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漫步聖地亞哥老城區

作者:秋日平原射雕客

#我的寶藏作者#聖露西亞山(Santa Lucia)應該算是近代智利的起點,也是智利近代曆史最悠久的古迹,沒有之一:1541年,西班牙人佩德羅·德·巴爾迪維亞(Pedro de Valdivia)率領150名騎兵到達此處,兀見一峰平地突起,千山後水,平原廣闊,便在這馬波喬河邊的山坡下安營紮寨,用草木泥磚搭建起第一批原始住宅。為資防禦,又在這山頭上修築起一座七角古堡——伊達爾戈堡,樹立起西班牙楔在南美大陸的第一座炮台,這個區域便成為智利最早的城市雛形,也成為佩德羅·德·巴爾迪維亞的龍興之地,後者是以開拓之功,成為智利殖民史上第一任皇家總督,并親自将這座城市命名為“新埃斯特雷馬的聖地亞哥(Santiago de Chile)”。聖露西亞山以此地位成為諸多尋古問史遊客抵達智利後的首選之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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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我居住的拉斯孔德斯區步行到聖盧西亞山,單程大約需要1個小時,而聖盧西亞山毗鄰老城區核心區,曆史遺迹富集,總統府、國家曆史博物館、武器廣場等著名景點都在周邊,需要慢慢走、細細看方能品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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帶好幹糧拿好水,套上耳機聽着歌,一路走馬觀花,幾首歌的時間,已抵達巴格達諾廣場(Plaza Baquedano),谷歌地圖顯示路程已近大半。

巴格達諾廣場為紀念智利軍事強人巴格達諾将軍而得名,橢圓形,占地頗廣,是聖地亞哥重要的交通樞紐,也是老城區與新世界的中轉站、西部窮人區和東部富人區的分界點。廣場周圍陳舊的高樓上樹有巨大的廣告牌,主要是一些電信運作商的廣告,看來壟斷行業無論在哪裡都吃得開。

經過19年延續至今的動蕩,廣場早已失去了往日的光鮮亮麗,巴格達諾将軍銅像被人推倒掀翻拖走,紀念碑基座畫滿塗鴉,鮮花綠地蕩然無存,隻留下滿地黃沙迎風飛揚。荷槍實彈的警察繞着雕塑遺迹四面巡邏,綠色的警車也用鋼絲網包裹得嚴嚴實實,一幅如臨大敵的緊張氛圍,隻有擡眼處聖克裡斯托瓦爾山巅的聖母像亘古如一,悲憫地看着腳下大地上發生的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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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昔對照,頗多感慨

繼續沿奧希金斯大街西行,會途經加布裡埃拉藝術中心(Centre Gabriela Mistral)。

根據介紹,這座藝術中心建于2010年,不定期會有音樂會、舞蹈、戲劇表演和大型藝術展覽,是聖地亞哥的當代藝術中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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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座建築四四方方、見棱見角。外牆用一層金屬罩子裝飾,創作思路估計跟“鳥巢”有得一拼,但幕牆畢竟是鐵質,天長日久風吹雨淋,看上去腐朽陳舊,有種酥得掉渣的感覺,像個巨大的廢棄鋼鐵廠,一點不像是隻有10多個年頭的現代建築。

建築外牆上雜亂貼着一些海報和廣告,也有不少塗鴉,甚至還挂着一件血衣——死者的親友希望以這種方式來喚醒人們對暴力的摒棄、對生命的珍視。還有這組“豬權保護主義”的塗鴉。任何人都可以用自以為的藝術形式自由表達思想,而且同樣會受到人們的關注,有不少行人提下腳步,駐足凝視,這應該是回歸到了藝術的本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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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滿懷新奇地進去轉了一圈。

偌大的三層建築隻有一層開放,而這層僅有的展示空間又僅有一個展室開展,空空蕩蕩;參觀的人也很少,“七八顆星天外,兩三點雨山前”;戶外的餐廳倒是生意興隆,人們三三兩兩地喝着下午茶,享受着周末的美好時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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藝術館的展品基本都是些現代藝術品,做工當然都比較原始粗犷,好在都充滿生活氣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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值得一提是這種用牛皮制成的容器,尤其是這四個足,是否是乳牛的奶頭,我不确定,但我分明感受到了疼。

還有這種傾覆的兩腳黑陶杯,按照中國的做法肯定要做三個足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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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上去很有分量的大金戒指,上面全是手工雕刻的繁複的立體雕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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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兩個陶人雖然做工粗陋,卻神完氣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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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飽了很悠閑的樣子。

經過加布裡埃拉藝術中心,聖地亞哥老城的制高點——聖盧西亞山已然在望。

聖盧西亞山與其說是一座山,倒不如說是一堆算不上高的巨大岩石,應該不足100米,但好在岩石陡峭,放到火器時代初期,也算得上易守難攻。山頂依然有西班牙人修建的古堡,曆經幾百年的歲月侵襲,城堡的大部分已蕩然無存,隻剩輪廓,連同周邊的綠地一起對外免費開放,成為整個城市難得的可資消遣又有文化的聖地之一,被當地人親切地稱為“情人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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沿着石階而上進入花園,進入眼簾的是一座依山而建的黃色希臘式門庭,環繞着流淌的清泉,波塞冬雕塑煞有介事地用三叉戟叉着并不存在的魚。左右兩道半圓形階梯從門廊平台直通一層庭院,亭亭玉立的棕榈樹在微風中搖曳生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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往山頂去要走後世修建的盤山路,短短幾圈就到達山腰,會看到城堡的小小庭院和大廈。與城堡平行矗立的巨石上有座印第安人的雕塑。我以為是描述持弓箭攻打城堡的景象,還頗感慨冷兵器時代的土著面對火器時代西班牙殖民者的降維打擊,可歌可泣,心有戚戚。後來經人指點,才知道是這座雕塑描繪的是手持錘子的開拓者,贊揚了當地先民筚路藍縷以啟山林的開拓精神,足見我本人的“思想不純”。話說這座雕塑安在這裡簡直是生搬硬套、一點也不應景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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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怎沒看都是攻城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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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往上就需要爬台階,十分陡峭。從城頭居高臨下,确實易守難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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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這裡曆史實在短促,登臨懷古、把欄杆拍遍,也很難有發古今之幽思的情懷,想想上山容易下山難,再不回去,就難以保障平平穩穩到家了,于是果斷告别了情人山,估計很久不會再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