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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國排超外援聊各國女排聯賽趣事:卡神無處不在 被塔伊薩吼 中文鬧笑話

​​保加利亞女排名将拉巴德捷耶娃日前接受俄羅斯媒體采訪,講述了很多在各國聯賽打球的有趣故事,摘譯如下:

“在索菲亞,隊友對我說:‘滾回家去,鄉巴佬’”

我從未想過能去這麼多國家、這麼多城市,但我很感激自己的職業是這樣發展的,見識這麼多東西真得很開心。我的母親打過業餘排球,父親在半職業球隊踢球,他是體育迷,見多識廣。我的哥哥打排球,是以我也想象他那樣。最早我是學保加利亞民族舞的,之後練了 空手道。當兩年後我可以在訓練中獲勝後就想嘗試其他東西,于是學校老師讓我試了排球,那時候我是班裡最高的女孩。試過後我立刻就愛上了它。

我來自一個非常小的村子。最近我還跟科羅列娃說過我們村子,開玩笑說村裡就400個人,哦,停一下,如果我不在那兒了,那就隻有399個了。

2005年我開始在索菲亞中央陸軍隊打球,當時是全國實力最強的球隊,我很快就站穩了首發位置。那些首都姑娘可不願接受我這樣一個鄉下來的,留字條給我“鄉巴佬,滾回家去!”。母親跟我說:“你可以在晚上哭,然後對自己說‘我會揍扁你們!’”從那以後,我 去什麼地方都沒有适應問題了。

“我複制了奧斯莫科羅維奇的每個動作”

2010年我轉會到意大利科内利亞諾,我是隊裡最小的,隻會說保加利亞語,其他隊員則不會說英語,跟我交流時隻說意大利語。想想看,我那時就19歲,在一個陌生的國家,不會說,也沒人跟我說。恐懼叢生,我必須盡可能快地開口說意大利語。

第二年我轉會到了阿塞拜疆巴庫隊,那是我職業生涯重要的階段,因為隊中有很多當時世界上最優秀的球員,她們就在你面前,成為你的榜樣。奧斯莫科羅維奇就是這樣一個榜樣,我完全照搬着她的一切技術:一傳、發球、扣球、攔網,簡直就是在計算機上的複制和粘貼操作。賽季結束後,教練說:“多比,你的攔網已經比奧斯莫科羅維奇好了。”我簡直無法相信!什麼?比她還好?

“我絕對能記住卡斯蒂略”

誰會記不住卡斯蒂略呢?那時候她防起了那麼多加莫娃的重扣!她無處不在!卡斯蒂略是個偉大的球員,有時候會讓人産生殺了她的念頭。每個球她都接!就在你已經準備接一傳、并且球馬上就要到手上的時候,卡斯蒂略出現了,然後球就已經到了二傳手上。她是一個可以依賴的人,很高興能和她一起打球。除了她,巴庫還有很多優秀球員:格倫、阿金拉德沃、瑪瑪多娃、格拉斯、斯科魯帕等等。

在阿塞拜疆的兩個賽季成為我職業生涯的起飛點。之後我轉會到加拉塔薩雷,隊裡有主教練巴博裡尼和二傳洛比安科,讓人無法拒絕。在那兒我又學到了很多,最近我還跟喀山的隊友們講過洛比安科給我的印象。她當時35歲,訓練中要求傳球進筐,100次她傳進去99次! 當時我簡直不敢相信。第一次訓練她過來問我想要什麼樣的傳球,我說“快的、短球”。之後的整個賽季,我對她的傳球品質無話可說,每次都是合适的高度、合适的速度。這怎麼可能呢?太令人印象深刻了。

科舍列娃是個偉大的球員,個性與衆不同,任何時候都渴望勝利。有這樣一個永遠争第一的隊友,無論隊伍強弱都會鼓舞人心。

“在巴西,任何訓練都像是奧運會的決賽”

巴西一直都是我的夢想,我是巴西隊的鐵杆球迷。你無法想象巴西主場的氛圍,活力四射,整個球館都在球迷的呐喊聲中震顫。我一直都想和雷岑德合作,我們大概保持聯系有10年了,可惜到現在還沒成。在米納斯的賽季令人難忘,遇到了很多新朋友、學到了許多有趣的事。盡管謝拉、塔伊薩和卡羅爾這些球員幾乎赢得過一切,但她們對于每次訓練都非常認真。也許在巴西,每次訓練都像是奧運會的決賽,沒有人想輸!記得有次我打丢一個球後,塔伊薩會過來吼我:“怎麼回事?你幹什麼呢?”她們總是要赢:訓練、友誼賽、熱身都要赢。

除了保加利亞語,我還會六種語言:俄語、英語、意大利語、塞爾維亞語、葡萄牙語和西班牙語。都是在隊裡跟教練和隊友溝通時學的。我和哥哥都有一種技能:每當聽到一個新詞就會記在腦子裡。性格也很有幫助,我喜歡說,為了更快地學會我不恥于說錯。是以我學葡萄牙語非常快,讓我很快融入。在巴西她們都說我大概是所有外援裡最像巴西人的。

經曆過中國排超的訓練後,我再也不怕任何訓練了。跟亞洲的訓練相比,其他國家的訓練就像是度假。上個賽季在中國,我在四個月裡隻休了三天。在喀山的休息日我都有點不知所措了,去幹什麼呢?巴西的訓練跟歐洲差不多:早晚各倆小時。跳舞也是巴西訓練的一部分,不跳就無法訓練。得了分,跳舞;去喝水,跳舞;無時不刻都在跳舞。

“在中國,稱呼隊友‘傻瓜’”

很高興能在中國打球,我希望能多去這個國家。我真的很喜歡中國,聯賽也很好,因為一個賽季可以在兩個國家打球。很幸運我在廣東隊的教練來自歐洲,是以前三個賽季我能熬過訓練。在餐飲方面,主場完全沒問題,因為大多數時間我們都和教練一起吃西餐,但客場就不行了,甚至連中國隊友都不總能适應。有時候我一整天都是吃米飯,一勺米飯一口涼水,然後又是一勺米飯一口涼水。米飯是蒸出來的,還很燙。上個賽季确實有些場館很冷,但我已經習慣了。現在在常溫館裡我會覺得熱,在喀山我還會讓你們把空調開大點。

學會中文根本不可能!我隻會說幾個不好的詞。搞笑的是有個詞我不知道意思但在隊裡用了很長時間。有個隊友叫“Sha Gue”,我一直叫她“Sha Gua”,其他隊友都在笑,甚至對手也在笑。最後還是教練做了解釋。我知道喀山的副攻蘇沃羅娃在學中文,她不停地向我打聽關于中國的一切。我跟她說,“如果你願意,我可以教你幾句髒話”。

去年11月接到喀山的邀請時我有些猶豫,因為擔心俄超的強力排球會讓我去年受傷的肩膀受不了。在中國每場比賽要扣60下,是以我要做好準備(不能再受傷)。後來我在網上看了一場喀山的比賽,意識到可以适應,也能幫到球隊。看了那場比賽我能感覺自己充滿了能量 ,而且我還從來沒在俄羅斯打過球。此外,因為是短期合同,如果不喜歡,幾個月後我就可以走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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