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天看點

宋史魏王趙廷美列傳譯文

作者:海潮湛莞

魏悼王廷美字文化,本名光美,太平興國初改今名。太祖兄弟五人:兄光濟,早亡,宋興,追封邕王,後改曹王;大弟光義,即太宗;二弟廷美;三弟光贊,幼亡,追封夔王,後改封岐王。

建隆元年,授予嘉州防禦使官職。建隆二年,遷升興元尹、山南西道節度使官職。乾德二年,兼任同中書門下平章事官職。開寶六年,兼任檢校太保、待中、京兆尹、永興軍節度使。太宗即位,兼任中書令、開封尹,封齊王,又兼檢校太師。跟從太宗征伐太原,進封秦王。

開寶七年三月,有人告發秦王廷美驕傲放縱,暗中策劃篡奪皇位。皇上不忍心将這件事公開,隻罷免廷美開封伊的官職,調任西京留守,恩賜襲衣、通犀帶,錢千萬缗,絹、彩各萬匹,銀萬兩,住西京甲第一區。傳诏樞密使曹彬在瓊林苑為廷美設宴餞行。皇上在人事方面還采取如下的措施:以太常博士王遹兼管河南府政事,開封府判官閻矩兼管留守事;以如京使柴禹錫為宣徽北院使兼樞密副使,楊守一為東上閣門使并擔任樞密都承旨,獎賞他們兩人苦于廷美陰謀的迫害。左衛将軍、樞密承旨陳從龍為左衛将軍,皇城使劉知信為右衛将軍,弓箭庫使惠延真為商州長史,禁軍列校皇甫繼明問責為汝州馬步軍都指揮使,定人王榮為濮州教練使,這幾人都犯串通廷美及其受到宴請和犒賞的。王榮未起行赴任濮州教練使,就有人告發他曾經對廷美親信口出狂言:“我不久當得節帥(一方将帥)。”王榮犯罪削籍,流放海島。

恰逢趙普第二次當宰相,将盧多遜與廷美串通的事上報皇上知道。皇上大怒,撤銷多遜的兵部尚書官職,關進禦史監獄。抓捕中書守當官趙白、秦府孔目官閻密、小吏王繼勳、樊德明、趙懷祿、閻懷忠等,指令翰林學士承旨李昉、學士扈蒙、衛尉卿崔仁冀、膳部郎中兼禦史知雜滕中正組成專案組,對這幾個人進行治罪。盧多遜自己坦白交代:多次派遣趙白将中書的機密事告知廷美。去年九月中旬,又令趙白對廷美說:願宮車宴駕(指太宗駕崩),盡力為大王效勞。廷美派遣樊德明傳話對多遜說:你說的話正合我心意,我也希望宮車早點宴駕。并私下送給多遜馬箭等軍械。

開始,閻密在廷美那裡服務,皇上即位後,補辦殿直官職,仍然隸屬秦王府管理。閻密在秦王府仗勢欺人,專橫霸道,不守法。王繼勳更是廷美親信,曾經按廷美使喚在民間求訪懂聲樂的娼妓,依仗權勢收取錢财,貪贓枉法,聲名狼藉。樊德明常與趙白一起出遊當中間人,多遜是以能夠結交廷美。廷美又派趙懷祿私自召叫同母弟軍器庫副使趙廷俊與之談話。閻懷忠曾經到淮海王錢俶處要求給犀玉帶、金酒器,懷忠收取錢俶私下贈送的白金百兩、金器、絹扇等。廷美又曾經派懷忠帶着銀碗、錦彩、羊酒,到其妻父禦前忠佐馬軍都軍頭潘潾營房宴請軍校。上面的事已确證無疑,這些人也都已認罪。

皇上下诏文武常參官在朝堂集中審議此案。太子太師王溥等七十四人上奏:回顧多遜及廷美這個案件,兩人均詛咒兄長和皇上,大逆不道,應該定死罪,一正刑章。趙白等犯處斬。皇上下诏剝奪多遜官爵,和家屬一起流放海南崖州。勒令廷美從王府搬到私第居住;趙白、閻密、王繼勳、樊德明、趙懷祿、閻懷忠六人都在午門斬首,抄沒他們的家财。皇上诏:“秦王廷美家的男女應該進行更正名稱,貴州防禦使德恭等兄弟仍稱為皇侄;出嫁韓氏的皇侄女去除雲陽公主的稱号;右監門将軍韓崇業降為右千衛率府率,仍然去除附馬都尉的稱号:并發落派遣到西京,靠近廷美居住的地方。”五月,貶西京留守判官閻矩為涪州司戶參軍,前開封推官孫嶼為融州司戶參軍,兩人都是秦王廷美的所屬官員,因犯輔導失職的措誤。

