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源：人民日報海外版
唐代白釉兔。上海博物館供圖
觀衆在中國國家博物館“癸卯金安——二〇二三新春展”現場觀賞圓明園海晏堂兔首。杜建坡攝
唐代十二生肖陶俑之兔俑。陳 拓攝
明代白玉雙兔耳杯。中國國家博物館供圖
兔年春節到來之際，多家博物館推出相關主題展覽，如中國國家博物館的“癸卯金安——二〇二三新春展”、上海博物館的“玉兔精靈——上海博物館兔年迎春展”、山西博物院的“大展宏兔——癸卯年生肖文物（圖檔）聯展”等，通過多彩的文物，展現兔文化的豐富内涵。
生肖文化
十二生肖，是中國傳統文化中與十二地支相配的十二種動物，包括鼠、牛、虎、兔、龍、蛇、馬、羊、猴、雞、狗、豬，可用來表示人的出生年份。生肖的形成和發展經曆了漫長曲折的過程，圖騰文化、天文曆法、風俗習慣都産生一定影響。關于十二生肖最早的文字記載見于東漢王充《論衡·物勢篇》。兔在十二生肖中位列第四，與十二地支中的卯相配。
唐代十二生肖陶俑中國國家博物館藏
陶俑的造型為獸首人身，獸首分别為十二生肖的形象。人身直立，身穿交領寬袖衣，長垂至足，兩手籠袖拱于胸前。
早期的生肖俑形象較為寫實，是單純的動物形。在後來的發展過程中，生肖俑的藝術成分逐漸增加，成為動物和人物相結合的形象，顯得生動有趣。
清代圓明園海晏堂兔首中國國家博物館藏
兔首是圓明園西洋樓海晏堂十二生肖人身獸首銅像之一，為清乾隆年間意大利人郎世甯主持設計。十二生肖銅像分别代表一晝夜中的十二個時辰，每到一個時辰，代表這個時辰的生肖銅像便從嘴裡自動吐出噴泉。正午時，十二銅像口中同時噴出泉水。以水報時的十二生肖銅像是海晏堂的精華，聞名世界。
靈動靈活
兔子聰敏機警、善于奔跑跳躍，是靈動靈活的象征，自遠古時期即成為先民崇拜和信仰的對象。《禮記·曲禮下》記載，兔代表“明視”，是宗廟祭祀的重要祭品之一。家兔自明代才傳入中國，在明代之前，文獻所雲的兔子都是野兔。野兔奔跑速度很快，連寶馬神駿都取名“飛兔”“赤兔”。
西周雙兔車衡飾上海博物館藏
車衡通常為一根圓柱形的木棍，其主要功能是縛轭駕馬。這件器物主體呈空心圓筒狀，用于插入木衡起到穩固和裝飾的作用。雙兔立于圓筒之上，作反向奔跑狀，俯首曲肢，圓目長耳，臀部相連，腹部兩側裝飾有雲紋。這件雙兔車衡飾鑄造精良，雙兔形象寫實、生動活潑，是西周青銅車馬器中的精品。
西漢胡傅溫酒樽山西博物院藏
此樽為銅胎，通體鎏金，富麗堂皇。樽蓋微凸，中央有提環，周圍有3個鳳形鈕。器身圓筒形，兩側有鋪首銜環，底接3個立雕形熊足。蓋面及腹部裝飾有虎、羊、獅、兔、牛、猴、狐等10餘種浮雕動物圖案，情态各異，栩栩如生。其中兔子四腳騰躍，朝前奔跑，頗具動感。此樽造型敦實典雅，為中原酒器的風格，紋飾活潑奔放，具有草原文化特色，展現了古代山西地區中原文化與草原文化的交融。
月宮象征
神話傳說中，玉兔常與嫦娥為伴，在月宮的桂花樹下搗煉讓人長生不老的仙藥，久而久之就成為月亮的代稱和長壽的象征。成語“金烏玉兔”借指時光，其中金烏、玉兔分别象征太陽和月亮。
明代青玉兔中國國家博物館藏
該器為雙兔搗藥造型。兩隻兔子相對而立，共同持杵，一起搗臼中的藥。雕工簡練，造型可愛，寓意吉祥。
清代玉兔支神上海博物館藏
質地為白玉，潤澤光潔。玉兔尖嘴、圓眼、豎耳，身着交襟寬袖長袍，屈膝半趺，右手持折扇，左手握拳上舉，怡然自得。據清代類似玉兔支神推測，玉兔手中原或持有與“吳剛斫桂”傳說相關的桂葉等物。整器集圓雕、陰刻、淺浮雕等多種技法于一體，雕工精巧。
本品為一組玉雕獸首人身十二支神坐像中的一支。十二支神是十二地支的守護神，對應十二生肖形象，其中玉兔是清晨5點至7點卯時的守護神。
清代仿宋玉兔朝元歙硯中國國家博物館藏
此硯為正圓形，硯面無硯池，雕有玉兔朝元圖，相傳圖案始創于宋，表示玉兔在歲始對月亮的拜賀。這種硯式圓潤典雅、小巧可人，受到清代貴胄士人喜愛。
祥瑞符号
兔子外形可愛、性情溫順，自古就深受中國人民的喜愛。古人認為赤兔、白兔的出現預示着王者盛德、國泰民安，是吉祥的符号。在各種工藝美術裝飾之中，兔子也是常用題材，其紋飾常常代表前途似錦、人丁興旺和健康長壽，寄托着人們對美好生命的贊美和幸福生活的向往。
唐代白釉兔上海博物館藏
兔蹲踞于八邊形台座之上，前肢挺于胸前，昂首前視，雙耳後抿，貼于頸背。通體施白釉，台座底部露白胎微泛黃，兔眼點褐彩。鞏義黃冶窯窯址曾出土造型相近的素胎殘件，結合胎釉特征判斷此器當屬鞏義窯産品。
在中國古代，白兔往往被視為祥瑞之兆，地方官員常将之作為貢品進獻中央。古人還将白兔與孝行相關聯，如《舊唐書》和《宋史》都曾記載行孝之家出現白兔、靈芝等祥瑞的故事。
元代兔紋銅押中國國家博物館藏
押印也稱畫押，是以印章簽押代替手簽，興于宋，盛于元。元代畫押多以金屬鑄造，常以圖案代替文字。此銅押圖案為兔子回首，口銜瑞草，有吉祥長壽寓意。
明代白玉雙兔耳杯中國國家博物館藏
雙耳杯一般認為是由古代羽觞發展而來，明代雙耳杯繼承傳統，樣式更為豐富。這件白玉雙兔耳杯對于兔的形态把握精準，造型生動，左右呼應，工藝精湛。杯身滿雕，前後陰刻四爪龍紋，是同類器物中的珍罕之作。（本報記者 鄒雅婷）
《 人民日報海外版 》（ 2023年01月31日 第07 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