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近年來,為有效遏制毒品需求,減少毒品危害,全省各級公安機關堅持"零容忍"的态度,打擊涉毒犯罪,繼續開展一整套打擊、管控、管控"二打二二"專項行動,破獲了一大批重大毒品案件, 打通了一批毒品幫派和毒品窩點,查獲了大量毒品和易用化學品。同時,從加強預防教育,開展禁毒示範城市建立活動,到增強全社會參與禁毒工作的積極性,我省禁毒工作在2018年全國考核中取得了曆史上第12佳成績。
據統計,2017年以來,全省共破獲毒品犯罪案件2425件,抓獲毒品犯罪嫌疑人3523人,破獲毒品案件70餘人,抓獲涉毒逃犯411人,查獲各類毒品1120.51公斤,其中甲基苯丙胺336.26公斤、海洛因1.34公斤、氯胺酮6.27公斤、大麻775公斤。61公斤;263個販毒團夥;7個毒品窩點被毀;緝獲易用化學品49.27噸,各類火器30餘枚,彈藥4 200多發;和1000多萬元的毒品錢和50多輛車被查獲。
值此第32個國際禁毒日之際,記者再次來到黑龍江省安康醫院強制戒毒中心,采訪了三名正在接受強制隔離和戒毒治療的學生(本文均化名)。
藥物不能激發自我
這位43歲的白發蒼蒼的人看起來很老。十年前他剛來的時候,他非常英俊,很有藝術氣息,戒毒中心的警察說。
陶毅出生于藝術界,家裡的長輩有一位來自徐曉紅的老師,父母都是大學教授。陶毅繼承了這個基因,小時候因為畫在中央電視台獲獎,高中畢業後他出國留學。學會回國後,先後舉辦過一次展覽,獲獎,在圈子裡也是小名聲。"去晚上,我記得那天晚上喝了很多酒,我的朋友帶來了狂喜,我不知道它是什麼,我吃了它。
第一次吃搖頭丸,陶器感覺從未放松健忘,他逐漸開始接觸K粉、冰毒等藥物。"有幻覺,比如看到手臂上的綠頭發,這種狀态不是正常生活中。陶器覺得這種感覺有利于創作,"玩K(吸毒)後會出現錯誤的畫面感覺,有點像達利的畫。但坦率地說,這是最初的原因,上瘾後,藝術創作隻是一個借口,以後不畫畫天天也吸了。"
上瘾後,陶藝發現毒品不僅不再有助于創造,而且開始适得其反。"我的畫本來是五顔六色的風格,後來越來越灰暗,但當畫的時候我其實感覺不到了。有一次瘋了,在"滑冰"之後留下了所有的畫作。"
當陶毅第二次來到康複中心時,他的妻子選擇了離婚。"我能了解她。誰願意和一個沒有責任感的男人住在一起?人們睡覺,你的眼睛像夜貓子一樣圓潤。我的女兒現在10歲了,她的家人告訴她,爸爸已經出國了。"
在這裡,筆本來是被禁止的,但藥物治療中心對陶器做了一個例外。"當我畫畫時,有紀律的觀察。陶毅拿出了他最近的素描,包括禁毒海報,還有山水畫。"這些都是戒毒中心主任王漢文想要的,我會寫的。
"毒品是短暫的,那種時刻并不屬于你,它真的是受到固體積累的啟發。已經進出強制戒毒中心四次陶器,不知道出去後能不能戒毒。"每次出門,我都下定決心,但現在不好意思再做一次承諾,我不能答應,我隻能說,我會努力的。
當你想到你的父母時,你會覺得你真的不是人類。
白陽30歲,長相20歲,笑容很天真。"我母親說,'沒有長心的人,當然,變老的速度很慢。白陽真的從未吃過苦,家庭情況優越,而且看起來很漂亮。"家裡的十一個兄弟,像我一樣,像個女孩一樣,習慣了我。
她高大的身材和甜美的臉龐使她在18歲之前成為一家要求苛刻的航空公司的空乘人員。"飛行半年,閑置折騰,在地面上出席。但地勤我也不認為離家不遠,偷去辭職。家長還聯系了我一個拆遷辦公室,每天去測量房子,我也覺得累了,不做。他後來擔任電台主持人,并沒有做很長時間。"
在這次辭職之後,白洋的人生開始"穩定下來":"獻身于對象,第一個對象,5年"。我客戶的家人不是壞錢,他不想讓我做任何事情。"男朋友抽了冰毒,楊樹也跟着吸了,沒想太多。因為我不去上班,是以除了吸毒,我在後期幾乎無事可做。早上醒來,吃兩口,吃早餐,晚上吃兩口,上床睡覺。"
2016年,白洋在參觀蜜屋時被抓到買毒品。"那個蜂蜜太害怕了,當我進去時,她賣掉了房子,"2018年春天,在刑期結束時被釋放的年輕人向警方承諾:"絕對不會再來了。"但不到一年,她就回來了。看到紀律,我就哭了。因為決心真的很大。我和父母聯系的工作,一個公共機構,是接電話,相當閑置。"
白陽很快又墜入愛河,對方還是不算壞錢。"他不想讓我去上班,害怕當我與别人接觸時我不會想要他。他看到我死了,就送去晚上見面,吃午飯,我微信除了爸爸和哥哥,沒有異性。我懶惰而任性,我沒有去上班。"白陽向男友坦白,是被迫戒毒的。他在開玩笑,說我不想放棄!"
