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天看點

"擁有一切"的神話掩蓋了全職媽媽的真正困境

作者:Beiqing.com

20世紀60年代,美國作家貝蒂·弗裡丹(Betty Friedan)出版了《女人的奧秘》(The Mystery of Women),講述了二戰後美國中産階級家庭主婦所經曆的内心沖突,這是一種自封的痛苦。弗裡丹在他的書中指出,這種無名的痛苦植根于對家庭主婦的贊美和當時美國主流社會文化中"幸福家庭主婦"的神話。

"自1949年以來,美國女性對完美的唯一定義是:家庭主婦和母親。在這個不斷變化的世界中,作為一個不斷變化和成長的個體,美國女性的形象已經被徹底打破了。她尋求自我的夢想被遺忘了,急于找到與他人共處的安全感。她無限廣闊的空間縮小成一個舒适家的幾面牆。她寫道。

"擁有一切"的神話掩蓋了全職媽媽的真正困境

美劇《緻命女人》(第1季)。

半個多世紀過去了,女權主義熱潮在世界各地激增,越來越多的女性走出家門,進入工作場所,女性在勞動力中的比例也比過去有所增加。随着"幸福家庭主婦"成為過去,我們不禁要問,女性尤其是全職媽媽的處境是不是更好?

在"回到家人身邊?《家庭、事業和無法實作的平等》一書的作者沙尼·奧加德(Sharni Ogard)認為,今天的女性面臨着一個全新的謎團:"擁有一切"的神話。從桑德伯格的"向前邁進"到流行文化中的"美味媽媽"形象,全職媽媽的形象有時代表着家庭CEO式的樂觀想象,自作其業,有時因與時代脫節而被批評為逆行選擇。

O'Garde對受過高等教育的全職母親的經曆進行了第一手研究,并結合對目前英美媒體和有關性别,工作和家庭的政策叙述的分析,指出婦女問題及其解決方案在新自由主義女權主義所代表的流行叙述中被私人化。對于這些回歸家庭的全職媽媽來說,即使她們明确指出了影響她們辭職決定的結構性因素,她們還是把選擇回歸家庭歸咎于個人的失敗。與此同時,家庭和工作場所中更為根本和結構性的制度不平等是隐姓埋名的。

《回歸家庭?》的摘錄由以下出版社授權。《家庭、事業和未實作的平等》探讨了當代女權主義轉變對性别平等議程的影響。摘錄與原文相比大大減少。标題來自編輯器。

"擁有一切"的神話掩蓋了全職媽媽的真正困境

"回到家人身邊?"《家庭、事業與無法實作的平等》,作者:Sharni Ogad,譯者:劉偉,理想國家|廣西師範大學出版社, 2021年9月.

原作者|(英格蘭)謝恩·奧加爾

摘錄 |清子

"心愛的"女權主義

女權主義媒體學者莎拉·巴内特-韋瑟(Sarah Banet-Weiser)認為,近年來,她所謂的"大衆女權主義"在媒體上越來越受歡迎。她解釋說,女權主義的流行有兩個次元。首先,它傳播到各種媒體管道和社交媒體平台,使其非常暴露和可通路。在這種背景下,随着"每日性别歧視項目"(The Daily Sexism Project)、反街頭騷擾組織Hollaback、#MeToo和#TimesUp等運動的熱播,以及大衆媒體對性别不平等的廣泛讨論,性别歧視顯然再次成為公衆話語的熱門話題。女權主義評論家羅莎琳德·吉爾(Rosalind Gill)說:"至少在英國,每天都有關于性騷擾,薪酬不平等,公司董事會或政黨内部性别功能障礙,女性名人性别歧視以及女孩和男孩之間'信心差距'的新聞報道。其次,Barnett-Weezer寫道,女權主義的流行也意味着它受到廣泛的青睐和尊重:"女權主義的這種主觀性不再被困在後女權主義時代沉默和拒絕女性政治,而是成為常态甚至趨勢",在當代公共話語中"占據熱點位置"。這種"受寵"的女權主義被賦權的概念以及自信,自主,自尊和權利的主要文化概念所主導。

