混迹北韓（34）在北韓招聘營業員

第二天老馬到藥店弄了點藥，價格不便宜，我也不知道是什麼藥，黑乎乎地塗在臉上，涼涼的。下午的時候，我又去辦了一張電話卡，花了不少錢。老馬說，革命尚未成功，用錢還需節約。

到羅先的這幾天，店鋪還沒弄起來，錢倒是花了不少。我和老馬意識到不能亂花錢了，不然得到羅先大街上要飯了。

不過北韓是不允許要飯的，因為影響市容市貌，是以不管是在羅先、平壤還是新義州等城市，在街上都見不到乞丐。

又過了一天，金社長給我們介紹的裝修人員來了，裝修并不複雜，材料我們自己買，工錢一共五六百人民币。

裝修得十幾天的時間，我在羅先盯着勞工幹活，老馬要回國淘貨。我和老馬身上的錢不多了，第一次準備進兩萬塊左右的貨。

我讓老馬回國多跑跑市場，貨比三家。以前在國内工作時，我也認識一些做服飾生意的人，我把電話号碼告訴了老馬，讓他回國之後和他們聯系。老馬回國後，我在羅先除了忙裝修的事情，有時候也會到商貿城去找金孝珠。

金孝珠不是每天都來商貿城，很多時候都是她母親在守攤位。金孝珠母親五十多歲了，和金孝珠長得很像，頭發烏黑發亮，皮膚保養得很好。

因為經常跑到她們攤位那裡玩，金孝珠母親都認識我了。她母親以為隻是個普通的中國商人，并不清楚我和金孝珠的關系。

裝修店鋪的那幾天，金孝珠幫過我不少忙。我買裝修材料，都是她推薦的。當然這一切都瞞着金孝珠母親。

店鋪裝修好了，老馬還沒有回來。十多天後，老馬才回到羅先，說聯系到了供貨我廠家。讓我們三天到口岸去接貨，老馬已經付了一半的貨款。

我問老馬都訂了哪些貨，老馬說都是女性服飾，像女人的女衣内褲，胸罩，以及包包他都訂了一些。

老馬以前創業是搞網際網路的，突然成為小商販，并賣起女性服飾，心裡落差很大。我跟老馬說，“咱做的都是合法生意，憑自己的勤勞緻富，沒有什麼不好意思的”。

三天後，我和老馬到羅先通商口岸收貨，核對無誤後，就籌備開業事宜了。我說越早開業越好，老馬說得選個黃道吉日。最終老馬聽從了我的建議。收貨的當天，我們就把貨物擺滿了貨架。

我們開業很低調，但金社長和李主任都來了。李主任還帶來了一些管理市場的幹部，一共七八個人。

李主任一個一個給我做介紹，我也沒記住他們的職務，我就微笑着點頭哈腰，和對方握手。

因為我們沒準備搞開業儀式，是以沒有什麼準備，隻是給到場祝賀的人每人發了一包煙，然後晚上又請他們吃了一頓飯，花了不少錢。

其實，我内心深處是很反感和這些北韓人搞關系的，但老馬跟我說，不和他們搞好關系，咱以後在市場上舉步維艱。

開業一個星期，生意不太好。我和老馬總結分析，覺得問題出在營業員上。開業之後，是我和老馬輪流守店。

那些北韓妹子見到兩個大老爺們賣女性服飾，都會害羞，根本不願意來找我們買東西，我和老馬覺得要招聘一個營業員。

我問老馬身上還有多少錢？老馬說進貨後，身上就剩下六千多塊了。想要再進貨，必須把這批貨先賣出去。

我們的店鋪開業後，金孝珠經常往我這裡跑，開始她媽還沒覺察出異常。後來跑的次數多了，她媽也開始懷疑我們的關系。有一次，她媽親自來我們店鋪，警告我不要和金孝珠走得太近。我非常的無奈。

老馬笑着說，都說中國的丈母娘不好搞定，看來北韓的丈母娘也不是省油的燈。我心中也明白，我要是真想和金孝珠談戀愛，她媽這一關必須過，隻是我不清楚北韓丈母娘喜歡什麼，是以不知道如何讨她們歡心。

生意不景氣，我和老馬心情很糟糕。每天都不敢到外面吃飯，老馬從國内帶了幾箱友善面，我們經常吃友善面。招聘營業員也沒那麼順利。金社長給我介紹了一個人，我和老馬見過之後，一緻覺得不合适。

因為這個女孩說話有些結巴，吐詞不清楚。金孝珠知道我們在招聘營業員後，說可以給我介紹一個合适的人選，但工資要的高一些。我和老馬覺得隻要對方合适，工資一點沒關系。

金孝珠給我們介紹的營業員，是她曾經在中國工作時的同僚。這名小姑娘不但人長得漂亮，北韓語和中文講得都很好。我一眼就相中了，甚至覺得這麼好的姑娘來給我們賣服裝，實在有點大材小用。

老馬見到女孩的刹那，魂都被勾去了，看着人家小姑娘一個勁地傻笑。最後，我們聘用了小姑娘，開出的工資是每個月五百人民币。如果賣的東西多，每個月還會有獎勵。

沒過幾天，老馬就像個私家偵探，把小姑娘的個人資訊打聽得一清二楚。小姑娘名叫金玉婷，23歲，父母都在國營機關工作。金玉婷之是以願意給我們當營業員，是因為她們家也想到商貿城做個體戶，金玉婷是來先試試水，學習一下經驗。

我去過北韓不少城市，其他地方的人很少像羅先人這樣熱衷于做生意。這和羅先是經濟特區有直接聯系。在北韓人傳統觀念裡，到國營機關工作才是正途，做個體戶屬于歪門邪道。

但随着羅先不少個體戶富了起來，賺得盆滿缽滿。很多在國營機關的羅先人，都開始眼紅，他們也開始下海經商。羅先雖然是北韓的經濟特區，但其經濟活力，不如咱改革開放時的深圳。外國人在北韓投資經商，依舊有不少的限制。

金玉婷是個很有責任心的女孩，自從成為我們的員工後，每天很早就去開門。每個星期，我們給金玉婷放一天假。金玉婷休息的時候，由我和老馬守店。

自從金玉婷來我們店裡後，老馬每天都往店裡跑，有時候還會自己在較高價的電梯大廈做飯，給金玉婷送飯過去，俨然把自己當成了金玉婷的男朋友。

老馬說，自從他創業失敗，老婆跟别人跑了以後，他再也不相信愛情了，但金玉婷的出現，讓他重新相信愛情了。

老馬離婚快兩年了，家裡還有個五歲的兒子由老母親在帶，老馬結婚離婚，家裡還有兒子的事，他沒有告訴金玉婷。我覺得老馬不應該隐瞞，但老馬說，他一旦公開這些消息，金玉婷可能都不會理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