇劇《歡顔》,主線劇情是刀影帝。廖凡老師飾演的老孫出場四集就下線,同時無情地收割走一大波心碎觀衆的眼淚。

講道理,老孫這個角色真的太有扒點也太鎮得住場子了,放在第一個出場,整部劇的理念和節奏直接就被狠狠地立住!

聽我說,《歡顔》裡不能沒有廖凡的老孫,就像西方不能沒有耶路撒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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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孫的意義:開宗明義,為民立命

《歡顔》這部劇,講述了徐天護送革命物資北上,一路遇到了形形色色的人,并在途中逐漸成長為合格的共産黨員的故事。

作為徐天北上之路的第一個同行者,老孫的出場,直接定下了《歡顔》整部劇的基調。

老孫這個人,長相滄桑、氣勢兇狠,使得一手好槍。他通曉人情世故,知道面對惡人要把自身氣勢做足,知道世道太壞心腸要狠,知道凡事多想想後果,還知道忽悠人空手套白狼去炸當鋪。乍一看,以為是個王者;再細一看,卻屬實有點迷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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比如,他在火車上告訴徐天财不外露,結果緊接着自己就露了财,遇上了仙人跳,間接促成了他的死局。

比如,他看到素昧平生的金表男突然對自己各種示好,甚至出錢幫忙贖皮夾和買藥,他卻沒起疑心,還很老實地把加了料的湯藥一飲而盡。

比如,他口氣很大,對每個遇到的人都以「放狠話」的嘴炮技能攻擊之,對火車劫匪、對當鋪老闆、對吳達……雖然攻擊傷害基本為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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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孫為什麼看着人狠話又多,卻一辦事就翻車?

隻要換個思路,一切就都說得通了。

老孫并不是王者,也沒有金手指。他隻是一個帶點兒江湖氣的、看着不太好惹的、其實卻很普通的共産黨員。

在那樣黑暗絕望的世道裡,老孫和當時的12萬共産黨員們一樣,重義輕生、有勇有謀,卻并不全知全能。他們不是完人、不是聖人,隻是一個個「雖千萬人,吾往矣」的逆行者。

革命之路是一條荊棘密布的鮮血之途,革命者們在黎明前最黑暗的夜色裡摸索着前行。有的人倒下了,有的人還在走。就像老孫說的那樣:「路一步一步地走,死的時候,還在這條路上就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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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孫的死,不是他不夠小心、不夠謹慎、不夠聰明,而是在那個吃人的罪惡時代裡,多數的反抗者和革命者,情理之外卻意料之中的必然結局。

徐天曾問老孫,為什麼革命?老孫說:「為了後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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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有私心,因為他把對早夭的兒子的愛,移情給了所有的孩童;他又很無私,因為他為了那些素不相識的孩童,獻祭了自己的一生。

這樣一份「為天地立心,為生民立命」的大義與大愛,也是共産黨能夠得民心,乃至最終得天下的根本原因。

由老孫這樣一個人物,來開啟這段旅程,能讓青澀懵懂的富二代徐天清楚地明白什麼是革命,也清楚地知道一名黨員應該何去何從。

另外,從戲劇效果的角度來看,如果第一個的角色就做得太完美,就會大大地壓縮後面接棒角色的發揮空間,劇集的可看性也會斷崖式下跌。

無論出于哪一方面的考量,隻有廖凡飾演的老孫來開場,觀衆們才能知道,《歡顔》這部劇,立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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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孫x徐天:亦師亦父,薪火相傳

在相處過程中,老孫對徐天的感情既像老師,也像父親。

像老師,是因為徐天在見到老孫的時候,還是個不知疾苦、人傻錢多的「南洋仔」。老孫帶他一步步走過被戰亂踐踏的故土,教他在亂世裡硬起心腸做人、留個心眼做事。

像父親,是因為對無妻無子、半生了無牽挂的老孫來說,如果兒子還活着,就和現在的徐天差不多大。老孫總是下意識地在徐天身上尋找自己兒子的影子,也真正像個父親一樣,和他交心、為他搏命。

老孫曾對徐天說:「叫我老孫,叔叔以後就不要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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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許是老孫的目光裡夾雜着幾分熱切和濃厚的情緒,讓徐天不自在起來。他想起他的父親從不用這樣的目光看他,甚至和他沒有太多交流。在認識老孫之前,這個世上和徐天最親密的人是他的未婚妻,仰止。