趙普以廷美谪居西京洛陽監管不友善,多次指教開封知府李符向皇上進言:“廷美不思悔過,有怨恨,乞求将他放逐到僻遠的郡縣,以防止他叛變。”皇上下诏将廷美降為涪陵縣公,在房州安置。廷美妻張氏,削去楚國夫人封号。指令崇儀使閻彥進掌管房州,監察禦史袁廓通過問房州州事,對閻彥進、袁廓通兩人各賜白金三百兩。太平興國八年正月,涪陵縣公廷美母陳國夫人耿氏逝世。雍熙元年,廷美到房州後,因為憂慮心悸成疾而逝世,享年三十八歲。皇上聽聞後,嗚咽流淚,對宰相說:“廷美從小剛愎自用,長大後愈益兇惡。眹和他是親兄弟,雖然他已犯法,但看在兄弟的面上,還是不忍心将其置之于法。使他谪居房陵,希望他能夠思過改錯,正準備施布恩惠恢複舊職,突然就這樣離世,痛苦傷心得不知怎麼辦!”皇上失聲悲泣,感動左右人,随後下诏追封廷美為涪王,賜給谥号曰悼,為其進行哀悼和服喪!

這之後,太宗不慌不忙地對宰相說:“廷美生母陳國夫人耿氏,朕的乳母,後來出嫁趙氏,生廷俊。朕因為廷美緣故,令廷俊在身邊使用,想不到廷俊将宮禁中的事,洩露給廷美。就說近邊的事吧,皇宮内開挖西池,水心殿落成,橋梁未造好,朕準備乘船到那裡。廷美與他左右陰謀,準備在朕乘船到水心殿時對朕進行謀害,竊取最高權力,不成功,就詐說生病呆在家裡,等待朕親臨了解,用以應對變化。這件事是有人告發的,若指令官府查辦,則廷美罪大得不夠誅殺。朕不想暴露外揚其醜聞,等到他與盧多遜串通事發,隻令廷美居守西京洛陽。而廷美不思悔過,反而産生怨恨,口出不遜語言。才指令将廷美夫婦遷至房陵以寬赦他。至于對廷俊,也沒有深究其罪,隻是進行谪貶寬恕。朕對廷美,都沒有對不起他的呀! ”太宗話還沒說完,露出哀痛憂傷的樣子。李昉對太宗說:“涪陵悖逆,天下共聞。西池是禁宮中的事,如果不是陛下将事情的來龍去脈進行宣示,臣等哪裡知道呀?”

初先,昭憲太後生重病,告訴太祖傳位太宗,因這件事對趙普說:“你給我記下我說的話,不可違背啊。”命趙普在病床前為誓書寫下記錄,并在紙的末尾寫上“臣普書”三個字。将這個寫好的誓書藏在金匮裡,命處事謹慎能夠保密的宮人進行保管。在皇位繼承上,就說昭憲太後及太祖的本意:都是要太宗傳位至廷美,廷美再轉至德昭。是以太宗繼承皇位後,就令廷美擔任開封伊的要職,德昭則是事實上的皇子。德昭不得善終,德芳接着夭亡。廷美由此開始不安分。不久柴禹錫等告發廷美陰謀,皇上召問趙普,趙普回答說:“臣願意充任宰相用以觀察奸臣的變化。”趙普退朝後又秘密向太宗上奏:“臣有愧于是先帝舊臣,為先帝寵幸是有權勢的人,說話受到了限制。”因為言及昭憲太後臨終遺言及先朝開始的事。太宗在宮中尋找到趙普以前所有給皇上的奏章,并發現金匮裡的誓書,才大為感悟。太宗召趙普對他說:“朕不用等到五十歲,已知道所有四十九年的不是!”辛亥年,授予趙普司徒兼侍中。某一天,太宗用傳國之意試探詢問趙普,趙普說:“太祖已經有失誤,陛下豈能容許第二次失誤呢?”于是廷美終于被定罪。廷美所有被定的罪,都有趙普的所作所為。

至道初年,太宗才命司門員外郎孫蠙為廷美一脈的皇侄、諸孫教授詩書,廷美諸子留在京城的都勤于所業。真宗即位,追複皇叔涪王廷美西京留守、檢校太師兼中書令、河南尹、秦王。恢複廷美妻張氏楚國夫人的封号。鹹平二年閏三月,真宗又下诏選擇汝州、鄧州兩地作為秦王改葬的地點,最後,确定改葬在汝州梁縣的新豐鄉。仁宗即位,贈太師、尚書令。