引領流行女權主義趨勢的是備受矚目的女性,如Facebook首席營運官謝麗爾·桑德伯格(Sheryl Sandberg)、外交政策專家、新美國智庫董事長兼首席執行官安妮-瑪麗·斯勞特(Anne-Marie Slaughter),以及現任美國總統的女兒兼顧問伊萬卡·特朗普(Ivanka Trump)(其"女權主義"計劃在2017年出版的《職業女性》(Professional Women)一書中有所概述: 重寫成功的規則)。雖然這些說法不同,但這些婦女提倡強調賦予婦女權力的個人主義思想。他們呼籲職場女性"向前邁出一步",堅持自己的立場,展示自己,"從障礙中打開道路,充分發揮潛力"(桑德伯格),"奪取權力"(屠宰),"抓住你的印記"和"堅守你的立場"(伊萬卡特朗普)。

在高調女性的高調背景下 - 安妮和其他接受采訪的女性所渴望的"女性先驅" - 女權主義的複興,以及激發女性賦權的廣泛言論,我的受訪者感到無能為力是莫名其妙的。她們是受過高等教育的女性,她們廣泛接觸流行的女權主義電視劇(幾位受訪者提到了"了不起的妻子","女子監獄","同妻俱樂部"和"國土安全部"等劇集中關于女性和女孩賦權,自信和自尊的當代聲明),婦女雜志,報紙,廣播節目和社交媒體。我在本書的引言中提到了理查德·索内特和喬納森·科布的"磁鐵"隐喻,難道這些當代流行叙事的"磁鐵"根本沒有穿透他們的想象力,影響他們的經曆嗎?

"擁有一切"的神話掩蓋了全職媽媽的真正困境

美劇《好妻子》(第2季)。

新自由主義女權主義的轉變

部分答案在于對流行女權主義的批評以及女權主義學者凱瑟琳·羅滕貝格(Catherine Rotenberg)所謂的新自由主義女權主義的興起。Rotenberg和Bennett-Weizer,Gill等人指出,女權主義的複興伴随着新的面貌。在當代自助和指南書、電影、電視劇、應用和社交媒體中傳播的新興女權主義形式,已經從早期女權主義運動中促進平等、社會正義、解放和團結的思想轉向關注婦女的個人賦權、自信、韌性和企業家精神。前幾章讨論的許多媒體、政策再現和話語的例子都是女權主義的最新變體:說服婦女表現出自信并鼓勵她們向前邁進(第1章),倡導平衡的工作與生活模式(第2章),将婦女描繪成自由選擇的、有能力的母親(第3章和第4章),以及強調婦女在零工作經濟中的創業精神和自主權(第5章)。這些當代的"女權主義"聲明中有許多,而不是批評支撐和維持性别不平等的制度條件,隻需要改變婦女的心态,而這種心态在很大程度上是由資本主義和父權制以及客觀存在的現實所維持的。

事實上,一些流行的女權主義宣言和公開支援女權主義的高層女性承認存在宏觀制度上的不平等。例如,桑德伯格在他廣受歡迎的女權主義宣言《向前一步》(One Step Forward)中指出,需要解決兒童保育成本、性别薪酬差距和性别刻闆印象等制度性問題。這家社交媒體巨頭的首席營運官呼籲在2017年母親節提高最低工資,帶薪家庭假和負擔得起的兒童保育。安妮-瑪麗·斯勞特(Anne-Marie Slaughter)堅持認為,女性雄心勃勃,自信并培養願意分擔家務的伴侶是不夠的,并呼籲制定一項專注于護理的國家政策。伊萬卡·特朗普(Ivanka Trump)一直在吹捧她對家人的支援,尤其是職業母親。2017年5月,她啟動了一項250億美元的聯邦帶薪産假計劃,為收養和親生父母提供政府資助的産假(可能涉及增稅)。随着哈維·溫斯坦(Harvey Weinstein)對幾名女性的性侵犯在2017年底曝光,其後果繼續惡化,"MeToo"标簽引發的讨論也觸及了工作場所和整個社會中的性騷擾和性别歧視方面的制度和社會問題。

