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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部半》:費裡尼的巴洛克之夢

作者:光明網

作者: 李曉陽

在電影史上,每個電影人都有一個固定的把戲:希區柯克的懸疑馬格芬,伯格曼的夢想,李安的理性和情感,費裡尼的女人和。女人是八部半電影的主題,費裡尼并不在乎發生在女人身上的戲劇性故事。事實上,費裡尼從來不在乎這個故事,而是帶着某種昏昏欲睡的心态。

《八部半》:費裡尼的巴洛克之夢

在費裡尼誕辰一百周年之際重溫《八點半》具有特殊意義。費裡尼拍攝于1963年,與之前的意大利新煙堿電影風格不同,不再像Insica的The Bike Stealer(1948)那樣,通過盜竊來思考宏偉的人道主義。在費裡尼的案例中,電影被摧毀并重建;叙事被消除,現代主義的内容被帶到螢幕上。

費裡尼的電影是豪華的,享樂主義的,充滿激情的,浪漫的和富有想象力的,這是巴洛克式的,也是費裡尼的特色。《八八歲半》講述了電影導演圭多在拍攝過程中陷入創作焦慮,也陷入了情感漩渦。Guedo是費裡尼的肖像,他的電影就像一個馬戲團,每個人都在等待他的指令。面對一本寫得很好的書,費裡尼陷入了焦慮,他找不到主題,腦袋裡隻有朦胧的念頭"描繪一個人某一天的生活",于是就有了馬舒阿尼飾演的格多的角色:不斷被生活折磨,糾纏在記憶、幻想、情感和夢想中。角色在懷疑中出現和結束,電影變成了一個重疊,滑行的迷宮。費裡尼負責巴洛克式迷宮的開始和退出,馬舒阿尼就是這個迷宮的立面。

夢是人類最古老的審美活動,構成了費裡尼電影的機制。費裡尼說:"人生是漫長卻不眠的睡眠,我們不活在現實中,而是活在外表的世界裡,夢想才是我們真正的生活。我腦海中的幻想不僅是我生存的現實,也是我電影作品的素材。"《八八五》中有兩個重要的夢:一個是沒有開車飛向天空的夢,另一個是蓋多幫助父親進入墳墓的夢。這兩個夢想預示着什麼?根據心理學家榮格的說法,象征符号表達了無法表達的東西。不開窗的夢是焦慮的象征,父親的埋葬是對嶽父的隐喻。

《八八歲半》有母親、妻子、情人等衆多女性角色。為什麼在電影中安裝這麼多女性角色?費裡尼解釋說:"所有女性和諧地生活在一起是一種男性幻想。這些女人代表了男人人生不同階段的不同情感。費裡尼的守護天使是一個女人,格多的啟蒙也是。從影片中,觀衆可以看到費裡尼模棱兩可的态度:一半純真,一半邪惡。奇怪的是,這種"天真"和"邪惡"可以在電影中和諧地生活。這段關系始于《甜蜜生活》(Sweet Life,1960年),一直持續到《朱麗葉與魔鬼》(Juliet and the Devil,1965年)和《卡薩諾瓦》(Casanova,1976年)。

每個成年男人心裡都有一個小男孩,費裡尼也不例外。"歸根結底,費裡尼心中有一個'頑皮的男孩'——一個願意放下自己非凡的機智和狡猾的'頑皮男孩',"意大利導演帕索裡尼在《費裡尼電影語言結構的自然主義元素》中寫道。巧合的是,費裡尼也用孩子的"嫉妒"來解釋清白:"每次拍新電影,都會變成一個嫉妒的情婦,說:'隻有我!你隻能單獨服侍我'...當我把一切都給她時,這段關系就會結束,我會在我的記憶庫裡。"一旦一部電影完成,費裡尼就會墜入愛河。是以,這部電影是費裡尼無辜的情人,每次拍新電影,費裡尼都會再次墜入愛河。

《八部半》:費裡尼的巴洛克之夢

這些"更幼稚"的内容是如此難以了解,以至于觀衆在觀看影片時需要保持高度的接受度。"哎呀,你為什麼不拍一些我們了解的電影呢?"在電影《騙子》回來的路上,計程車司機問費裡尼。費裡尼回答說:"那是因為我在拍攝真相,真相總是模棱兩可的,謊言可以很快被了解。"

真相暧昧,費裡尼晦澀難懂,《八八八》很難了解。除了導演模棱兩可的态度,一個重要原因是他在電影中注入了巴洛克風格的元素。例如,體育過渡,如雕塑和建築,如肖邦和瓦格納的音樂,如天主教的研究。這些賦予了影片更多的圖案、細節、空間和立體感,打開了影片之外的領域。這些元素構成了電影的修辭,并建構了意義。是以,了解費裡尼電影的奧秘,不能依靠邏輯理性,而是依靠情感的重新發現。

偉大的藝術家費裡尼以夢想家的身份重制了這部電影,并重新審視了電影的巴洛克式夢想。費裡尼向梅裡愛情和格裡菲斯時代的電影美學緻敬,他們的電影穿着美麗的服裝,隐喻雕塑以及戲劇和鬧劇的元素。

費裡尼是一個容器,他的許多繼任者偷走了他的杯子,模仿他,向他學習,并欽佩他。埃米爾·庫斯圖裡卡偷走了費裡尼的杯子,并将費裡尼的狂歡和荒謬倒入他自己的葡萄酒中:"地下"(1995),"白貓黑貓"(1998)以及;蔡明偷走了費裡尼的杯子,把同一個導演的故事放到了巴黎,在《面子》(2009)中出現了一堆象征性的符号。費裡尼是通往羅馬的開闊道路,無數導演從費裡尼的電影中向各個方向出發。

(作者為北京電影學院講師)

來源:Bright.com 文學評論頻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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