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紮迪·史密斯《搖擺時光》中的 黑人美學憂郁症

作者:青梅侃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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圖文|青梅侃史

編輯|青梅侃史

前言

《搖擺時光》是英國族裔小說家紮迪·史密斯于2016年發表的第五部長篇小說。這部小說以擁有棕色皮膚的主人公的視角展開,通過描繪主人公複雜的成長經曆,逐漸展現了主人公因為失去了黑人的身份而深陷黑人美學憂郁症的現狀。

主人公對自身的非洲自然特征,尤其是棕色皮膚的憂郁感,以及對以音樂、舞蹈等非洲傳統藝術形式的排斥,都在小說中得到了表現。

紮迪·史密斯《搖擺時光》中的 黑人美學憂郁症

為了尋找自己的根源,主人公踏上了前往非洲大陸的尋根之旅。

然而,這段旅程并沒有給主人公帶來歸屬感。

當主人公選擇離開英國,真正來到非洲大陸時,他隻能感受到當地黑人和英國白人都不接受他的殘酷現實。

最終,主人公回到英國黑人社群後,重新遇到了好朋友特蕾西,她也是一個棕色皮膚的人,曾經試圖融入英國白人社會但失敗了。

二人共同找到了一種雜合性的文化身份,并以此為基礎創造了以"棕色性"為核心的雜合性黑人美學。

紮迪·史密斯《搖擺時光》中的 黑人美學憂郁症

《搖擺時光》

《搖擺時光》是紮迪·史密斯于2016年發表的長篇小說,标志着她在文學創作中的一次新嘗試。

小說以擁有棕色皮膚且未具體提及姓名的女孩作為視角,通過音樂和舞蹈的描繪,展現了她與擁有相同膚色的朋友特蕾西在成長過程中遭遇的身份困惑。

故事中,她在失去歸屬感後選擇回到英國黑人社群,追尋自己的身份。

音樂和舞蹈作為重要的黑人藝術形式,一直貫穿整個故事,并随着文化身份的顯現而逐漸清晰。

紮迪·史密斯《搖擺時光》中的 黑人美學憂郁症

主人公從學習代表白人藝術的古典音樂和芭蕾舞,到了解代表黑人藝術的坎克冉舞蹈,最終欣賞特蕾西獨特舞蹈的非洲音樂和芭蕾舞結合形式。

這說明文化身份對美學發展,尤其是對黑人美學發展的重要作用。

由于意識到非裔群體獨特的黑人美,主人公和特蕾西逐漸走出黑人美學憂郁症,并建立起符合自身雜合性文化身份的雜合性黑人美學。

黑人美學強調獨立的黑人文化傳統和黑人民族主義,反對白人美學标準,代表着源自黑人傳統藝術的價值觀念。

紮迪·史密斯《搖擺時光》中的 黑人美學憂郁症

自卑情結向黑人美學憂郁症的轉化

《搖擺時光》中,主人公與特蕾西相遇,他們立刻注意到了彼此,不僅因為他們擁有相似的棕色皮膚,還因為他們從同一塊棕色布料上分出來的。

然而,與特蕾西充滿自信的氣質不同,主人公一直籠罩在憂郁的氛圍中。

盡管他能夠認同黑人美的重要性,并希望黑人美與白人美可以并存,但在青春期後,他逐漸忘記了這些想法,悲觀和憂郁情緒占據了上風。

他開始感受到黑人性的缺失,感受到被隐藏起來的黑人、混血與白人之間的期望關系。

紮迪·史密斯《搖擺時光》中的 黑人美學憂郁症

白人美在種族和文化層面都被視為标準,這讓他們對自己的黑人自然特征,尤其是膚色,感到沮喪,并對代表黑人藝術形式,比如音樂和舞蹈,表現出排斥。

是以,主人公和特蕾西陷入了黑人美學憂郁症。

主人公成長在倫敦西北的黑人社群,但他們之是以能夠注意到彼此,是因為他們與其他人膚色的差異。

膚色差異導緻了他們的自卑感,尤其是在生活在倫敦這樣的多元化都市中,擁有黑色皮膚的少數族裔群體更容易感到自卑。

而他們參與的藝術活動,比如以英語為第二語言的課程和學習芭蕾舞,表現出他們面對白人文化和膚色産生的自卑感。

然而,這種自卑感逐漸演變為黑人美學憂郁症,是因為黑人性的喪失。黑人性是指那些被認定為黑人或自我認同為黑人的人,在身體和文化上的狀态、品質和條件。

紮迪·史密斯《搖擺時光》中的 黑人美學憂郁症

它代表着黑人的身份認同和文化傳統,對建構黑人美學至關重要。

首先,黑人美學憂郁症的源頭是因為主人公對以膚色為基礎的種族等級制度的認同。

當他第一次見到自己白人父親的私生子,也就是他的同父異母的兄弟姐妹時,他直覺地覺得他們的膚色是"白得像雪",甚至認為他們更應該是他白人父親的孩子。這讓他對自己的棕色皮膚感到憂郁。

種族等級制度是導緻黑人美學憂郁症的原因之一,它會帶來黑人所承受的奴隸制度帶來的憂傷,這種憂傷展現在黑人的膚色和發型上,使黑人陷入憂郁。

當他與白人的姐姐對視時,他心裡想着 "父親生了我這樣的,還生了她那樣的。

紮迪·史密斯《搖擺時光》中的 黑人美學憂郁症

這兩個完全不同的人怎麼可能來自同一個地方”。主人公面對與同父異母的白人兄弟姐妹的時候,對自己棕色皮膚産生的憂郁情緒源于以膚色為代表的種族等級制度,這使他越來越注重自己的外表。