"擁有一切"的神話掩蓋了全職媽媽的真正困境

紀錄片《不可侵犯》劇情片。

然而,許多這些所謂的當代女權主義言論和評論都支援這樣一種觀點,即挑戰制度不平等太令人震驚,太令人生畏,是以不切實際,甚至不可能實作。相反,他們經常強調通過不斷的自我調整和自我敦促來實作小改變的重要性,聲稱這種自我調整會導緻賦權和自我轉變。正如羅莎琳德和我所說,她們的"女權主義"計劃是讓女性積極和建設性地采取政策,在資本主義和商業的目前狀态下改變自己,因為在她們看來,改變這些現實是不可能的。例如,《紐約時報》暢銷書《信心守則》(The Code of Confidence)在第1章中提到,它鼓勵婦女在工作場所實作平等,而隻有自信,這部分是基于對男性統治和性别失衡的制度上不可動搖的"務實"觀點。"現實給人一種糟糕的預感,"美國記者凱蒂·凱(Katy Kay)和克萊爾·希普曼(Claire Shipman)寫道,指責外部障礙"容易但誤入歧途"。相反,由于現實和環境無法改變,凱和希普曼呼籲女性讀者找到"自我控制的部分",然後通過一系列的行為步驟和自我監控來改變自己,以避免制度上的不平等。

事實上,兩性平等在媒體、工作場所和政府政策中重新出現的中心主旨是,婦女需要克服内部障礙和"自我傷害"的創傷,這些障礙和創傷阻礙了她們變得自信、被賦予權力和成功。對于為什麼女性無法獲得進階職位并在工作場所取得成功,最受歡迎的解釋之一是造假綜合症。"即使他們做得很好,甚至是該領域的專家,似乎女性被其他人發現她們真的是技術或能力有限的假貨隻是時間問題。桑德伯格在《向前邁進》中寫道。這種心理概念經常出現在關于工作場所性别平等的政策讨論中,以及幫助婦女解決和克服其"錯誤感覺"的項目中。許多著名的女演員,包括艾瑪·沃森(Emma Watson)和凱特·溫斯萊特(Kate Winslet),以及詩人和民權活動家瑪雅·安傑盧(Maya Angelou),都承認在媒體上經曆過這種情況。這種解釋如此受歡迎,以至于《赫芬頓郵報》的薩曼莎·西蒙茲(Samantha Simmonds)認為,英國首相特蕾莎·梅(Theresa May)決定在2017年6月提前舉行大選,是"我見過或采訪過的每一位成功女性"和"假綜合症"的結果。"也許她隻是覺得首相不是當之無愧的 - 感覺不真實,或者有回家的願望,隻有大選才能消除這些自我懷疑,"西蒙茲推測。(但由于保守黨在選舉中失去了多數席位,這種猜測自然會适得其反。)

"擁有一切"的神話掩蓋了全職媽媽的真正困境

《向前邁進:女性、工作與上司力的意志》,作者:謝麗爾·桑德伯格,由鄭彥譯,中信出版社,2013年6月。

是以,雖然當代婦女關于自我賦權的言論熱情地支援和倡導個人轉型以解決社會變革和性别平等問題,但它對實作宏觀制度變革的可能性持宿命論态度。他們告訴我們,局勢并不樂觀,同時強調"确實如此",是以對抗的主要或唯一障礙在于它本身。法國社會學家呂克·博爾坦斯基(Luc Boltanski)和伊芙·基亞佩洛(Eve Chiapello)說,這種主流的宿命論對資本主義的道德合法性至關重要。他們強調文化在維持宿命論和削弱對資本主義的批評方面的作用:

如果與通常的滅亡預測相反,資本主義不僅生存下來,而且擴張,它取決于許多可重複的和理由來指導我們共同的行為,将資本主義描繪成一種可接受的,甚至是非常令人滿意的社會秩序:唯一可能的秩序,或者所有可能的最好的秩序。

自助和指南書,電影,流行節目,社交媒體文章和應用程式(前幾章讨論的具體例子)似乎就是這樣做的,倡導在目前順序中進行小幅更改的可行性和可取性,這表明目前順序是唯一有效的順序。他們敦促婦女通過自我調整來改變她們的思想、感受和行為,并表示該方案不僅實際和直接,而且最終将導緻宏觀變化。在她廣受歡迎的TED演講中,社會心理學家艾米·卡迪(Amy Cardy)解釋了她的能量姿勢理論,該理論主要對女性有益。正如她總結的那樣:"小的調整可以産生很大的不同。"

