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音樂家的氣場

氣田是近年來流行的詞。手頭的《現代漢語詞典》第五版對此沒有解釋。網絡上的解釋是,氣場是指一個人的氣質對他周圍人的影響,是對這個人發出的無形能量的描述,它反映了人能掌握多少自然法則。這樣的解釋有點深奧,但似乎說了些什麼。據我了解,氣田是指一個人獨特的氣質或魅力對他周圍人的感染或影響。這在具有深厚的科學和人文藝術訓練的科學家,學者和藝術家中相對常見。

音樂家的氣場

富特溫格勒

音樂家之間有氣田,曆史資料中不乏有趣的記錄。例如,法國作曲家柏遼茲也是一流的指揮家。有一次,他執導了他的傑作,交響曲"羅馬狂歡節",沒有排練。在演出之前,樂隊和觀衆都為柏遼茲的非正常行為而汗流浃背。但在演出當天,當柏遼茲出現在節目中時,人們發現這種恐懼簡直是多餘的。我看到他站在領獎台上,他的眼睛像火把一樣,掃視着樂隊裡的每一位演奏者,仿佛在說:别擔心,我在那裡,一切都在控制之中。他演奏的節拍準确而有力,暗示到位,無可挑剔。聞所未聞的樂隊被神奇地鑄造,在起伏中演奏"羅馬狂歡節",對比和高潮。演出取得了圓滿成功。

柏遼茲的氣田是不言而喻的。究其原因,是因為他具有作曲家和指揮家的雙重天賦和天賦。用中國諺語說:沒有鑽石,不要拿瓷器工作。但究竟什麼是鑽石?有時很難說。一個例子是德國指揮家富特溫格勒。富特溫格勒以其八極,令人心碎的浪漫指揮風格而聞名。一些長期在他手下工作的柏林愛樂樂團老演奏家私下裡說,在每次演唱會之前,當富特溫格勒剛從休息室走到舞台上時,他們不知道他在說什麼,但感覺到了他神秘的氣息。法國著名指揮家蒙杜說過一句話:曾經指揮過柏林愛樂樂團貝多芬的《第一交響曲》,無論他如何敲打,第一首曲子總是以一種利落的方式開始,結果是一場糟糕的音樂會。後來富特溫格勒帶領柏林愛樂樂團來到巴黎,曲目中也有"Bay I",于是蒙杜去了演唱會,他想看看富特溫格勒是如何處理這個難題的。Futwengrad的下一個鏡頭仍然是他标志性的難看的搖擺,但樂隊的表演令人驚訝地整潔和充滿精神。

我有兩次音樂家的現場經曆。第一次是在2003年初春,中國著名大提琴家馬有友來上海演出,我去大劇院看了他與上海廣播交響樂團的演出,排練前——德沃夏克《B小調大提琴協奏曲》。那天沒有多少人在看排練,是以我坐在前排,可以清楚地看到舞台。看到馬有友從背景輕松一步走到舞台,與指揮微笑,樂隊首領打招呼,沒有架子。然而,當他坐下來彈鋼琴時,在樂隊的前奏拉出第一句話後,一股溫暖迷人的氣氛瞬間在大劇院蔓延開來。随着音樂的展開,馬有悠的表演時而激動人心,時而狂熱,時而像一首歌一樣優美,但總是像磁鐵一樣緊緊地吸引着樂隊來呼應他,仿佛他不僅是一個獨奏家,而且真的在控制着樂隊的指揮。讓我佩服一下:馬有友的氣田真的很強大,樂隊有一種神奇的吸引力。

另一次是幾年前的音樂愛好者聚會,當時一個業餘樂隊被邀請幫忙。說實話,水準真的不是很好,感覺打七八下來,像老爺車一樣,開得搖搖晃晃,随時随地都有松動車架的危險。那天,指揮家陳未陽也來了。晚會結束時,主持人熱情邀請他指揮樂隊演奏一首歌。在熱烈的掌聲中,陳未陽走上講台。他胸口揮舞着一根棍子,劉天華的《晚安》優美委婉的旋律響起。簡直是神啊,剛才松散淩亂的樂隊在他不緊不慢、手勢清晰有力的點裡,臉色忽然新,聲音變得石闆、整齊、飽滿。顯然,陳的氣田被傳遞給了這個從未接觸過的民謠樂隊,像一塊小石頭變成金子,引導演出順利進行到最後,也讓整個歡樂的氣氛達到了高潮。(劉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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