根據 2023 年的 Stack Overflow 調研(https://survey.stackoverflow.co/2023/) ，Postgres 已經取代 MySQL 成為最受敬仰和渴望 (the most admired, desired) 的資料庫。
随着 Postgres 的發展勢頭愈發強勁，在 Postgres 和 MySQL 之間做選擇變得更難了。
如果看安裝數量，MySQL 可能仍是全球最大的開源資料庫。
Postgres 則自诩為全球最先進的開源關系型資料庫。
因為需要與各種資料庫及其衍生産品內建，Bytebase 和各種資料庫密切合作，而托管 MySQL 和 Postgres 最大的雲服務之一 Google Cloud SQL (https://cloud.google.com/sql) 也是 Bytebase 創始人的傑作之一。
本文中，我們對 Postgres 和 MySQL 在以下幾個次元進行了比較：
- 許可證 License
- 性能 Performance
- 功能 Features
- 可擴充性 Extensibility
- 易用性 Usability
- 連接配接模型 Connection Model
- 生态 Ecosystem
- 可運維性 Operability
除非另有說明，下文基于最新的主要版本 Postgres 15 和 MySQL 8.0 (使用 InnoDB)。在文章中，我們使用 Postgres 而不是 PostgreSQL (可以說是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盡管 PostgreSQL 才是官方名稱，但被認為是一個錯誤的決定 (https://www.craigkerstiens.com/2018/10/30/postgres-biggest-mistake/)。
一、許可證 License
- MySQL 社群版采用 GPL 許可證。
- Postgres 釋出在 PostgreSQL 許可下，是一種類似于 BSD 或 MIT 的自由開源許可。
即便 MySQL 采用了 GPL，仍有人擔心 MySQL 歸 Oracle 所有，這也是為什麼 MariaDB 從 MySQL 分叉出來。
二、性能 Performance
對于大多數工作負載來說，Postgres 和 MySQL 的性能相當，最多隻有 30% 的差異。無論選擇哪個資料庫，如果查詢缺少索引，則可能導緻 x10 ~ x1000 的降級。
話雖如此，在極端的寫入密集型工作負載方面，MySQL 确實比 Postgres 更具優勢。可以參考下文了解更多：
- 為什麼 Uber 從 Postgres 遷移到 MySQL: https://www.uber.com/en-SG/blog/postgres-to-mysql-migration/
- 我們最讨厭的 PostgreSQL 部分: https://ottertune.com/blog/the-part-of-postgresql-we-hate-the-most/
除非你的業務達到了 Uber 的規模，否則純粹的資料庫性能不是決定因素。像 Instagram, Notion 這樣的公司也能夠在超大規模下使用 Postgres。
三、功能 Features
對象層次結構
MySQL 采用了 4 級結構：
- 執行個體
- 資料庫
- 表
- 列
Postgres 采用了 5 級結構：
- 執行個體（也稱為叢集）
- 資料庫
- 模式 Schema
- 表
- 列
ACID 事務
兩個資料庫都支援 ACID 事務，Postgres 提供更強大的事務支援。
安全性
Postgres 和 MySQL 都支援 RBAC。
Postgres 支援開箱即用的附加行級安全 (RLS)，而 MySQL 需要建立額外的視圖來模拟此行為。
查詢優化器
Postgres 的查詢優化器更優秀，詳情參考此吐槽：https://news.ycombinator.com/item?id=29455852。
複制
Postgres 的标準複制使用 WAL 進行實體複制。MySQL 的标準複制使用 binlog 進行邏輯複制。
Postgres 也支援通過其釋出/訂閱模式進行邏輯複制。
JSON
Postgres 和 MySQL 都支援 JSON。Postgres 支援的功能更多：
Both Postgres and MySQL supports JSON column. Postgres supports more features:
- 更多操作符來通路 JSON 功能。
- 允許在 JSON 字段上建立索引。
CTE (Common Table Expression)
Postgres 對 CTE 的支援更全面：
- 在 CTE 内進行 SELECT, UPDATE, INSERT, DELETE 操作