他的夢境成了最好的證明:“在我的夢裡,我們都有金色的皮膚!沒有人比我們更漂亮、更優雅,我們是上帝眷顧的人”。

對白色膚色代表的美的渴望,以及“渴望被向往,害怕不被向往”的思想,導緻了他潛在的夢想,夢中美麗優雅的金色皮膚正是展現了他隻能在夢中實作“強烈滿足感”的殘酷現實。

對白皮膚的美的追求對于主人公來說永遠是不可實作的,這種以膚色為基礎的種族等級制度促使他失去了黑人的身份特質,展現為對自己源于非洲的棕色皮膚之美的不認同,并且逐漸轉變為黑人美學憂郁症。

紮迪·史密斯《搖擺時光》中的 黑人美學憂郁症

黑人美學憂郁症的症狀

黑人美學憂郁症是一種由喪失為核心的心境病症,其特征是以自我批評為核心,強調從不平衡狀态和沮喪情緒向喪失心境的轉變。

憂郁症使人面臨着自我的巨大、不可避免、無處不在的空虛感,并最終耗盡自我。患者常常陷入無止境的自我貶低,感受到難以忍受的無法實作的事物的感覺,導緻無盡的悲傷、恐懼和無望的憤怒。

紮迪·史密斯《搖擺時光》中的 黑人美學憂郁症

種族受歧視的群體将這種從量化悲傷到不滿情緒的表達推向了極緻。

白人對待這些群體時既吸納又排斥,造成了被歧視群體産生憂郁症的現象。

在美學層面上,這也導緻了黑人美學憂郁症的産生,表現為對美的客體化的喪失。這在非洲族裔群體中展現為對黑人自然特征和非洲傳統藝術形式的排斥,他們由于美的種族化而排斥自身的美,最終隻剩下對喪失黑人美的權利感到悲傷。

小說中,主人公和特蕾西代表了非洲族裔群體想要超越尴尬的文化身份境遇而做出的兩種選擇。

主人公選擇回歸非洲大陸,但在當地被視為白人,生活在一種虛假的非洲保護圈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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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讓他越發排斥自身的膚色,無法接受黑人身份和美喪失的現實,導緻他在精神上無法建立歸屬感,陷入了黑人美學憂郁症的深淵。

而特蕾西則努力争取機會,但隻能在小劇團做背景舞者,她所穿的破舊衣服上印有“服從”二字,表達了對無法融入白人社會現狀的持續不滿和委屈,卻不得不屈從的心态。

這兩種選擇都展現了擺脫文化身份困境的艱難,以及黑人美學憂郁症的特征。

紮迪·史密斯《搖擺時光》中的 黑人美學憂郁症

黑人美學憂郁症的治愈

《搖擺時光》中的主人公和特蕾西在小說的最後一章《尾聲》中代表了彼此的縮影。

深陷黑人美學憂郁症的我們回到了我們共同出生和成長的黑人社群。

主人公遵循母親的遺願,決定幫助特蕾西的家庭。

作為擁有相同棕色皮膚的混血女孩,我真正地挖掘了特蕾西,為她着想,并建立起符合我們文化身份的雜合性黑人美學。

紮迪·史密斯《搖擺時光》中的 黑人美學憂郁症

沒有一種獨特的美是與他人完全隔絕的,黑人美學也是如此。

它建立在集體身份的基礎上,同時受到其他審美标準和因素的影響。

然而,黑人美學随着黑色大西洋移民的根源和路線的變化而發生變化,也受到個人和集體身份的變化的影響,導緻了黑人美學憂郁症的産生。

是以,面對深陷黑人美學憂郁症的困境,首先要做的就是找到自己的文化身份。文化身份是共同曆史經驗和文化準則的反映,為一個族群提供穩定、不變和連續的參照和意義的架構。

文化身份在與他人的互動中尋求生存方式的同一性,從承認差異開始,是在差異中尋找相同。

在經曆了族裔散居後,族裔群體對能夠代表共同曆史和文化的身份追求更加強烈。然而,由于處于不安的中間狀态,即隐形的源文化和源意識與顯形的現文化和現意識之間的分裂和沖突,他們很難形成确定的單一文化身份。

紮迪·史密斯《搖擺時光》中的 黑人美學憂郁症

同時,由于受到非洲文化的潛在印迹和歐洲霸權文化的影響,他們形成了雜合性文化身份。我和特蕾西在文化身份的追尋中,無論是想要融入白人社會還是尋根之旅,都以失敗告終。

結語

《搖擺時光》是英國族裔小說家紮迪·史密斯在創作上的一次新嘗試,以混血女孩“我”和特蕾西為主角,描繪了她們在成長過程中失去黑人身份并陷入黑人美學憂郁症的故事。

小說通過展現棕色皮膚作為自然特征和非洲藝術形式的音樂、舞蹈等元素,呈現了重要的黑人美學形式。

紮迪·史密斯《搖擺時光》中的 黑人美學憂郁症

史密斯在美學層面上逐漸轉向更加積極的态度,從深陷黑人美學憂郁症到重新建構黑人美學,展現出多元特征和包容态度的文化了解中定義的黑人美學。

參考文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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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王卉. 《幽靈旅伴》中的莎士比亞黑女士

[6]焦子珊. 紮迪·史密斯《搖擺時光》中的 黑人美學憂郁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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