直到兩人一起經曆了仙人跳、排排吊、炸當鋪、闖土寨,一次比一次危險的際遇,淬煉出越來越可貴的真情。

徐天用自行車推老孫的那一段,是劇中難得的溫情時刻。

深夜裡,聽到了爆炸聲,徐天騎着自行車趕去營救重傷的老孫,等載着老孫回來,車卻掉了鍊子。徐天不讓老孫下來,笨拙地推着老孫往前走,覺得這樣也算他為老孫做了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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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孫看着徐天興沖沖推車的背影,突然問他:「像這樣推過你爸爸嗎?」

徐天:「我爸?坐小汽車。平時也不說話。」

老孫:「你們父子不說話嗎?」

徐天吭哧吭哧推車:「不太說話吧。但我都聽他的,他也知道我要做什麼。」

老孫若有所思:「那你要做什麼?」

徐天傻乎乎地暢想美好未來:「回上海啊,跟仰止結婚。開一家公司,跟南洋家裡做生意。這些事情,我都想做。以後金條,就不用這麼帶來帶去了。南洋票号帶進去,上海公司取出來,然後直接交給你們的人——不對,交給我們的人。」

老孫默了默,才說:「我也從沒坐過我兒子的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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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這裡開始,徐天不再叫孫叔叔,而改口叫老孫。

也許是從這裡開始,兩個人都真正把對方當作了自己人。對老孫來說,徐天不再是組織安排他保的一次镖,而是他的另一個兒子。對徐天來說,老孫不再是孫叔叔,而是他的同志,也是他的另一個父親。

後來徐天被綁,拖着重傷身體的老孫,也是騎着這架自行車在山野間漏夜狂奔,拼死找到俞亦秀,保下了徐天的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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訣别的時候,老孫提出,想看看仰止的照片。摩挲着照片的老孫,也許想到了自己來不及長大、來不及戀愛的兒子,也許想到了自己死去的妻子。如果可以,老孫一定更想親眼看看徐天的未來。可惜他隻能陪徐天走到這裡了。

老孫像個臨别時千叮萬囑的老父親一樣,給徐天交代着種種未竟之事。最後深深地看了徐天一眼,決然走入一場必死之局。

随着老孫的死,徐天的精神支柱轟然倒塌。在往後的日子裡,徐天不止一次地想到「如果有老孫在,情況一定不會變成這樣」。老孫的死讓徐天直面慘淡的人生和淋漓的鮮血,也加速了他作為個人和作為黨員的雙重成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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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天的傳承:星星之火,終将燎原

老孫死後,徐天把自己活成了另一個老孫。

在老孫還活着的時候,劇中隻有老孫和徐天穿白色衣服。其餘的人,都是深藍、深灰、深棕。俞亦秀剛出場時是尊貴的紫色,作為軍閥黑手套的吳達,是深沉的黑。

白色的服裝,是光明與正義的隐喻。純白色的老孫與徐天,是黑暗腐朽的舊世界裡的一抹亮色。就像《辛德勒的名單》裡的紅衣小女孩,在殘酷、苦難和壓迫中,代表着希望、自由和人性的純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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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孫死後,徐天脫下了那件純白色的西裝外套,再也沒有穿過。這既是他褪去純粹理想主義者的青澀、逐漸變得成熟的象征,也是接過老孫衣缽、成為更加成熟的共産黨員的标志。

後來面對俞亦秀,徐天對他說着老孫說過的話;為了救下俞亦秀,徐天自斷一指,就像曾經老孫為他奮不顧身地受傷和舍命一樣,沒有絲毫猶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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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解老孫,成為老孫。領路人不在了,徐天就成為了領路人。一切如同魯迅所說的那樣:「有一分熱,發一分光,就令螢火一般,也可以在黑暗裡發一點光,不必等候炬火。此後如竟沒有炬火,我便是唯一的光。」

從被光照耀,到成為光本身,徐天完成了盡管痛苦卻意義重大的蛻變。如果老孫能知道這一切,一定也會露出歡顔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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鮑勃·迪倫的經典歌曲這樣唱道:「How many roads must a man walk down?」

對于徐天和許多稚嫩青澀的青年人來說,必然要經過一些失去,走過一些歧路,才能找到人生的意義和答案。此外沒有第二種選擇。

《歡顔》整個故事發生在1930年的夏天,彼時大時代的風雲大幕才剛剛拉開。等待徐天們的,還有漫長的一生、無盡的故事。

你聽,那遠方呼嘯的風聲裡,全是我們難涼熱血的過往。

你看,「大庇天下寒士俱歡顔」的夢想,正在一點一點,成為現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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