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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是誰》“短小精悍”的艾瑩案,你們看懂了嗎?

《他是誰》播出近半,主線有兩大案:連環殺人案、碎屍案,一個存在感極高但暫時處于“潛伏”狀态,另一個則逐漸揭開帷幕,出現了關鍵線索。

單元案件則經曆了高姐案、艾瑩案、薛家健案,但薛家健性侵案在第10集已經基本完結,不少觀衆還在為第4集便收尾的艾瑩案感到迷惑:“沒看懂”。

艾瑩案到底是什麼情況?這個案件與碎屍案有什麼關系?案件想表達什麼?這些問題困擾了不少觀衆,今天,我們便仔細回捋一下神秘的艾瑩案。

艾瑩案與碎屍案的關系

碎屍案最初出現時,警方面臨的第一個難題是找到受害人身份,為此衛國平帶領三大隊翻了體積龐大的垃圾山,從中查到了疑似受害人的屍塊與個人用品。

在搜尋到的衣物上面,警方擷取“愛卿”這個名字,進而推測這可能是受害人的名字,在失蹤人員的調查中格外關注愛字,是以發現了“失蹤”的艾瑩。

其實“愛卿”這個名字是真正受害人餘愛芹名字中“愛芹”的諧音。

這一細節的處理,可能借鑒了原型“南大碎屍案”中受害人有将名字中“青”字化寫成“卿”的習慣,都是年華正好的卿卿佳人,奈何被惡魔盯上。

回到被“誤認”的艾瑩,她之是以被警方懷疑是受害人,一是因為化名“愛愛”在浴場兼職,愛愛與愛卿相似;二是浴場同僚反映她幾日前突然不告而别。

與受害人有共通之處的化名、突然失蹤的行動軌迹,這些都很符合受害者特殊,警友善開查艾瑩的真實身份,進而揭開了一個家暴反殺單元案件。

是以,艾瑩與碎屍案完全無關,隻是因為兩個案件發生時間接近,受害人有相似之處在警方調查碎屍案時意外攻破,兩個案件原本是并行的。

同時,有不少觀衆認為艾瑩是前期夜晚遇襲的受害者之一,這一點也是誤解,在碎屍案曝光之前,劇中一共展現過兩位年輕女性被加害者盯上的鏡頭。

一個是戴眼鏡的無名女孩。

她從坐公共汽車時被人尾随,對方一直盯到女孩家中,并在她上廁所時襲擊了她,這個案件最終受害人如何尚未公開,疑似是另一個單元案件的内容。

另一個是準新娘小雅,她是薛家健性侵案受害者之一。

這兩個女孩遇襲的鏡頭都與艾瑩案無關,艾瑩的案件從第4集中她被誤認成碎屍案受害者開始,至第4集結尾處自首便結束了,全長僅用時33分鐘。

短而不簡的案件,細節暗示很多

從時長來看,艾瑩案相當“短小”,完全沒有第三個單元案薛家健性侵案着墨多、叙述詳細,但這個案件所涉及的細節卻很豐富,資訊與邏輯也很完整。

這個案件死者是闫春生,兇手是艾瑩,兩人身份一開始被警方弄反,最後艾瑩主動自首,審訊劇情被鏡頭簡化,艾瑩隻透露了一句:他早就該死,他不是人。

仔細看艾瑩自首前警方對她個人與家庭的調查,在幼稚園同僚眼中,她是一個有責任心、有愛心、非常努力的老師,備受學生喜愛。

從艾瑩在浴場兼職時也不忘帶着教學筆記,也能看出人物對教師工作的熱愛。

艾瑩的工作順利,家庭卻不幸福,夫妻兩人經常因為無子争吵,據丈夫前同僚透露,艾瑩因為“無法生育”,長期遭到丈夫闫春生的暴打。

随後警方查到艾瑩曾經流過産,真正不能生育的其實是闫春生,警方前期是以懷疑艾瑩出軌被闫春生發現,後者發現後殺害了艾瑩。

後續劇情反轉,實情是艾瑩殺了闫春生,從僅有的一句口供可推出是“妻子遭遇家暴反殺了丈夫”,這一點調查過程中便有所暗示,關鍵人物是那名男童。

案發當天,男童曾在艾瑩家門口看到一個渾身是血的夾克衣男人,顯然,先施暴的是經常家暴妻子的闫春生,最終艾瑩反殺了對方。

對于闫春生最後一次施暴原因,因為前期有警方的推測,大部分觀衆都認識導火索是艾瑩出軌,但因為艾瑩本身也是長期家暴的受害者,大家對她出軌很寬容。

但,艾瑩真的出軌了嗎?仔細看劇情,你會發現還有一層更殘忍的真相。

艾瑩擁有無論在90年代還是當下都很體面、有前景的工作,她也對工作充滿熱情,這種情況下,艾瑩為什麼又要去浴場做兼職?

要知道,90年代的浴場服務比較單一,年輕女性在裡面做兼職工作是比較尴尬的,從艾瑩更衣櫃裡的化妝品,也能看出編劇想暗示的工作性質。

明明可以當體面的老師,為何要化名做容易被歧視的兼職?浴場經理已經給過答案,艾瑩很“缺錢”,她“消失”前未領工資,也是警方懷疑遇害的關鍵線索。

為什麼缺錢到要做敏感職業的地步,這個答案埋在警方與闫春生前上司的溝通中,因為不擅長交際,殺豬匠闫春生成為第一波下崗人員。

90年代,下崗,夫妻……這些元素合在一起,與當年一個現象相當接近:為了生存,那個時代出現不少親自送妻子到歌舞廳兼職養家的丈夫,艾瑩,會不會也是家庭生存的“犧牲品”?

一個悲劇人物的絕望反擊

結合埋在細節裡的線索,可以發現一個更殘酷的真相,長期被家暴的艾瑩,或許出于暴力恐吓,或許出于“不能生育”的壓力,在丈夫下崗後被迫做兼職養家。

因為兼職意外懷孕後艾瑩才知道真正不能生育的是丈夫闫春生,但對方不僅沒有感到内疚,反而因妻子懷孕再次失控,對她進行了更加殘酷的暴力。

多年的傷害,丈夫的欺騙以及自己充滿諷刺的犧牲,讓艾瑩的精神世界徹底崩塌,她用最絕望的方式,反擊了悲劇的人生,整個案件,都相當讓人唏噓。

觀衆之是以覺得難以了解,是因為編劇在這個案件的刻畫上很克制,關鍵線索基本上都是通過埋伏筆的方式給出,殺人動機與過程,給出了留白。

如此一來,觀衆直覺看到的是兩重反轉的家暴反殺案,具體内容卻需要結合前面資訊來了解,沒注意到細節暗示的觀衆,便容易忽視這些内容。

把線索埋在細節不直接公開的手法,一方面應該是為了引發觀衆深挖資訊,得到推理的燒腦體驗;另一方面,可能是為了規避時代決定的“代溝”。

比如艾瑩案算是殺人還是防衛過當?

這些東西因為時代的進步可能存在不同的答案,若按現在的标準刻畫,觀衆會覺得與時代背景不符,但如實呈現,又可能會與當下的價值導向不符。

或許是出于這些原因,編劇沒有讓警方給這個案件做一個清楚的複盤,但充足的細節仍能給觀衆一個完整又複雜的案件,隻等大家慢慢咀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