活躍于20世紀80年代的韓東被認為是"第三代詩歌"最重要的代表人物之一。1985年,他與餘健、丁當等詩人組織了"他們的文學社團"和文學刊物《他們》,針對北島、僧人等由朦胧詩代表刊物《今日》。主辦。當時,韓東提出了"詩歌到語言"的革命主張,強調口頭寫作的重要性,對中國現代詩歌的發展産生了深遠的影響。1988年,他出版了自己的第一本詩集《白石》,除了繼續寫詩外,他還嘗試寫了很多小說。他的名著包括小說《紮根》《我和你》《智清的扭曲》、詩集《爸爸在天上看見我》《重人》《他們》等,此外還有自導片、舞台劇一部。
最近出版的《奇迹》是韓東最新的詩集,其中大部分是近兩年寫的,其他的都是最近才修訂的舊作。幾乎在《奇迹》上映的同時,韓東在第一屆先鋒書店詩歌獎上獲得了先鋒詩歌獎。在一次采訪中,他說《奇迹》是他迄今為止最珍貴的一首詩。這本詩集直接而具體地觸及了他的一生,展現了他堅持"詩意是壓抑之道"的觀念——作品中的情感飽滿飽和,但表達卻冷冰冰、内斂。此外,韓東還對整本詩集做了詳細的編排,書中包含了幾個單元,每個單元都有自己具體之處:"白他"專門寫動物;
愛情和死亡一直是韓東詩歌中最重要的兩個主題。在《奇迹》中,韓東用簡潔易懂的語言描寫瑣碎的日常生活,站在時間的洪流中反思日常生活,探索生命的意義。在一首名為《時間與空間》的詩中,他寫道:"四六十歲,中間有二十年。看來他已經在一種迷茫的狀态中過了"認識神"的階段。然而,與此同時,許多事情必須意識到生活的嚴酷,例如親人的死亡,朋友的分離,親人的孤立......有些人隻能出現在記憶或夢中,進入另一條時間之路,這将重新定義那些沒有離開的人的生活和情感。
與之前的作品相比,韓東認為,《奇迹》最大的差別在于把潛意識變成意識,"有些事情逐漸清晰起來,包括我能寫什麼,我想寫什麼,我徘徊什麼,什麼不能通過。這就像帶頭(接受一項新任務)。"在出版商的授權下,Interface Culture(ID:BooksAndFun)從書中選擇了一些詩篇來吸引讀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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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記
桌子上有兩隻毛茸茸的小雞
一小碗功夫茶裝滿了水。
誰把這個觀點放在這裡
我看看?
"動物小時候太可愛了。
也許雞的可愛傷害了我們的感情。
我們站在院子裡抽煙
酒店門上的光線灑在桌子上。
"愛是油膩的東西
我們吃親人
當他們仍然如此可愛時。"
這裡說的和小雞不算什麼。
一隻雞從桌子的邊緣掉到地上
沒有人把它撿起來放回桌子上。
愛情的話題還在繼續
"可愛和可愛的分離是不可避免的,就像
愛注定與愛分離
這是對生命的考驗。"
桌子腿的黑暗
雞正在經曆自己的考驗。
<h3>河水</h3>
父親漂浮在河裡
在岸邊的草地上,我負責他的衣服
手表和鞋子。
還有七年要死
他隻是躺在河邊休息。
那是那個夏日的中午
那年夏天的每一天。
偶爾有背負重擔的農民在路上走過
之後,隻有河流的聲音。
有一段時間,我父親消失了,随着海浪飄走了。
空蕩蕩的河水被太陽曬得眼花缭亂
我記得他說的話
水很熱,但水下很冷。
還有一次,他一動不動
像一塊剝落的木頭
岸上有他的衣服,手表和鞋子。
沒有人路過
我也不在那裡。
<h3>我們不能不愛我們的母親</h3>
我們不能不愛我們的母親
特别是在她死後。
痛苦和麻煩結束了
您所要做的就是擦拭架構上的玻璃。
愛是如此幹淨,以至于它一無所有。
當她活着的時候,它充滿了問題。
我們對她的愛一無所知
或隐藏。
照亮清晰的畫面
做一點煙花。
我們以為我們可以愛一個活着的母親
事實上,她活着的時候就愛我們。
<h3>喜歡她的男人死了</h3>
他喜歡她,她也喜歡我。
喜歡她的男人今年去世了
她,我去年見過她
它也在變老。
幾年前,她出國做心髒手術
我獨自一人在電話裡
所有的内容都由他傳遞。
他當時身體健康,隻是擔心她
也為了他們自己的不公正
"她為什麼不把孩子托付給我?"
然後我看到了她。
手術非常成功,但它沒有治愈衰老。
"現在我們可以像以前一樣了。
撲克牌是通宵達旦!"
我點了點頭,但我拒絕了。
此後一直沒有聯系。
我想知道她是否知道他什麼
他病得很重,她沒有出現在追悼會上。
喜歡她的男人死了
剩下的就是她喜歡的東西了。
我不會和她一起回去
整夜一張牌。
<h3>在親愛的人中</h3>
其中一個親愛的是死者
他們将永遠在那裡。
無論多遠或多近,我總是等待距離。
有一類人離開。
已經很久了
打開門,你會看到:
背部越來越小,但它永遠不會消失。
第三類是孤立的。
我離你這麼近
但不可觸摸。
你将永遠是我親愛的。
<h3>風吹拂樹林</h3>
風把樹林從一邊吹到另一邊
中間是一條筆直的道路。我就是那個人
一個走路但幾乎停止移動的人。
時間之風也在吹拂
但它要慢得多,從早年到未來。
我不知道中間的鴻溝在哪裡
也許這就是我現在的立場。
思想盡可能快地朝着同一方向移動
那一年到達了那一陣風。
我聽到樹林在響,然後在另一邊。
前方的樹林在響起
我所在的森林是靜止的。
筆直的道路通向美麗的墓地
郁郁蔥蔥的畫面曝光了 - 我記得。
思想把我拉向相反的方向。
風吹拂樹林的速度比時間還快
比想象的要慢。
<h3>殡儀館注意事項</h3>
我去過那裡很多次
但我不能寫好
心裡有一種回避
這不是恐懼或悲傷
這太無聊了。
一切都變得毫無意義。
一切都是大理石
貼在牆上或鋪在地上。
盒子也是一種大理石材料。
如此莊嚴,卻又如此苦澀。
一切都沒有
你所看到的一切都不是它本身。
當我在台階上哭泣時
認識一個也在哭泣的女人
我們眼裡含着淚水看着對方。
似乎很深的感情。
但這隻是一個誤會。
她遞了一塊手帕——這太過分了!
手帕那裡沒有手帕
這隻是事實的灰燼。
<h3>時空</h3>
四十到六十歲
這中間有二十年。
我回不起我五十歲的時候
你在做什麼,它是什麼樣子
甚至沒有一聲嘶嘶的傳球聲。
醒來時已經到達
中國燈先亮了,主要客人都老了。那一年
我的一個朋友在野外站給我打電話
他被留在了開往北方的火車上。
我問他在哪裡,一個地名或一個标志
他說他不知道。看着陌生的荒野
男人和女人,也許還有一頭鄉下騾子
他補充說,隻知道在中間...
電話裡傳來口哨聲
和絕望中哭泣的朋友。我說
回家,你結束了。
甚至發生在我四十歲的時候,他三十多歲。
本文的詩選自《奇迹》一書,由出版社出版。