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寶玉為什麼突然要給芳官改扮男裝,改稱男名呢?前一天熱熱鬧鬧地過生日,第二天給妙玉回了文章回來,“因又見芳官梳了頭,挽起髻

作者:讀點紅樓的蒙蒙王

寶玉為什麼突然要給芳官改扮男裝,改稱男名呢?

前一天熱熱鬧鬧地過生日,第二天給妙玉回了文章回來,“因又見芳官梳了頭,挽起髻來,帶了些花翠,忙命他改妝。又命将周圍的短發剃了去,露出碧青頭,後面當分大頂,又說:‘冬天必須貂鼠卧兔帶,腳上虎頭磕雲五彩小絨鞋,或散着褲腿,隻用淨襪,厚底廂鞋。’又說:‘芳官之名不好,竟改了男名才别緻。’因又改作雄奴,芳官十分稱心……”

究其原因,大概是前一日,一起喝酒時,芳官的“散漫”打動了他——“散着褲腿,頭上齊額編着一圈小辮,總歸至頂心,結一根鵝卵粗細的總辮,拖在腦後……引的衆人笑說:‘他兩個到像一對雙生的弟兄兩個。’”

這句話應該是很稱了寶玉的心。雖然男人在他眼裡是“渣滓濁物”,但說芳官和他像弟兄,就好像一下子兩個人變得親近起來,本該有的禮法尊卑全都消失了。這正好契合了他世法平等的思想。他對平等有一種執念,痛恨一切的不平等。

禮本應緣于尊,尊既是行(行為)也是情。但事實上,有禮的時候未必有情,“無禮”的時候也未必無情。

就像賈政賈蓉服喪期間仍惦記着尤氏姐妹,禮法對于這二人隻是一種形式和過場,不得不做,又無心而做。

寶玉生日時讓大家“不可拘泥”,一屋子姑娘丫頭喝醉了,晚上就随便睡,芳官更是與寶玉同床……似乎沖破了所有界限,僭越了一切禮法,卻充滿着和諧與溫度。

林之孝家的巡夜時還交代他們相處的時候要注重禮法,而這裡寶玉和她們在一起時偏要突破性别、主仆、階級的束縛。這種對比看似不露痕迹,卻正說明了寶玉對所謂的禮法有着自己根深蒂固的理念。他對祖先,對祖母,對父母,做得有過之無不及,而對于社會的底層階級,邊緣人卻“最怕這些俗套子”。

衆人既然說寶玉和芳官像對雙胞胎,寶玉或許就是要将這份因為無界限帶來的愉悅,以及那種沖破禮法沖破束縛的欣喜和滿足繼續下去,索性讓芳官改扮男妝。芳官說扮成男孩子就要和寶玉一起出去玩,為了避免被人看出後反糟作賤(這裡其實又展現了他的體貼),是以寶玉就給她起了個番名,叫“耶律雄奴”。一切順理成章。

寶玉為什麼突然要給芳官改扮男裝,改稱男名呢?前一天熱熱鬧鬧地過生日,第二天給妙玉回了文章回來,“因又見芳官梳了頭,挽起髻
寶玉為什麼突然要給芳官改扮男裝,改稱男名呢?前一天熱熱鬧鬧地過生日,第二天給妙玉回了文章回來,“因又見芳官梳了頭,挽起髻
寶玉為什麼突然要給芳官改扮男裝,改稱男名呢?前一天熱熱鬧鬧地過生日,第二天給妙玉回了文章回來,“因又見芳官梳了頭,挽起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