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終于有人能拿捏宋丹丹了

令廣大社恐人士聞風喪膽的大型社交(死)觀察類真人秀《五十公裡桃花塢》第三季開播了,不出意外屠榜了,“塢門”信徒們再一次開始了一年一度的狂歡。我發現越是社恐的人越愛看這個節目,估計是想以毒攻毒吧。還記得上一季的“尴尬九分鐘”嗎?宋丹丹Push所有塢民舉辦篝火晚會,還強行給每個人安排節目,鋼琴家不讓人家彈鋼琴,非要人表演詩朗誦,最後搞得所有人都失去了表情管理。關鍵時刻靠王傳君挺身而出當“惡人”勇敢說不,才結束了這場令人窒息的會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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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了避免重蹈前兩季的社死瞬間,這一季的新塢民顯然都有備而來。人剛到齊還在最開始的自我介紹環節,任敏就率先表态已經準備好了要在接下來的篝火晚會上唱王菲的歌,為此她甚至提前半個月開始排練,敖瑞鵬更是直接放話說來了就是要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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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丹丹吃一塹長一智,她和老朋友張國立說她要做一個沉默寡言的淑女。

你信嗎?我不信。

自古最難放手的不是愛情,而是權力。宋丹丹表面上表示要退出權力中心,實則是想扶持張國立當“傀儡”,自己“垂簾聽政”。來的路上她就督促張國立不要停下來拍照,全員到齊後她又戳他該讓大家自我介紹了,緊接着又慫恿張國立當主持人,因為在場他年紀最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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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國立也不是任人擺布的提線木偶,很快就回過味來,自己可不能變得跟上一季的宋丹丹一樣強勢讨人嫌。于是作勢要扇宋丹丹,讓她離自己遠點。很會看形勢的650小團體暗暗轉投張國立麾下。這一幕有點像老闆雇了個副總替自己唱白臉,然而被識破,副總幹拿錢不給她幹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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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宋友誼的小船徹底翻船發生在接下來的分房會議上,宋丹丹有點高反,嚷嚷頭暈,想住在寬敞便利的谷倉房,張國立住哪兒無所謂,但要求跟宋丹丹住一起,丹丹在哪兒他在哪兒。節目組的安排是抽簽決定,而且設計了一個NO PUSH的環節,允許所有人匿名投票,比方說安排了某幾個人一間屋,但其中隻要有一個人不滿意就抽簽重來。

沖突的起源就在這裡,抽到跟宋丹丹一個屋子的塢民全體悄悄投了NO,宋丹丹一下子急了,幾位女藝人趕緊安撫她不是這樣的,是為了讓她和張國立能湊一塊兒。

張國立因為宋丹丹投了YES,以為她想跟别人住,諷刺她該反思為什麼讨人嫌。宋丹丹幹脆挑明說沒人想和老人住一起,孟子義楞頭楞腦地接”是“,也就是她一貫脫線,換别人,肯定要被分析是不是故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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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場會議開下來,17位藝人的社交屬性展露無疑,他們可以代入到你我熟悉的職場。宋丹丹和張國立鬥歸鬥,管理目标是一緻的,就是不能再讓650(上過節目的老塢民,比如李雪琴、汪蘇泷等人,前幾季因為蘇芒說一天650塊錢夥食費不夠花得了這個外号)繼續抱團了,必須打散,否則650的話語權和存在感越來越強,他們不太聽長輩的話,新人也不好融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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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人裡敖瑞鵬和任敏像剛進入職場的應屆生,帶着一股子沖勁兒。尤其是主動舉手當長老的敖瑞鵬,拼命給自己攬活,以卷不死就繼續卷為座右銘,是上司們最喜歡的職員。甚至都用不着給他畫餅,他是自帶大餅入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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任敏和敖瑞鵬一樣,敢想敢說又敢幹,汪蘇泷樂得把管理責任甩手給她。任敏以為自己受器重,感動得放出豪言要帶大家發家緻富。上一季見識過汪蘇泷畫餅套路的徐志勝看得門兒清:名為總管,實為社畜,最大的頭銜幹最多的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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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一圍是閑雲野鶴型同僚,那種家裡有巨額拆遷款,上班隻是為了找點事做。是以他始終表現出無所謂的态度,常常挂着神秘的微笑,仿佛是看着一群小孩搗蛋的大人,日常看書打坐,不發表見解也不操心。偶爾實在看不下去了才會暗戳戳刺别人一句,比如後采的時候節目組問他怎麼看待别人開會的表現,他不肯直說,但又補了一句“我要用多少詞語才能美化他們的反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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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控制欲的人可以找他做旅伴,但前提是他要一直沒意見才行。