直到後來,她才發現男友在"滑冰"。"這種事情出現了,成瘾也是如此。還有一種心理,就是我怕不抽煙,一旦被抓住,就會認為我"點"(報警)。"第一次重新吸收後到社會上報,因為間隔有點長,沒發現,這讓白陽有了幸運的心态。那天我們滑冰之前,我們仍在努力投票,說這是最後一次。這是他最後一次被抓住。"
白洋的男友因參與犯罪被公安機關刑事拘留,協助偵查的白洋的身份證号碼顯示,她是被迫戒毒的。"警方當時說,這真的是關于擁抱兔子和草皮 - 加上一些東西。大部分時間都是在半夜,多麼煩人。白陽道:"我上警車的時候,聽到媽媽在背後流着淚罵:你死了,别出來了,我再也不在乎你了!但進來後,媽媽還是很久才看到我,連車都不願意撞,突然減掉了20多斤,她也心髒病發作了。"
"這裡真的沒什麼可做的,就是讀書,隻想着我的父母,覺得他們不是人。強迫藥物治療對我最大的改變,就是知道心痛,不再想和父母說話。"白陽說這話的時候,淚流滿面。也不知道這次出來了,家長們想幫我找份工作。但不管怎樣,我真的不能再抽煙了。兩年後我就32歲了,我應該找個好男人結婚。"
當我吸毒時,我想打破罐子
今年的"六二十六"活動,強制戒毒中心推出了一部音樂劇,由吸毒成瘾者主演。27歲的林子在舞台上唱了一首歌,有優美的音線和台風。"我們是同齡人,我多年來一直在電台主持。林子對着記者笑了笑,似乎更帥了,不可思議,這個陽光明媚的男孩,從高中畢業,就經曆了灰色的人生。
聯考前夕,林子感冒了,卻意外發現感染了艾滋病病毒。林子說,應該是前一段感情的女朋友感染了他。"我記得我出院的那天,我以為外面的一切都是灰色的。我的父母比我更崩潰,在第一年,他們都沒有把筷子帶我。這是我18歲的孩子,當你的父母把你當作怪物時,你不明白那種感覺。"
然後林子上了大學。"我一直在服用藥物,在檢查了一些資訊後,我的心髒沒有那麼沉重。但我知道我是不同的,我在大學裡組織捐血,我都在尋找理由來推遲它們。有時在晚上,你突然醒來做噩夢,想象死亡是什麼樣子的。但即使是最好的朋友,也無法與他分享這些,隻能悄悄地封印起來,壓到一定程度,這種感覺就會爆發。"
林子在酒吧裡當常駐歌手,在夜總會經理,舞者,服務員,還有一些"滑冰"的背景。"有一罐破碎的破碎心理,說粗俗的點,已經這麼第二次能幹什麼了?"我不知道我是否能擁有明天,我想及時玩得開心。因為在"滑冰"之後,你會忘記所有的煩惱,即使是暫時的。"
去年,林子曾因吸毒被拘留一次。"我爸爸去接我,開車20多個小時,他一路都沒有停下來,立刻幫我收拾行李,當晚又回來了,又過了20多個小時。他一邊開車一邊哭:說我們都死了!"
父親的眼淚感動了林子,林子決心告别毒品。"我回家後有半年沒有碰過這個東西,我的父母看着我死而複生。但不能總是不工作!當準備出來時,拿出你的手機,找到你的聯系人,微信上的朋友,所有"滑冰"的人。這個東西很上瘾,看到這些名字,我忍不住。"
重新出現"江湖"沒過幾天,林子就重新吸收了。"我去現場試報證,入住時在酒店刷身份證,因為有滞留記錄,要落地檢查,酒店就報警。就在一周前,我接受了測試。"
林子說,回到家後,他會清空手機通訊錄,和父母一起搬家,找個沒人認識他的地方,重新開始,建立一個全新的圈子。"在這裡呆了幾個月,我非常想家。這次父親來見,管教告訴我,與上次相比,你父親這次來顯老,我的眼淚刷了下來。我不再向往外界,覺得留住父母其實很好。"本報記者 王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