虛假的希望:從微調中做出重大改變

此外,據說通過微調實作的巨大變化,即公共和私人生活中的兩性平等,似乎是不可避免的,而且幾乎自然而然地緩慢而穩定地發生。世界經濟論壇2016年釋出的《第九次全球性别差距報告》生動地反映了這一點,該報告發現,雖然男女在教育等其他方面的差距正在全球縮小,但經濟差距正在擴大。與該報告調查結果相關的頭條新聞包括:"縮小性别薪酬差距可能需要170年"(衛報),"世界經濟論壇:性别薪酬差距不會在170年内被消除"(半島電視台),"女性在170年内不能比男性賺得更多"(NBC新聞),"性别平等是可望的 - 但到2095年"(每日電訊報) 理論上,該報告和相關報告旨在呼籲采取緊急措施縮小性别差距。然而,科學的、事實的術語,以及性别薪酬差距在近兩個世紀内不會消失的斷言,都像是報道了科學家觀察到但無法控制的自然現象。它将性别薪酬差距的縮小描述為一個有機過程,将在170年後緩慢地朝着預期目标邁進。

為了支援這一說法,自由和民主工業化國家目前的兩性平等狀況與過去進行了反複比較。這種曆史比較可以減輕對現狀的不滿和批評,畢竟它表明情況比以前好多了。這種說法将改變為單向的、漸進的和穩定的,好像情況隻會好轉。這種說法經常出現在我多年來參與的與政策和企業性别多樣性相關的活動中。在許多這些活動中,要求改變工作場所的呼籲,對維持性别不平等的規範和文化的挑戰,總是以"和諧"(情況已發生巨大變化")來安慰。

2016年,在我參加的一次研讨會上,一家世界領先公司的多元化和包容性負責人使用了這一點。董事長請他談談公司性别平等的挑戰,主管講了一個有趣的個人轶事:"我的孩子還小的時候,家裡有一隻貓,我對貓過敏。我對當時四歲的女兒說,我要麼去,要麼去貓。然後她說,'嘿,爸爸,反正你在家不多!發言人笑着補充說:"從那時起,這是20年前的事了,發生了很大的變化!"

這個轶事表明,世界已經發生了很大的變化,家庭内部已經實作了性别平等。盡管這位主管後來承認,他的公司内部在性别平等方面存在一些持續的障礙,但他關于貓的開場白表明,無論它們目前有多嚴重,它們最終都會被克服。發言者和其他與會者沒有詳細探讨需要克服的障礙,而是強調了積極、漸進式變革的趨勢。同樣,在另一次工作場所兩性平等籌備會議上,組織者,五名倡導組織内兩性平等和多樣性的婦女,強調必須提出一個光明的未來,并強調活動的積極變化。"為了不損害每個人的興趣,我們應該避免在标題中使用'障礙'和'阻礙'等詞語。"我們應該強調,局勢正朝着正确的方向發展,但仍有一些工作要做,"他們說。"

這種強調與當代複制品一緻,這些複制品表現出積極的品質,如女性賦權,自信和韌性。想想受積極心理學啟發和建立的"幸福産業",以及長期以來倡導女性甯靜,内心和平,溫暖,幸福,成功和正能量思想的新時代/自助言論,以及當今針對女性的無數資訊支援積極情緒,反對"消極"情緒,特别是憤怒,憤怒和抱怨。安妮-瑪麗·斯勞特(Anne-Marie Slaughter)在性别平等辯論中的表現很好地反映了這一趨勢,而這反過來又推動了這一趨勢。

