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找尋童年的香格裡拉(一)

作者:溫柔被褐懷玉

傳說十九世紀初有一個西方人來到 雲南與川藏交界地帶,發現在這一片廣袤的土地上,其雪山連,草甸如茵,河流随着地形的改變時而舒漫時而湍急,各種珍禽異鳥在河面上随波逐流,沼澤氤氲,天空碧藍,白雲悠悠,山谷溪流潺潺,河灘溪鹿兒野羊徜徉其中,山湖泊皎鏡,倒映着雪山彩霞,不遠陽光下雪閃發金色的光芒,雨後彩虹在半空中飛架,地上山崗間遍地鮮花異草,各種飛禽走獸在此悠然自得。

找尋童年的香格裡拉(一)

工業化革在大力推動生産力的同時,其破壞地球生态的副作用日益顯現,于是這個西方人把此地稱之為地球上的香格裡拉。

時光荏苒,最近中國幾十年的飛躍發展,導緻我們所在的生家園已是傷痕累累。河流、湖泊的水已不能飲用,甚至都不能作為灌溉用水,農田土闆結,其中的微生物和各種昆蟲已然消失……。幾十年前鄉的那種原生态,那種天地山水間的香格裡拉可能再也見不到了,“昨日再現”隻能成為一種夢想。于是我隻能穿越時空隧道,去找尋童年時的香格裡拉。 我老家在江南水鄉,屬長江下遊的太湖流域,六、七十年代的生态環境那真如歌曲“太湖美,美就美在太湖水,水上有白帆,水下有紅菱,水底魚蝦肥,水邊蘆葦青,湖水織出灌溉網,稻香果繞湖飛,……”所唱,青山綠水,藍天白雲,原野、江湖河泊池塘到處莺歌燕舞,一片生機盎然。

找尋童年的香格裡拉(一)

當時我所的鄉下,村前屋後都是原生态的池塘及河流,河水清澈見底,家家都有一口水缸,河水可直接飲用,渴了用手捧一把河水放進嘴裡,就像一股甜甜的甘進入體内。鄉民們淘米洗吃水的池塘裡,魚翔淺底,碼頭邊一摸就是一大把螺,碼石縫裡虎頭鲨及背上和腳上長着綠青苔的大青蝦時隐時現;離村稍遠一點的河流、池塘則是青蛙、石蟹、黃鳝、甲魚、烏龜以及各種水生動物的天然栖息地,水底長着各類野生水草,岸邊的青蘆葦叢則是野生水鳥的栖息和活動地,每當微風從水面掠過,河面上的陣陣漣漪帶着沁人心脾的氣息使人陶醉。

找尋童年的香格裡拉(一)

那時我們正是少年,感覺大自然中的各類昆蟲、鳥類、魚蝦以及各類野生動物随處可見,它們使我們感到其樂無窮,似乎是我們的天然玩伴。

那時夏天麥收,我們天蒙蒙亮就會起床,穿着一條短褲和背心來到河邊、屋傍的大樹底下去揀“知了”(蟬)剛剛爬上樹幹脫下的殼子,采集到一定量後拿到鄉衛生院的藥店換幾角錢。中午時分拿着長長的頭上粘有面筋的竹竿到樹上去粘“知了”。随着夏天的到來,桑樹田裡的桑果成熟了,在采桑果吃的同時,會在桑樹上幾隻黃顔色的天牛帶回家去玩。那時河岸邊的楊柳樹和其它喬木樹巳是綠樹成蔭,樹上随處可見綠色的長有翅膀的螳螂張着兩把鋒利似斧頭似的前腿随時準備守株待兔逮各類小昆蟲,調皮的我們會捉幾隻螳螂帶回家放進蚊帳裡,據說螳螂爬在帳子裡可以捕捉蚊子。下午割完羊草,我們會拿一隻鄉下洗腳用的木盆,來到離村不遠的一個池塘,在水邊的洞裡用伸進洞裡捕捉石蟹,一個小時不到的光景,就能捕二、三十隻石蟹,帶回家玩,同時也可以用水煮一下,剝了殼子吃一點石蟹肉,僅石蟹肉少得可憐。

記得那年的初夏季,我們村東邊的一條大的灌溉渠裡有一個大的螃蟹洞,洞裡穴居着一隻非常大的野生長江蟹,平常我們路過那裡時經常能看到那隻大螃蟹爬到洞口望風,但隻要我們一下渠準備逮它時,它就會迅速退回洞的深處,我用手伸進洞裡,但手臂不夠長,無法逮到它。那段時間一連好幾次,情況都是如此,我對它顯得無可奈何。可有一天,我的一個玩伴叫郦國慶的,他從家裡拿了一把鐵鍬,下渠站在淺水裡開始在那個洞口挖,大概挖了半個多小時,把洞周邊的泥土全部挖掉,終于功夫不負有心人,那隻野生大螃蟹最後被他逮去了,回家稱了一下,螃蟹足有八兩重,郦國慶把它煮了。

沒過幾天,江南原野已被金黃色的麥浪所覆寫,此時酸酸甜甜的楊梅已成熟,每年江南特有的黃梅天就要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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