徽宗即位,改封魏王。

廷美有兒子十人:德恭、德隆、德彜、德雍、德鈞、德欽、德潤、德文、德願、德存。舊日的典章制度:皇族封王者死亡,則封王者的後裔男丁最長者封國公,其下後裔男丁依次受封。于是,德鈞兒子承簡的年齡最長,襲封徐國公,官至保康軍留後;贈彰化軍節度使、安定郡王,谥和懿。承簡既薨(已經逝世),德雍兒子承亮襲封昌國公;神宗即位,官拜感德軍節度使。改封榮國公。

熙甯二年,神宗诏宣祖、太祖、太宗的兒子,都選擇他們的後裔一人為宗主,世世封公,以供奉祭祀,不能讓宗族傳承道德禮樂消失殆盡。熙甯三年,太常禮院向神宗進言:“本朝近年按制度規定,諸王逝世以後,都可以由他們的後裔男丁年紀最大者封公繼襲。去年诏祖宗的兒子都可以選擇他們的後裔一人為宗主,世世封公,這一規定與舊制有沖突。按照禮的典章規定:諸王、公、侯、伯、子、男都是他們的子孫承嫡者傳襲。若沒有嫡子或者嫡子犯罪或者有殘疾”,立嫡孫;無嫡孫,以次立嫡子同母弟;無母弟,立庶子;無庶子,立嫡孫同母弟;無同母弟,立庶孫。曾孫以下照此辦理。符合這一規定,就必須依照禮令,傳嫡承襲。”神宗下诏可以。這樣就以承亮為秦國公,供奉秦王廷美祀。第二年,承亮薨,贈樂平郡王,谥曰恭靜。子克愉嗣。克愉卒,子叔牙嗣。元符三年,改今封。

德恭字複禮,太平興國四年,以皇子身份出閣就任,拜貴州防禦使。廷美徙房陵,諸子全部随他到房陵,是以被罷免官職。廷美卒,德恭恢複官職,為峰州刺使,弟德隆為瀼州刺史韓崇德屬下靜難行軍司馬。雍熙元年十二月,太宗下诏以德恭為左武衛大将軍,封安定郡侯,兼管濟州;德隆為右武衛大将軍,封長甯郡侯,兼管沂州。諸弟全部随兄德恭、德隆一起赴任。令高階的官員介紹,品級高的警衛護送至州,平常供奉外歲錢三百萬。命起居舍人韓檢、右補阙劉蒙叟分别任職峰州、沂州通判。太宗在兩人即将派遣時對他們:“德恭等開始下郡曆煉,請善待他們,進行輔佐引導,如果有過失而不得力者,僅歸罪你們。”

端拱元年,進封德恭安定郡公。淳化四年,改左骁衛大将軍。至道二年,加左神武大将軍。真宗即位,即轉為左武衛大将軍。鹹平二年真宗召德恭入朝陛見,改封樂平郡公,兼管虢州。德恭向真宗乞求參加朝會資格,真宗答應了。同年,升遷勝州團練使。景德初年,改衡州防禦使。景德三年,遭受疾病折磨,兒子承慶割自己股肉煮給他食。五月,卒,享年四十五歲。皇上知道後哭得很悲恸,停止上朝三日志哀。贈德恭保信軍節度使,追封申國公。天禧二年,皇上聽從承慶請求,加贈德恭護國軍節度兼侍中。明道二年,仁宗追封德恭高密郡王,谥慈惠。德恭有兒子承慶、承壽。

承慶,官至和州團練使,死後贈武信軍節度使、循國公。承慶有子六人。兒子克繼,善楷書,尤工篆隸,由掌管皇族的機構将他推薦給朝廷,仁宗親臨考試現場,掌管皇族的機構監考克繼用蔡邕的古文法書寫《論語》、《詩》、《書》;再下诏克繼與朝中學士分别用《石經》體書寫隸書。皇帝說:“李陽冰,唐朝皇室的優秀人物。現今克繼,朕的陽冰啊!” 克繼教訓子弟努力學習,一門考上儒科的十人中有兩個人。他的書法曾經選進字韻文集《廣韻字源》,皇帝對他進行表揚,并将他的書法收藏到皇家藏書的秘閣。元祐五年,克繼以定武軍節度觀察留後的身份死亡,贈開府儀同三司、建國公,谥章靖。