- 在 CTE 之後進行 SELECT, UPDATE, INSERT, DELETE 操作
MySQL 支援：
- 在 CTE 内進行 SELECT 操作
- 在 CTE 之後進行 SELECT, UPDATE, DELETE 操作
視窗函數 (Window Functions)
- 視窗幀類型：MySQL 僅支援 Row Frame 類型，允許定義由固定數量行組成的幀；而 Postgres 同時支援 Row Frame 和範圍幀類型。
- 範圍機關：MySQL 僅支援 UNBOUNDED PRECEDING 和 CURRENT ROW 這兩種範圍機關；而 Postgres 支援更多範圍機關，包括 UNBOUNDED FOLLOWING 和 BETWEEN 等。
- 性能：一般來說，Postgres 實作的 Window Functions 比 MySQL 實作更高效且性能更好。
- 進階函數：Postgres 還支援更多進階 Window Functions，例如 LAG(), LEAD(), FIRST_VALUE(), and LAST_VALUE()。
四、可擴充性 Extensibility
Postgres 支援多種擴充。最出色的是 PostGIS，它為 Postgres 帶來了地理空間能力。此外，還有 Foreign Data Wrapper (FDW)，支援查詢其他資料系統，pg_stat_statements 用于跟蹤規劃和執行統計資訊，pgvector 用于進行 AI 應用的向量搜尋。
MySQL 具有可插拔的存儲引擎架構，并誕生了 InnoDB。但如今，在 MySQL 中，InnoDB 已成為主導存儲引擎，是以可插拔架構隻作為 API 邊界使用，而不是用于擴充目的。
在認證方面，Postgres 和 MySQL 都支援可插拔認證子產品 (PAM)。
五、易用性 Usability
Postgres 更加嚴格，而 MySQL 更加寬容：
- MySQL 允許在使用 GROUP BY 子句的 SELECT 語句中包含非聚合列；而 Postgres 則不允許。
- MySQL 預設情況下是大小寫不敏感的；而 Postgres 預設情況下是大小寫敏感的。
- MySQL 允許 JOIN 來自不同資料庫的表；而 Postgres 隻能連接配接單個資料庫内部的表，除非使用 FDW 擴充。
六、連接配接模型 Connection Model
Postgres 采用在每個連接配接上生成一個新程序的方式工作。而 MySQL 則在每個連接配接上生成一個新線程。是以，Postgres 提供了更好的隔離性，例如，一個無效的記憶體通路錯誤隻會導緻單個程序崩潰，而不是整個資料庫伺服器。另一方面，程序模型消耗更多資源。是以，在部署 Postgres 時建議通過連接配接池（如 PgBouncer 或 pgcat）代理連接配接。
七、生态 Ecosystem
常見的 SQL 工具都能很好地支援 Postgres 和 MySQL。由于 Postgres 的可擴充架構，并且仍被社群擁有，近年來 Postgres 生态系統更加繁榮。對于提供托管資料庫服務的應用平台，每個都選擇了 Postgres。從早期的 Heroku 到更新的 Supabase, render 和 Fly.io。
八、可運維性 Operability
由于底層存儲引擎設計問題，在高負載下，Postgres 存在臭名昭著的 XID wraparound 問題。
對于 MySQL，在 Google Cloud 營運大規模 MySQL 叢集時，我們遇到過一些複制錯誤。
這些問題隻會在極端負載下發生。對于正常工作負載而言，無論是 Postgres 還是 MySQL 都是成熟且可靠的。資料庫托管平台也提供內建備份/恢複和監控功能。
九、Postgres 還是 MySQL
2023 年了，在 Postgres 和 MySQL 之間做選擇仍然很困難，并且經常引起激烈辯論 https://news.ycombinator.com/item?id=35906604。
總的來說，Postgres 有更多功能、更繁榮的社群和生态；而 MySQL 則更易學習并且擁有龐大的使用者群體。
我們觀察到了與 Stack Overflow 結果相同的行業趨勢，即 Postgres 在開發者中變得越來越受歡迎。但根據我們的實際體驗，精密的 Postgres 犧牲了一些便利性。如果你對 Postgres 不太熟悉，最好從雲服務提供商那裡啟動一個執行個體，并運作幾個查詢來上手。有時候，這些額外好處可能并不值得，選擇 MySQL 會更容易一些。
同時，在一個組織内部共存 Postgres 和 MySQL 也是很常見的情況。
作者丨天舟
來源丨公衆号：Bytebase（ID：Bytebas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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