"擁有一切"的神話掩蓋了全職媽媽的真正困境

合影 美劇《九個完美的陌生人》。

正如凱瑟琳·羅滕伯格(Kathryn Rotenberg)所指出的那樣,斯勞特在她許多被引用的文章中詳細介紹了她的性别平等計劃,為什麼我們不能擁有一切,後來又将其擴充到"未完成的事業",但整個計劃是基于中産階級白人女性"通過平衡工作和生活來獲得幸福"的要求,這種平衡本身就是女性進步的标志。對積極态度和正能量的強調也反映在非白人職業女性的勸說中。例如,緻力于非裔美國婦女職業發展的美國黑人職業婦女網絡将"黑人職業婦女"定義為"自信,堅強的黑人婦女",盡管她們面臨挑戰,但"保持積極和形象,建立社交網絡,追求職業發展,教育和指導,并實作自己的目标"。在廣告、社交媒體、女性雜志、自助書籍、應用程式和其他媒體中,類似的呼籲都使用了"鼓舞人心"的座右銘,誘使女性愛自己并贊美自己。"找到你的激情,創造你所愛的生活"(見伊萬卡·特朗普的"職業女性"第1章),"相信自己,否則沒有人會相信你"等等。

這種對積極情緒和态度的贊美和支援,以及對消極情緒和觀念的相應否定,與新自由主義女權主義話語轉向"當下"的勢頭密切相關。這得到了自助文章,部落格和資訊的支援,這些文章,部落格和資訊誘使婦女"活在當下"。例如,在《職業女性》一書中,伊萬卡·特朗普(Ivanka Trump)敦促女性"巧妙地把握當下",而不是徒勞地追求工作與生活的平衡。同樣,蘋果零售進階副總裁、巴寶莉前首席執行官安吉拉·阿倫茨(Angela Ahrendts)在上司者和女兒的建議網站上建議女兒們"永遠活在當下"。凱瑟琳·羅滕伯格(Kathryn Rotenberg)對兩個高點選率的"媽媽部落格"(部落客是放棄商業生涯的美國女性)的分析,展示了部落客們如何來來去去地表達他們享受當下的願望,抓住當下,并以完整而有意義的方式過上每一刻。這種欲望與當今世界普遍存在的幸福和平衡理論有着千絲萬縷的聯系。根據羅滕貝格的說法,"活在當下是對現狀的情感投資",是以轉向現在既不會消除設想另一種前景的可能性,也不會排除為創造一個更加平等的社會提出具體要求的想法。

即使是對大衆女權主義及其所倡導的賦予婦女權力的批判觀點,也往往帶有形勢正在進步和變化的内涵。例如,蕾切爾·阿羅塞蒂(Rachel Aroseti)在《衛報》(2017年5月10日)上寫道,一些"女權主義電視節目",如Netflix的《女老闆》(Girl Bosses),是"女權主義的一個毫無意義的分支"。她批評女老闆建議女性"模仿男性行為,從不抱怨不平等,而是積極加入物質化自我的行列"。然而,雖然阿羅塞蒂批評了這部劇及其賦予權力的女權主義,但她最終以樂觀的語氣結束了,與上面引用的主管的方法一緻。她寫道,這個節目"通過把我們帶回2006年的黑暗日子,提醒我們現在(大部分)有多好。

"擁有一切"的神話掩蓋了全職媽媽的真正困境

美劇《女老闆》的合影。

現在情況好多了,進步自然而然地發生,這是不可避免的,對當下、目的和結果的關注,這些想法都呼籲婦女要有耐心。企業和政治關于工作場所性别多樣性的話語強調,性别多樣性(更不用說平等)需要時間和耐心。例如,麥肯錫(McKinsey)一份關于女性在工作場所的上司力的報告援引一家醫療器械公司的董事長兼首席執行官的話解釋說:"解決這個問題需要時間和精力。"同樣的觀點更加引人注目,來自國際知名的西班牙建築師聖地亞哥·卡拉特拉瓦( Santiago Calatrava)。2017年2月,卡拉特拉瓦評論了建築行業普遍存在的性别歧視,根據建築業女性調查,敦促女性建築商"等待一秒鐘"以獲得薪酬平等。同樣,備受尊敬的法官喬納森·桑普蒂翁閣下在談到英國司法系統明顯缺乏多樣性時說:

如果我們假裝一個完全擇優選擇的團隊可以立即形成一個完全多樣化或多元化的司法部,那我們就是在欺騙自己......在這個領域,就像在日常生活中一樣,我們不能做我們想做的事。我們必須作出選擇,接受無助的妥協。我們甚至必須學會耐心。

編輯|清子

該指南校對|露西

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