承壽,官至終南作坊使,贈德州刺史、武當侯。有兒子四人。兒子克己,通曉音律,曾經創作《雅樂圖》樂曲獻給宮廷。克己在皇家舉行宴會的地方大清樓為皇帝侍宴,獻上他所摩仿的虞世南書法條幅,受到皇帝優厚的物質獎賞。在右千牛衛大将軍的職上逝世,贈深州防禦使、饒陽侯。克己的兒子叔韶字君和,慶曆六年,與皇族諸宗各嫡長子在仁宗禦前臨摩真宗禦書,選為第一。皇佑初年,進入他所擅長的機構從事文學,在皇上直接面試選拔人才的學士院考試中獲成績中等,皇上賜進士及第。從太子右監門率府副率升遷右領軍衛将軍,入宮廷向皇上謝恩,皇上命坐賜茶。仁宗對叔韶說:“各宗嫡長子好學的還不少,隻有你以文章考試及第進士,前所沒有過,朕要讓天下知道皇家的親屬中有賢慧的人!你今後應該不會忘記所學的學問!” 叔韶叩謝退出時,皇上又拿出《九經》賜給他。升遷右屯衛大将軍。至和二年,叔韶頻繁向皇上上書請求參加選拔人才的考試,是以領賀州刺史。叔韶在和州防禦使位上殉職,贈鎮東節度觀察留後、會稽郡公。承壽另一兒子克脩字子莊,仁宗為皇子時,由于能夠出入宮禁中陪仁宗讀書,故仁宗對他待遇特别優厚。皇帝曾經親禦大清樓召集宗室子弟對讀書進行考問,以克脩的回答最好。克脩在右神武軍大将軍、成州團練使位上殉職,贈同州觀察使、馮翊侯。克脩的兒子叔充,父早逝,異母弟叔瑁很幼小,叔充将叔瑁從小帶大,教育成人。原先,繼母不會向朝廷申請進封,叔充代母向朝廷申請,皇上下诏同意申請,從此将皇族的進封列為定制。叔充藏書至萬卷。叔充有兒子九人,科考登科者有三人。卒于唐州防禦使的官職上,贈崇信軍節度使、尹國公,谥孝齊。叔充死後留下遺表向朝廷祈求保舉授予皇族子弟官職,負責具體事務的官員擱置起來不予準許,叔充的兒子撫之向皇上上奏章自陳其事,乞求下達宗室子弟做外官的律法。朝廷準許他的要求。從此,宗室正任官可以回授子弟的做法開始推行。

德隆字日新。雍熙三年,死于沂州守的官任上,享年二十三歲。贈甯遠軍節度,追封臨沂郡公。天禧二年,朝廷準許他的兒子承訓的請求,加贈崇信軍節度、同平章事。承訓官職最高至順州刺史,死後贈深州團練使。

德彜字可久,太祖傳召,自幼接至宮中養育。德隆死後,授右千牛衛大将軍,封長甯郡侯,代替德隆兼管沂州,時年十九歲。當時沂州發生蝗災,官民請地神,在地上放火焚燒,驅趕蝗蟲。德彜說:“上天降災,守臣有罪過呀!”主動承擔錯誤并進行自我檢討,沐浴吃齋,對神祈禱,不久,蝗蟲就自行消失了。有一個儒生姓名叫乙恕的人,在城郊居住進修學業。一日,有屍體橫放在他住宿的地方,負責治安的官吏将乙恕以殺人罪抓到監獄,準備進行法辦。德彜懷疑其中有冤屈,指令其他負責官吏查辦也沒有結果,于是令緩刑等待。不久,果不其然,抓獲真正的殺人犯,乙恕終于得到釋放。德彜由于政績斐然,進封郡公。淳化四年,為右監門衛大将軍,升遷左武衛大将軍,改封廣平。由他統屬的群眾到朝廷乞求他留任,皇上是以有诏嘉獎。朝廷決定德彜以實授的官職暫時署理原在沂州的職務,直至朝廷召還回朝。鹹平二年,皇上命德彜兼管滁州,與德恭一起留在朝内不派遣到外地。鹹平三年,,授徐州刺史,連續升遷到保信軍節度觀察留後。大中祥符八年逝世,終年四十九歲。皇上親臨祭奠,停止上朝三日緻哀。贈昭信軍節度使,追封信都郡王,谥安簡。明道二年,改封颍川郡王。

德彜有七個兒子,分别是承谟、承矩、承勖、承節、承拱、承街、承錫。承谟,早逝;承矩終于莊宅使職上,贈博州刺使;承勖官至供奉官,贈六宅副使;承節、承拱,一起供職西京作坊使;承街,任過内殿崇班的官職;承錫,任過供奉官的官職。

