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你别工作了吧,我來養你。”
這一句,對很多女性來說是一句非常動聽的情話。
對于小C來說,這卻是老公的硬性要求。
父母重男輕女,她從小被灌輸 “女孩子随便學一學就好,找個好男人嫁了才是正道”、“做得好不如嫁得好“,“女孩子就要選擇家庭”的觀念。
雖然内心有不情願,考慮到老公收入不錯,也承諾對她好,婚後她還是辭職做了全職太太。但讓她憋屈的是,老公不讓她出去社交,不讓她發展自己的興趣愛好,還總是指責她沒有做好家務。
生活中她沒有什麼朋友,也找不到任何樂趣,隻好忽略自己,甚至壓抑自己的需要,把所有心思都放在老公身上。
沒想到,她付出這麼多,對老公處處容忍、退讓,心理上承受各種煎熬,最終換來的竟然是老公的背叛——老公出軌了公司的女下屬,要求和她離婚。
小C很震驚,難以接受。
離婚後,她陷入了無盡的自我懷疑中,喪失自信,認為是自己不夠好,老公才出軌,才要和她離婚。加上脫離職場幾年,找工作頻頻失敗,她覺得自己的生活沒有了意義,多次想要自殺。
幸好,在心理咨詢師的陪伴下,她慢慢走出了離婚的痛苦,也看到自己的優勢,找到了适合的工作。
在咨詢師的指導下,她開始反思:長久以來自己依照父母、社會對女性的刻闆角色設定,做一個光圍着老公轉的賢妻良母,對嗎?
她聆聽了内心深處的需求和欲望後,開始學着愛自己,發現自己的追求和夢想,在自己身上投資。自我的覺醒将她帶入一個前所未有的氛圍裡,讓她充滿自信和魅力,還收獲了彼此平等、尊重的愛情。
她怎麼也想不到,自己可以妖娆轉身,完成了從歇斯底裡的失婚婦女到一個自我覺醒的現代新女性的升華。
很多人都說,“我養你”,是最毒的情話。
也有很多人說,“我養你”,是偏見,是歧視。
但其實,我們可以選擇當成一種無奈,也可以僅僅把其當成情話,将選擇權放在我們自己手上。
在一百多年前,女性并沒有如今這麼幸運,她們沒有選擇的權利,哪怕是我們心目中的發達國家。
在凱特·肖邦寫的小說《覺醒》中,故事背景是當時的路易斯安那州,在那兒,婦女是她們丈夫的合法财産,同時,那裡的信仰以天主教為主,離婚率非常低,而婦女被期望對她們的丈夫忠誠順從。
女主艾琳娜在婚後六年來,就像進行宗教儀式一樣,不斷重複枯燥的規矩,會客、寒暄、交友、扮演好賢内助的角色。
文中,丈夫責怪妻子艾琳娜大熱天出去遊泳被曬黑了,他“盯着他的夫人,看那眼神就像看着自己一份心愛的财産遭到破壞似的”。當時女人被視為男人附屬的“财産”,連美貌都變成财産,更别說自我了。
這樣的生活讓艾琳娜有一種無法言說的壓抑感,從她意識中的不能抓撓之處滋生出來。她經常無聲地流淚,但不知道為什麼要哭。
後來,她再也不想僞裝成賢妻良母了,為了追求自我,開始了一系列艱難的抗争。這個過程令她越來越無力,為了掙脫奴役,求得靈魂的解脫,她最終選擇了走向死亡。她的死雖然有點極端,但是具有象征意義:她掙脫了角色的束縛,實作了自我的覺醒。
如今,女性已經不是一百年前唯唯諾諾、接受所有話語統治的女性了,很多女性會思考、會反駁,也可以做自己的選擇,找到自己獨特的價值。
我們深知,每個人都有追求自我的權利和自由,不需要旁觀者來評頭論足,非要用社會角色的幌子捆綁住對方,或者給女性貼标簽。
無論她是做賢妻良母、相夫教子,還是職場打拼,所作所為都是為了自己,讓自己活出個性,成為一個真實、快樂、完整的女人,讓自己擁有一個幸福美好的家。當然,這個“她”也會好好地愛自己的那個“他”。
然而,社會似乎還是變相地給女性過高的期待與壓力,正如姚晨在演講中所強調的:
這個時代,對女人要求很高。
如果你選擇成為一個職業女性,就會有人說,你不顧家裡,是個糟糕的母親。
如果選擇成為全職媽媽,又有人會說,生兒育女是女人應盡的本分。
也有很多女性,因為重男輕女的思想,在成長的過程中受到了太多的不公平,對自己的人生方向以及心理,都有着巨大的甚至緻命的影響。
女性覺醒,道阻且長。
這不僅是個人權利意識的覺醒,也是對女性這一共同體困境的體認,并轉為一種共同的行動力。
願所有女性都能突破命運的枷鎖,有勇氣為自己活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