汪蘇泷是參加了三季的老塢民,相當于公司裡那個和藹的中層前輩,他沒有宋丹丹強勢,資曆不如張國立深厚,也不具備年輕新塢民的沖勁,但他其實一直是節目裡的隐形控場王,哪一季開會讨論陷入僵局的時候不是他在努力推進呢?就拿這次分房會議來說,匿名投票的規則讓分房找室友成了無休止的投票循環,在所有人都洩氣但又隻會破罐破摔的時候,他提出先選出三位長老,再由長老選擇室友,這才把三間房給分完了。若沒有汪蘇泷,這個會開到天亮也結束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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汪蘇泷的性格很像INFP,調停者,在大家都其樂融融的時候他不顯山不露水,甚至低調得像一個社恐。但當局面失控,社交氛圍變得尴尬時,他義不容辭挺身而出,為I做E,帶領大家走出困境。還記得第一季的名場面嗎?宋丹丹問張翰的代表作,張翰冷臉說沒有,自己沒名。眼看氣氛降至冰點,汪蘇泷趕緊跳出來打圓場說張翰跟他一樣都是因為臉帥被節目組選中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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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季的“尴尬九分鐘”也是靠汪蘇泷在其中努力彌合,雖然最終沒能擰得過宋丹丹的大腿,但也起到了情緒調節器的作用。

難怪節目導演誇他是桃花塢的核心人物,網上有個評價極為精準,說汪蘇泷實為桃花塢的攝政王。他總恭維宋丹丹,說“得丹丹者得天下”,但明眼人都看得出來是“得汪蘇泷者得桃花塢”。極度社恐如鳥鳥,在分房環節都坦誠想跟汪蘇泷住一個屋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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鳥鳥的政策是對的,社恐人士很難憑借自己的社交能力融入集體,最好的辦法是找到集體中最受歡迎的那個人,先跟他混熟,這樣喜歡他的人可能就會愛屋及烏,起碼跟着他有飯吃不寂寞。我以自身經曆證明這個政策真的有用,我就是先認識了一個社牛朋友,然後被她帶着認識了一串朋友,大大開闊了我從前貧瘠的社交圈。

另一個快速融入陌生團體的辦法是找到自己熟悉的那個人,王傳君吐槽過江疏影”平庸“,但不管怎麼說他倆是能互相拆台的上戲同學,江疏影像影子一樣跟着他,一邊讓他”滾“一邊跟着,哪怕他嘴欠地說她長白頭發了。人肯定是和熟人在一起更有安全感,完全靠自己打開一個新局面隻有超級社牛才能做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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觀察到一個社交定律,人還會主動靠近那個特别能折騰能量特别足的人。這就可以解釋為什麼有時候兩個反差特别大的人能成為朋友,說的就是王傳君和王鶴棣。李雪琴評價王傳君是大型哺乳動物,最大的特點就是溫和。王鶴棣呢?用王傳君的話來說就是一群“蒼蠅”,對,都不是一隻,是一群,嗡嗡嗡在你耳邊不停打擾你,Push你去做一些日常中不會去做的事。但偏偏就是這樣的人才能打破僵局,讓冷冰冰的社交場面升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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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以到最後王傳君和王鶴棣這兩個社交畫像完全不重合的人卻成了鐵磁,後者打開了前者的心房,前者也讓後者成長。本來王鶴棣是和宋丹丹、張國立坐同一輛車,但到泡溫泉時會非常自然地和王傳君挨在一起,選房時也要住一個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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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齡和地域也是拉近社交距離的重要因素,李雪琴、汪蘇泷和李嘉琦(辣目洋子)形影不離也是因為他們年齡相近,又都是東北人,李嘉琦的老家通遼非常接近東三省。王鶴棣和張國立一講四川話,他倆就像爺倆一樣親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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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就是為什麼宋丹丹不安,那種年輕人尊敬但不想接近你的孤獨感。第一季她和年齡最接近的蘇芒玩,第二季隻能和董璇,但董也比她年輕許多,隻有這一季的張國立能讓她真正放松甚至耍點小性子的同伴。宋丹丹肯定屬于社牛性格,但把她放在全是她兒女年紀的環境裡,她也會無所适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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無論多自信的大人物,都怕自己被集體孤立,怕沒人跟你玩,尤其是桃花塢這類相對封閉的環境裡,這種想被集體認同的心情,不是有名有錢就能得到的。當年看《花少》時,不了解毛阿敏與年輕人把酒言歡那夜,許晴為什麼放聲大哭想回家,現在懂了。

三季這麼追下來,我想明白了一個道理,社交關系是流動的,社牛不代表就一定如魚得水,社恐找到适合自己的位置也能做到自洽,鳥鳥這樣的極緻社恐跟對了大佬過得也挺滋潤。無論哪個集體,總需要有人幹活,有人擅長說話,有人擅長做事,有人擅長搖旗呐喊,重要的是你得先找到第一個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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