德雍字仲達,淳化初年,授右骁衛将軍,曆授右羽林、龍武二将軍,官至蔡州觀察使、封鹹甯郡公,卒于天平軍節度觀察留後職上,贈宣德軍節度、同中書門下平章事,谥康簡。明道中期,追封廣陵郡王。

德雍有兒子承睦、承亮。承睦,卒于左領軍衛大将軍、彭州團練、虔州觀察使、南康侯官職上;承亮,封秦國公,具體經曆見上面所述。

德鈞字子正,性格溫和儒雅,善于書法,喜好詩文。淳化初,拜右武衛将軍,四次升遷至右衛将軍。景德二年,加右監門衛大将軍。景德四年逝世,贈河州觀察使,追封安鄉侯。當時妻也逝世,遺下子女十四人,年齡都幼小,皇上深感歎息,對他舉行哀悼。

德鈞的兒子承震,早逝;承緒任供奉官;承偉、承雅、承裔、承鑒、承則,一起供職西京作坊使;承裕,任禮賓副使;承翊,任内殿崇班;承簡,襲封徐國公;承幹,卒于懷州防禦使職上,贈保靜軍節度使、蕭國公。承幹兒子克敦,嗜好經術,通過宗正舉薦,參加召試中選,皇上賜錢三十萬。元豐年間,克敦将父承幹的遺文結集進貢,神宗對他進行表揚嘉獎,傳诏:“承幹父子以藝文儒學名于宗藩,宜有褒勸。” 于是追封承幹為東平王,而賜克敦敕書獎谕。克敦在宣州觀察使的職上逝世,贈開府儀同三司、和國公。

德欽字丕從。淳化元年,授右屯衛将軍,四次升遷為右羽林将軍。景德元年六月逝世,終年三十一。贈雲州觀察使,追封雲中侯。德欽的兒子承遵,官職為西京作坊使。

德潤字溫玉,頗為好學,善于作詩。淳化元年,開始授右領軍衛将軍,四次升遷為右羽林将軍。鹹平六年二月卒,終年三十九歲。贈應州觀察使,追封金城侯。

德文字子矼,淳化初年,授右監門衛将軍,累次升遷為滑州觀察使、馮翊郡公。德文從少好學,凡是學過的經史百家,都用手進行摘抄,尤其會寫文章。真宗将德文在學習上的刻苦鑽研看作同衆儒生一樣。德文曾經因進見真宗,被真宗戲稱呼為“五秀才,”皇宮中的人由此熟知而稱他為“五秀才”。德文本來是廷美第八子,上面的兄有三人早逝,是以德文重新排序為第五。皇帝封禅泰山、祭祀汾陰、幸亳(到毫州祭祀老子),德文必定上奏賦頌。皇帝每賜詩時,辄令下屬唱和,德文也參與其中。德文多次說希望得到名士作為師友,皇帝特令翰林學士楊億與德文一起跟随皇帝出遊。楊億死後,德文作詩十章進行悼念。天聖中期,晉升為橫海軍節度觀察留後,授予昭武軍節度使,易感德、武勝二軍,加同中書門下平章事。仁宗曾經稱呼德文為“五相公”而不直呼其名。慶曆四年,宗室中年紀最大的四個人,以德文最受人尊敬和賢明,仁宗仿漢光武帝封他的同母弟劉蒼為東平憲王,進封德文為東平郡王,加兼侍中。德文雖然到了老年,依然嗜好學習不知疲倦。晚年患上足疾,不能上朝。慶曆四年逝世,享年七十二歲。德文開始得病時,仁宗親臨病榻看視,親調藥劑給德文喂吃,到得知德文逝世的消息,又立即哭泣。贈德文邬怨太尉、中收令、申王,谥恭裕。德文有子六人,其中兒子承顯以王族後裔襲封康國公,官至昭化軍節度使。逝世時年齡七十四歲,贈太尉、樂平郡王。

德願字公謹,淳化元年,授右千牛衛大将軍,連升三級為左武衛大将軍。鹹平二年閏三月逝世,終年二十四歲。贈涼州觀察使,追封姑臧侯。

德存字安世,九歲授右千牛衛将軍,曆監門,至骁衛。跟從皇帝祠拜泰山,兼任獎州刺史。随皇帝到汾陰親祭後土時,受皇恩升右羽林将軍。大中祥符四年六月逝世,終年三十歲。贈洮州觀察使,追封洮陽侯。德存的兒子承衍,官職是禮賓副使。

2022年3月6日海潮湛莞譯自《宋史▪列傳▪卷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